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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一怔,心里一陣後悔,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自己如果不因為一時貪心拿了這個皮箱,那該有多好!
不過,此時此刻,沒有後悔『藥』賣,只能放手一搏了。
「你的是這個皮箱嗎?」
宇把皮箱往地上一放,慢慢地回轉身來,嘴一張,‘嗡’地一聲,一股無形的波紋向四周蔓延開來。
離他最近的兩名銅牌殺手渾身一震,兩道細細的血線從耳中流出,身體一歪,栽倒在地。
而後面的幾名黑衣人,則面『色』痛苦地捂著耳朵向後躍開,卻並沒有被裂魂波所傷的樣子。
宇心中苦笑,裂魂波這個技能就有這個缺點,如果第二次使用和第一次間隔太短,那麼第二次的效果和作用範圍都遠不如第一次,否則怎會僅僅傷了兩名銅牌殺手這麼簡單?起碼也要躺下七、八個吧?
「這是音攻!都堵上耳朵!」陳宏目光老到,立刻看出了宇的技能,黑衣人都手忙腳『亂』地找出各種東西把耳朵堵上。
宇抽出龍虎三節棍,罵了一句,「他『女乃』『女乃』的!」
三節棍舞動如風,殺入了人群中。
二樓的走廊足夠四個人並行通過,正適合宇施展三節棍組合技,只見棍影憧憧,帶著風聲,朝飛鷹堂殺手們掃去,聲勢駭人。
飛鷹堂殺手見宇一上來就動手,不由地有些措手不及,還好這些人都是久經戰陣之輩,手一動,‘虎牙’軍刀就拿在了手里,和宇戰成了一團。
他們雖然人多勢眾,但是‘虎牙’軍刀和三節棍相,實在太短,而且由于地形的限制,只能由兩名殺手展開正面進攻,所以不但一時間攻不上來,反而被宇趁『亂』又擊傷了兩名銅牌殺手。
「擊倒飛鷹堂銅牌殺手兩名,獲得戰斗經驗值3500,您的組合技‘他『女乃』『女乃』的’熟練度達到100%,晉級為中級,攻擊力+20,領悟新技能-銅牆鐵壁!」
「銅牆鐵壁主動防御技能,揮舞三節棍組成一片嚴密的棍,防御力加倍,每秒消耗體力值1點!」
宇心中一喜,這組合技終于升級了,而且在這種關鍵時刻,這種防御『性』的技能,足可以救自己一命。
立刻施展了‘銅牆鐵壁’,只見棍影如山,好似一道牆壁一般把宇守的嚴嚴實實,飛鷹堂殺手們根本無機可乘,雙方陷入了僵持。
後面的陳宏見久攻不下,不由地肝火上冒,喝罵道,「都他媽的沒腦子啊?發給你們槍是干什麼的?放在身上嚇唬孩的嗎?」
一眾殺手先前為了防備宇的音攻,耳朵里都堵著東西,哪里听得見陳宏的喊聲,仍是拿著‘虎牙’奮力往前面擠。
他們沒听見陳宏的喊聲,宇卻是耳中听得真切,心想,對呀!自己身上還帶著從老馬那里得來的手槍,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想到這里,右手舞動三節棍,左手偷偷從後腰拔出手槍,一只手指快速撥開保險,不由分,猛地把槍口對準前方的黑衣人,食指連連扣動扳機。
宇並沒有受過『射』擊方面的訓練,他的槍法可能連馮勇的十分之一都不上,不過,雙方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這麼近的距離,除非是向天空開槍,否則根本不可能『射』不中對方。
這把手槍里還剩下十一發子彈,宇把所有子彈一股腦都『射』了出去,只听‘砰砰’聲不斷,一陣硝煙過後,對方倒下了七人,有四人被打中要害,直接身亡,其中包括兩名銀牌殺手,受傷的三人也都喪失了動手的能力。
這些飛鷹堂殺手死得實在是太冤,在宇面前擠得象是沙丁魚罐頭,如此情形之下,打不中才怪。
