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爾群島位于太平洋的中部,首都馬朱羅的四面全是島嶼面積也不過區區十平方公里,這台風的威力與大陸相比起來,更是發揮地淋灕盡致。宴會結束會並未太久,馬朱羅的天空中就開始飄起了細雨,原本漫天的星光也全部被厚厚的雲層所徹底地掩蓋起來。縱然以陰天樂的目力,也無法穿透那層層的烏雲。待到午夜時分,原本只是樹葉飄飛的輕風慢慢地變成了呼嘯的大風,站在總統套房窗前的陰天樂,可以清楚地看到馬朱羅酒店門前的旗桿上,諸國的國旗呼拉拉地隨風飛舞。
遠方的天空中,厚重的雲層中不時地閃過一道道微光,那應當是不知道在幾十公里甚至于上百公里外正在肆虐天地的一場暴風雨。台風,原本就是這個星球上破壞力最大的天氣之一,如今在這茫茫的大海上,浪借風力,破壞力更是可怕。
陰天樂的心里有些不安,站在凱斯特勞身邊的那個人分明就是當初在舊金山水下所見到的那個擁有俄塞里斯繁榮權杖的亡靈巫師,出席這樣的一個會議,凱斯特勞帶上一名亡靈巫師到底是什麼用意。不說馬朱羅現在是人煙稀少,就是戰亂前,馬朱羅市的總人口也不過才幾萬人,還不如京城的一個街道辦事處下轄的人口多。沒有了充足的尸體供其召喚,亡靈巫師的戰力無疑要打不少的折扣。
不過即便如此,對于這個手持俄塞里斯繁榮權杖的亡靈巫師,陰天樂也不敢有半分輕視。也許面對面的正式戰斗,對于他而言,喬那丹也不過是一個比較難纏的敵手罷了,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一個在暗地里操縱一切的亡靈巫師可是個令人大為頭痛的角色。他們可是有著太多太多暗中下手地陰招,僅僅那纏魂絲,就足以令眾多的修行者和妖族為之色變了。想到這里,陰天樂的心中不禁泛起絲絲悔意,早知道如此。當初還不如巧取豪奪地將那柄俄塞里斯繁榮權杖納入到自己的手中。
一個高等級的亡靈巫師,一個可以控制人類靈魂地強者,就住在距離自己百米內的樓宇中,這種近距離的接觸著實令人有點不安。「只是不知道如果說這些國家的代表們得知這個消息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恐怕又是一場騷亂吧。」陰天樂看著遠方電光閃爍的天空,心中暗想。
在得知喬那丹也來到了馬朱羅後,他在第一時間里就通知了伊阿古紅衣大主教他們,同時。對東樓的安全重新進行了布置。雖然說在林彬進行核試驗以前,凱斯特勞也要顧忌一下在此時對人類動手所可能引發的妖族反應,暗地里下手地可能性不大,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特別是這幾個核國家的代表,更是不能出什麼閃失差錯。屆時若是這東樓里的住客們有個三長兩短,可不僅僅是妖族丟面子。中國修行界同樣是顏面無光。
而且對于這個凱斯特勞,陰天樂也絲毫不敢有半點輕視,一個能穩穩當當地統治住諸多氏族的血族首領,絕不可能是個無能之人。雖然雙方並未正式地交過手。但是陰天樂已經將其看做一個能與自己勢均力敵的對手,而他特意發給自己的晚宴邀請,又到底有什麼用意呢?陰天樂打開了通向陽台地房門,立時一股夾雜著海邊特有腥氣的冷風沖入了室內,還帶來了絲絲帶著寒氣的雨意。
陰天樂信步走上了陽台。呼嘯的冷風和漫天地細雨,都無法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這一場即將到來的台風的規模看來不小,宴會後傳來的消息。停放在機場地那些運輸機,除了幾個大國的運輸機被暫且留了下來,停放到了機庫中,其余的各國代表座機,都已經轉場飛往南北美洲地各個機場,如今的馬朱羅國際機場的停機坪上,已經是空蕩蕩的了。陰天樂看了一眼對面的高樓,他可以感應到,在樓頂的最高處,應當有一名聖騎士正在警惕地監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格菲索,還是伯格。而整座西樓的周圍,或隱或現的還有不少神聖教廷的屬下。與他們相比起來,陰天樂他們就輕松了不少,玄真子親手所布下的幻陣足以將絕大多數心懷叵測的家伙攔在樓外了。而樓內,十余名修行者嚴陣以待,絕對是令其插翅難飛。玄真子相信,就是林彬想要潛入,也得
