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藥集團事件中,國安局顯然是起了主導作用,正是)E中指揮下,地方部門才會如此干淨利落、雷霆萬鈞般地介入此事。雖然趙德馨的父親已然被收監待審,雖然這幾天來,隨著越來越多的相關人員被查辦,整個事件還並沒有牽扯到他的身上,但是身為國安局最主要的領導的王學禮,屬下捅出這麼大的婁子來,最少也有個用人不當兼監督不夠的責任。若是主席高高手,也許他還能坐在這個位子上再待些時日,然後退居二線,如果說主席決定追究,詳查下去,恐怕他就有牢獄之災了。
而身為宣傳部最高領導的周敬業,在此次事件中無疑也是扮演了一個推波助瀾的角色,在事情的真相尚未大白時,沒有宣傳部的許可,那些權威媒體又怎麼會,怎麼敢在第一時間里發表那些傾向性十分明確的不實報道?從這一點來說,敗壞陰天樂和青城聲譽的最大禍根,自然是非他莫屬了!
由于鄭少國並沒有將陰天樂要求嚴懲幕後之人的這一條件在這里提出來,所以王學禮和周敬業兩人雖然臉色極其難看,但是心境還算穩定。若是他們知道陰天樂已然下決心將這一次跳出來興風作浪的人一網打盡的話,恐怕早已經癱倒在地上了。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明白,鶴藥集團一事鬧得全國沸沸揚揚的,就連修行界也震動了半壁江山,不給陰天樂和南方修行界一個交待,他們是絕不可能善罷甘休的。況且,陰天樂已然明確地提出來,要消減分配給政府高層的樓蘭市民名額指標,隨著這一消息的擴散,勢必會引發全國各省主要領導的強烈抗議,而做為罪魁禍首的他們自然是首當其沖,僅僅憑這一點,就足以斷送他們的政治生涯了。
「咳……諸位,我想鶴藥集團制毒販毒一案到如今已經應當說是水落石出了吧。道德宗門下,趙家子弟趙德馨有意栽贓陷害、侵吞陰天樂財產也已是板上釘釘了。據我所知,趙德馨已經在鶴崗畏罪自殺,而相關部門的責任人,我們也都已經關押起來。而我們中的某些人,在這個案件中,扮演了很不光彩的角色。沒有了他們的縱容、示意和推波助瀾,趙德馨他雖然是道德宗的門下,也絕不可能指揮得了龍省的相關部門,更不可能說服全國的主要媒體為其大開方便之門,抹黑陰天樂和青城的聲譽。
此事的性質可以說是十分地惡劣,所帶來的影響也是不容忽視!更重要的是,這樣的作為,會傷及人心!」共和國主管金融的副總理孫揚語重心長地道。
「陰天樂,他與在座的諸位打交道的時間也不短了。至少從我調入中央部委至今這十年里吧,與他多多少少地也打了一些交道。他所做的一切,也算是多多少少地知道一些。對于這樣一個人,我負責任地說一句,他是一個難得的好人,一個憂國憂民的好人。僅僅承包塔克拉瑪干沙漠這一項,他每年為中央政府節省下的各項開支就數以億計,而且他還給予了承包費。而如今的塔克拉瑪干沙漠,已經披上了綠裝,不復有昔日的模樣。就憑這一項,他就是國家的英雄!民族的英雄!更不要說,沒有他從日本討要回來的戰爭賠款,這幾年里,我國的財政恐怕早已瀕臨破產了吧?」孫揚痛心疾首地道。
「而且,我想以諸位的記性應當記得,前幾年那一場席卷全球的瘟疫中,若不是陰天樂和青城聯手及時地研發出特效藥,國民的死亡人數肯定會更為可怕!而他動用私人資本建設樓蘭城,更是有力地支持了國民經濟。在全球海外市場喪失的今天,若不是因為他這一舉動啟動了國內的內需市場,後果不堪設想!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也是支持了我們這些人的工作,穩固了大家的地位。更不用說,他從國外帶回的那些流失的文物,對于國民士氣的鼓舞作用!這一項項,難以盡數!」
「孫副總理,這些東西已是人盡皆知,如今時間緊迫,早一日做出決斷,社會輿論就早一天得到平息,我們沒有時間再揮霍了。孫副總理,請你簡明扼要地說出來,你到底想說明什麼?」呂梁不滿地打斷了孫揚的話道。再讓他這樣說下去,對已方顯然是更加的不利!
