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德,可謂是法蘭西歷史上最為著名的女民族英雄。一四一二年一月六日生于法國東北部香檳地區的一個農民家庭。在英法百年戰爭中,英軍佔據法國北部包括巴黎在內的廣大地區,並進而圍攻通往法國南方領地的門戶奧爾良城,當時年僅十八歲的她毅然從軍,並且于一四二九年初謁見法國太子查理,並請求率軍解救奧爾良。臨危受命的她擔任前敵軍事指揮後,于4月率六千軍隊突入奧爾良城。作戰中,她高舉著戰旗,戰戰身先士卒,使得法軍士兵士氣大振。並于5月底徹底地擊敗英軍,從而解開了奧爾良之圍,被世人稱頌為「奧爾良的女兒」。
取得奧爾良大勝的貞德率軍乘勝北上,順利地收復了蘭斯,並致書英王,要求英軍全部撤回本國,歸還法國的被佔領土,否則將對英國侵略軍予以全殲。英王對此自然是置之不理,貞德立即率軍護送太子查理前往蘭斯加冕,並繼續東進,沿途勢如破竹般地連連收復數座城市,在法國國內的聲望日高,于是遂遭法國貴族和廷臣嫉恨。法王查理亦懾于愛國運動的高漲和貞德的崇高威望,竟與里通英國的勃艮第公爵達成和解,實際上卻是剝奪了貞德的軍權。九月初,收復國土心切的貞德毅然率部進軍巴黎,得知此消息的法王卻急令撤兵。一四三零年5月貞德在率軍救援貢比涅時由于內奸的出賣,被親英的勃艮第派軍隊俘獲,並很快被自己的國人出賣給了英國侵略軍。不幸的貞德在敵人酷刑、誘惑下始終堅貞不屈,最後被教會法庭以妖術惑眾、穿戴男裝和「異端」等罪名,當眾宣判為邪惡的「女巫」,最後在魯昂廣場上豎立的火刑柱上就義,死後她的尸灰被教會投入塞納河中。
這不過是歐洲史書上的被統一口徑的記載,但是在法國教庭內部,卻留下了另一份記錄,遭受了火刑的貞德的骨灰雖然被教會人員投入到了塞納河中,但是還有四塊乳白色**巴掌大小始終無法被火焰熔化的骨塊被教會的人員不為人知地偷偷地留了下來,後來被收入了法國神聖教庭的秘藏室,成為了歷任神聖教庭法國大主教都為之撓頭不已的東西。這種骨塊十分類似與佛教高僧火化後所留下舍利子,上面蘊含著十分純正的聖力,縱然在教廷中的高層人士中也是相當罕見的,這一結果令神聖教廷中人驚嘆不已。被教廷燒死的邪惡的女巫卻有著不亞于大主教的純正聖力,這听起來簡直就像是天方夜潭一般,也正是因為如此,後來教廷為貞德平反時在高層並沒有受到太多的阻力。
而那些忠心耿耿追隨貞德轉戰法國各地的戰士們固然有相信教庭之言,視貞德為邪惡女巫而痛恨不已者,但更多的人卻是對教庭的宣傳從骨子里不信!在他們的眼中,只相信在國家危難之時,在國民受英軍侵略者奴役之時,那個僅僅十八歲,卻有著驚人勇氣、危難時刻挺身而出的小姑娘,她高舉著染血的戰旗,每一戰均身先士卒,將英國侵略者打得潰不成軍。而那些平素里一副道貌岸然的貴族和教士們,不是在侵略軍面前卑恭曲膝做奴才就是倉皇逃跑將自己的封地丟給了敵人。對站于這種人所說的話,他們怎麼可能相信?
