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這些歷史學家們所說的倒也不能算假,但是掌握了榮權杖的喬那丹卻知道,巫毒教的起源其實可以上溯到古埃及時期,當年巫毒教正是從古埃及傳播到了非洲內陸國家。由于傳承中間出了偏差,大部分的教義遺失,殘留下來的教義被當地人與土著宗教相融合,這才形成了今天的巫毒教。
大部分的喪尸移動緩慢,喜歡結群,擁有動物的本能和很驚人的撕咬力。他們身體只有兩個器官在運行︰大腦神經元和心髒,他們新陳代謝十分快,所以必須要不停的吞吃生物來保持自己體力,遇過長時間沒有補充食物,他們就會休眠,如死去一般。而一旦有生物接近,他們就會本能地立即發起攻擊。他們沒有痛覺,也不具有感情,只要不傷及其大腦和心髒,即便是四肢俱斷,也仍然會不眠不休地追殺活著的生物。而他們的武器,就是他們的手和他們的牙齒,這絕對是一種令人極其頭痛的武器,從某種角度來說,甚至于比骷髏兵、僵尸、黑暗騎士這一類生物對人類的意志力打擊更大!這也就是為什麼自古以來絕大多數人就對敢于吃人肉的人更為恐懼的原因所在。
喬那丹也是在飛機上把玩繁榮權杖時極其偶然地感應到了這里有極其微弱的喪尸氣息。這對于他而言,無疑是個意外之喜。雖然說通過繁榮權杖中的記載,他對如何制造喪尸已是了如指掌,但是制造喪尸所需要的原料中,有幾樣如今就是在原產地埃及,也是極其稀有的東西,就是喬那丹。也只是從先人的筆錄中有所耳聞。想要將其湊足,無疑是件極其棘手的事情。而且更重要地是,如果說喬那丹想要盡快地得到這些原料,就不得不通過血族,以凱斯特勞的智慧。自然不難看出其與喪尸間的關聯,那樣日後無疑會更加受制于人。但是如果說他能夠收伏一只已存在的喪尸,那麼想讓其的族群壯大起來,那可就方便多了,至少他目前所知地就有不下五六種方法。
在發現了這一點後,喬那丹當時興奮地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強按納住自己的激動心情,一直拖到現在他方才找了個借口獨自出來。那喪尸的氣息十分地微弱。縱然他手持繁榮權杖,也只能大概地圈定出一個範圍,包括了馬紹爾群島中的五個島嶼和礁石。再想精確下去,就力不從心了。所以喬那丹也只能通過感應權杖所傳來的反應,來慢慢地判斷其所在的位置。他必須要在這一次的會議結束前將其找到,否則一旦會議結束。他又有何理由向凱斯特勞和蜀仲要求留在這里,而且即便留在這里,恐怕也會有妖族嚴密監視,那就麻煩多多了。
如果說能夠將這只喪尸成功地納入自己的手中。有繁榮權杖相助,再加上血腥動亂地歐洲上那龐大的人口,喬那丹相信只要有一到兩個月的時間,他就可以組織起一只上千人的喪尸隊伍。而且他還知道可以通過一些方法對這些喪尸加以刺激,可以使他們改變移動緩慢的這一缺點。屆時。一群可以比正常人跑得更快,不懼死亡、沒有痛感的喪尸軍隊可以令他在血族面前說話底氣更足,地位也更加穩固。
夜色更加深沉。隨著時間地推移,島上的風雨也越來越大,洶涌的海浪在風雨中不住地拍打著海岸,濺起了無數的浪花。任那風吹雨打,喬那丹仍然緩步地順著島嶼地海岸線向南走去,每走一步,他都感覺到距離自己的目標又近了一步,心中的喜悅實在是難以言表。
「喬那丹大師,在這樣的風雨中,你還真是好閑情逸致啊?」遠遠地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听著有些耳熟,沉浸于美好未來地憧憬中的喬那丹不禁一個激零,驚醒了過來,心中不禁暗自慚愧。這里可不是他在歐洲的老巢,他怎麼可以在這里放松自己地警惕性呢?