慎地費點手腳才行。
就在這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夜幕中,一身黑衣的喬那丹手提著俄塞里斯繁榮權杖,慢步在馬朱羅市內,向海邊的方向緩步行去,這里雖然說戰前人口就不多,但是終究還有著數萬的人口,慢步在島上的他靜靜地用心去體會那些仍然飄蕩在各地的靈魂,將其一一地吸納到了自己的體內,雖然數量並不多,質量也只能說是一般,但是聊勝于無。
只是此時喬那丹的心中卻並非如他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無波。自從他得到了俄塞里斯繁榮權杖,他的修為可謂是每一日里都有著長足的進步,與數年前的他相比起來,他的真正實力增長了不下五成。這一次前來馬紹爾群島,也是他自己主動地向凱斯特勞提出的,其實凱斯特勞的原意是讓他推薦一名亡靈巫師隨行即可。因為他希望能夠再一次地見到當年在舊金山水下的那兩個怪物——伊格洛和陰天樂。他想看看經過這幾年的奮發圖強,他與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究竟還有多少。當年舊金山陰天樂與伊格洛的一戰,那驚天動地的一幕幕這些年來他也始終無法忘懷,正是因為親眼目睹了自己與強者之間那可怕的差距、知恥而後勇,他這些年來長取得了長足的進步。
不過當他來到馬朱羅,與伊格洛和陰天樂先後打過照面後,他才悲哀地發現,自己固然在這幾年中有了可觀的進步,但是敵手卻也並未止步不前。對兩人的真正實力他仍然如同霧里看花,一點也看不透。為了日後亡靈巫師們在歐洲乃至于世界上的地位,他仍然需要變強,對于力量的渴望令他在與陰天樂他們見過面後無時無刻不生活在煎熬中。
喬那丹看似漫無目地地順著著島嶼的海岸線游蕩,一邊吸噬著殘存的人類靈魂,一邊順手將那些還未徹底化灰的人類骸骨召喚成骷髏兵,任其在島上游蕩。這其中亦有幾名妖族出現在他的周圍,不過並未上來詢查,只是注目了片刻就又消失在了黑暗中。顯然他們知道島上有一名受邀的賓客是亡靈巫師,而喬那丹目前的行為,不過是亡靈巫師再正常不過的修行了。只要他的行為不危害到那些來島上參加會議的各國代表,拂了林彬的臉面,是沒有妖族關心那些死去人類能否得到安寧的。
喬那丹一邊走,一邊用心去體會著俄塞里斯繁榮權杖上傳來的任何一點細微的變化。沒有人知道,看似風雨中閑庭信步的他實際上在暗中地尋找著什麼。喬那丹尋找地其實是喪尸——也就是美國恐怖電影中所謂的活死人,曾經統治好萊塢恐怖電影的半壁江山,留下風靡一時的經典電影無數。
喪尸其實也是一種不死生物。這個詞來自巫毒教信仰。巫毒教,又有人稱之為伏都教,據歷史學家們的考證其源于非洲西部,是糅合祖先崇拜、拜物教、通靈術的原始宗教。流行于東起加納西迄尼日利亞的西非諸國,信仰的民族有芬人、夭努巴人等,也盛行于海地以及太平洋中部的一些島國。伏都教也是貝寧的國教,有數百萬人信奉。「伏都」在芬語中是靈魂的意思。
巫毒教教義認為:現存的天下萬物,都不過是一種表象,背後還有更重要的靈魂力量在活動。這個靈魂世界的首領是個名叫力格巴的神,他是人與幽靈的媒介。而巫師和術士則是人與神之間的媒介。根據巫毒教信仰,教中的巫師和術士可以復活死者。復活之後,這些死者並不會擁有自主意識,並且仍然被舉行復活儀式的人操縱。如此復活的死者就叫喪尸。但是喪尸同僵尸有本質不同,喪尸一般是由活人直接轉化,而僵尸必須是由死人轉化。僵尸怕光,喪尸不怕。僵尸移動較快,喪尸移動緩慢。喪尸.可以理.:==但仍然能保留一些低等動物般的思考.小腦功能大量保存,動作遲緩缺不走樣.疼痛感.恐懼感等人類先天弱點反倒一概消除了。可以說喪尸是從人演變成大腦退化嚴重的一種生物。所做出的行為也只不過是屬于地球上所有動物的本能,譬如本能的找食物、清除異己一類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