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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是哺『乳』類動物當中活得最長的,能活六、七十年,最重要的是它不爭,而獅子四天一頓要吃掉幾十斤鮮肉,活下來以傷害別人為基礎;另外,大象後制人,平時不惹事,有事不怕事,你要惹到它了,獅子它都敢打,而且獅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提供最新章節閱讀.我認為在中國做事情,不要去做獅子、不要去做豺狗、不要去做狼,而要做大象,第一不爭,第二後制人。」
這段話吳永成是在自己前世一篇訪談文章中看到的,只是不記得是哪位成功的哲人所講過的了。
在當時的時候,吳永成對這段話的理解,還不是那麼很深刻畢竟他沒有經過筆所經歷的那段歲月。
而到了現在,吳永成聯系自己這幾年走過的路,再次想起來這段話的時候,卻是感想頗深的。
特別是今天文老爺子和文麗對自己的話,雖然不能是令自己醍醐灌頂,也能使自己猛然驚醒了。
浮躁,自己不僅僅是只有一些浮躁而已,文麗剛才痛心地指出「自己渾身充滿了銅臭味」、「官『迷』心竅」,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是的,自己這這幾年中,也確實為老百姓們做了一些事情,可因此換來的社會影響,那也是自己處心積慮所要得到的。
自己口口聲聲要為實現自己夢想而奮斗,可在清楚地認識到在現在的歷史環境下,要想再重新復制一個新的「陳大叔」的現實、那是不可能的情況下,自己依然還一門心思地追求謀取一個實質『性』地職位,在自己地潛意識中。那還不是被光宗耀祖的虛榮心所支配嗎?!
自己在前世的時候。政界中廝混了二十年,最輝煌的時候,也不過是官居正科級的一個閑職,還是在中國行政機構中最低一級的鄉鎮,那時候,自己最大的夢想,可不就是能當上一個縣長、副縣長的,耀武揚威嗎?!
而現在雖然身居副省部級地位置了。但還是不能抵御進一步的誘『惑』,這可能就是古人所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不過,這也應該可以理解地︰要知道同為副省部級的政協副『主席』。和省委副書記、副省長這種職位,那可是有著天壤之別的呀!只有到了那個位置,那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封疆大吏了!要是能在這個基礎上載往前一步地話,那不定在多少年之後的歷史長河中。都能留下了自己的腳印了!
自己不也正是為了能實現這個目標、而絞盡腦汁、苦心經營嗎?!
至于什麼,只要給自己一個實職,哪怕是一個縣的縣長職務,自己也心甘情願,那純粹是在開國際玩笑別其他人不相信,就是自己也不會相信會出現這種可能的,那一套干部管理體制豈能兒戲?!這麼做,無非也是以退為進、要挾組織而已。
想到這里,吳永成汗顏不已︰嗨,雖然人的本質深處。都是虛偽的一面。可自己身上的這種本能未免也太強了一點了吧!
得、得、得,看來修心養『性』也成為了自己當務之急了。雖然。像到了這種級別的干部,現在重進校園的話。難免給別人留下一種作秀地感覺,可吳永成也知道,只有在校園那個環境里,才能真正地起到「磨一磨自己『性』子」地作用,畢竟那里還不至于像現在的社會上一樣,受到了那麼多地污染。
再了,自己要是不答應的話,文麗眼前地這一關就不好過呀!吳永成可是用余光看到了了激動中的文麗,眼角上都掛上了一絲亮晶晶的淚花了。
「好、好、好,文麗,那我就听你的,把其他事情都扔到一邊,重新當一回學生,你看怎麼樣?!」
吳永成相通了這一層,站起身來親蜜地摟著文麗的肩膀,陪著笑道︰「呵呵,不過,文老師啊,我可是肚子里的墨水沒有多少了,你想讓我考研究生的話,你可得多輔導、輔導我呀!」
「你真的答應了考研究生?你不會是在哄我高興吧?!」吳永成的思想一下子轉了過來,反倒使文麗有點難以置信了,她疑『惑』地問吳永成︰「你真的能扔下你的那幾個廠子,心無旁騖地和我一起學習?!那你公司的那些事情怎麼辦?!」
「呵呵,你看你,你既容不得你老公我有臭『毛』病,還不相信咱能翻然醒悟,那你要我怎麼辦呢?!」吳永成兩手一攤無奈地道。
文麗急忙解釋︰「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真擔心你讀書以後,顧不上管理公司,出現什麼意外的話,那你的一番心血不也是白費了嗎?!」
女人啊,永遠就是優柔寡斷的啊!什麼事情都想得有點太多了。
吳永成心中暗自嘆息了一聲,把自己的打算,給她交了個底︰「現在祥農公司已經也走上了正軌,有趙平貴他們幾個,就能料理好日常的管理經營了,中訊公司你也知道,有沒有我的參與,那也運轉得非常良好,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我呀,就在家好好听老婆你的話,認真地讀點書,磨一磨自己的這個『性』子。」
不管在文麗的眼里,吳永成這是做個樣子給她看,還是心里真正認識了自己身上的『毛』病,打算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了,反正在他回京後的這段日子里,除了在家做飯、接送女兒幼兒園上學之外,吳永成就是鑽到家里,一心一意地看著文麗從學校給他尋覓來的、那一堆考研的復習資料。
這樣安靜的日子,過了大約有五、六天的時間,直到十一月一日地時候,吳永成接到了趙平貴地一個電話。
「吳董事長,我是趙平貴啊。有個事情得向您匯報。我們公司接到了中央電視台的一個邀請。在這個月的八日,中央電視台在他們的食堂三樓,舉行一個九五年度電視廣告招標會。在這次招標會上,將產生一位標王。」
什麼,電視廣告招標會?!這不是後來所的那個央視熱門廣告段位招標嗎?!誰掏錢最多,那就會成為勝出的「標王」!這個招標會別看現在不顯山不『露』水的,可在後來的時候,它可是被譽為「中國經濟和廣告市場風向標」地呀!
