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日本東京陰天樂的住所中,天松子、趙青華和陰天樂三人正端坐在客廳中,收看著衛星所傳回的圖像。雖然是美國時間是午夜時分,但是衛星所傳回的畫面極其清楚。
「大家不用再看了!這件事肯定是妖族從中做怪!」對于衛星傳來的圖像,天松子再也看不下去了,怒氣滿月復的他拍案而起道,「本來無風無浪的海面上平地起波濤,還是如此源源不斷的巨浪,絕對不可能是自然現象!那個林郴怎麼能如此地言而無信!」
「師兄,這恐怕算不上言而無信吧?」趙青華冷笑道,「林郴是和咱們訂著三個月休戰期,再加上開放天空和海洋,並沒有答應要對美國秋毫無犯吧?自妖族入侵以來,美國人一直是在一旁袖手旁觀,甚至有時還拖咱們的後腿,有這般下場,活該!」對于美國人,他可是一向沒有什麼好印象,特別是那次偷襲東京傳染病研究院一事,令趙青華對美國人極其不滿。
「你!」天松子不由得怒火上竄,指著趙青華道,「青華,雖然美國人並非我們的國人,但終究是人類,而且撤出軍隊、袖手旁觀是政府行為,與普通國民無關,我們現在雖然無法去助他一臂之力,但也不能看著他們受苦難卻在一旁幸災樂禍吧?
「政府行為?他們不是一向標榜自己是民主國家,總統是由國民選出的嗎,既然選出了這樣的總統,那麼他的所作所為就代表了美國國民,美國國民自然當為此承擔責任。至于幸災樂禍?幸災樂禍還是便宜了他們!」趙青華毫不示弱地站起身來,大聲地反駁道,「師兄,你對人家關懷有致,人家卻沒把你的好心當回事。你去看看美國國內如今的言論,他說我們中國人是信仰邪教的上帝棄人,而妖族的入侵屠殺是上帝給予我們的懲罰,因此對于我們這些‘罪人’不能有絲毫的援助和同情,否則就是背叛了上帝的旨意。最好等妖族把我們屠戮殆盡,他們再來接收我們的領土!對于這種狼子野心的家伙,有什麼可同情的?同情他們就是委屈了咱們,我趙青華可沒有那麼偉大的胸懷!」
趙青華這一席話令天松子如同被一盆冰水劈頭蓋臉地潑下,滿腔的怒火立時無影無蹤。他平時根本就不怎麼看電視、報紙,更不關心互聯網上的消息,每日里稍有閑暇就閉門修煉,哪里知道美國的事情。若不是這一次的事情過于詭異,可能與妖族有關聯,他才不會關心的。不過他相信趙青華絕不可能用這種輕易可以查證的謊言來欺騙自已,那麼就是確有其事了,他的目光轉向了坐在沙發上的陰天樂。陰天樂無聲地點了點頭,天松子表情呆滯無語地坐了下來。
他雖然悲天憫人,但也不是那種古板之人,更不是東郭先生之類的濫好人,既然美國人已經將自己國人列為了上帝的棄人,是應當下地獄受苦受難之人,拒絕給予我們援助,自己如果還要為他們牽腸掛肚的,豈不是自討沒趣,說不定還撞一鼻子灰。
陰天樂重新將目光轉回到衛星所傳回的圖像,從高空望下去,舊金山港如今已是滿目蒼夷,洪水遍地,再也沒有半點當年「西海岸第一大港」的風采。源源不斷的超級巨浪將港內的大小船只全部吞沒,不少萬噸級的貨輪還被巨浪強行送上了岸,龐大的船體在巨浪的推動下撞得港口內的設施是橫七豎八,破爛不堪。大量的海水在倒灌上岸,港口內已是汪洋一片。此時的他已經可以斷定,這必然是林郴他們的行為,絕不是正常的天災人禍。
就在此時,舊金山港外的海面上突然刮起了狂風,幾乎在短短的幾個呼吸間,風力已經增大到了至少七八級,厚重的烏雲從四面八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舊金山市聚攏,無數的電光在雲間穿梭,不久瓢潑大雨即從天而降。風借雨勢,雨壯風姿,整個舊金山海灣中的海水就像沸騰了一般,卷起了無數浪花。有了漫天的狂風暴雨的助勢,原本就勢不可擋的巨浪更是狂涌上海岸,如一條翻江倒海的水龍般向舊金山市區沖去。看到這里,濃厚的雲層已經徹底地站擋住了衛星的「視線」。
