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即便我中國修行界現在無暇理你,至少貧道我可向貴方討要個合理的說法,如果說貴方給不出個能令我接受的說法,屆時莫怪我青城子弟殺過界去!親自向貴方討要個公道!在貧道看來,三個月的時間也已經足夠了!」玄真子亦在一旁冷若冰霜地道。本來對血族就不滿的他正好借此機會向血族叫板,反正中國修行界即便人手再吃緊,你血族要是敢派人進入國境,也是絕對的死路一條。而自己召集一些同道好友,再拉上幾個師兄弟,即便打不入你血族的老巢中,也可以把你們在東歐國家的據點拔他幾個,不能傷筋動骨,也絕對讓你們血族大放血,有陰天樂和神聖教廷的相助,這份信心玄真子還是有的。
喬那丹聞言更是火氣上撞,他堂堂亡靈巫師的首領,血族聯盟的首腦之一,竟然收拾幾個青城的小輩弟子也要詳細地分說理由不成!這俗話說剝樹莫剝皮,打人莫打臉,就是自認不是陰天樂的對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喬那丹也不能忍下這口氣來。喬那丹戟指著陰天樂道︰「那我就要問問,這些天以來,為什麼這兩人始終陰魂不散地跟著我,我走到哪里,他們就跟到哪里!就連我在這里也得不到片刻的安寧,難道說你們是在監視我不成?」
蜀仲微微地皺了皺眉,其實這兩名青城弟子這些天來的所作所為他們也早已看在眼中,不過其一。雙方之間一直沒有發生什麼沖突,所以他們也不好插手其中;其二,這兩名青城弟子可以說是光明正大地跟在其後,並非暗中監視,這公眾區域,你還能特意限制他們二人地活動不成;其三,在蜀仲他們看來,中國修行界有這樣的行為也屬正常,畢竟喬那丹是亡靈巫師。暗地里傷人的手段無數,而這船上,卻有著諸多歸屬亞洲國家的代表團,為了保證那些代表的安全。這樣做也無可厚非,而且還減少了妖族他們的壓力,何樂而不為。不過,這種事屬于雙方心知肚明的事情。不能拿到桌面上來說,今天顯然喬那丹已經是怒火中燒,竟然扯破了臉皮,直截了當地將此事捅了出來。
凱斯特勞冷笑道︰「玄真子道長。陰天樂閣下,這樣的行為也是一向自許名門正派的貴方所做嗎?這要是傳將出去,豈不是丟了中國修行界地臉面。」
陰天樂輕蔑地一笑道︰「丟了我中國修行界的臉面?未必吧。喬那丹。我來問你。他們兩人跟你進入血族艙區了嗎?」
「沒有。他們倒也得敢進去才成!」喬那丹冷冰冰地答道。
「那麼你去其他國家的艙區,他們也尾隨在後嗎?」陰天樂接著問道。
「沒有!」喬那丹氣惱地答道。這他娘的不是廢話嗎?自己是亡靈巫師,有哪個國家地代表團會邀請自己前去,神聖教廷、妖族和中國修行界倒是不怕他前去,可是自己一沒有接到過邀請,二來他也不敢無事獨自前往,這不是自討沒趣嗎?既招凱斯特勞的懷疑,更不受對方的歡迎。
「那麼你去解決個人的生理問題,他們也緊跟在後嗎?」陰天樂繼續問道,「為了避免你不明白,我給你解釋一二。個人地生理問題就是指你要解大小手啊,或者招個女人為你暖床一類的……」他話還未說完,青城弟子中已經有人笑出聲來。喬那丹更是惱怒不已,大聲地喝道︰「陰天樂,你是在成心耍弄我嗎?」
凱斯特勞也不禁以惱怒的目光看向了在一旁的蜀仲,蜀仲清了清噪子道︰「陰天樂閣下,這種玩笑話還是不必說了。您到底想要說明個什麼,請直說了吧。」
「果然是像我听說地那樣,像亡靈巫師和血族這樣的家伙由于活得時間太久了,竟然沒有一點幽默感!」陰天樂故意地聳聳肩,小聲地嘀咕道。他的聲音雖然小,但是在場地又有哪個听不到。這一次,兩位聖騎士也忍不住臉上綻放出笑意,這簡直就是當著和尚罵禿驢。
血族這一方地人一個個臉色陰沉地簡直就如同雷雨來臨前一般,看著陰天樂地目光只能以恨之入骨一類的詞語來形容,偏偏還說不出什麼——陰天樂是在小聲地嘀咕,這要是出聲反駁,豈不是又加上一條耳朵太長。
蜀仲強壓著臉上地笑意,看到血族他們吃癟,令蜀仲的心頭也不禁有幾分快感。
「咳咳……」陰天樂清了
,沉聲地問道,「既然這樣說,那麼這兩名青城弟子們的艙區,二沒有尾隨你們的會客,三沒有偷看你們的隱私,四沒有隱藏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在喬那丹巫師你在公眾場合或者說公共區域活動時,與你同時出現在了同一個地方罷了!是也不是?」