隨著這個聲音,一個男子的身影從遠處的樹梢上一躍而下,手中還提著幾個剛剛被削下的椰子。喬那丹看得真切,正是陰天樂。其實也純粹是湊巧,有玄真子親自坐鎮的馬朱羅大酒店東樓,那里的安全自然不用陰天樂他去操什麼閑心。而在這種地方,也不可能靜下心來修煉,所以閑來無事的陰天樂索
來走走。雖然說陰天樂他這一生里所經歷過的風風數,但是在太平洋中部的一個不大的小島上,近距離地體驗一把台風即將來臨的感覺,這樣的經歷倒也不多。坐在樹梢上的他,觀潮听風,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只是沒過多久,他就發現了遠遠地緩步而地的喬那丹,由于陰天樂收斂了自己的氣息——他可不想過一會就有名妖族來打擾一下自己的雅興,加上他又是先到的,坐在樹上,所以沉浸于對未來美妙憧憬中喬那丹一時失察,竟然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原本是陰天樂閣下,能夠在這里看到你,真是令我感到意外。我還以為只有我這個行走于生與死的縫隙間的家伙才會在這種可惡的天氣里出來,享受這大自然中最瘋狂狂暴的一面,沒想到像閣下這種人竟然也會出現在這里。」在五十余步外,喬那丹就停住了腳步,略帶了幾分警惕地道。做為一名亡靈巫師,與敵人或者說立場不明的人還是拉開一段距離說話為好,尤其是像陰天樂這種隨時可能爆發出強大殺傷力的家伙。
陰天樂也不以為忤,說實話,與一個亡靈巫師,特別還是站在敵對的立場上的亡靈巫師,站得遠一些也算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每一個亡靈巫師都可以被稱為是殺人的好手,他們有著數以百計的方法來高效率地殺人,其中自然也不乏一些無聲無息、令人難以有所防備的方式。所以即便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陰天樂也無意過于靠近他。
「大師說笑了,在下也只不過是閑極無聊,出來隨意地轉轉。我長年居于內陸,沙塵暴見過不少,這台風卻是很久沒有領略過了。」陰天樂隨意揪下一個椰子,甩給了喬那丹道,「這椰子味道不錯,大師可以嘗嘗。」
喬那丹接過椰子,也不飲用,只是拿在手上。「陰天樂閣下,您還有其他事嗎?如果說沒有的話,喬那丹就告退了!」
喬那丹越是急于離開,陰天樂就偏想將其留下來。陰天樂呵呵一笑道︰「喬那丹大師,你我好歹也算是有過幾面之緣,難得見一次面,連話都沒說幾句,你就要離去,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啊?再說了,上一次那貞德聖女的遺骨可是我交到了你的手中,你如何安置的不管如何也應當給我一個結果吧。不會是我所托非人,貞德聖女的遺骨至今仍然不得……」
「陰天樂閣下,喬那丹雖然不再是當年的騎士,但是對于聖女的忠心卻始終未變!」喬那丹怒聲打斷了陰天樂的未盡之語,雖然看不到喬那丹那籠罩在黑袍下的面目,但是黑暗中那兩點放射著幽幽綠光的雙眸卻在這一瞬間大盛,顯然已是心中大怒。
陰天樂聳了聳肩,一臉無辜地道︰「我只是問問,你又何必如此?畢竟聖女的遺骨經我手而到你手,難道說我詢問一二也有什麼問題不成?賣個手機還講究售後服務的,何況聖女的遺骨。」
喬那丹的雙眸聞言更是綠光大盛,不過只過了片刻的時間,即又回復到了正常的狀態。「陰天樂閣下,聖女的遺骨已經入土為安,埋葬在了她當年最喜歡的地方。至于具體的位置,請原諒我不願讓她再受俗世中人打擾的心情。如果說閣下不信地話,我可以以冥神的名義發誓,這其中並無謊言。」
「誓言就算了,既然知道聖女她已經入土為安了,在下也就放心了,還請大師原諒我方才的失言。」陰天樂微微地欠了欠身,既然話說到了這個地步,再說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只會令兩人之間的關系更為僵化,陰天樂已經得到了他所想知道的東西,這也就足夠了,是到了見好就收的時候了。畢竟他與亡靈巫師之間並沒有什麼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亡靈巫師也談不上是他的敵人。固然喬那丹現在依附于凱斯特勞,但是也犯不上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在妖族的層層監視下來剪除凱斯特勞的羽翼。
喬那丹不得不同樣欠身回禮,這是對于一名強者,也是對一個對聖女貞德身後事關心的「朋友」所應當有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