眾人呆若木雞地看著衛星傳回的厚厚雲圖,眼前不住地回閃著方才的一幕。看來這次妖族的目地不僅僅是毀了舊金山港,他們的目標是整個舊金山市啊!那可是一座有著數百萬人口的現代化大都市啊!此時縱然是對美國人痛恨不已的趙青華也說不出話來了。
「這無疑是在立威啊!」緊盯著屏幕的陰天樂口中以微不可聞的聲音道。原本林郴口中所說的大禮,就是指這個啊。不過陰天樂亦不得不承認,這的的確確是一份「大禮」。如今的世界,歐亞兩洲均陷入到了異族入侵的泥沼中一時間難以月兌身。五大常任理事國中只有美國繼兩次世界大戰後,又一次獨善其外,本土未受到直接攻擊,雖然沒有了歐洲和亞洲各國的市場,進出口貿易肯定會有所影響,但是有南北美洲眾多國家為後盾,還不足以徹底地傷其元氣。
與此同時,受異族入侵的歐洲和亞洲諸國無疑會元氣大傷,經濟大幅度地倒退,國家動蕩不安,原本就與美國有著相當差距的國力根本無法與其抗衡。當初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陰天樂才千方百計地拼命斂財,儲備物資和技術,以備日後國家復興時的不時之需。一旦世界恢復了和平,原本就是一枝獨大的美國無疑將有著更為強橫的實力來推行它那可惡之極的單邊主義政策。並進一步打壓中國在世界上的地位和發言權,這絕對是陰天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其實他倒不是沒有想過將妖族這團「禍水」東引到美洲去,只是苦無良策,畢竟通向妖界的通道就在日本,不將日本徹底地佔領,估計林郴他們是不會大規模侵入其他國家的。偏偏日本距離中國實在是太近了,令人無法舍棄。想不到林郴為了警告關心悅等人,竟然主動向美國發起了攻擊。這無疑是天助我也,如此一來,美國人即便再想置身事外、袖手旁觀,也不得不介入進來。想到這里,陰天樂的嘴角上掛出了一絲不為其他人所察覺的笑意——這一份「大禮」實在是太合自己的心意了。
而此時關心悅等四人也正在觀看著衛星轉回的舊金山市受攻擊的畫面,那悲慘的一幕幕,不禁令他們連連倒吸幾口涼氣,眼前的這一幕若是發生在日本沿海,或者說中國沿海,不知道將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最終葬身魚月復。
「這根本就是立威!殺雞給猴看!」孫長老在屋內不停地走來轉去,口中怒不可竭地大聲吼道,「這些心狠手毒的妖孽,簡直視人命如無物,將日本搞得草木皆兵、人心惶惶後,竟然又去美洲搞風搞雨!這分明是不把我們放在眼中,不把和我們訂下的協議放在心中!」
「孫長老,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話可不能這樣說。」鄭長老神色平靜無波地說道,「這些妖孽與我們訂下的約定中並沒有保證除中國和日本外其他各國的安全,你說他們鑽空子可以,但不能說他們沒有遵守約定。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用,大家還是想想他們這麼做的用意何在?」
「還能有什麼用意,就是借此立威,警告我們不要輕舉妄動罷了!」孫長老氣哼哼地罵道,昨天他在蜀仲手下吃了苦頭,雖然最後找回了點面子,但終究是在眾人面前丟丑了。一想起這個,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對林郴和蜀仲更是恨之入骨。
