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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在睡夢中感覺到一絲異樣,瞬間跳起來,習慣性伸手向床頭抓沙漠之鷹,卻抓了個空!
他這才記起來這里是黑暗之門,不是紅色帝國。
自己的裝備早就被人卸了,身上沒有任何武器。
他離開床,看著門被人打開。
進來的人不是矮胖的廚師,而是一個人高馬大的家伙,臉很大,鼻梁上架著一副黑得像鍋底的墨鏡,全身套著筆挺的西裝,臉部就像失去了活動功能似的,動也不動,面無表情。
他看著亞瑟,亞瑟也看著他。
「先生,請您到卡斯利神庭享用早餐。這是給你的正裝,下樓的時候務必穿上。」完頂著墨鏡就走了出去。
這個人的造型讓亞瑟想起了和自己南征北戰的克拉尼爾,不過克拉尼爾可他帥多了,臉部也沒那麼僵,語言風趣!
亞瑟洗漱干淨換了正裝,一襲熨燙過的黑色緊身西服,下巴刮得干干淨淨,對著鏡子一看,他都看不出鏡中人是誰!
早餐完畢,他被送進了這座城市最高的古堡之中,古堡外面看起來和其他的古堡沒有什麼區別,都是灰瓦青磚,古堡的玻璃上都是厚重的貼花,用深紅和淡紫繪制著聖天使瑪利亞的飛升之圖。
在尖頂穹窿下方有兩個巧的窗戶,大概是用來透光漏氣用的。
穿過庭院,庭院之中竟然有一座美麗的噴泉,寬闊的廣場沒有任何紙屑和雜草,中央的噴水池涓涓地從唯妙唯俏的天使的**處噴出水來,令人忍俊不禁!
然後進入玻璃大門,大門兩側是兩個艷麗的女人,怪的是,女人的服裝竟然是修女的黑白道服!
背後的大漢沒有跟著他進入,而是停在了門口,恭敬地看著他向門內走去。
大門被兩個女人悄然合攏。
室內空曠並且黑暗,亞瑟緩緩向里面走著,一股濃重血液的腥味撲鼻而來,伴隨著陰冷的風刮得亞瑟全身不舒服。
走了十米,又有一道大門,大門的另一面似乎有燈光,因為大門的玻璃和門縫間有著一抹淡淡的光芒擠了出來。
亞瑟略有忐忑地推門而入。
燈光灰暗,但視野卻廣闊無垠,這一幕給亞瑟的不是震撼,而是恐懼,就像進入了地獄——
他的腳下是一條延伸至對面的寶座的猶如田埂的路,兩旁是巨大的游泳池,至少亞瑟認為它是游泳池,游泳池倒不至于令人恐懼,可游泳池的水不是水,而是血,濃濃的紅得略紫的血!
亞瑟都不敢用力喘氣,吸進這些血腥的東西真是令人作嘔。
這一切令人深思,究竟用了多少人的生命和鮮血才能釀成如此巨大的兩座血池!
而游泳池兩旁的牆壁上都掛著人體殘肢,面目呆滯的男人的臉,漂亮的手,修長卻粗糙的腳,以及滑膩的皮膚——人皮懸掛在高高的牆上!
已經發白的眼球、血淋淋的心髒、甚至連雄偉的保持著雄壯模樣的**都像戰利品一樣,用軍勛章的規格將之高高懸起!
亞瑟有些眩暈,但這些人體器官好像用了什麼藥物保存,他聞不到任何**腐爛的味道。
亞瑟看不到對面的座位上坐著任何人,但有感覺到她就在周圍,他不動,眼楮平視前方。
「哈哈哈……」
幽魅的笑聲尖銳而悠長,回蕩在高空。
「嘻嘻……」
就像少女含羞回眸的笑聲。
兩種笑聲不斷地盤旋交替,亞瑟對這些笑聲沒有多余的反應,除了極度不舒服之外,便是令人厭惡。
「嘩啦!」
一個東西從血池中鑽了出來,亞瑟的右瞳立刻閃亮,這是他開啟自衛模式的預兆。
「好一個俊俏的男人,我好喜歡!」從血池中冒出來的東西道。
亞瑟定楮細看,從血池中一步一步爬出來的東西是個人,還是一個女人,她的身體都遍布著紅紫的血液,長至翹臀的發絲緊緊貼在肌膚上,不斷往下滑落血珠。
剛才的笑聲從哪里來的?難道她可以透過液體將聲音轉導出來嗎?
