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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蘇珊問道。
「干掉狙擊手!」亞瑟的回答毫無疑問的果斷,「巴雷特制退器噴出的氣體能將風沙震起來,一般情況下會暴露我的位置,但是現在情況對我們有利,風沙正彌漫,不會暴露我的位置的。」
蘇珊點點頭。
「如果他們听到槍聲,部隊有動作,你趁亂過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且戰且退,我會保護你的。」亞瑟補充道。
蘇珊伸出拇指。
亞瑟立刻拉開巴雷特的腳架,右瞳隔著墨鏡對著目鏡觀察,視野中一堆沙丘在風沙中呼呼的飛滾沙礫,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而亞瑟卻紋絲不動,槍口依舊瞄著那個地方,他的手指貼近扳機,沙丘依舊沒有異動,風沙呼嘯,天地一片玄黃。
「嗙!」
亞瑟悶哼一聲,巨大的後坐力讓他哼一聲卸去沖擊力。
目鏡的視野中從飛沙里爆出一蓬紅色的液體,躍起足有半米高,來不及濺下就被風沙帶走了。
一切都不曾變動,平靜得猶如不曾發生任何事情一般。
東面、西面、北面各有五個狙擊手,形成口袋的樣子,只要獵物進入布袋內的部隊就會堵住南面收攏布袋口!
可是現在獵物進來了,他們卻找不到獵物在何方。
每個方向的五個狙擊手各自相對距離在八百米左右,並且身上做了唯妙唯俏足以以假亂真的偽裝匍匐在沙丘後,渾身毛茸茸的灰黃色皮毛和沙礫融為一體,卻有一個靠近南面的狙擊手莫名其妙的被干掉了!
距離被干掉了的狙擊手最近的家伙一動不動,耳麥傳來沙沙聲,一道粗獷有力的聲音響了起來。
「2號,1號怎麼回事?」
這個狙擊手的位置從東到西的位置拍在第二位,也就是2號!
「報告長官,1號在八百米處被干掉了,現在風沙很大,搜索、鎖定設備不能發揮作用,並且槍聲被大風影響,極為飄渺,無法確定位置,但我想應該距離我不遠,他的下一步目標有可能將槍口對準我了,啊!」
2號話還未完,又一道飄渺的槍聲響起,2號狙擊手的頭顱碎裂,腦袋就像被巨大的鈍器拍碎了一般,眼珠凸出落進了沙礫中,被風沙掩埋,滾走!
耳麥傳來怒喝,「2號,2號!媽的,所有狙擊手待命,只要發現可疑目標不用確認身份,直接開槍!」
……
亞瑟提著巴雷特緩緩向東面繼續移動,此時坐落在風沙中的大軍部隊開始出現一絲慌亂了,坐在裝甲車內部的戰士全都或鑽進裝甲車內或躲在帳篷背後,緊握武器,閉著眼楮用手掩住口鼻,趴在地上躲避令人厭惡的大風沙。
而里面的高層人物仍然若無其事一般,荒漠中傳來槍聲是很正常的事,也許是那個不開眼的東西試圖靠近他們的營地呢。
不一會兒一支隊頂著巨大的風沙潛出營地向外面走去。
他們奉命偵查槍聲來源,也許那名狙擊手隊的隊長還沒有將狙擊手莫名其妙受襲的事向上司報告呢。
亞瑟看著行出營地的分隊,對蘇珊伸出拇指然後又舒展手掌在喉嚨處做了個一刀割喉的動作。
因此時借著風沙的掩護,烏卡廢墟的部隊已經緩緩靠近這個營地,不能千萬不能被這支偵查隊給發現了。
蘇珊不動聲色的躬身離開了。
風沙越來越大了,昨日晴空萬里,誰知今日竟然刮起了荒漠颶風,嗚嗚咽咽,令人目不敢直視,口鼻不敢對空呼吸,能見度和空氣質量大大下降。
此戰能不能一舉打退這幫虎狼之師就指望這場遮天蔽日的風沙天氣了。
能見度再次下降,勉強能看到十米範圍內的事物,狙擊已經不再適合。
亞瑟將巴雷特掛在肩上,就像一頭在荒漠中生存的野狼,飛速狂奔起來,在此風沙的延阻下他還能如此高速奔跑,足以見他高超的奔跑能力和敏捷性。
一掊土動了動,幾粒沙塵在風沙中隨風滾落開去,在沙礫下面是一雙眼楮,隔著自動搜索鎖定的墨鏡目不轉楮的盯著一片昏黃的天地。
這種天氣悶熱,干燥,並且無聊枯燥,狙擊手有些昏昏欲睡,狙擊手應保持足夠的清醒和警惕,一開始這名狙擊手是這樣做的,可是從昨夜扎營開始,他就沒合過一次眼皮,這種日子對于狙擊手來家常便飯一樣屢見不鮮,可終究時間長了難免懈怠。
亞瑟模了過來,狙擊手的墨鏡突然變成了紅色的兩個框,兩框中間迅速跳出兩個紅格子,繞著某一個黑影跳動,墨鏡左下角還列出了一系列的數據,如此時的風向、風速、目標的距離、移動速度,命中精度百分!