貞德雖死,但是她的部下卻並沒有因此而放棄了她的理想,但是失去了人心所向的領導者,又被英國侵略軍和法王視為肉中刺、眼中釘的他們,最終還是在英國侵略軍和法軍的雙方圍剿下,十之八九血戰到死,逃出生天者不過百人,而這些人最後又大多數被那些受教會蒙蔽的法國國民送上了火刑架,成為了宗教的祭品。而他們的家人,也因此而受到了教庭、法王乃至法國國民們的重重迫害,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慘劇在法國大地上一而再再而三地上演。而這些被法國國民視為邪惡和魔鬼化身而被人唾棄、受盡了迫害的戰士和他們的家屬們,他們的名譽一直到貞德被教會平反後才得以恢復。
喬那丹就是那些被自己國民所拋棄的戰士之一,當年的圍剿戰中,他僥幸逃出了包圍,他所在中隊的其他戰友全部陣亡。傷痕累累的他在得知自己戰友們被活活燒死的他不敢進入村莊,只能在隱藏在荒山野林里以采摘野果和獵食動物為生,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他闖入了一名潛心修練的亡靈巫師的所在,對教庭充滿了刻骨銘心的仇恨的他被那名亡靈巫師收為了弟子,從此成為了亡靈巫師的一員。
對教庭和人類的仇恨使得他在學習中份外的刻苦努力,貞德和戰友們的死仿佛那無形的鞭子一般不住地鞭策他沒日沒夜地如饑似渴地學習著。而他的老師亦對這個既有天份,又有動力的弟子格外的賞識,教導他亦是盡心盡力。就這樣,喬那丹很快就通過亡靈巫師的試煉,並被亡靈巫師的高層人士所看中,收到門下開始進一步地深造。就在十幾年後他學業有成,滿心歡喜地要回去找老師時,得到的卻是老師已不幸被神聖教庭圍剿身死的噩耗。
聞此噩耗的喬那丹如五雷轟頂,當時即暈了過去。他那老師生前是名醫生,在教權為尊的時代里終生郁郁而不得志,他只是為了有更多的時間去鑽研醫術,而選擇了成為亡靈巫師。雖然他成為了亡靈巫師,卻一向與世無爭,從不參與亡靈巫師與神聖教庭間的爭斗,就連研究亡靈所需要的尸體,也是偷偷地從墓地中盜取出來,從不為此而傷害人類。可就是這樣,神聖教庭依然沒有放過他。從此又多了一重仇恨的喬那丹與神聖教庭間的仇恨可謂是不共戴天!
以無邊仇恨做為自己莫大動力的喬那丹將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學業之中,每日里除去必要的休息外就是如饑似渴地吸收著知識,在他不懈的努力下,很快就成為了同期亡靈巫師中的佼佼者,並在有心人的提攜下,很快就成為了亡靈巫師中最年輕的中層干部,亡靈巫師高層眼中的寵兒。
而報仇心切的喬那丹也並沒有辜負他們的殷切期望,第一次出手就給了法國神聖教庭一個狠狠地「耳光」——只帶了六名屬下的他,不過稍稍動用了點手段,就將當年參與圍剿他老師的十七八名神職人員一網打盡,還連帶著十幾名神聖教庭的外圍人員,全部都被他們帶回了亡靈巫師駐地,煉化為亡靈護衛。一時間,喬那丹在亡靈巫師中是無限風光,風頭無二。要知道當時神聖教庭的勢力可不像現在如此地勢微,在與血族及其同盟的抗衡中一直是處于絕對上風的,托庇在血族保護下的亡靈巫師們當然是更不被他們放在眼里。可偏偏就是這些未被他們放在眼中的亡靈巫師,那一年給予了他們慘痛的打擊——嘗到了甜頭、也略解心頭之恨的喬那丹在亡靈巫師高層的大力支持下接二連三的數次出擊,前前後後總共將近百名神聖教庭的人員被喬那丹帶回亡靈巫師的駐地煉化為亡靈護衛,不但大大地充實了喬那丹自已的實力,也間接地得到了亡靈巫師和血族高層的大力賞識。
在與神聖教庭千載戰爭中一直處于下風的血族,對人才的重視可謂是重中之重,與神聖教庭戰斗中能夠如此出彩的喬那丹自然而然地吸引了血族高層的關注,成為了血族和亡靈巫師們的寵兒,在其後的四百年中,喬那丹在亡靈巫師中的地位是水漲船高,很快就成為了亡靈巫師中掌握實權的核心成員。
在一次很偶然的行動中,喬那丹從一名神聖教庭的神職人員口中得知了貞德還有遺骨留存人間,對此既感到欣喜若狂又覺得實在是難以置信的他經過了小心謹慎地多方考證,從而證實了這一消息。喜出望外的喬那丹立即決定將收回貞德遺骨一事做為了自己的人生目標。他絕不能容忍自己那被教庭誣陷致死的統帥,死後的遺骨還遭到那些人面獸心的家伙褻瀆!
