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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端著雙管獵槍,身上挎著一排霰彈,英明魁梧,對著亂哄哄的人群走去!
這時,一個黑大漢被踢飛出來,正好落在亞瑟的腳下,亞瑟也不客氣,端槍對著黑人的頭就是一槍!
雙管獵槍巨大的近戰威力是有目共睹的,一槍轟下去,黑人的頭顱已經堪被巨石砸爛的西瓜!
慘不忍睹!
巨大的槍聲把正在斗毆的家伙們給震住了,他們仗著這里是魯卡斯議員的地盤,又逢訂婚晚宴,沒人敢動槍械!
亞瑟的舉動嚇了他們一跳,議會的政要們可都在大廳里,若被槍聲驚動了,魯卡斯議員鐵釘要了他們的命。
正在驚疑間,索菲亞的高跟鞋已經到了,凶悍如猛虎下山,卻動如月兌兔!
幾個家伙被挑翻在地,亞瑟舉著槍托每個人的頭頂敲一下,把他們統統打暈!
丹格魯斯眼皮跳了跳,想不到這個亞瑟這麼不計後果!
亞瑟轉身對著丹格魯斯開了一槍!
只見丹格魯斯的胸**起一團巨大的火焰,人便倒飛出去,一頭撞在圓柱上,滾落在地!
他沒事似的的拔腿就跑,他的空氣盾擋住了霰彈的攻擊,但沖擊力卻直接把他給掀飛了!
他身體硬,不怕撞擊,爬起來跑得飛快。
亞瑟手臂和胸腔被立式雙管獵槍的後坐力震得生疼,沒法追上跑起來略顯笨拙的丹格魯斯!
索菲亞少校就不同了,咬牙切齒踩著高跟鞋,健步如飛!高階敏捷的速度起沒有敏捷強化的丹格魯斯來,靈活上簡直天壤之別!
沒幾秒功夫,丹格魯斯就被拎了回來,在少校面前就像脆弱的嬰兒,不堪一擊!
不知道他憑什麼在索菲亞面前驕橫跋扈的?亞瑟心下想。
「把他吊起來!」索菲亞道,她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上有縱橫交錯的巨大鋼筋。
丹格魯斯力量強悍,可以徒手舉起一輛汽車,可是在看起來瘦弱的索菲亞面前竟然被她拎著走,亞瑟冷汗下來了,索菲亞的力量不止六階!
衛斯理義憤填膺,從地上爬起來啊,對著丹格魯斯的臉一陣凶猛狠踢!
可是丹格魯斯卻不為所動,猶如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衛斯理少尉,他已經暈了,打了也沒用!」亞瑟蹲下,出自己觀察的結論。
衛斯理頗為失望,但還是狠狠補踹了一腳,雖然腳尖痛,但他心里還是喜滋滋的,喝一杯芝華士還開心。
三人從停車場的角落里找到廢棄的手指粗的鋼絲,把丹格魯斯五花大綁,高懸在天花板上,亞瑟邪惡地笑了。
因為堂堂麥修斯家族的二公子此時此刻竟然一絲不掛!
被氣量狹窄的魯卡斯撞見不知是什麼表情!
亞瑟收住美妙的遐想,坐進一輛偷來的加裝了鐵柵欄的破舊悍馬,三人揚長而去!
「像丹格魯斯這種敗類,就應該一槍打爆他的頭!」衛斯理握著方向盤既氣憤又興奮地。
亞瑟沉默著,他在感受著胸腔肋骨的狀況,這才出院沒兩天又拖著一身傷回去,就算是鋼筋鐵骨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啊。
索菲亞翹著二郎腿,白色的長發慵懶地舒展在飽滿的胸口,她目不轉楮地看著亞瑟,既不是為他的傷勢擔心,也不是為他的殺伐決斷而懷疑。
「為什麼用那種眼光看著我?」亞瑟察覺到索菲亞怪的眼神,不滿地問道。
「在晚宴上是不是被女人勾引了,結果卻被埋伏在巷子里的獵人給暗算了?」
亞瑟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對于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根本沒有回答的必要。
見他默認,索菲亞少校也不管了,冷著一張臉,就像亞瑟欠了她五百萬金幣。
亞瑟呼吸困難,胸腔內充血了,必須做手術排血,雖然有自愈能力,可是胸腔排血不是細胞修復能干的事情!
瘀傷和斷骨迸發的痛感導致亞瑟瞬間昏厥過去!!
該死的!充滿灰塵的後視鏡里突然出現了無數氙燈的雪白光束!
索菲亞一邊用水壺里的水笨手笨腳地敷上亞瑟干裂的嘴唇和滾燙的額頭!一邊拼命催促衛斯理加速,最好飆車!
後面又殺出追兵來,魯卡斯的行動真快!
發著金光的子彈拖著尾颼颼地從車窗前飛過,車後警告聲和槍擊聲放鞭炮似的震人耳膜。
榴彈在一旁炸開了,車體被巨大的氣流幾乎掀翻,索菲亞抱著昏死的亞瑟在後座模爬滾打一陣,車身才緩過勁兒,又飛速狂奔!
拿出信號板,準備接通秘書蒂娜的信號,調遣援兵過來!
「磅!」
氣勢滂沱的榴彈又炸開了,煙塵拔地而起,就像一座大黑山!
這輛車的緩震系統極差,車身從地面跳起來,傾斜了四十五度!
手里的信號板從沒有玻璃的窗口砸了出去!
「該死的!」索菲亞非常懊惱!
衛斯理這種事情跟隨少校已經見慣了,面對凶猛的追擊,他臨危不懼,非常冷靜!
迅速調檔,擺動方向盤,翻車的危險才化解了!
「你的信號板呢?」索菲亞朝著衛斯理的耳朵大叫道。
車外是震耳欲聾的爆炸、子彈呼嘯的嘈雜音。
衛斯理頭也不回,全神貫注著前方和後視鏡里的模糊車影!
索菲亞又大聲問了一遍!
「哦,見鬼了,扔在了報廢的車里了!」衛斯理給了索菲亞一個氣憤的答案。
索菲亞有些惴惴不安起來,倒不是後面的追兵,而是亞瑟的傷情,以她混跡戰場多年的經驗,她自然知道亞瑟昏迷的根源。
後面這群家伙的炮火雖然凶猛,可在戰場經驗豐富車技精湛的衛斯理面前,他完全可以對付他們!
到了烏卡廢墟的戰地醫院一切都好辦了!
問題在于,亞瑟能支撐到那里嗎?
他的氣息越來越短,呼吸頻率偏向緩慢,在這種關頭又被紅色帝國內跑出來的追兵死死糾纏,按現在這種情況,天亮了也未必能趕到烏卡廢墟!
「衛斯理少尉,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價保護亞瑟中尉安全到達烏卡廢墟!」索菲亞又沖著衛斯理的耳朵叫嚷道。
衛斯理這次听清楚了,他重重點頭,跟隨在少校時間長了,少校一開口他就知道她要干什麼!
「你心點,我一定會盡快趕到戰地醫院!」衛斯理重重地大叫道,語氣鏗鏘!
索菲亞月兌下晚白色禮服,只穿著黑色熱褲,然後扒下亞瑟的汗漬淋灕的黑色背心套在潔白的身體上,撕扯亞瑟的褲腿,把那些布條纏住腳丫,束住披肩的長發。
一腳踢開車門,在高速的中跳下車,車門砰地關上了,而她的身影則滾在煙塵沖天的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