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從樓蘭城傳來的,就在剛才,二十余名一心宗門下囂張地從樓蘭城空中御劍飛空而過,引得城中的市民們好一陣喧嘩。要知道這城中雖然也有不少負責城中安全的修行者,其中大多數是青城派和與其交好的門派子弟。雖然說,樓蘭城可以說是與修行界聯系最為密切的城市之一,這里不僅僅有負責保衛城市安全的修行者,還居住有大量的修行者家屬,但是卻很少有人在普通人面前顯露自已的真正身份。即便顯露出自身身份,也會注意到盡可能地減少對他人的影響。可以說,低調保衛,就是他們稟行的原則。而與樓蘭城相隔不算太遠的陰天樂他們,則更是低調,這些普通的市民們,即便已經在這里生活工作了數年之久,也並不知道這樓蘭城真正的主人就在樓蘭城外不遠,一個曾經不過是茫茫沙海中不起眼的綠洲上。
所以,當那些一心宗門下的修行者,無比囂張地飛過樓蘭城的上空時,引來了無數人的關注,其中自然也不乏陰天樂的屬下——畢竟是自己的地盤,陰天樂的人手再少,也不可能忽視了樓蘭,所以立即就通報到綠洲上來。
「一心宗的人?」陰天樂不由得微微一怔,目光瞄向了蜀仲兩個。
「不會是你們有意將他們吸引來的吧?」未等臉色微變的蜀仲開口,玄真子已是雙目噴火,月兌口而出道,「老弟,我就說不應當接見他們,果然不出老道我所料。他們是想陷害老弟你!」其實玄真子的話正是代表了在場陰天樂一方所有人,這也未免太巧了吧,讓人不得不有所懷疑。在如今的這個敏感時期,如果說被人發現陰天樂與妖族在私下里有所聯系,那可就真成了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
此時蜀仲心中也是十分地震驚和懊惱,這些一心宗弟子們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這不是成心陷自己和星羽于絕境中嗎。而且他早不來晚不來的,恰恰就在這談判到了最關鍵的時候,自已應答地稍有不對,那就是前功盡棄,白來一趟。這可如何是好?不過他也是久經風雨,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朗聲道︰「一心宗子弟地到來,絕非在下有意引來,我可以以妖王之名發誓,若有半點欺瞞。願承受任何處置。如果說幾位還不相信的話,那就請幾位劃下道來,到底怎麼樣才能證明我們的清白?」
「不是你們?那麼怎麼會來得這麼巧?早不來晚不來的,你們來了,他們就到了,怎麼能不令人感到懷疑?」玄真子暴躁地吼道。「我們以禮相待。你們竟然陷害我們,還有什麼可談的!我現在簡直想殺了你們!」
「老道,靜一靜,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從樓蘭城到這里,御劍飛行,不過是片刻的功夫,我們沒有時間來扯皮追究責任,如何渡過眼前地難關,才是重中之重。致于到底是因為什麼,一心宗弟子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樓蘭,咱們終究會知曉的!」陰天樂攔住了暴跳如雷的玄真子,鎮靜自若地道。看到他平靜無波的面容,在場的人們原本有幾分惶惑的心情不由得平靜了下來。
「老道,靜一靜,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從樓蘭城到這里。御劍飛行。不過是片刻的功夫,我們沒有時間來扯皮追究責任。如何渡過眼前的難關,才是重中之重,致于到底是因為什麼,一心宗弟子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樓蘭,咱們終究會知曉的!」陰天樂攔住了暴跳如雷地玄真子,鎮靜自若地道。看到他平靜無波的面容,在場的人們原本有幾分惶惑的心情不由得平靜了下來。
蜀仲和星羽一言不發,擺出了一副全面配合的姿態。陰天樂幾人則是到鄰屋里緊急磋商如何安置蜀仲和星羽他們——要是讓一心宗知曉他們的到來,在如今這個敏感地時期,勢必會惹發一場波及整個修行界地亂事。