在一九九四年之前。中央電視台的廣告收入,並不是很多,這也就能使吳永成這個去年二百萬廣告投入的客戶。就成為了中央電視台廣告部照顧地重點對象了,這才有了邀請一。
「這個,平貴,你認為我們應該參加這次的招標會、去奪那個標王嗎?!」
既然自己準備把趙平貴培養為祥農公司的掌舵手。那就平時得對他多指點一些,于是吳永成並沒有當場表態,而是反問趙平貴的意見。
「董事長,我認為我們應該參加這個廣告招標會,而且也應該向辦法奪得那個標王地稱號。因為從去年我們祥農公司在中央電視台投入了二百萬的廣告費用之後,全年的銷售總收入前年的時候,翻了三番,我們公司的產品在廣告效應之下,新開拓了四川、貴州、湖北這幾個市場。如果我們公司能奪得這個標王的話,我相信全國一半的省份。我們都可以打進去。」
「按照你的估計。今年大概需要拿出多少資金,才有可能拿下這個標王呢?!我們公司能獲得更大的利潤?」吳永成不動聲『色』地繼續問道。
趙平貴沉『吟』了片刻︰「從去年中央電視台廣告時段的收費標準來看地話。我覺得只要我們能拿出八百萬到一千萬地樣子,就可以壓倒所有的奪標了。即使明年地銷售收入。能像去年一樣,翻三番的話,這對我們公司來,那就是非常有利地。」
吳永成不置可否地道︰「嗯,平貴,這樣吧,你先和薛紅經理、還有銷售部的幾位同事,共同商量一下,就奪標王這個議題拿出一份可行『性』報告來,在招標會之前趕到北京來。」
八百到一千萬,就想拿到今年的這個標王?!呵呵,這個趙平貴還是把錢看得太重了一點啊!
吳永成掛了電話,隨手拿起剛剛放在一邊的一本許國璋編寫的《英語》,頭腦里一邊回憶著前世自己所知道的中央電視台標王爭奪戰。
要是自己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吳永成記得今年中央電視台的標王爭奪戰,應該是第一屆,這次的廣告招標會,開啟了央視熱門廣告段位招標的序幕。最後,孔府宴酒在砸出了三千多萬元的天價之後,成為了最大的中標,謂之「標王」。
隨後,一夜之間,「喝孔府宴酒,做天下文章」的廣告,在央視黃金時段的密集廣告轟炸下,走進了千萬人的印象里,也使得這家地處山東魚台的型國有企業一夜成名。
在一九九五年地,這家昔日的酒廠,以九億多元的銷售收入、和近似于四億元的利稅,跨入了全國白酒業三甲行列……
但是,在隨後的經營中,由于孔府宴酒沒有及時將經濟效益轉化為展後勁,再加上國內白酒市場逐步萎縮等客觀因素,短短數年之後,孔府宴酒品牌就銷聲匿跡。二oo二年,孔府宴酒被山東聯大收購。
不管孔府宴酒後來結果怎麼樣,但在當時,的確是創造了一個新時代丑鴨進化為「白天鵝」的神話,這段佳話一直在商業界被傳詠了多少年,以至于給中央電視台這個「標王」稱號,披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仿佛只有能擁有這個頭餃,那麼就是一堆臭狗屎,也能變賣為等重的黃金來,這使中央電視台在後來的十幾年中,單憑這個標王,就賺了個盆滿缽溢的。
可之後,眾多的「標王」們一擲千金,夢想日進斗金。只可惜的是。他們「標王」地好日子都不怎麼長。有地甚至走上了絕路,除了第一屆標王奪主孔府宴酒之外,還有第二屆的秦池酒、之後的愛多vcd等。
勝自然是央視了,它憑借其得天獨厚的壟斷地位和傳播優勢,賺了個盆滿缽溢,但對企業來,廣告「標王」,離事實上的市場「標王」。那還是有很遠的距離。
在吳永成的記憶中,到了一九九六年,秦池酒廠也想復制孔府宴酒的神。以六千六百六十六萬元一舉成為標王,嘗到了不地甜頭,次年更是砸下了三億兩千萬元,蟬聯了標王桂冠。當時秦池時任老總王卓勝放言︰「我們要每天開進央視一輛桑塔納。開出一輛豪華奧迪。
