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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伊安,你準備去……」
隨著伊安拉開房門,站在門口的是正作出去推門動作卻愣在了那里的雅蓮嬤嬤,怪的望向了身下的男孩兒。O(∩_∩)O~~ww.xIuzHenGI.com
不過並沒有去回應她的男孩兒似乎非常急迫的自她的腳邊一繞而過,向著其身後的走廊跑了出去。
「喂,伊安,快回來,我有事情要和你!」
雅蓮開口從後面喊道,而伊安也隨之停住了腳步。
「雅蓮嬤嬤,您看到瑞茉爾了嗎?」
作為回應的話語雖然和其的詢問沒有任何關系,但是雅蓮修女卻依舊作出了回答。
「瑞茉爾?她好像向那邊去了。」「謝謝您了!」
隨著雅蓮修女茫然的伸手一指,隨即伊安加速離開了這里。
「嗚~~現在的孩子真是的,總是這麼的調皮和不听話。」
雅蓮修女雙手握拳向下一撐,似乎年歲倒退了十來年回到了少女時代一般,嘴中發出了十分可愛的聲音,隨後單手叉腰右手撐在腮下歪著頭望著遠去的男孩兒長嘆了一口氣。
而沿著所指示的道路奔跑下去的伊安,很幸運的找到了不遠處庭院大樹下的一個留著棕色短發的身影,那獨特的發色讓伊安一眼便認出那便是瑞茉爾。
隨著慢慢走近,伊安能夠看到這個背對著他的身影的肩膀似乎低著頭微微的顫抖著。
兩只手皆抬在了胸前,那似乎因為委屈而正在邊胡亂用雙手抹去兩側的淚水便忍不住不斷哭泣一樣的縴細背影,頓時讓他對于自己的怯懦感到更為內疚了起來。
「喝!混蛋!」
一聲暴喝,一記重拳轟擊到了樹干之上,被這突然出現的動作嚇得退後一步的男孩兒頓時全身僵硬。
隨著這記暴喝又是幾記拳頭砸在了樹干上,雖然因為其身體的遮擋看不到擊打的實況,但是從那沉悶而清晰的撞擊聲中可以听出不一般的感覺來。
「那個混蛋,竟然讓我如傻瓜一樣的被蕾娜那個女狐狸嘲笑誰敢讓我沒面子,我就敢讓誰斷骨頭!」
又是一聲暴喝,縴細的身影高高跳起隨即一記側踢重重的擊打在樹干上,甚至讓其的身體產生了極短暫的滯空姿態。
看著那飛舞在半空的樹皮碎渣,伊安只感到渾身上下一冷,頓時背脊上就感到了濕漉漉的一片,被涼風一吹不由得哆嗦了起來。
「誰?!」
似乎听到了伊安不經意發出的吸氣聲,正對著樹木發泄的女孩兒一瞬間轉過頭來,一道寒光頓時鎖定住了伊安的身影。
「咦!?」
被那雙眯成了丹鳳眼的凌厲雙目鎖定的一霎那,仿佛被肉食性怪獸盯住的感覺頓時讓已經受到了驚嚇的男孩兒不自己大叫了起來。
這哪里是因為受了委屈而躲起來哭泣的脆弱少女,分明是一個因為感到了侮辱而準備積蓄憤怒以預備掃滅一切敵對者的女暴君!
對于之前竟然能夠產生那般不切實際遐想,伊安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大白痴!