這時,兩個修女從寶座的屏風後恭敬地端著浴巾和浴袍走了過來。
亞瑟恍然,原來是這兩個女人在笑呢。
女人伸開雙臂,背對著亞瑟站著,修女畢恭畢敬,用浴巾將她身上的每滴血都擦得干干淨淨,那白皙的皮膚立刻在昏暗的燈光下明亮起來,而潔白的浴巾已經刺目地慘紅。
肥美的臀部以及縴細的蠻腰,沒有贅肉,細長的背脊,撇開周圍變|態的環境,亞瑟一定會動心,可是,亞瑟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有感到異常胸悶。
擦干淨了,細膩的皮膚露出異樣的光澤,白中透紅,她披上浴袍系好後方才緩緩轉過身。
亞瑟愣住了……
這是什麼樣的美?一時找不出措辭來描述了。
金色的頭發柔順綿長,並不像蘇珊一樣南瓜絲似的略微曲卷,她的頭發完全是垂直的,臉蛋冷艷,眼眸清澈,仿佛能擠出水來。
啊!美得窒息,美得令人欲罷不能,眼珠一刻也不想挪開,那是一種妖艷,可以讓人無限上癮的美,看了一眼就像吞了半顆黑市的毒品!
「呼——」亞瑟急忙低下頭,這個女人的美麗有種讓人墮落的**,不可抑制的墮落以及窒息,不可多看,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不美麗嗎?難道你不心動嗎?」女人嬌艷欲滴的聲音漂浮而來,更令人心胸蕩漾!
亞瑟咬著牙齒低下頭,全心全意地抵制著她的每一個嬌柔的動作與令人怦然心動的聲音。
在這一切表象的背後是個血腥狂魔,一個活了七八十年的靈魂!亞瑟心想,剛才險些失守,現在一定控制住,否則,淪為禁臠豈不是死得齷齪了!
「你是毒蠍女皇嗎?」亞瑟吁了口氣,找個話的方式轉移注意力。
「人家那里是毒蠍了,別听外面那些人的言論,我可是永遠不會老去的青春女皇!」女皇搖著妙曼的身姿慢慢靠近亞瑟。
一根蔥指抵住亞瑟刮得干淨的下巴,然後順著他的嘴唇往上挑動,撥開了遮住左臉的發絲,她的嘴唇呼著芬芳的熱氣向亞瑟的臉龐靠近……
「女皇,你這是什麼意思?」亞瑟就像躲避瘟疫一樣縮了縮身體,退後一步,與勝似惡魔的女人拉開距離。
「我想得到的男人從未有逃月兌的記錄,你看到了嗎?這些掛在牆壁上的‘藝術品’就是我的卓著的戰績!我想以你出眾的能力以及純血,我不會讓你輕易死亡的。」女皇又欺身一步。
蓬松的浴袍內的飽滿頂著亞瑟的胸口,柔軟得就像吸滿了水分的海綿——充滿彈性以及柔女敕的觸感。
拋開周圍慘無人道驚世駭俗的環境,亞瑟一定會興高采烈地勃|起,可是一想到這個八十多歲的意識不知轉移了幾副身體時,亞瑟的身體頓時冰冷了。
「難道我的美麗沒有令你動心嗎?」女皇手指在亞瑟的臉上游動著,亞瑟能感受到對方冰冷的皮膚,就像一條冷膩的毒蛇,吐著絲絲的蛇信,稍有異動就會毫不猶豫地將毒牙嵌進臉的皮肉里!
「沒有,但是尊敬的女皇,某些事不是美麗就能讓人動心的,我想以你八十年的芳齡應該能懂這個道理!」亞瑟面無表情,從嘴里哼出這句陰陽怪氣的話。
「咯咯咯……你是我見過的最有趣的男人,我換過這麼多的身體,沒有那一個男人不迷醉在我的石榴裙下,在我看來男人只有活在**中,他們才感覺到這個世界的真實,不然為什麼會有如此多的妓女,如此多的私生子?你回答我!」
亞瑟啞口無言,嘴巴張了張,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讓自己喪氣的話,「他們是他們,不是一群骯髒的男人的心就能代表一個男人聖潔的心的。」
「也不是你一個男人的心就能代表所有男人的心。可是我不相信你是一個對美色杜絕干淨的男人,咯咯……我活了八十年,從十五歲開始,至今經歷過1950個男人,無論是高的矮的富有貧窮的,抑或老的少的、瘦弱的強壯的、耐力強悍的一踫就泄的,沒有誰能拒絕得了我的魅力!」
「我很遺憾,這個世界的確不如我們想象的美好,很殘酷,可是這次女皇真的找錯了!」亞瑟頷首搖頭冷笑。
「我不信!」女皇開始施展著魅惑的能力,白玉蔥指拉開了亞瑟的腰帶,伸手探了進去。
令她憤怒的是,這個男人就像冰山一樣絲毫不為所動,並且還帶著嘲諷的表情等著看自己的笑話。
「難道我老了嗎?」女皇倒退幾步,美麗的泛著光彩的眼神略有些灰暗,黃金長發在她後退時擺動著,她咬了咬嘴唇。突然笑了起來,用怪的眼神看著亞瑟的果|露干癟的,這讓亞瑟感到一種被冒犯和褻瀆!
「你們兩個過來試試他是否正常!若不是,留著還不如殺了痛快,真是浪費本女皇的精力!」女皇一揮手,立刻順著唯一的道回了對面的發著電光的寶座上,用觀看戲劇的眼神看著亞瑟和兩個修女的表演。
「可恥!」亞瑟嘴角咬出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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