關心悅清了清嗓子,「三位長老,依我看孫長老說得不錯,林郴等妖孽就是借此事來向我們示威,警告我們要遵守約定,否則今日的舊金山市,就是我們明日的上海、天津和廣州!他們可以跨越太平洋輕而易舉地毀滅舊金山,自然也就能以同樣的手段攻擊我們的城市。看來我們必須通知國內,計劃要有所變更,封鎖九洲島,將妖族困死在其中已不可行。同時要加強沿海城市的防御措施,並分散這些城市的居民,避免日後妖族攻襲時遭受巨大的傷亡。」
其實昨天與林郴會面後,他就明白了原本的計劃漏洞百出,根本就不具備可實施性,先不說能否真正地將妖族封鎖在九洲島上,單單病毒再次感染可能發生變異這一結果,就不得不按約定送給妖族藥物,否則產生的後果無人能夠承擔。此時,他不過是順水推舟地將這一結論說了出來,再加上如今有了美國人的前車之鑒,相站信國內沒有人會反對了。
三位長老互相看了一眼,無奈地點了點頭,雖然心中感到憤憤不平,但是三人亦不得不承認,如今國內還無力將所有的沿海城市全部納入到防護圈中去,漫長的海岸線和諸多的現代化大城市令人防不勝防,而高度密集的人口和發達的經濟則決定了它們無疑是目前中國的軟肋,如果說目前就與妖族翻臉,讓妖族依葫蘆畫瓢地來這麼一手,對中國原本就已大傷元氣的經濟無疑是致命的一擊。想到這里,三人均不禁感到有幾分擔憂。
關心悅看著滿臉陰雲的三人,微微的一笑道︰「三位長老也不必如此氣餒,這些妖孽的胡作非為對于我們而言也並非全無益處。美國這一次在舊金山遭此劫難,並不代表著他們這些妖孽可以在中國也可以如此地興風作浪。美國雖然是世界上國力和軍事力量最為強大的國家,但是它也是個沒有歷史的國家,除去一些神聖教廷中人外,根本就沒有什麼能成氣候的修行者勢力,所以當他們面對妖族時,顯得手忙腳亂、不知所措。就以這次襲擊舊金山而言,如果說三位長老當時在場,就算不能徹底地平息風浪,但也絕不可能出現如今這種不可收拾的局面。您說是不是?」
這馬屁是人人愛听的,孫長老等人自然也不例外,遍布陰雲的臉上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更況且關心悅也並不是信口開河,三人有絕對的自信,可以壓制住部分妖族,令他們不能如此肆無忌憚地發動襲擊,自然也就不會有像現在這樣慘重的傷亡。
「心悅,還是你們年輕人頭腦敏捷,分晰的透徹。」一心宗的長老笑逐顏開地道,「不過師叔仍然不大明白,美國人遭此劫難,對我們而言有何好處?」
關心悅充滿了自信地一笑道︰「師叔你們有所不知,這美國人從妖族入侵的一開始,就識趣地從日本和韓國撤回了駐軍,可以說,軍事實力毫發無損。再加上無論是妖族肆虐還是血族入侵,主力均是在歐亞兩洲,美國國內與我們相比起來,可以說是風平浪靜,所以有不少美國人自認為高人一等,將我們視為什麼上帝的棄民,說我們現在是罪有應得。嘿嘿,如今妖族這麼一鬧,看他們還怎麼說!」語氣間,幸災樂禍之意顯露無余。
「美國他想置身事外,保存實力,坐山觀虎斗,看我們與妖族打生打死,他們認為這樣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他們都可以從勝利者手中分得一杯羹,卻沒有想到妖族主動地打上門去了。雖然舊金山市目前的傷亡人數和財產損失的具體數目我們還不得而知,但必然是令人觸目驚心。如此一來,美國的國民必然要求美國給予反擊,這樣一來,他們就徹底地被綁在了我們的戰車上。」關心悅接著說道,「不得不與我們並肩與妖族戰斗!」
「可是師佷你方才也曾說到,美國人並沒有什麼像樣的修行者勢力,就算他們加入進來,對整個戰局又有什麼作用?」一心宗的長老沉吟了片刻問道。在他看來,美國這個盟友不但幫不了什麼忙,屆時反而可能需要派人前去協防,那豈不是來拖中國人後腿來嗎。