「是你?受死吧!」
似乎被積攢的怒火燒昏了腦袋,瑞茉爾如同北方的野蠻人一般怒吼著不切實際的吼叫便向伊安沖了過來。
那仿佛裹挾著寒風般的凜冽身姿頓時讓本已經僵住了的伊安腦袋一空,隨即轉過身便向著來路奔逃了起來。
「竟然還敢逃?站住,我不會打你的!」
腦子被涼風一吹冷靜了少許的瑞茉爾,甚至還懂得在這種時候用計。
「你明明就是準備狠狠揍我一頓是不是?!你剛才還要打死我呢!」
奔跑中的伊安還不忘了反唇相譏,似乎之前懦弱的自己過于屈辱以至于在短時間內無所忌憚了起來。
「那是已經失傳的古代語中的一個單詞,翻譯過來的話就是只要好好站住的話我絕對不會打你的意思!」
緊追在後的瑞茉爾張口就來,雙眼甚至隱隱散發出血色的反光來。
「那哪里是一個單詞,光是解釋就已經是一大長句話……啊!」
還沒等伊安將吐槽完,從身後傳來的力道就讓他頓時摔倒在地。
「呵呵,總算讓我逮到你了,你竟然還敢跑?」
在追上後伸手拉住了伊安的領子將其一把便拽倒在地後,瑞茉爾一臉獰笑的邁腿坐在了伊安的腰上,並隨即一手拉住伊安的領子讓其離近自己,一邊握緊了拳頭收到了身側。
「要打了,你這明明是要打了!你剛剛不是不打我的嗎!」
雖然明知道瑞茉爾之前的那番話頂多只能算作緩兵之計,但是在面臨生命危機的時候依舊成為了那大海中的一根稻草而被死死的抓在手中。
「我這不是打你,而是在用愛來教你而已。」
瑞茉爾一臉聖潔的微笑著,柔和的目光溫柔的望著被她坐于臀下的伊安那張已經有些蒼白的面孔。
「竟然是教……」
還沒等伊安對于瑞茉爾不經意間漏了嘴的敏感詞匯進行反嘲,就被落在頭上的一記彈指憋回了嘴中。
經過了一番追逐後的瑞茉爾雖然依舊惱火,但是卻也不會頭腦一熱便揮拳打人了,不過彈腦門兒這項有愛的懲罰行為卻被瑞茉爾執行了五十下。
伊安如同慘遭凌辱的少女一般,被瑞茉爾從上面一坐在肚子上壓住不還用手將嘴死死的捂住,另一只手不斷的蓄力交換著用食指和中指並對那個固定在地面上的腦袋進行敲擊。
被壓在下面的伊安揮動手臂和雙腿來反抗壓在他身上的女暴君,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不知為何瑞茉爾的力量竟然大得嚇死人,即使是已經達至赤鐵階下位的伊安完全無力反抗瑞茉爾的暴力行為。
伊安此刻幾乎已經確認了瑞茉爾肯定擁有北方高原蠻族的血統,那些人即使是女性天生也有著超越普通男性的力量,而蠻族男性甚至擁有可以摔倒犀牛的夸張力氣!
一開始男孩兒還強忍著心中的酸意,死閉著雙眼不忍目睹自己此刻淒慘的樣貌,想要如同傳中那些被大刑逼供的英雄一樣寧死不屈、絕不像敵人投降,並且還索性伸開了雙手雙腳擺出一幅任君采用的不抵抗不奉迎的姿態來,承受著那如狂風暴雨一般的沖擊。
不過雖然那擊打在腦門上的攻擊並不算痛,但是在這情景下產生的強烈的委屈和傷心卻是越發的無法抑制,終于,淚水從緊閉的眼楮中滾落,那被捂住的嘴中不斷地傳出沉悶的哭泣聲來。
當發現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男孩兒竟然哭了後,瑞茉爾一臉尷尬的從伊安身上邁步離開,實話她並沒有想到身為男孩子的伊安這麼容易就被她給弄哭了。
慘遭暴力虐待的男孩兒如同一個破麻袋一樣無力的倒在地上,晶瑩的淚珠從眼中涌出,緊緊咬著下唇的嘴中難以抑制的發出沉悶的哽咽聲,但是仿佛對于自己此刻軟弱的樣子感到無法接受的男孩兒倔強的將頭扭到一邊,似乎不想讓那個強勢的女孩兒看到自己此刻的樣子,這讓他感覺自己似乎向惡勢力屈服了一般不過卻也因此顯得可憐可愛到了極點!
