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在快速行進的過程中炮擊,命中目標的概率可以說的,就是像坦克這樣的大目標,打三五炮就能命中的話,那都是很不錯的成績了。更別說如今王崖的駕駛根本毫無規律可言,而那些正在噴吐著鼠群的下水口的面積又如此的小,想要在行進中命中它可以說是難上加難。最麻煩的是道路兩旁又全是居民區,一旦操縱有誤,難保不會傷及平民,要是那樣的話,他們這些人就有上軍事法庭的可能性。炮手連忙勸阻車長道。
「不能炮擊,也無法使用機槍,咱們也沒有配上噴火器,難道就只能靠王崖為他們碾壓出一條血路來嗎?這麼多的老鼠,要碾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車長氣惱地拍打著車身罵道,只能成為觀眾卻無法親手殺鼠的結果令他的心中是憤憤不平。可是再憤憤不平,他也別無選擇。
在為首的坦克的帶領下,一行車隊在馬路上拉開相互間的距離,走著怪異的沒有規律的路線,如同一幫剛剛學會開車的新手菜鳥司機在馬路上試車般,碾壓著無數的鼠尸,艱難地向既定目標前進。雖然說,他們在見識過了鼠群的數量和瘋狂後,對于上面所傳達下來的任務能否按時保質保量的完成,他們已經不抱什麼太大的希望了,但是如今既然無法與上級進行聯系,他們就只能先按照原計劃進行,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們這一行人還沒有遇到生命危險。
一行車輛費了不少氣力來到了小區的門前,只見小區的大門雖然還關閉著,但是在保安室門口的地上卻有著兩團人形的黑影,隨著車輛的臨近,附著在其上地鼠群被巨大的發動機轟鳴所驚動。有一些散了開來,露出了底下的一角,那是一只白森森的,還帶著血絲的人地手臂。
「:.听到了外面的動靜出來察看。也許是想逃入居民樓中,結果卻是葬身在鼠口之中。他借著小區里的燈光,可以看到小區里的道路上、綠地中,到處都有老鼠晃動的身影,密密麻麻地,難以計數。
「王小丫!撞開大門,我們進去!」車長命令道。如今的局勢已經不允許他們再下車打開大門了,要想進入小區。也只有這一個方法了。
「可是……」王崖有一點點的遲疑,如果說就這樣進去,恐怕這兩具骨骸就會被壓得粉骨碎身,與死鼠地血肉混成一團,再想確認兩人的身份,就難上加難了。不過軍人服從命令的鐵則讓他還是踩下了油門。坦克轟鳴著撞散了小區的大門,碾壓著鼠群和那兩位遇難者的尸骨,沖入了泰小區。這是一個高檔的別墅小區,里面地居民一個個非富既貴。在天寧市絕對是屬于高層人士的聚居區。小區大片的綠地里分布著數十棟樣式各異的三層到五層小樓,大部分地小樓里的燈光已經亮起,從窗戶上可以看到一張張臉色慘白的面孔。
鼠群沖入泰小區的時候,小區里其實除了門口的那兩名值勤保安外,還有十八名保安在小區里面巡邏。當鼠群沖入小區時,他們地慘叫聲可謂是響遏行雲,早就把小區里的這些居民全部都驚醒了。不過身驕肉貴的他們只是緊鎖了門窗。然後向警察局報警。然後從警察局那里得知了鼠群進入天寧市地消息,要他們呆在家中,關閉門窗,不要讓鼠群進入室內的告誡。這些人立即一通跑上跑下,將所有門窗全部關閉後,忐忑不安地呆在家中,等待著政府的救援。其中自然少不了使用電話動用關系,向各個方面施加壓力。而王崖他們這一行人,正是他們努力下的最終結果。
就在他們惶恐不安地等待過程中,小區中有幾棟樓里傳來了令他們心驚肉跳的慘叫聲,顯然是沒有及時地關閉門窗,讓鼠群鑽了漏洞。慘叫聲只有短短的幾分鐘,可是對于他們而言卻如同幾個世紀般的漫長。當慘叫聲徹底的消失時,幾乎所有听到的人,都是滿身的冷汗。所以當坦克的轟鳴聲出現在小區里時,幾乎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里趴在了窗戶上,迫不及待地向外望去。
「向最里面開,從里面向外救人,能救多少算多少吧。弟兄們一定要注意安全!」車長命令道。坦克讓開了道路,被幾輛