不過此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難比登天。對于這四塊已收入了法國神聖教庭秘藏室的遺骨,神聖教庭亦是極為重視,喬那丹若是想要以武力強行從神聖教庭手中搶奪,那無異于痴人說夢,不必說秘藏室內那層層禁制能否打破,就是想在神聖教庭層層保護下的教堂內找到秘室所在也絕非件容易之事。
好在亡靈巫師的生命極其漫長,他有著足夠的時間去等待、去布局,而動蕩不安的歐洲也給予了他一次次的機會。普法戰爭、巴黎公社、第一次世界大戰,每一次法國陷入戰爭旋渦時,在巴黎的街頭都有喬那丹的身影,他竭盡腦汁地尋找著一切可以偷偷進入教堂的機會。只是由于神聖教庭的處處小心,沒有給予他半點可乘之機,反而每次都令他重傷而歸。這種局面一直持續到第二次世界大戰,強悍的德軍裝甲部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入巴黎,佔據了法國的半壁江山。在希特勒的命令下,貪婪的德軍大肆地搶掠,以刮地三尺的氣勢瘋狂地搜刮著法國所有的財富,搶紅了眼的德軍不僅僅是對博物館毫不放過,甚至于就連教堂中的文物也不能幸免。縱然是神權,在這些已經搶瘋了的士兵面前,也統統化做了泡影。一旦有人阻攔,這些士兵會毫不猶疑地以槍彈和炮火來宣告自己的權利。無奈之下,法國神聖教庭也只能在這些早已失去理智的士兵面前退避鋒芒,不得已將各大教堂內的所有重要收藏通過地下渠道秘密地轉移向馬賽港,再通過海路轉運到意大利,送入梵帝岡教庭,貞德的四塊遺骨自然也在其中。
得知此消息的喬那丹喜出望外,沒有了教堂的層層庇護,再加上法國如今是兵荒馬亂,神聖教庭為了維護信徒們的生命安全,四處派人安撫德軍,一時間神職人員捉襟見肘,護送人員的數量是一再壓縮,這可是難得地下手機會。于是喬那丹立即帶領亡靈巫師暗暗地潛伏在護送隊伍的必經之路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鄉間小鎮中,伺機下手。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喬那丹一方與神聖教庭的護送人員大打出手之時,一支戰敗的法國軍隊退入小鎮,而在他們的身後,一支德軍的裝甲團追擊上來,將眾人全部圍困在小鎮之中,撲天蓋地的炮火肆虐了足足半個小時,幾乎將整座小鎮徹底地夷為了平地。喬那丹等人與神聖教庭間的戰斗自然也就無法繼續下去,只能倉促地月兌離戰斗,遁離小鎮。最終只搶到了三塊貞德的遺骨,而最後這一塊,則是下落不明,雖然多次尋找卻不知所終,成為了喬那丹心中不解之痛。
就在最近,喬那丹才得到確切的消息,這最後一塊遺骨竟然落到了舊金山博物館手中,欣喜萬分的他立即就通過血族買下了它,卻萬萬沒有想到,好事多磨,舊金山博物館竟然被妖族沉入了水底,他不得不親身來此。而令他更沒有想到的是,當他費盡心機闖入館長辦公室後,所見的竟然是一個已經被洗劫一空的密室。氣得喬那丹是咬牙切齒、怒發沖冠,不過久經風雨的喬那丹並沒有因此而失去理智,很快就從中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從而發覺了正在快速離開這里的緋狐和雪姬。雖然他有些不明白得手的兩女為何不立即離開此地,但還是通知了迪諾絲帶人堵截,並帶人追了上去。
「姐姐,都是你太馬虎大意了,不然咱們怎麼可能被他們發現?」雪姬微嘟著櫻唇,不滿地小聲嘟囔道。就在喬那丹等人絞盡腦汁、費盡心機謀求找到開門之法時,靈機一動的緋狐已化為原形,偷偷地從狹窄的通風道鑽入了館長辦公室,區區的一個秘室自然是難不倒她,舊金山博物館的珍藏被她一掃而空。只可惜在出來的時候,卻忘記了關上通風道的柵欄,還掉了幾根火紅色的狐毛。