「不不不,你要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不等關心悅開口,鄭長老已接話道。他下山多年,對如今的社會有著自己的認知,此時已明白了關心悅的語意所指。「美國人雖然沒有修行者,但是他們的軍事力量卻是我們中國數倍,甚至于是十幾倍,這些現代化的武器對于我們修行者而言還是有著相當大的威脅性的,在核彈的面前,除去那些能夠達到我們掌門修行境界的人外,其他人恐怕都難逃噩運,就是你我三人,想要全身而退,也是不可能的。」
「他們竟然還有這樣的武器?」一心宗的那名長老顯然是大吃了一驚,瞪大了雙眼,張著口,一副難以置信地模樣看著鄭長老。閉關修行了一百多年的他萬萬沒有想到,如今的人類竟然已經擁有了能夠威脅到修行者的強大武器。
「師叔不必如此驚訝,不僅僅美國有,我們中國也有這種武器。不過師叔亦不用把它放在心上,那種東西副作用極大,不到最後的生死關頭是不可能動用的。」關心悅簡明扼要地為一心宗長老解釋了一下核武器,他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放寬了心。幸好如此可怕的武器不能任意使用,否則修行者們也深受其害。
「鄭長老所說的軍事力量是一方面,還有美國人雄厚的物資儲備,它遼闊的國土,這些都可以為我們減輕妖族所帶來的巨大壓力……」關心悅還要接著說下去,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還有人惶急地叫道︰「關特使,三位長老,快來看啊,美國關島軍事基地遭襲了!」
關島,是西太平洋中,馬里亞納群島中的一個大島,長32英里,寬4至8英里,總面積為209平方公里。1898年美西戰爭後,受美國控制。1941年珍珠港事件後被日本佔領兩年半。1944年美國再次獲得控制權。1950年關島成為美國的領土,島民為美國公民。現在關島在美國內政部的管轄之下,是美國在太平洋上的戰略要地。
關島戰略地位對于美國而言十分重要。它與美軍東北亞基地群、東南亞基地群等30多處基地構成一線基地網,並處于中間策應的位置。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關島曾是美海軍太平洋艦隊總部的駐地,美軍依托此基地支援了太平洋艦隊1/3的兵力。在美蘇爭霸時期,從這里,美國的B-52型戰略轟炸機和軍艦可以直接遏制前蘇聯太平洋艦隊的艦只、飛機通過對馬海峽及日本以東的南下活動,還可以到朝鮮、日本、中國、菲律賓、澳大利亞和印度洋及其沿海各地執行任務。
2000年後,隨著美國軍事戰略重點向亞太地區轉移,關島的地位更是變得越來越重要。可以說它是美軍亞太地區前沿部署的核心軍事基地,進軍亞太的「橋頭堡」。這些年來,從美國本土調遣到關島的美國軍事力量不斷增加。目前,美軍在關島主要有三大重要軍事基地,即阿普拉海軍基地、安德森戰略空軍基地和阿加尼亞海軍航空站。美軍事基地和軍事設施用地約209.26平方公里,約佔關島陸地總面積的二分之一,駐扎有美軍約14000人。
阿普拉海軍基地位于關島西岸,是個比較隱蔽的天然良港,水域面積大約近二十平方公里。港區分內、外兩港。外港主要供民船使用,內港主要供軍用,有岸壁碼頭十五座,水深達十二米左右,可以容納航空母艦以下艦船達五十余艘。港內還有大型艦船修造廠一個,可修理航空母艦以下艦船。另外還有1000余棟軍火庫和油庫,可存放核武器和其他武器裝備,可存燃油高達二十六萬噸。美軍太平洋總部前進預備指揮所、馬里亞納美國海軍司令部和第15戰略導彈潛艇中隊均駐在該基地,它是美海軍在西太平洋前進指揮機關和艦艇修理、補給基地,也是美軍在西太平洋惟一的戰略核潛艇基地。