可是狙擊手因為精神疏忽注意力分散的緣故,突然發現這麼一個黑影時,縱然自身過硬的素質,也要幾秒鐘反應和應對,可惜對手不給他這個機會,「嗙嗙!!」
兩粒子彈的彈殼從沙漠之鷹的拋彈口跳了出來,被風沙吹斜落地。
亞瑟搖搖頭,似是扼腕嘆息,「哥們兒,你的反應速度讓我失望。」
他並不害怕營地里的人或者其他狙擊手听見槍聲,相反他就想用槍聲激起所有人的恐慌,人一旦出現恐慌,那麼思維就不再清晰,那時候下手就是最佳時機。
此時的風沙似乎還沒有減的跡象,按照在荒漠中生存多年的經驗來推斷,這場大風至少會吹上一天,這已經算上帝仁慈了,亞瑟見過最嚴重的一場風暴足足肆掠了一個月,他幾乎餓死在荒漠中。
亞瑟就這樣往下移動一個一個揪出掩埋在地下的狙擊手,其中遇到了一次抵抗,那是因為他一次判斷失誤,沒看清狙擊手埋伏的位置,若不是風沙掩護,他的腿估計要見血。
不知道蘇珊怎麼樣了。
但是他更關注敵軍營地的情況,他一共使用了兩盒彈夾的子彈,槍聲凌冽,難道他們沒有听見槍聲嗎?
如果听見了還如此安靜就不對勁了,可若是真的沒听見呢?
那簡單!
亞瑟的嘴巴在口罩中露出笑容,墨鏡上方的眉毛立刻變成了彎曲狀。
營地並不是亞瑟想象的那樣安靜如初,此時丹爾特、夏蒂、丹格魯斯都站在營地空地上,身旁站著七八名似乎都是是能力者,一些狙擊手埋伏在各個角落。
「怎麼回事?」丹爾特震怒道。
夏蒂用一塊手帕掩住口鼻,帶著一副類似潛水用眼鏡面無表情的向四周掃視。
丹格魯斯面色嚴峻臉上的半塊金鐵面具發著金光,臉部和手部猶如石頭一樣的堅硬處露出一些宛如經脈的裂紋。
他就像一塊石頭變成的人,身材高大,並且神色顯得淡定從容,起一年前的年少輕狂,頂替父親進入議會後,他顯得成熟了不少。
一名似乎是中尉的家伙站在三人前,大聲回到道,「狙擊手都失去聯絡,派出去的偵查隊伍也銷聲匿跡不知所蹤。」
丹爾特單手掩住口鼻的手頓了一下,面色很難看。
「他來了。」夏蒂四面八方掃視,拳頭緊握做好隨時發動攻擊或者逃命的準備,亞瑟的厲害兩個月前她已經徹底領教過了,不再目中無人和輕蔑待人的她現在格外謹慎。
丹格魯斯蔑視了女人一眼,「虧你還是洛克家族天賦最高的人,不就是一個亞瑟麼。」
「哼,不知道是誰在地下拳擊場被人揍得幾乎成了碎石,回過頭在人家背後做手腳反被殺了父親!」
「你找死!」
「好了!」丹爾特怒吼一聲,如此危急的時刻兩人還有心思互相挖苦,真是荒唐!
兩人雖然不再對罵,但也大眼瞪眼互相看不順眼。
亞瑟匍匐在裝甲戰車的履帶之間,從尾部下探出身子,目鏡中已經瞄準了丹爾特,就在他手指貼近扳機時,夏蒂似是感覺到了什麼她忽地一腳踢翻丹爾特,在風沙中騰起一腳,將一根飛速射來的鐵棍給踢了回去!
「快撤回去!」夏蒂大呼一聲,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躍入戰場,鐵棍跳出白色電花,劈頭蓋臉就像夏蒂的頭顱揮去!
丹爾特狼狽逃回去,而亞瑟的視野恰好被蘇珊和夏蒂互相纏斗的身影給擋住了,亞瑟恨不能子彈轉彎!
丹格魯斯手一招,一群士兵沖了出來,包圍了夏蒂了蘇珊,推彈入膛準備射擊!
亞瑟也不準備暴露,迅速上膛,連打掉一盒彈夾!
丹格魯斯周圍的士兵倒了一片,血匯成溪!
所有人驚訝的回頭四顧,但是茫茫風沙中不見一絲蹤影,又是一聲槍響,丹格魯斯旁邊的士兵胸口破了一個大洞,內髒碎片潑了一地!
男人轉身欲走,卻被打中了一槍,大腿的肉就像石頭碎片一樣濺起,但他似乎不受影響,跑得更快了!
夏蒂看到丹格魯斯不顧自己跑掉,極為惱怒,忽地叉開劈腿,騰出空隙轉身也跑了!
亞瑟啜了一口唾沫,「丹格魯斯的皮還真硬!」
「砰砰……」
驚天的大爆炸將裝甲戰車高高掀起,火光沖天,營地內的士兵頓時亂成一鍋粥,風沙猛烈,炮火更甚!
一波大部隊已經推進到了一千米以內!
亞瑟和蘇珊此時正在營地四處找尋著那些指揮首腦,不論文武官見一個殺一個,異常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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