孫揚的眼楮里閃過一絲不滿,不過呂梁說得倒也不無道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在
不是要來談他的要求合不合法,狂不狂妄的時候。T3不客氣地話,某些領導知法犯法,已經沒有資格再對他人指手劃腳了!我只想說明一點,陰天樂一向是個比較尊守世俗規則的人,而這樣的一個人,也已經被逼得發出了怒吼聲,那麼我們就必須要正視而且要重視他的要求。我個人認為,他所提出的這些要求並沒有什麼不當之處,至少他還是打算通過政府、通過體制來解決問題。各位總不會想逼得他動用體制外力量吧?那可是修行界里頂級的高手,人形核彈頭啊,諸位該不是忘記了幾年前的那一場浩劫了吧?」
在場的人們齊齊地打了一個寒顫,孫揚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指的是前幾年,那一次妖族從京城郊區逃向大海時給京城和津門所造成的巨大人身和財產損失。京城的外圍那可是房倒樓塌,亂得一塌糊涂,人員傷亡極其慘重,具體的傷亡數字,直到今天,仍然是絕密資料。而直到如今,修行界對那個凶手仍然是無可奈何。
如果說激怒了陰天樂。針對著在場地這些人。他也來這麼一手地話……在場地人不敢再想下去。
「孫部長。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地意思。在鶴藥集團一事上。地確是我們地工作中出現了失誤。給予了政府內一小撮別有用心之輩可乘之機。讓他們利用領導們對他們地信任。濫用國民賦予他們地權力。這樣地行為自然是絕不能容忍地!他們必須要受到應有懲處!在這一點上。大家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因為他們地錯誤。我們就可以無視國家法律地規定。給予他們超法律地處罰!大家看看陰天樂所提出地這些要求。實在是有些太過份了!」周敬業強打精神。做最後地努力。「我國法律。可是罪不及家人。趙德馨父子所犯下地罪責。不應當波及到與此事無關聯地趙氏家族子弟。而且他們地任免。陰天樂做為一名體制外地人員。又有何權力在這里指手劃腳?如果說今天我們同意了陰天樂地要求。也許明天青城就會要求我們在更換蜀地地省長。後天一心宗就會要求更換晉省地領導。此例一開。無窮患也!」
周敬業地心里很明白。自己一旦被追究責任。那麼自己地家族恐怕也要面臨著滅頂之災。他任職高層以來。家族中地子弟在地方上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其中不少人也做到了廳局級。而且這些年來。家族中地年青子弟們在地方上飛揚跋扈。做下地丑事無數。雖然說。這其中並沒有什麼殺人一類地極惡性案件。但是各種各樣違法地小案件卻是不計其數。如果說趙氏家族被人連根拔起成為了現實。那麼周氏家族日後無疑也會是這樣地下場。永無東山再起之日了!所以。救人就是救已!周敬業一邊說。一邊暗暗地給在場已方之人打眼色。哀求他們配合。
王學禮也明白這個道理。他與周敬業如今是一條繩上地螞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我。
所以他也說道︰「周部長說得這種情況。很有可能發生。我們大家不得不防啊。禍不及家人。這也是民主社會地根本。而人事權。則是政府地根本所在。絕不容他人染指。如果說開了這個危險地先例。對政府日後地工作會有極大地後患!所以。我認為。這樣地要求答允不得啊!」
在場地人又陷入了沉默。不得不說。兩人所說地也並非全無道理。雖然說。政治斗爭中失敗地一方。會連累到家族中地其他人。這是再正常不過地事情了。但是這是大家默認地潛規則。抬不上桌面地。畢竟這有違民主社會地原則。而且。一般情況下。失敗一方家族中人。也只不過是政治生命地中止。若非罪大惡極。常常不會涉及到刑事責任。這也是大家約定俗成地東西。畢竟政治斗爭。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會長勝不衰。留有余地。日後對于本家也是個保證。而陰天樂顯然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打算將趙氏家族在政壇上地力量連根拔起。不再給予他們東山再起地機會!而人事權。同樣也是一個政權中地核心所在。不容他人窺視。開了這個先例。也地確如兩人所說地。不是件可以馬虎大意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