目前停靠在港內的艦船除「里根」航空母艦群外,還有原本駐扎在日本的「休斯敦」航空母艦群,一個多月前剛剛從日本返回本土。兩上航空母艦群共有五十余艘海面艦船,還有近二十艘核潛艇,可以說是美國在太平洋上最大的海軍做戰群。
不過此時的阿普拉海軍基地早已經沒有了往日里的平靜,震耳欲聾的槍聲和巨大的爆炸聲是此起彼伏,其中還夾雜著微不可聞的人類慘叫聲。兩艘剛剛服役不過五年的新型導彈巡洋艦傷痕累累地半死不活地飄浮在海面上,艦身上如同被龍卷風席卷肆虐過一般,到處都是破損的鋼板,美軍引以為傲的「宙斯盾」雷達已經在甲板上化為了一堆廢鐵,四座炮台也變得歪七扭八,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來,船上到處可見血肉模糊的碎肉殘肢,烏黑的洞口在船身上隨處可見,整個艦體已經嚴重傾斜,沉沒不過是個時間問題。數十艘快艇正在它們的周圍搶救落水的船員們。
滿頭汗水的羅伯特中將此時正坐鎮在里根號航空母艦上,今年五十二歲的他可以說是美國海軍中的宿將了,他十八歲參軍,從一個普通的小作戰參謀做起,功勛卓著。他擔任里根航空母艦群指揮官已經有近十年了,不知道經歷過了多少風風雨雨,執行過多次戰斗任務,還從未遇見過如此詭異、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若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他簡直以為自己遇到了魔鬼!
由于時差的原因,關島的天空此時依然在傍晚的余輝下,就在幾分鐘前,一個身高足足有三米的彪形大漢,突如其來地出現在了艦隊的上空,引起了諸多船員的關注。此人根根宛若鋼針般扎扎呼呼的黃發黃須,還有一對深黃色的雙楮,顯得份外威嚴,粗壯的大腿足足可以媲美常人的腰,極其發達的胸肌,還有那充滿了爆發力的雙臂和海碗大小的拳頭,無不令人為之驚嘆。許多士兵甚至于因此而看呆了眼,他們什麼時候見過如此高大健壯而充滿力量美的人,就連那些值勤的軍官都暫時忘記了自己的職責,呆呆地看著這位憑空而立的大漢。
「這難道是新一代的超人嗎?他怎麼能就這樣的憑空站立呢?」幾乎所有人心中都在轉著這個念頭,卻根本沒有人想到去拉敵襲警報。就在所有人還沒有醒悟過來的時候,這大漢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地從空中降落下來,正好落在了一艘導彈巡洋艦的「宙斯盾」雷達上,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將被那高頻率的微波「烤熟」的時候,令人難以置信地一幕在數百人的面前發生了。
只見那漢子竟然一拳擊在了雷達上,發出了震耳的巨響,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總重量足有十余噸重的「宙斯盾」雷達竟然立即四分五裂地從船頂翻滾著落了下來,重重地砸在了導彈巡洋艦的後甲板上,十來名不及躲避的士兵葬身其下,被生生地壓成了肉餅。
此時的人們才反應過來,值勤的軍官立時拉響敵襲的警報,雖然是傍晚,很多士兵已經離船上岸,但是船上仍然有著不少負責安全的守衛,紛紛持槍沖了出來。停靠在導彈巡洋艦附近的友艦上,也出現了大量的持槍士兵,甚至還有幾人將肩扛式導彈舉了起來將目標鎖定了這名大漢。
不過對于這些殺氣沖沖的士兵,虎賁絲毫沒有都放在心上,來人界這麼久了,他也知道這里人類數以億計,死個百八十萬的對于人類整體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而臨來之前,林郴所給他的命令也只是要求他將關島阿普拉海軍基地的所有船只擊沉,沒一句提到這些卑微的人類。立于艦頂的虎賁腳下微微用力,精鋼打造的船板就已經扭曲凹陷。