「喂,你不要擺出這麼一幅樣子好不好,這樣會讓我感到很尷尬的你知不知道……好了好了,我道歉還不行嗎?」
看到了伊安這副樣子的瑞茉爾,苦笑著將如爛泥般躺在地上的男孩兒拉了起來,並雙手環抱著讓他依靠在自己身體上以支撐其的重量。
「嗚嗚嗚……好過分……嗯?」
雖然瑞茉爾的話語並不足以撫慰他,但是伊安依舊勉強調整呼吸以緩和自己的情緒,不過當他抬手按在腦袋上那已經有點發紅的地方並向前抬起頭的時候,眼前所見讓他身體突然一僵。
「什麼嘛,我本來只是想逗你玩玩而已,其實我也不想把你弄哭的……怎麼了?」
抱著伊安並讓他的腦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女孩兒剛細聲安慰了他幾句,卻發現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並緩慢的轉過了頭去。
而在伊安的雙眼之中,就在他們身後的拐角處,除了從上到下一遛兒探出來觀望的腦袋不,呆站在走廊中央看著這邊的那個已經如雕像一般的雅蓮修女的身影更能夠讓人驚慌得大腦空白一片。
「啊?怎麼會……」
發現了那不知道從何時起就站在那邊的六七個熟悉的身影,瑞茉爾也突然之間變得一片灰白,就連之後的記憶也變得模糊了起來……
「你們這些孩子呀,可真是的……」
從幾個當事人口中了解了大部分實情後,雅蓮修女不由得無奈的苦笑起來。
雖然其中的有些地方有些不盡不實,如埃瑟琳對蕾娜的耳語究竟了些什麼被兩人紛紛搪塞了過去,但是也已經弄清了全部的因由。
在了解到這不過是一場孩子之間的糾紛後,雅蓮嬤嬤已經不準備再對此進行深究了,不過略施懲戒是一定要的。
「蕾娜你性子驕傲,並且行事過于強勢,心性來還很是缺乏磨練,罰你禁閉三天用以閉門思過,明天一早你自動去索勞芬修士那里報道。」
雅蓮手一指蕾娜,第一個對她宣布了判決。
被自己仰慕的長輩責罰,雖然擺出了一幅虛心接納的樣子來,但是蕾娜自然心中有著對于瑞茉爾和伊安產生了一分怨氣。
「瑞茉爾,你雖然挺身而出幫助伊安值得鼓勵,但是你之後私自對其因自己喜惡擅加攻擊……咳,你也同蕾娜一樣禁閉三天。」
對于之前的那一幕此刻依舊感到臉上一熱的雅蓮,到一半後就有些難以為繼,因此直接對瑞茉爾下達了懲罰。
「你們兩個等在這里一會兒我帶你們去禁閉室,至于伊安你跟我出來。」
站起身的雅蓮修女讓蕾娜和瑞茉爾等候在屋子中後,便帶著伊安走到了外面的走廊中。
伊安那因為流淚而有些充血的雙眼已經隨著用濕毛巾冷敷等手段而顯得不怎麼起眼了,但是那略顯粉色的眼白還是能夠讓人在仔細觀察後發現一些端倪。
「?」
抬頭看著雅蓮修女的伊安,疑惑的歪著頭不知道找他究竟為了什麼。
「有家人來找你了……記得下午要來上課,若是可以的話,中午能夠回來是最好的。」
在路上,雅蓮修女向伊安輕聲訴著。
「什麼,下午還必須要來上課嗎?那個……」
雖然對于身前這個並不熟悉的阿姨感到怯懦,但是伊安還是對于繁重的課程和勞動感到苦惱。
「當然了,今天下午難得回到故鄉的大學者馬丁在神殿要舉辦一場演,而預計應該也為你們安排了旁听席,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想來即使是伊安也是能夠了解的吧。」
雅蓮修女指著下巴、雙眼上飄思索了一下後,輕笑著回應道。
「大學者馬丁?就是那個非常非常厲害的大學者是嗎?他到時會些什麼呢?」
伊安不確定的詢問,男孩兒稚女敕的思維難以將自己的想法真是的表達出來,但是也足夠讓雅蓮修女確認他的意圖了。
「沒錯,不過,我可不知道他到時候到底會選擇什麼課題進行討論呢。」
雅蓮修女搔弄了下鬢角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似乎她也並不怎麼清楚的樣子。
等到來到了外面的正殿中看到了那個正等在那里的人時,伊安立即高興的迎了上去。
「迪安斯哥哥,您怎麼來了!?」
跑到了等候在那里的青年身邊,抓著他褲管的男孩兒笑容滿面。
「我這不是來接你嘛。」
伸手撫弄了一下伊安發絲後,迪安斯道。
「咦?你的眼楮怎麼了?」
幾乎在瞬間就發現伊安眼楮有些發紅的迪安斯皺起了眉。
「沒、沒什麼……」
伊安有些賭氣的扭開了頭,欲蓋彌彰的反駁道。
「是嗎?好吧。」
似乎想到了什麼,迪安斯笑了笑,便將這個事情一帶而過了。
時常以兄長自居的青年,認為男孩子因為打斗等事情哭泣實在不是什麼需要擔心的事情。
就算曾經被人打哭了,但是以後再把場子找回來就行了,其中反而沒有他人涉足的余地。
「麻煩您了,雅蓮修女,我這就帶伊安離開了。」
迪安斯向著站在不遠處的修女點了點頭後,便帶著揮著手道別的伊安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