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鄭少國的陰天樂坐到了窗前,冬季的京城,下午就已經黑暗下來了,馬路兩旁的路燈已經亮起。只是為了節省電力,馬路邊的路燈並未全部亮起,而是每隔兩個才亮一盞。由于天氣寒冷,前幾日的積雪還未融化,雖然已經被環衛工人清掃過多次,但是還有大量的積雪留在了道路兩旁。
陰天樂隨手從窗台上取下一摞足有百余張的紙張,一張張地看著。有了來自貝加爾湖源源不斷的清水供給,塔克拉瑪干沙漠的綠化工作自然就簡單了不少,綠化的面積在不斷地向外擴張,還在沙海中形成了幾條不大的溪流。
樓蘭城的建設進度到目前為止,還算是令人滿意,由于涉及到修行者,這些國內的公司內在建設過程中,一個個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大意。別說以次充好了,就是半點偷尖耍滑的把戲也不敢玩。當然了,最初時,也並非沒有那不開眼的家伙,倚仗著自己的叔祖是國家常委,在建築過程中使用偽劣水泥和鋼筋,結果被緋狐查出來後,不但公司因此而被起訴直至破產,就連個人的犯罪史也被公檢法部門聯手追查至穿時,最終被送上了刑場吃了兩粒「花生米」。這樣的結果極大的震懾了那些蠢蠢欲動的家伙們,尤其在他們得知了這個倒霉的家伙的後台背景後,更是一個個規矩得很。
陰天樂寬慰地點了點頭,這樓蘭城的建設進度現在可是他關注的重中之重,時間緊迫的他,根本就容不得這些人有半點拖泥帶水的余地。也許只有上天才知道,林彬到底會在何時何地,向中國正式發起進攻。但是陰天樂可以肯定的是,這不過是個時間早晚地問題罷了。至少也要在戰火燃起時,將地下倉庫建設完備,屆時,將有來自中國四面八方的珍貴文物和各種文獻資料藏身其中。
申報樓蘭城居民的工作至今十分地順暢。經過最初的殺雞給猴看後,每一位有資格向樓蘭城推薦正式居民的人都會再三斟酌自己地推薦人是否合格,而且名單報上去後,國家的相關部門會再三地進入審核,其嚴格度絲毫不亞于進入國家核心部門的政審。只要稍有瑕疵,該推薦人就會被從名單中劃去。所以雖然這其中緋狐也曾經有過幾次抽查,但是結果卻令人相當地滿意。
而從俄羅斯傳來的消息也令陰天樂感到相當的滿意,拉希德已經將那幾家公司完全地吞並。將開始將各種礦產、原木資源經東北三省的國境線向中國輸出,頭一批物資已經運入東北,略微地緩解了東北三省工廠原料不足的窘境。而且他已經著手在俄羅斯政府內部制造輿論,推動俄羅斯政府歸還那些清末時從中國吞並而去的國土。
陰天樂又翻看了幾頁,隨手又將其丟回到了窗台之上。韓國人這一手著實是有點出乎他地意料之外,雖然想到了他們可能會提出極其有誘惑力的條件來換取中國的支持與出兵。但是陰天樂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想像新加坡那樣成為中國的特別行政區,並入到中國領土中去。徹底地改變東亞數千年以來的國家格局。
要知道,雖然自漢代以來。中國的中央政府就一再企圖將朝鮮半島徹底地納入中國國土,但是由于那里地處邊遠,又氣候惡劣,加上朝鮮君主一向善于審時度勢,擺出一副對中央政府地臣服姿態。所以從未徹底達成這一目標。即便是元朝,對其的統治也是力度十分不足,充其量也只是名義上的佔領。而元朝一朝覆滅,朝鮮就又重新恢復了獨立。
對于這樣的一個國家,說實話,陰天樂對其並入中國地意願深表懷疑,確切地說,在陰天樂看來,這恐怕更多的是為了換取中國政府和修行界的保護,避免朝鮮族亡國滅種的權宜之計。日後一旦危機退去,難保韓國人不會想辦法重新獨立。
對于一個有著自己的文字,雖然說是從中國地漢字中轉變演化而出的,有著自己的語言,又有著自己特有地歷史文化的民族,想要在短時間內將其徹底地融入中國,那無異于痴人說夢。況且在它的旁邊還有個日後就是動蕩不安源頭的北朝鮮。
在陰天樂看來,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向韓國境內進行移民,一方面將一部分韓國人遷入內地,分散打亂到全國各地中去,並禁止他們