二樓槍聲響起,一樓的舞廳的人群也稍微有些『亂』了起來,不少離得近的舞客都伸著脖子往二樓看,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惜由于角度的問題和木制欄桿的阻礙,他們根本看不清上面的狀況。
陳宏氣得七竅冒煙,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一聲大喊,反而會提醒對方先下了殺手。
此時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七個人倒下後,其他人也因為躲避子彈而四處躲藏,前方空出了一大片的空間。
陳宏怪叫了一聲,一個箭步竄了過去,右掌高高舉起,亮起了一蓬金光,狠狠朝宇的腦門砸了下來。
這一記掌力中蘊含了‘金剛決’的內力,陳宏現在是把宇恨得牙癢癢,恨不得一掌把宇拍死在當場。
宇心中一凜,他自然知道陳紅掌上的金光意味著什麼,他十分清楚內力附加的威力,當初他剛練會‘天地決’的時候,就可以掌斷大石,雖然他並不知道陳宏修煉的是什麼功法,但是,對方凶名遠播,修煉內功的時間自己要久的多,功力自己深厚得多,和他硬拼肯定要吃虧。
不過此時陳宏這一掌來勢太猛,快如閃電,避無可避,宇只好催動‘天地決’內力,三節棍上也罩上了一層朦朦白光,由下朝上朝陳宏的右掌揮去。
看到宇也使出了內力,陳宏的眼中『露』出了一絲錯愕的目光,不過,他的右掌並沒有改變去勢,向三節棍拍去。
‘鏘∼∼’
陳宏的右掌拍上了三節棍,居然發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音。
宇覺得虎口一麻,一股大力從三節棍上傳來,三節棍幾乎拿捏不住,一連倒退了三步,才站穩腳跟。
與此同時,一股霸道無的內力沿著三節棍進入了自己的體內,心中大駭之下,趕緊催動‘天地決’內力,拼命抵抗,層層堵截。
好不容易才化解了這股霸道剛猛的內力,微一審視,心中不由駭然,發覺僅接了這一掌,自己的內力居然被消耗掉了十分之一,一條手臂也酸麻脹痛,轉動不靈起來。
宇知道,這陳宏的內力修為自己要強上太多,如果不是他的內力剛猛有余,變化不足,自己還真抵擋不住。
與此同時,他也注意到,在陳宏的手上戴著一雙薄薄的淡金『色』的手套,難怪他可以空手接自己的三節棍,看來,這副金『色』手套一定是個寶貝。
陳宏並不著急進攻,剛才宇展『露』的內力,令他有些驚訝,同時也令他想通了很多事情,站在那里陰陰笑道,「原來你就是上次劫我們黑龍會運鈔車的人之一,怎麼?劫了一次還不夠,還想劫第二次啊?你的同伙呢?他們在哪里?你練得是什麼內功?把口訣給我交出來!」
剛才一次交手,他已經測試出宇的內力修為遠不如自己,不由地生出搶奪宇練功口訣的想法,在武林門派紛紛沒落的今天,一本內功口訣可能一堆鑽石還令人眼紅,畢竟鑽石易得,內功口訣可難求!
「呸!你做夢!」宇大腦急速轉動,自己該怎麼辦?想從這里月兌身只有一個辦法,從二樓跳下去,雖然二樓距離地面有五、六米高,可是憑自己的功夫應該是沒問題的,如果能到一樓,那麼月兌身就容易了。
麻煩的是,這陳宏似乎洞悉了自己的想法,隱隱中封住了自己的角度,憑他的功夫,自己想要沖破他的阻擋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當宇發愁之際,忽然一聲嬌喝從身後響起,一條人影從自己頭頂越過,一把錚亮的三稜軍刺帶著完美的弧度朝陳宏的右眼狠狠刺去,三稜軍刺的尖端爆發出一團朦朦白光!
