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陰天樂的意料之外,政府對事態的變化反應相當地T[人走後不久,很快就有人找上門來,來得正是他的熟人鄭少國。
「天樂,對于這一次的某些人的非法行為,給你和你的公司所帶來的損失,我代表政府對你深表歉意……」由于雙方都很熟悉,也打了很長時間的交道。鄭少國一上來就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
為了表示對陰天樂及其屬下和名下的產業此次所遭受的不公正待遇的歉意,政府已經將與此事相關的人員全部批捕候審。所有被關于監獄的鶴藥集團的人員,也已經全部放出,鶴藥集團可以立即恢復正式的生產。致于相關的賠償事宜,有關部門正在緊急磋商,務必會給陰天樂一個交待。而鶴藥集團因此所引起的損失,已經決定將由國家給予全額賠償。而且政府將在國內的主要媒體上對此事進行正式地澄清,還鶴藥集團和陰天樂的一個清白。
將來意說明後的鄭少國忐忑不安地看著閉目不語的陰天樂,說實話,對于政府開出的這些條件,他個人來說並不看好。陰天樂是什麼人?可以說是修行者中在世俗界中最有影響力的人,個人資產數以千億計,足以影響全國市場,還有著位于修行界高端的戰斗力,和青城以及南方諸宗為盟友。說得不好听一些,是政府是國家如今有求于他,而不是他有求于國家和政府。這一次政府中的某些人充當了這一惡**件的幫凶,而其他的人,不是在此事裝聾作啞,就是一無所知。而他自己則不幸就是對此事一無知識的那部分人中的一個。
但是當事發了之後,完全與預料不同的走勢令某些人徹底地慌了手腳,此時的他們才發現,陰天樂的強勢,令他們原來的後台一個個束手無策,而沒有了修行界的支持,他們面對陰天樂是那麼蒼白無力。他們所慣用的那些手段,對于陰天樂,根本就沒有效力。即便是他們倚為長城的軍隊和權力,在陰天樂面前,也只是一堆糞土而已。反而是暴怒下的陰天樂,大有可能直入京城,找某些人的麻煩來。
亡羊補牢,時尚未晚,為了保住自己的權勢、財富,他們也只能低下頭來向其余人求援。雖然說這些並未參和到此事中的高層們對他們的這種行為感到不恥,但是考慮到政府的穩定,考慮到政府在國民中的形象,考慮到大家錯綜復雜的關系,其余人也只能勉為其難地來收拾殘局。而鄭少國,恰好就是他們挑選出來的,來打探陰天樂態度的最佳人選。
「僅僅就這些嗎?」半晌,陰天樂才睜開雙眼,冷冷地問道,「鄭大秘書長。」什麼狗屁相關的人員全部批捕候審,只不過是一些蝦兵蟹將罷了,真正主事的人物,一個也未拿下。陰天樂才不相信,沒有了政府高層的示意,一個龍省的省警察廳,就敢公然捏造罪名,向自己栽贓陷害?沒有政府高層的示意,那些主流的媒體,會在事情還沒有完全清楚的情況下,會爆出那些充滿了針對性的對自己不利的文章來混淆視听嗎?沒有政府高層的示意,趙德馨他又怎麼敢企圖入主鶴藥集團。當他陰天樂是傻子嗎?
他陰天樂是愛國,希望能夠在這次劫難中,最大可能地保存國家的實力,維護政府的穩定,保證社會的繁榮。但是他陰天樂不是可以伏首就戮的岳飛和袁崇煥,更不是手無寸鐵、對這種蓄意地謀殺幕後黑手只能視而不見的平民百姓,即然膽敢向自己下手,那麼就應當有受到自己反撲的覺悟。道德宗如此,他們亦是如此。哼哼,若非時機不合適,一心宗也必須為他們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天樂……」鄭少國躊躇了半晌,這才艱難地開口道,「這一次,的確是國家和政府對不住你。但是你也要理解,領導們也是受到修行界的壓力,為了整個國家的大局,為了數億的國民安全,才不得不這樣做。而且,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一部分領導在事前,對此事確實是一無所知。直到趙德馨發動後,才有所了解。而那時,據說你已經被一心宗的仙人召見,根本就不可能再出來了,所以大家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哼!哼!」陰天樂不滿地哼了兩聲。他也明白,鄭少國所說的應當不假,如果說自己真的無法從一心宗月兌身而出的話,他們也只有顧全「大局」,對此事視若無睹了。沒有了自己和青城的支持
憑什麼去和一心宗所支持的那些人斗?