「嘻嘻,妹妹就別埋怨了,人有漏手、馬有失蹄,咱們妖族也不能例外嗎。姐姐就是大意了,沒想到那個老亡靈竟然那麼快就察覺到了。」得意洋洋的緋狐笑意盈盈地拉著雪姬道,「不過這回肯定把這些亡靈巫師氣壞了,他們當初在巴黎時,可沒少給咱們找麻煩,這次也算是出口怨氣。看他們下次還敢無事生非不。再說了,有你大哥在這里,你怕什麼,就算他們追了上來,打不過咱們還跑不過嗎?」與陰天樂一起經歷過了無數劫難的緋狐豈能將喬那丹等人放在心上,若不是看他們人多勢重,自己兩人又身處險地,不想驚動了伊格洛,惹出更大的麻煩,她甚至想偷襲喬那丹等人。雪姬不由自主地微微地嘆了口氣,認命般地跟在了緋狐的身後。
緋狐一手拉著雪姬,心中可謂是得意之極。雖然並不知道她從舊金山博物館帶走的珍藏中到底有什麼奇珍異寶,但是只要看看這些亡靈巫師們慌張急躁的模樣,傻子也知道其中必然有亡靈巫師們極為看重的東西,讓她心中大快,大大地出了一口在巴黎受欺壓的怨氣。
「你們說什麼!」迪諾絲聞言不由得大吃了一驚,這一次她帶來的血族全部都是手下的精英,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短短的時間內,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被人干掉,實在是令她有些難以置信。更何況從歐洲到這里來的一路上,她與喬那丹均是小心謹慎,再三留心,確定並沒有人跟蹤,怎麼會突然地冒出敵人來了。迪諾絲心中不禁一動,難道說是伊格洛言而無信,明著離開,暗中又偷偷地跟了回來?不過隨即迪諾絲又否定了這一猜測,血族與妖族目前並無什麼實質性的利益沖突,當年更是有著攜手抗擊人類的關系,伊格洛似乎並沒有與血族結仇的必要。難道說這一海域里,還有其他人潛藏在其中?
「卡德,你和芙洛在樓里都看到了什麼?如實地說來,不許有半字的虛假!」迪諾絲目光如電地一掃二人,厲聲斥責道,「慌什麼慌?瞧瞧你們兩個這副慌慌張張仿佛大災臨頭的模樣,真是讓我感到丟人現眼。若是讓那些亡靈巫師們看到,豈不是讓他們笑話我們血族無人!」這一番雌威下來,卡德和芙洛兩人更是戰戰兢兢。
「大人,我們兩人將整個樓層都查找了一遍,不見他們的蹤影,只在樓里找到兩個他們身上的飾物,除此之外一無所獲。」卡德一邊顫聲說道,一邊將手中的兩個小小的飾物交到了迪諾絲的手中,迪諾絲看了看,果然是那幾名手上所帶,一向不離身的飾物。特別是那個閃爍著紅光的戒指,還是她親手賞賜給那名屬下的東西,有著深刻的印象。
迪諾絲心中一震,心中不由得對卡德和芙洛的話也信了幾分,這種她親手賞賜下的東西,這些屬下絕對不敢隨意地丟棄,如今物在人無,肯定是出事了。不過她表面上卻絲毫沒有顯露出來,仍然是厲聲地斥道︰「既然除此之外你們什麼也沒有找到,只能說明他們失蹤了,怎麼能說他們已經死了呢!再胡言亂語,我絕不輕饒你們!退下去!」卡德和芙洛兩人唯唯喏喏地退到她的身後。
迪諾絲看了看不遠處水中那棟看起來毫無異樣的小樓,對于是去支援喬那丹,還是入樓探個究竟,心中猶豫不已。雖然不知道那個潛伏在一旁的凶手是否還留在樓中,但如果說就這樣一走了之,任憑那幾名屬下生死不知,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日後若是傳了出去,對她的聲譽也是頗有影響。但是無視喬那丹的求援,日後也必然是麻煩多多。喬那丹畢竟是亡靈巫師中掌握實權的高層核心,喬那丹若是因此而與血族產生了隔閡或者成見,也絕不是迪諾絲所願意看到的結果。就在她有些舉棋不定的時候,從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陣怪異的輕微波動,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