這一招的氣勢悲壯慘烈,去勢如電,給人一種一往無前、誓死不休的感覺。
「飛蛾撲火!是青!」宇立刻認出了這個人是誰。
陳宏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宇身上,青的突然襲擊讓他有些措不及防,特別是三稜軍刺尖端的白光,讓他心中一凜。
不過,他畢竟江湖實戰經驗豐富,腳步略微向後稍退了兩步,騰出了些許空間,把戴著金『色』手套的手掌迅速擋在右眼處,一蓬金光瞬間亮起。
只听‘叮∼’地一聲,青手中的軍刺結結實實地刺在了陳宏的手掌之上,卻好似踫到了一道厚重的鋼牆,根本刺不進去。
借著反彈力,青一個後空翻穩穩落在地上,眼中『露』出一絲驚異之『色』,心中卻是驚駭異常,自從練習了宇傳授的內功後,她曾經做過許多嘗試,灌注了內力的軍刺無堅不摧,連鋼板也可以穿透,而眼前這個人的手掌居然鋼板還要堅硬,他修煉的是什麼功夫?
「就是現在!」
宇總算逮到了機會,剛才青的攻擊,令陳宏讓出了空檔,自己和欄桿之間沒有半點阻礙,不及和青細,閃電般地竄了過去,抱起青,利落地翻過欄桿,往一樓落去。
這些動作時遲那時快,卻是在一眨眼間發生的事情。
陳宏一個沒注意,居然讓宇跳了樓,心中不由一陣懊悔,拔出手槍對準空中的宇連連扣動扳機。
在宇槍下幸存的那些飛鷹堂殺手把宇恨得牙根癢癢,手槍早就握在了手里,看到老大開了槍,也紛紛舉槍向宇『射』擊。
宇早就料到了他們有這一手,用身體護住了青,與此同時,自己的身上罩上了一層薄薄的金光,子彈打在了他身體上,紛紛被反彈開來,毫發無傷。
一秒鐘後,金光散去,宇也落到了地面,‘無敵金身’在散去的最後一刻,幫他抵消了下降時的沖擊力,讓他平穩著陸,而青,則被他在落地前,用力順勢平推了出去,遠遠地沒入了人群中,撞在了一個胖胖的客人身上。
下面的跳舞的人先前听見開槍的聲音,本來就有些慌『亂』,不知道二樓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看到兩個人從二樓直接跳了下來,然後槍響連連,子彈朝一樓『亂』飛,立刻驚慌失措起來。
那些原本在舞女身上佔便宜的舞客們都沒了興致,一窩蜂向門口擠去,一時間一樓『亂』成了一鍋粥。
飛鷹堂殺手們還在開火,但是卻很難辨明宇的切實方位了,整個舞廳光線本來就昏暗,宇落地後一個翻滾,立刻開啟了潛行,隱去了形跡,飛鷹堂的殺手失去了目標,只能憑感覺開火,好幾個客人被子彈誤傷,倒在地上慘嚎連連。
最令他們感到郁悶的是,在他們開槍的同時,似乎在一樓的右側,有人隱藏在暗處向他們『射』擊,而且槍法準,敵暗我明,趴在二樓欄桿上的殺手們,顯然成了敵人的靶子。
十秒鐘不到,飛鷹堂的殺手又倒下了三個,這些人的腦門正中,都多了一個手指大的窟窿,顯然是被人一槍爆頭。
殺手們大駭,就連陳宏也不得不在欄桿後躲了起來,他雖然身負‘金剛訣’,但是畢竟不象宇那樣有‘無敵金身’的神通,身體也是肉做的,擋不住子彈的襲擊。
宇也發現了樓下居然有人在幫他,心中納悶,不知道這個開槍的人到底是誰。
不過,此時的宇,顧不得考慮這些,找到了青後,拉著青的胳膊,隨著人流朝出口處擠去。
隱約中,他瞧見又有一批飛鷹堂殺手模樣的黑衣人從入口處涌入,向里面急急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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