只是好景不長,兩、三年之後,秦池酒廠連手扶拖拉機也開不出來了︰笑談間一擲萬金的秦池集團內外交困,負債累累,其商標被當地法院作價300萬元拍賣。
秦池之前的孔府宴酒,同樣遭受厄運,這個在一九九五年以三千多萬元成為央視標王地白酒企業,如今在電視上再也看不到它那「叫人想家」的廣告語了。
後來走上覆轍中最出名的,是央視一九九八年的標王愛多。
當時愛多vcd地掌門人胡志標,與步步高老總段永平較勁。最終胡志標以2.1億元勝出。如今,胡志標從當年的碟機大戰中徹底敗下陣來。最終成為階下囚。
隨後兩年中,步步高連續拿出1個多億元蟬聯標王寶座。只是碟機利潤日薄。段永平的態度,也變成了「能夠不投,盡量不投」。
在吳永成看來,一個企業的品牌,那是得靠產品的質量為保證的基礎上來實現的,單靠炒做搞出來的那些個有名無實的東西,雖然可以紅極一時,但不能紅極一世因為中國的經濟展和消費水平,與那些名牌地距離太不對等,所以不少地名牌,是在廣告媒體和企業之間的勾搭上,以後制造出來地一種假象,然後在眾多消費不明就里的購買下,就莫名其妙地成了名牌,一旦企業運轉地某個環節出了問題,企業的崩潰也只在一剎那間
吳永成從內心里來講,是不贊成他的祥農公司,去掏出那麼多的錢,去爭奪什麼標王的。
因為這個道理很簡單︰祥農公司主營產品是飼料,屬于本利微的產品。如果再加上天價的廣告費用之後,這些費用勢必要攤薄到產品的成本之中,這就使得原來價廉物美的祥農飼料,成了老百姓們望而止步的商品了。
飼料不同于酒、電器、『藥』品等其他的一些產品,它本身就是針對貧困地區的農民們的,即使在這樣的低廉價格之下,不少的農民們還得希冀吳永成祥農公司墊資展,而價格要是再漲那麼一大截的話,嘿嘿,這些飼料只能吳永成只能生產出來,留著自己玩了這些可不是什麼高消費的產品啊!
吳永成在自己前世的時候,看到的這些現象太多了︰每個人都在感慨著高額的『藥』費,『藥』費貴在哪里?哈『藥』六廠夠響了,央視大客戶,廣告費投入從5000萬最後竄升到3.8億!可是,哈『藥』六廠的年利潤,卻從5000萬降到2000年的2500萬,錢都去了?這其中巨額的廣告費用,就佔去了其中的一大塊!
可即使是這樣,廠子為什麼還沒有垮掉?
那是因為中國的人口多,人多,病就多,身體不棒,吃『藥』最香,一盒成本幾塊錢的『藥』,加上廣告費後,就成了十幾塊、幾十塊了。
有的人指責媒體從某種形式上是在壓榨勞苦大眾的血汗。他們還舉出了不少的例子,如長虹曾經準備了幾千萬去做標王,沒做上,于是彩電普及到每一個家庭了,從三、五千塊直接降到了千把塊,為什麼?廣告成本沒了;vcd在愛多和步步高時代價格是2000左右,在兩家公司付不出廣告費倒下後,直接降到200塊了,為什麼?因為除去廣告費,機器的價值,也就只值這麼多了。
吳永成倒不贊同那種有點偏激的理論,廣告費是媒體與企業之間的關系,就好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產品的價格卻是由市場自來調節的,就如他祥農公司的這個飼料吧,他吳永成當然也願意調到個天價,可那也得老百姓們接受不是?!如果一個產品你把它夸成一朵花,消費不認可的話,那也是白搭。
兩天之後,趙平貴等人來到了北京,吳永成雖然不想去多那個標王,可其他時間段位的廣告,那還是屬于正常的開支,那可不能錯過。
令吳永成沒有想到的是,他的二姐夫馬林也和趙平貴等人一起來了。
「二姐夫,你怎麼也來了?!難道你也想參加那個標王的競爭嗎?!」吳永成感到有些怪了。
「呵呵,這有什麼怪的,咱們村的礦泉水廠再有幾天就能上市了,我也是掏幾百萬奪個標王的話,那不是也能打一個漂亮的開門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