「一心宗他們是由樓蘭方向前來,不如讓蜀仲他們反方向遁去,只要他們拿不到確切的證據,又能奈我等何?」玄真子恨恨地道,「若是讓我知道是誰玩得這種把戲,我一定要剮了他。嫌現在修行界還不夠亂的嗎?」說罷他又掃了臉色一如平常的陰天樂,心中輕輕地長嘆了一聲。雖然說他對陰天樂放二妖進來的行為相當地不滿,但是事到如今,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不行,他們現在走不得!」趵勒沉聲道,「一心宗頃刻即至,他們現在出去,恐怕很難躲開一心宗的眼線,屆時豈不是更顯得我們做賊心虛嗎?那更是有理也說不清了,反而令咱們陷入被動。不如讓他們先躲在屋內,看看一心宗這些人的來意再說。」
「趵勒大哥說得不錯!如果讓一心宗他們看到,反而會更令他們更加疑心的。而且這樣也會令蜀仲他們看消了咱們,對于日後,恐有不利。」陰天樂當機立斷道。
幾人又回到了客廳之中,陰天樂開門見山道︰「事出有因,情況緊急,蜀仲閣下,這瓜田李下之嫌,二位想必也很清楚,如果說這些人真的不是二位有意引來,那麼接下來地時間里還請二位配合,莫生事非。二位能澡答應?」對于陰天樂的要求,蜀仲自然是一口答允,任由陰天樂他們指揮。別墅里立時忙碌了起來。
而此時,一心宗諸人已經臨近陰天樂的別墅所在。為首的是三名道人,江東臨則是恭恭敬敬地尾隨在幾人身後,而在他們的身後,則是二十名年輕人。一個個面容俊美,信心十足,顧盼間神采飛揚,一眼看去就令人留有深刻的印象。
一行人來到綠洲的邊沿,收起了飛劍,緩步走入到了綠洲。江東臨一指湖畔圍牆內地別墅,恨恨地道︰「幾位師兄,陰天樂那家伙就在那里!上一次我前來,就連圍牆地大門都沒讓我們進去,就把我們給轟回來了!還有青城派的那個玄真子,就是他出面轟趕地我們!鄭師兄,宗主的法旨丟失,肯定和那個老家伙月兌不了干系!」
站在三名道人中間,長著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一綹黑須飄散胸前的中年道人瞪了江東臨一眼,冷冰冰地斥道︰「廢物!來頒個旨都讓你給搞得一塌糊涂,竟然還把宗主的法旨給丟失了,真是丟盡了大家的顏面。這一次,若不是大家一齊為你求情,別說做長老了,不免去你長老職位,罰你去後山面壁思過就已是萬幸了。這一次陪貧道前來,若是還不能完成宗主的命令,哼哼……江師弟,這後果你自己想必也很明白。」
江東臨原本因為恨意和興奮而充滿了血色的臉龐立時變得蒼白,上一次他一直到了宗門的山腳下,才駭然地發現帶在身上的宗主法旨竟然沒有了蹤影,嚇得六神無主地他險些就又折返回樓蘭來。只是還不能他決斷,得知其返回的一心宗宗主就召見了他,可憐的江東臨自然是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合盤托出,他也不敢不說,隨同他一同前去的還有其他一心宗弟子,宗主只要稍加盤問,就必然會全盤知曉。
結果自然是可想而知了,一心宗宗主大為震怒,丟失宗主法旨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在一心宗歷史上還從未有過,而且更重要的是其中還有一道用來拉攏陰天樂的見不得光的秘旨,這若是傳揚了出去,一心宗豈不是顏面掃地,成為了世人的笑柄,還有何面目領導中國修行界。還好,那秘旨還未用印,即便被人傳揚出來,也可以一口咬定是他人偽造出來,敗壞一心宗的聲譽。當時,一心宗宗主就要免掉江東臨長老一職,將其貶為雜役。
還好由于江東臨在宗內人緣不錯,與宗內的長老們大多交好,他本系的師兄弟又有幾個在宗內掌握了實權,大家齊聲為其求情,宗主這才答應讓江東臨戴罪立功、以觀後效。先陪同鄭師兄他們再來樓蘭城令陰天樂限期至一心宗宗門接受調查,同時也要暗中查訪法旨的下落。
中年道長左右看了看,捻須點頭道︰「真是想不到,在這西北荒漠之中,居然還有這樣一處靈氣濃厚的小洞天,這陰天樂倒是真會挑選地方。」
「鄭師兄可是看上了此處?」站在他身左的中年道士笑道,「那陰天樂終究是名噪一時的人物,在修行界中也大大小小的是個人物,他親自挑選之地,自然會有其與眾不對之地。這地方雖小,但是在如此,也算是頗為難得。這一次咱們師兄弟幾人親自前來頒旨,也算是看得起他了,他若是識趣,乖乖地按宗主的命令還則罷了,否則的話,咱師兄弟三人,就攪他個地覆天翻,看看這個陰天樂,到底是何等人物質江師弟,派人前去通報。那陰天樂,讓他前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