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一種奇妙的生靈!」坐在日本皇宮保存完好亭上的林郴,一邊品嘗著日本皇室中珍藏的美酒,一邊輕輕地感慨道。對于人類,他覺得自己是猶如霧里看花,越來越看不明白了。無論是從人類的歷史書上,還是自己從蜀仲、渚噬他們得知的,這個種族從來不缺少為其灑熱血拋頭顱的錚錚鐵漢。但是似乎更多的是為了一已私欲不惜將整個民族整個國家推入深淵中的。中國人如此,日本人如此,而韓國人也不能例外啊。
「陰天樂,你還真是個令人捉模不透的人啊。提出那些苛刻的條件,你到底是想做什麼?」林郴仰著頭,望著除了一輪明月外漆黑一團的天空,雖然東京的燈光比起昔日來已經減弱了很多,但是東京周邊小規模噴發的火山仍然在向天空中噴吐著大量的火山灰,所以即便以林郴的眼力,也只能看到那一輪明月而已。
林郴的心中有些奇怪,按理說大力推動了對日援助的陰天樂不會不明白韓國在地理位置上的重要性,它是日本踏足亞洲大陸必不可少的跳板。只有在韓國建立前進基地,才能有力地向內陸推進。失去了韓國和朝鮮這兩個屏障,對于如今的中國而言,並非是個好的選擇。推進到了鴨綠江邊的妖族勢力,必將嚴重威脅中國的東北和華北地區,從而引發國內的騷亂,這對于中國而言應當是不能接受的。相信這也是中國政府部分人支持援助韓國的最重要的原因。而韓國人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相信中國人肯定會援助韓國。
可是沒有人想到,如今的中國修行界一心宗和青城兩家關系似好實壞,一心宗從青城派和陰天樂手中所接手的日本防衛工作最終以失敗而告終,自然也就不會輕易同意再次派遣中國修行界前往韓國。如果說這批駐外人員地領導權不在一心宗手里,那麼勢必將落在了青城門下。青城自妖族入侵以來,由于始終和陰天樂站在同一戰線,聲譽自然也就隨著陰天樂在國內的家喻戶曉而水漲船高。若非一心宗自古名門正宗,再加上三宗聯合一心,加上仙人坐鎮宗內。否則不要說壓青城一頭,就是想與青城分庭抗禮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讓如此重要的事務由青城來主導。
而青城面對一心宗的咄咄逼人,加上國內事務繁多,人手捉襟見肘,同時可能也是盡可能地避免與一心宗發生沖突,自然不會主動跳出來要求。兩大巨頭均偃旗息鼓一副專心國內事務的模樣,與他們交好地門派自然不會搶這個風頭。而那些小門派或世家卻沒有那份影響力,加上陰天樂對此無聲無息,于是這件事在中國修行界就成為了無人關心的「小事」。
中國政府想必對于這些修行界中的人士也是無可奈何,而韓國人就想到要利用陰天樂在修行界中的影響力來推動此事。只是恐怕沒有人想到陰天樂竟然會提出了如此多的條件。可是林郴就是琢磨不透,陰天樂為什麼會對推動對韓援助表現地這樣的不感興趣呢?難道說就是為了向韓國提出這些條件嗎?還是說他對韓國還別有所圖?
林郴沉思了良久,雖然總是覺得其中似乎陰天樂是別有用心。卻無法將其準確地把握。這個奇怪的人類修行者,他的立場似乎相當地微妙。對于潛入亞洲地血族,他下手是毫不留情,但是對于妖族。卻仿佛有意無意間地給予一定的回護,在中國時如此,來到日本後對于雪女也相當的照顧,花淚在他身邊也向來不給予什麼約束,與大多數見到妖族就要喊打喊少或者說冷眼看待的修行者大為不同。
從富士山下見的那一面起。林就開始關注這個似乎原本並不是很起眼的男子,關注著他所推動地每一件事,為此他甚至于將花淚派到了人類社會中去。潛伏在他的身邊。不過,林很懷疑自己的這一步也許早已經被這個男子所察覺,只是他寬容地並沒有揭露出來罷了。一個迷樣的男子!越仔細地觀察他就越會發現他與旁人地不同之處。
林郴將石桌上的水晶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對于這種人類所發明的酒類,林郴倒是相當地欣賞,甚至于為此而專門地搜集過相關的資料,並打算從日本人中找出一些專家來教導那些年青地妖族,以備日後返回妖界後也能品嘗到這可口的美酒。
林郴掃了一眼放在石桌上,蜀仲剛剛送來的關于韓國地最新情報,然後將目光重新投向了天空中的那一輪明月,輕聲地冷笑道︰「愚蠢的韓國人!」居然到了現在仍然沒有認請現實,整個東亞地區,如今除了中國外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夠獨立地面對妖族的進攻,換句話說,這個國家能否存在,或者說能夠存在多久,只有中國和自己有權力決定,而這些愚笨的韓國人不過是些隨時可以從大地上抹去的一些微不足道的渣滓。
只有倚靠著中國,才能將種族延續下去,在這一點上,狡猾的日本人無疑比韓國人要清醒的多,也明智的多。如今讓韓國民眾這樣大張旗鼓地一鬧,原本就對韓國高麗棒子心生不滿的中國人對于韓國人的印象只會是更加的惡劣,對其更加地厭惡。這樣縱然中國政府有心援助韓國,也要考慮到中國國民對此的感受,想要推動對韓援助只會是難上加難。
如果說他們聰明一些,乖乖地向中國臣服,以求得中國對其的庇護,那麼自己也只能暫時地放過他們,或者北上俄羅斯和阿拉斯加,或者南下掃蕩東南亞了。既然韓國人為自己國家的墓穴已經主動地挖掘了第一土,自己又怎麼能夠「辜負」他們這難得的好意呢?那些日本人也該給他們點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