凱斯特勞的臉色不禁為之一變,喬那丹的心中也不禁地為之一顫,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還听不出陰天樂的弦外之音,數百年的經歷那就全部都枉費了。
「陰天樂閣下,恐怕這話不能這樣說吧!」凱斯特勞向前一步,雙目直視著陰天樂的雙眼,沉聲道,「貴派子弟監視我方喬那丹巫師已有多天,想必大家都看在眼里,這樣可惡的行為,受到這樣的懲戒也不為過。」
「那就是說,凱斯特勞閣下你也認同我所說的,他們不過是在喬那丹巫師出現在公眾場合或者說公共區域時,與他同時出現在了同一個地方罷了。」陰天樂眉頭一挑,並不接凱斯特勞的話頭,繼續說道,「既然是公眾場合或者說公共區域,那麼這船上的任何人都可以去,憑什麼你們血族可以前往,我們修行者就必須為你們讓地呢?還是說,這是蜀仲閣下或者說林彬閣下曾經有的暗示?」
蜀仲立即斬釘截鐵回道︰「絕無此事,雙方均是我等的貴客,大家一視同仁,豈能厚此薄彼,無論是我還是林彬大人,從來沒有此意。」
陰天樂點了點頭道︰「既然大家是一視同仁,那里又是公共區域,憑什麼你喬那丹所在的地方,我青城子弟就不能去?難道說我們低你血族一等嗎?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世人皆為平等,無人可以凌駕于他人之上!」伯格在一旁搭腔道,對于血族和中國修行界起沖突,最高興地就莫過于他們了。最好雙方正式宣戰,青城派大舉介入歐洲戰爭,這樣神聖教廷才有機會可以從如今的不利境地中擺月兌出來。要是能在此將那名亡靈巫師的首領干掉,那就再理想不過了。要知道,在群體戰斗中,最惹人厭的莫過于亡靈巫師了,他們不但有種種隱蔽而狠毒的巫術暗箭傷人,而且所召喚出的亡靈也是挫傷敵方士氣的利器。要是喬那丹能死在這里,相信神聖教廷里的人會為此歡聲雷動的。以伊阿古紅衣大主教為首的其他人,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結果,于是紛紛出言附和。
凱斯特勞恨恨地瞪了出來攪局的伯格聖騎士等人,卻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應對。只能說︰「簡直是在胡說八道,你們教廷的教皇與你們這些人是平等的嗎?」
伊阿古一本正經地答道︰「不平等的只是職位,而在無上的主的面前,最終我們都要平等地接受主的審判,以決定我們是否有資格進入那美麗的天堂。」
凱斯特勞對他的回答更是嗤之以鼻,「你們的教皇陛下會允許任何人隨便地與他不斷地出現在同一地點嗎?笑話!不查清他們的祖宗三代,他是不會接見任何人的。」
伊阿古也不以為杵,反正丑化對方,已經成為了雙方下意識的行為。只是微微地一笑道︰「的確如閣下所說的那樣,陛下事務繁重,時間對于他老人家而言,是無比珍貴的。而且為了避免他老人家受到某些邪物的傷害,所以能夠被接見的都要是家世清白,與某些勢力沒有瓜葛的。不過,陛下出席公眾場所時,可沒有要求他人必須全部退讓出來。如果說僅僅是因為不斷地在某一公眾場合看到同一人的存在,就斷定其是在監視的話,那麼我主的虔誠教徒可是捉不勝捉了。哈哈哈……」
凱斯特勞不由得為之一滯,其實他也明白,僅僅是因為對方常常和自己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公眾場合中,就斷定對方是在監視自己,這在邏輯倒是可以說得過去,但是以此來動手卻是理由不足。畢竟那里是公眾場合,所有人來去隨意。那兩名青城弟子又沒有什麼過份的行為,喬那丹痛下殺手顯然是說不過去。可是,這些天來,他也留意到了這兩名不時會出現在喬那丹身前身後的青城弟子,而且就是他和布瑞查他們,一旦進入公眾場所,也會有青城或者神聖教廷的人員在一旁跟隨。那種郁悶的心情他倒是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