「看來是喬那丹他們不知道和什麼人動手了!」迪諾絲很快就從波動中所蘊涵的死亡氣息做出了判斷。其實迪諾絲對于那兩個能從喬那丹手下盜取物品的家伙倒也是頗感興趣,雖然亡靈巫師數百年來一直庇護在血族的羽翼下方才在神聖教庭的圍剿下艱難地生存了下來,整體實力與血族相比,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所以血族的大多數人不過將他們視為血族的附庸,但是血族們也明白那些亡靈巫師的高層核心的實力亦不可小視,他們的實力雖然可能不如各個氏族的族長,但是差距亦是有限,而喬那丹正是那些高層核心中最年輕也最有潛力的一個。此時的迪諾絲心中已有定論,暗暗地給身邊的心月復打了個眼色。
自然有識趣的血族站出來道︰「大人,這個凶手既然能夠無聲無息地殺掉我們的族人,想必他隱匿行蹤的本事十分了得,縱然現在他膽大包天地仍然在樓里,我們想要將他找出來恐怕還是要頗費一番功夫。而我們若分為兩隊,無疑是給予他各個擊破的機會,豈不是正合他的心意。況且喬那丹大人求援心切,若是我們在這里耽擱過久,誤了他的大事,難保喬那丹大人日後會與我們血族有什麼心隙,這可是關系到我們血族與亡靈巫師們盟約的大事。依屬下看,還是應當先去與喬那丹大人匯合,然後再來這里調查,而且有了喬那丹大人他們的相助,相信一定能找到他們的下落。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迪諾絲正好借此就坡下驢,微做沉吟,點了點頭道︰「好,就依你所言,我們先去與喬那丹他們匯合,回頭再來此調查,務必要找出真凶,查到他們的下落。我們……」迪諾絲話還沒說完,只見那小樓突然間無聲地微微一顫,隨即猛然地炸了開來,突如其來的灰白色的「迷霧」立時將整座小樓都籠罩在了其中,不等迪諾絲等人醒過味來,無數的磚塊鋼筋水泥形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塊,已從「迷霧」中如同出膛般的炮彈般迸發出來,打眾血族一個措手不及。
若非眾人眼急手快,拳打腳踢,左挪右閃,將這些碎石一一躲過,換做普通人早已葬身海底。這才發現迪諾絲和兩名血族已經不見蹤影,大吃了一驚的他們這才接到了迪諾絲心月復的傳訊,慌亂地跟了上去。原來,就在灰白色的「迷霧」炸開的那一瞬間,迪諾絲的眼角已抓到一閃而過的一個身影,當機立斷的她不及多說,只拉住身邊的兩個心月復,立即追了過去。令她感到欣慰的是,那個身影所去的方向正是喬那丹他們所在之處。
「兔崽子,你的狐狸尾巴這不露了出來嗎?」迪諾絲一邊緊緊地盯住前面的身影,一邊心中咬牙切齒地大罵道,此時她已經可以肯定,自己失蹤的那幾名屬下,與前面那個身影絕對逃不了關系。要知道的她已經使出了渾身的解數,速度已加到了極限,卻絲毫不能縮短自己與那個身影間的距離,反而有越拉越遠的趨勢。而自己的那兩名心月復,更是不堪,已經被她甩開了一大截,只能勉勉強強地跟在她的身後。能有這般實力的敵人,想在自己的那些血族屬下沒有防備之心時暗殺幾人,可以說並非什麼難事。
從小樓中借著「迷霧」躥出來的身影正是一直潛伏在迪諾絲他們身邊的陰天樂,借著迪諾絲他們分為三隊進樓搜查時,他躡手躡腳地跟在其中一隊身後,乘他們東西得手任務達成喜出望外的那一瞬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們卷入了妖火之中,可憐這些血族連敵人是誰還未看清,就已經是灰飛煙滅了,做了一群冤死鬼。而他們所找到的東西,陰天樂自然是毫不客氣地歸為已有。
本來他還想繼續隱匿在小樓中,看看是否還有機會再消滅幾名血族,此時卻傳來了緋狐急切的求援聲,萬般無奈的他只能借此遁離小樓,顧不得在身後猛追不舍的迪諾絲他們,全速地向兩女靠攏。
當他來到兩女所在之處,放眼望去,眼前的一切令他不由得大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