可的隨意流動。另一方面同時至少遷一千萬中國人土,這樣才能保證韓國人日後無力生事。
可是這事說著容易,做起來卻是難上加難。這個時候,又有哪個中國人願意離開中國遷入時刻受到妖族和日本人威脅的韓國呢?而韓國人向內地的遷移雖然目前而言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日後卻有可能是遷入當地動蕩不安的火種,而且還加重了中國內政部門的壓力,恐怕一時半候也難實現。可是如果不在此時乘熱打鐵的話,一旦韓國的局勢穩定下為,沒有了妖族的切實威脅,再想遷移那些韓國人恐怕就不容易了。
「難啊!」陰天樂長長地嘆了口氣。不過縱然是再難,恐怕這一次政府也要將其吞下了。鄭少國說得也不無道理,政府不能允許韓國人向日本投降,那可能會引發連鎖反應,給妖族包圍中國創造大好的機會。
窗外不知道何時又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地從天空中落下。這個冬季是中國近些年來少有的寒冬,不僅僅氣溫創下了近十幾年來的最低紀錄,這大雪也是一場接著一場,前一場的積雪還未融化,這後一場雪緊接著就來了,與往年相比起來是大不相同。相信今年這個冬季會有不少人家過得相當艱苦。房門上傳來了兩記輕輕的敲擊聲,隨著陰天樂的聲音,趙青華、緋狐兩人魚貫而入。
「前輩,從衛星傳回的畫面來看,日本人集結的那只船隊已經啟航了!」趙青華面色陰沉地道,「估計至少可以運送十萬人,而且還有大量的日本人從日本全國各地向港口集結,這一次,看來日本人要真的對韓國下手了。」日韓兩國隔海相望,輪船如果說不算上裝卸貨物的時間,一個來回也用不了十二小時。
「哦……」陰天樂只是輕聲地應了一聲,似乎是漫不經心地將目光從窗外轉了回來。
「青華,去通知你師父、還有弗妮婭,外面有不明人士在監視著我們。這個家伙不簡單,我和緋狐先去,你們隨後跟來!」陰天樂傳音道,就在方才,陰天樂再一次感應到了有人正在暗地里監視著自己。正是這幾天一直陰魂不散試探再三的那個家伙。俗話說泥人還有三分土性,他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前來騷擾,陰天樂決定今天到底要看看是何方神聖,竟然再三地撩撥自己。
趙青華微微地為之一怔,不過立時就反應了過來,裝模作樣地又和陰天樂東拉西扯了幾句,退了出去。陰天樂裝出一無所知的模樣,順手將窗簾拉上。
瞬息間兩人的身影已經落到了距離陰天樂入住酒店不過五百米的一座高樓頂端,方才那個家伙正是從這里偷偷模模地窺視著。只是當兩人到此時,已是人去樓頂空,除了厚厚的還未掃去的積雪外,再沒有什麼礙眼的東西。
「向那邊去了!」緋狐聞了聞空氣中殘留的氣味,指著京城的北方道。
「追!」陰天樂毫不遲疑地縱身而起,緊追而去。
不得不承認,這個家伙遁走的速度很快,陰天樂和緋狐幾乎是用盡全力也未能拉近雙方之間的距離,只能緊緊地盯著。而在兩人的身後,玄真子帶著趙青華和弗妮婭也正在匆匆地趕來。能被陰天樂稱之為不簡單的人物,老道自然是極感興趣,半句話都未多問,就起身追了過來。
一行人從市區一直追到京城的郊外,令陰天樂感到有幾分奇怪的是,對方似乎是有意悄悄地引自己出來,雙方之間的距離自始至終就沒有十米以上的誤差,而且小心謹慎地躲開了市區里值勤的修行者,而搞不清楚他用意何在、同時也是不願意搞得京城修行者雞飛狗跳的陰天樂也留意到了這一點,玄真子則是看到陰天樂的做法,雖然不明其用意,但是也是銷聲匿跡地追趕,所以三撥人均未引起值勤的修行者注意。
「人在哪里?」玄真子剛一落地即急不可待地問道。
「他的氣息就在這里消失了,我和緋狐正在搜找!」陰天樂道。
玄真子四下里打量了半晌,臉上突然流露出了詫異的神色。「真是奇怪了,京城的郊外什麼時候多出來了這麼一個地方?竟然還用幻陣將其掩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