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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追求的資格
趙聰是曾馨兒的鐵桿追求者,幾乎是教室里陪著,食堂候著,宿舍樓下等著,可是曾馨兒從來都不考慮談戀愛的事情,現在更是高考沖鋒時段,她不想再被打擾,所以就選擇了最土卻最有效的方法,便宜了陸風。
陸風也沒想到曾馨兒會學他姐姐陸雪,趁曾馨兒不注意時,陸風搓了搓被曾馨兒親過的臉頰,放到鼻子前聞了又聞,然後才對趙聰道︰「你可以走了。」
「你……陸風,我不會讓你好過的。」趙聰咬牙切齒的離開了。
趙聰離開後,曾馨兒咬了咬下唇,然後掙月兌了陸風的手,低聲道︰「我們回去吧。」
陸風失落的看看曾馨兒,沒有話,陸雪揉揉曾馨兒的頭發,笑著︰「走吧,那個,陸風把東西拿上,結賬去。」著從包里掏出一張信用卡給陸風,然後拉著曾馨兒往出口走去。
陸風接過卡,提著大包包的商品繞了個圈,去了收銀台。
「你喜歡陸風吧?」電梯上,陸雪突然問道。
曾馨兒鄂愣了,許久之後,才默默的點頭。
曾馨兒是學習委員,陸風是個不良學生,做為班干部的她,幾年的下來,沒有少阻止過陸風逃課與勸導他好好讀書,可是每次都會被陸風氣哭,所以曾馨兒的哭聲,才是陸風嘴熟悉的。
多次勸導,陸風總是不听,但曾馨兒心里總是會有種惋惜,不痛快的感覺,就像夫不成龍,很著急,到了高考階段,曾馨兒自己復習很忙,便很少關注過陸風了,直到坐上陸風的單車,抱住陸風的那一刻,曾馨兒才意識到,自己的心中,已經刻下了他的影子。
曾馨兒之所以親陸風氣走趙聰,一是為了讓趙聰死心,二是吃醋,陸風與陸雪接吻時,曾馨兒心中莫名的生氣,感覺胸口有口氣悶著,很不舒服。其實有三,便是間接性告白,在陸風握住她手而不做反抗那會,曾馨兒便已經給陸風暗示,她給他追自己的機會。
陸雪的手一直放在曾馨兒的腦袋上,見曾馨兒點頭,陸雪微微一笑,然後深吸了口氣,像是回憶起什麼,道︰「其實,陸風不差,學到初中,他成績很好,穩保年級前十,雖然也會和一些流氓痞子混在一起,但卻不會像如今一樣渾渾噩噩。」
「陸風他……」曾馨兒突然打起精神,非常期待陸雪講下去,因為直覺告訴她,陸風是個好人,她也一直怪陸風為什麼一直自甘墮落。
陸雪與曾馨兒對視了一下,然後微笑著道︰「我們是孤兒,那年,我六歲,他四歲,還記得前一天晚上,我與弟弟都拿著滿分的卷子開心的轉在爸爸的身旁,吵著要獎勵,爸爸笑著,好好好,明天我們全家去郊游,爸爸帶你們去嘗嘗野味兒。
第二天,爸爸開著吉普越野車帶著我、媽媽、弟弟、真的去了青雲區,只是,很不幸,青雲高速上,一輛追尾的卡車無情撞上了我們的越野車,車從山坡上滾了下去,我與弟弟醒來時,媽媽全身鮮血,緊緊的摟著我和弟弟,她睜著泛白的大眼,和藹的臉上依舊保持的慈愛的笑容,我與弟弟大哭著叫,媽媽、媽媽…只是媽媽不再答應我們了,過了很久,交警來了,他們讓人把我和弟弟帶走,媽媽的尸體也被抬了出來,而爸爸的尸體更是四肢不全。
這件事對我們姐弟兩打擊很大,很大…舅舅收留了我們,爸爸的遺產成了撫養金,這麼多年來,我知道,陸風他,始終沒有走出陰影,他天天與街頭痞子混在一起,為的就是用那種瘋狂,來發泄心中的情緒,但他從來不耽誤學習,真正讓他墮落的,是一個女孩,陸風的初戀……
那個女孩叫趙佳佳,學習很好,與陸風青梅竹馬,兩無猜,從幼兒園到初中,陸風第一次向她表白,她答應了,那天,陸風還偷偷跑到我床上興奮了一晚上,呵呵,那子,有時候真的很天真。
可一周後,他又滿臉陰沉的回到家,把自己關在房里,飯也不吃,舅舅叫他也不應,後來還是我百般安慰,他才開門讓我進去,我一進去,他就撲在我懷里大哭,他失戀了,這麼多年來,除了爸媽死去的那段時間,他再沒有哭過,所以我確定,他很愛那個女孩。
我問他為什麼。
他,那個女孩要跟他分手,原因是她選擇了另一個追求者,一個地產大亨的兒子,每天買花,買衣服首飾送給她,陸風與她相處近十年,沒想到她竟是這種人,當時他很氣憤,竟然找了一伙兄弟把趙佳佳和另一個追求者狠揍了一頓。
本來只是發泄一下而已,並沒有下重手,但趙佳佳二人一口咬定陸風蓄意報復,謀殺不遂,警局差點把陸風給關了進去,舅舅花了好大力氣才把他保了出來。被冤枉的陸風怒到了極致,找了個時機,他把趙佳佳毀容了,還罵了句「婊+子」。
事後,趙佳佳求她的那個追求者,要他把陸風弄死,可那人見趙佳佳被毀容了,便沒有了一點興趣,直接讓她報警,舅舅知道了這件事,便急忙托關系把陸風送到嵩山少林寺躲了兩個月,事後風波平了才讓他回來。
他回來之後,第一個找到我,他他在那學了很多東西,方丈很喜歡他,給他講了很多道理,他覺得,為趙佳佳那麼做,不值得。
可我沒听,我只知道,他瘦了很多很多,他一定吃了不少苦,他是我最愛的弟弟,上學期間,很多男生騷擾我,他總是第一個站出來保護我,我有什麼不開心,他總是第一個安慰我……
他上高中後,很消沉,可我很開心,他不極端了,我只要他安分,他開心,我工作,我養他,你知道嗎?如果他找不到女朋友,我會陪他一輩子。」
陸雪講著淚流滿面,而且幾乎月兌離了主題,但也足夠讓曾馨兒大概知道陸風為什麼墮落了,也許陸風知道,讀書考再好的大學,其目的也無非是金錢名利而已,有錢,什麼都可以得到。
那麼他做流氓痞子,有時候一句話就可以得到上萬塊,不是挺好嗎?
曾馨兒听完後,用復雜的眼神看著陸雪,然後掏出紙巾遞給陸雪道︰「我覺得,愛他,就要讓他清醒。」
「咦,你們兩個在這呢?害得我好找啊。」陸風手里提著大包包的商品,跑到陸雪面前,臉上不由一黑,沉聲道︰「姐,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媽的,我要殺了他。」
「她沒事,我們回去吧。」曾馨兒笑了笑道,可陸風沒有走,一直盯著陸雪,陸雪終究抵抗不住陸風那凌厲的雙眼破涕為笑道︰「傻瓜,姐姐只是為你找到女朋友,高興得哭了。」
「女朋友?」陸風不解。
「陸風同學,恭喜你,你獲得了追求我的資格。」曾馨兒有些嬌羞的道。
陸風愣了好久,看看曾馨兒,看看哭花俏臉的陸雪,許久好,把商品仍在一遍,跳得高高的,大叫道︰「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