「歉意什麼地就不用表了。那東西說得再多也不如做出一點真正地行動來!」陰天樂道。「這一次針對我地行動。哼哼。恐怕不僅僅是鶴藥集團地這一塊。只不過是趙德馨這小子過于貪婪。為了錢膽大妄為。在沒有得到最終消息前。就冒失地發動。才被我捉了個正著。至于潛伏著地其他人。算他們乖巧!這一次便宜他們了。」
鄭少國無語地點了點頭。對于這個。他現在倒是多多少少地也知道了一些。如果說陰天樂沒有在京城出現。恐怕不久之後。他在北方地所有產業。就全部都移轉到他人地名下了。這些人地貪婪和大膽。著實令人觸目驚心。
「至于如何懲治他們。我想你們就不必費心了。何況。哼哼。你們地處置方式。我也很不滿意。我問你。那些涉案人員地家屬你們怎麼處理地?」陰天樂冷笑道。
「你說什麼?」鄭少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失聲叫了出來。「天樂。這可是不符合我國法律地行為!我國可是規定一人犯罪一人當。禍不及家人地。」
陰天樂毫不在意冷笑了兩聲道︰「鄭大秘書長。你這話說得可是有失偏頗了。哼哼。一人犯罪一人當。禍不及家人。說得倒是好听啊。我只問你。鄭大秘書長。這一次若是我陰天樂不能從一心宗出來地話。鶴藥集團地管理人員是不是就會被屈打成招。嘿嘿。這恐怕是建國以來。境內最大地制毒販毒案了吧。他們個個都肯定要吃槍子了。他們死後。他們地家人們在這個時代會有什麼樣地待遇。不用我來提醒你吧。鄭大秘書長。」
鄭少國心中叫苦不迭。他听得出來。陰天樂現在是心情極度不爽。否則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稱他為「鄭大秘書長」了。這一次。總理派他前來。就是希望能夠借助他以往與陰天樂良好地關系。將自事引發地風波壓制到最小。盡可能地減少對整個社會地沖擊。如今地中國社會。人心浮動。已經經不起任何大地風波動蕩了。可是看陰天樂地模樣。自己這一次前來。恐怕要空手而歸了。想到這里。鄭少國對趙家和那些幕後之人更是恨之入骨。明明是他們惹下地禍事。卻得自己前來陪著笑臉給他們擦。
「嘿嘿,說得好啊,一人犯罪一人當,禍不及家人。犯了罪,都有這麼好的待遇,那麼憑什麼我們這些無罪之人,卻要含冤受屈地下地獄的同時,還要連累自己的家人?鄭大秘書長,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為什麼?」陰天樂以陰森森的口氣繼續問道。
鄭少國張了張口,卻是啞口無言。來見陰天樂之前,他也听說了,由于鶴藥集團被關押的人員是以涉嫌制毒販毒的名義被拘捕的,而且各大媒體報刊,均在第一時間里,將此事公布于眾。而更可惡的是,所有涉嫌制毒販毒的名義被拘捕的鶴藥集團人員的基本資料,也被全部公布了出來。中國人對于毒品販子的痛恨,那是有著源遠流長的歷史的。對于這一起建國以來境內最大的制毒販毒團伙,人們在震驚之余,更是將他們恨得咬牙切齒。于是,這些被冤枉的人們的家庭,在承擔著這場飛來橫禍的悲痛的同時,還要忍受著周邊人們對他們的白眼、辱罵、甚至于是痛打。不少人還因此被其所在的企業、公司所解雇,成為了無業的人員。一些因為家人吸毒而家庭破滅的人員更是對他們恨之入骨,暗地里向他們打悶根。而他們的孩子,在學校里也飽受歧視,無論是孩子,還是師長們,對他們都視如寇仇。這些人的家屬們,在遭受他們毆打甚至于生命威脅後,報警警察都沒有搭理他們,任他們受辱。不過短短的一兩天時間里,僅僅鶴藥集團,就有管理人員和工人的家屬上百人受傷挨打。這個結果,無疑是對他方才的說辭最大的諷刺。
「天樂,我們可以給他們平反的,國家已經答應在主要媒體上公開向這一次冤案中的所有受害人員賠禮道歉,並且會對他們進行國家賠償的。」鄭少國低聲下氣解釋道,「而那些受傷的人員,所有的損失和醫療費用,國家也會全部承擔,而那些動手傷人的凶手,也必然會受到國家的嚴厲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