「開火!」看到面無表情的虎賁壓根就沒把這數百名持槍荷彈的軍人看在眼里,原本還想勸說虎賁束手就擒的值勤軍官大聲地怒吼道。太平洋艦隊什麼時候吃過這等虧,竟然被一個人欺上門來,還損壞了一台「宙斯盾」雷達,那可是價值數千萬美金的貴重裝備。
虎賁一臉不屑地掃了一眼,右拳閃電般地擊出,導彈巡洋艦的艦頂上立即洞穿出一個足以容納兩人並入的大洞,虎賁身形一晃,已穿入了艦中。對現代化的導彈巡洋艦內部構造根本一無所知的他也無意去找什麼關鍵部位,而是隨意而行、任性而做,所到之處,都隨手揮上兩記足以破山開石的重拳。
于是駭人听聞的一幕就這樣出現在了眾人面前,這艘不幸地被虎賁選中的導彈巡洋艦,仿佛艦內有怪獸肆虐一般,從上而下,原本威風凜凜的艦體上布滿了仿佛被高能炸藥**過的累累傷痕,直徑不下三米的洞口隨處可見,無數破碎斷裂如同漫天花雨般射出的鋼板則成為了在場美軍士兵的奪命利器,一時間受傷的慘叫聲是此起彼伏。方才那名怒吼著「開火」的值勤軍官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白晰的臉上一道長有三寸的傷痕清晰可見,鮮血正順著臉龐淌了下來。就在他身後,一塊射入艦體寸許巴掌大小的鋼板碎片還在微微地顫動。這要是再稍稍偏個半寸,他的半個腦袋就肯定被削掉了。巨大的後怕讓他的腦海里簡直是一片空白,全身僵硬。
「快趴下!上校!」若不是在他身旁的一名士兵眼急手快地一腳將他踹翻在地,隨後而來的幾根鋼條必將貫胸而過。
此時的虎賁已經從頂層一直沖到了輪機艙,此處已經位于導彈巡洋艦的吃水線以下,干淨利落的數拳後,大量的海水已順著艦體的破損處瘋狂地涌入。不過片刻的時間,輪機艙內已經水深數米,由于巡洋艦內原本就人手不足,損管人員又有不少被虎賁順手殺了,洶涌的海水幾乎是暢通無阻地向其他各個艙室涌去,船體立即開始下沉。
看著眼前的一幕,虎賁撓撓頭,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毀去一艘船最為簡單的方法就是在它的船底開上幾個窟窿。想到這里,虎賁從洞口處躥了出去,向另一艘導彈巡洋艦沖去,洞口那激射而入的水流對他竟然沒有半點的影響。當艦隊指揮官羅伯特中將聞訊趕到指揮室的時候,第二艘導彈巡洋艦已是奄奄一息,沉沒對于它而言也只不過是個時間的問題。
羅伯特中將的額頭上已全是汗水,近四十年的從軍生涯,他還從來沒有遇到如此可怕詭異的事件。不過是一個人,竟然在美國的軍事基地里明目張膽地破壞掉了兩艘導彈巡洋艦,讓在場的所有美軍士兵都束手無策——空有全副武裝,卻沒有一個人能夠跟上虎賁那快如電閃般的身法,再加上他總在破壞導彈巡洋艦的內部結構,投鼠忌器的他們也無可奈何。
「將軍,那個人的行動實在是太快了,根本就沒有人能夠瞄準他!」一名參謀狼狽不堪地報道,「康華達號導彈巡洋艦內的士兵死亡慘重,艦體已多處嚴重受損,底艙全部進水,船長請求將軍允許棄艦!」
棄艦!羅伯特中將的臉色立時變得鐵青,他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都沒有听過這個名詞了,想不到自己臨近退役時還能再次地听到。
老將軍幾乎是咬著牙命令道︰「允許棄艦!命令他們在30秒內月兌離,聯系‘海狼’攻擊核潛艇,30秒後,擊沉康華達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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