在中間的裝甲加速前進。好在小區里的鼠群與道路較起來,規模已經小了不少了,雖然依然是爬得滿車都是,但是已經不至于將駕駛員的視線完全遮掩。所以這些裝甲車雖然說開得並不快,但是與方才比起來,卻是平穩了許多。那幾輛坦克除去一輛堵住了小區的大門,在那里前後移動著碾殺鼠群外,其余的則在小區里面繞著***碾殺那些在路面上,以及草地上的老鼠,盡可能地減少小區內的老鼠數量。
考慮到這一次執行任務的特殊性,他們這一次派來的裝甲車的車門均是向內開啟的,這些車輛只要將後門對準了別墅的大門,緩緩倒車,直到兩間門完全貼上,然後再打開車門,同時屋里的人們打開房門,當然了,如果說房門是向外開的,那就只有強行破門而入了。為了預防出現這種狗屎情況,每輛裝甲車上都帶有專門用來破門的裝備——小型的爆破炸藥。
這一過程雖然說有些緩慢,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倒也是別無他法。好在就目前而言,他們的時間還比較寬裕,鼠群雖然多,卻拿裝甲車無可奈何。
「呼……」劉海在接了一下電話後,原本陰沉沉的臉上難得地顯露出了一點點喜色。他長出了一口氣道︰「我這里剛剛得到一條消息,一條好消息,軍區派出的裝甲車小隊已經進入了泰小區,正在開展營救工作。相信小區居民成功月兌險只是個時間問題了!」
眾人聞言不禁紛紛地露出了喜色,這泰小區里的居民非富即貴,里面有著天寧市上兩任市長的子女,有天寧市幾大國有企業負責人的家屬,有天寧市幾家外資企業的總經理,還有兩個蜀地的明星親戚,任何一家在天寧市都有著一定的影響力,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天寧市政府無疑將面臨著極大的麻煩。縱然消滅了鼠患,恐怕也難逃下台的命運。不過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泰小區里的住戶們已經出現了幾戶傷亡。如果說知道了,恐怕也就不會高興得這麼早了。
「還是得感謝人民子弟兵啊,要是沒有你們舍命突入泰小區,冒著生命危險進行營救,我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困在絕境里,隨時都會有死亡的危險,卻無能為力啊。」眾人紛紛向軍區代表表達深深地謝意。
軍區代表滿臉的苦笑,嘴上雖然是一再地謙虛,心中卻是暗暗叫苦。其實對于這支小隊的情況,他比市政府這些常委更加清楚,雖然說目前已經進入了小區里面,開始了營救行動,但是不到把這些人全部接到安全地點,現在說這些話未免還早了點吧。而且更重要的是,一旦把這些人接上車,如果說路上再發生什麼意外情況,那麼主要的責任無疑就會落到軍區的頭上。他已經請求軍區派出支援小隊,確保這一行動的安全。這些人可是死不得啊,要是他們一旦出現大數量的傷亡,所引發的社會、政治、經濟上的動蕩不安要遠遠地超出普通的平常百姓。
眾人緊張的心情逐漸地緩和下來,雖然從前方傳回的消息來看,鼠群仍然在不斷地涌出,向天寧市市中心前進,但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人類已經逐步地穩住了陣腳,雖然還不能將這些鼠群全部殲滅,但是至少雙方已經可以暫且地保持著一個微弱的平衡。他們相信,隨著天光慢慢大亮,軍區的部隊趕到,這些吃人的老鼠必然會走向覆滅。不少人甚至于已經開始琢磨事後到底要如何向省里匯報這一事件。如何將個人的責任推卸掉,更重要的是如何為自己表功!會議室里的氣氛慢慢變得不那麼沉悶地令人喘不過氣來,天寧市市長和幾位副市長的臉色上也微微地現出了那麼點輕松之意。
就在這個時候,從會議室外急急忙忙地跑進一人,在劉海的耳邊低聲地說了幾句,劉海的臉色立時就變了,簡直已經可以和鍋底相媲美了,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連連說道︰「消息可是確切無誤,已經得到證實過了嗎?人員傷亡的情況如何?現在鼠群……」人們的心不由得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劉海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