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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鈺山得意洋洋地合上了手機,剛才自己的獨角戲唱得不錯,韓冰居然信以為真,哈哈,難道自己真的有表演天賦?媽的,早知道,還不如去考上戲呢!
打開隔間的門,正要走出去,迎面卻差點撞到了一個人,嘴里剛想罵娘,卻發現這個人很眼熟,正是張曉宇。
關鈺山腦中嗡地一聲,差點沒『尿』褲子,腦中思緒電轉,他是什麼時候來的?有沒有听到剛才自己和韓冰的通話?如果剛才的對話被他全部听了去,那麼自己今天晚上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戰戰兢兢地打量了宇一眼,抖抖索索地問道,「宇……宇哥,你……你怎麼在這里?」
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剛才不是你在叫我嗎?我以為你上廁所忘記帶手紙,這不,你給送手紙來了!」
完,把手里的一大筒衛生紙對著關鈺山晃了晃。
「手紙?哦!對!對!宇哥,我的確沒帶手紙,剛才把我急壞了,所以就隔著門叫了兩聲,不過,呵呵,現在已經不需要了。」關鈺山如釋重負,看情形,宇並沒有听到自己剛才和韓冰的對話。
「不需要了?你難道找到手紙了?」
「嘿嘿,在這種情況下,我一般都不擦,反正內褲也好長時間沒洗了,干脆等會兒換下來一起洗。」
看著關鈺山那張肥臉,宇無語了,心里一陣惡心,這子還真不是一般的髒。
『逼』著關鈺山去淋浴間洗了個澡,又讓他把衣服里里外外換了個遍,宇這才允許他回到宿舍。
關鈺山愁眉苦臉一一照辦,這年頭,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誰讓自己打不過宇的呢?
兩人都是夜貓子,洗了澡後,關鈺山更是精神抖擻,雖然已經十一點了,兩人卻還都沒有睡意。
宇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讓關鈺山教自己幾手相撲招式,也省得明天試的時候現眼。
關鈺山自然求之不得,就在宿舍中騰出一塊空地,手把手教了起來。
這關鈺山看來對相撲真的接受過一番系統的學習,講解起來有板有眼,條理清楚,令宇不由地對他有些另眼相看。
由于時間緊促,關鈺山就只教了宇一招伸掌直推,在相撲中,這個招式有一個專有名次叫‘突張’。
這個招式看上去簡單,就是出掌把對手推開,卻也包含了幾種變化,關鍵點是在出手時間、部位、速度和力量上的拿捏,憑宇的領悟能力,自然沒有絲毫問題。
「提示,學會相撲技巧,等級︰初級,熟練度1%。」
「獲得中級相撲指點,熟練度提高10%。」
宇不禁啞然失笑,關鈺山這個相撲協會的會長,原來只有中級的技巧水平,不過,以他的噸位和塊頭來,卻是夠格了,在中天大學卻也很難找出第二個更適合的人來。
宇獨自練了一會兒,覺得有些枯燥,便拉了關鈺山當陪練,關鈺山起先不肯,自從上次在宇手底下吃了苦頭後,他的心底里對宇有股莫名的畏懼感,哪敢再和他交手。
不過,禁不住宇的威『逼』恫嚇,特別是听到宇如果他不給他當陪練,那麼明天劉澤飛他們來踢館的時候,就不幫他了,關鈺山迫于無奈,只好答應了下來。
五分鐘過後,關鈺山軟軟地倒在了牆角處,他已經記不清自己被宇推到了多少次,只覺得頭暈眼花,胸口發悶,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
他不知道,宇哪來那麼大的力氣,自己兩百多斤的體重在他的手里,簡直和一個沙包沒什麼區別。
特別是宇的右手,更是恐怖,只輕輕一推,自己的身體就從地上飛了起來,象只破麻袋一樣,重重地砸在牆壁上,還好自己身上肥肉多,起到了很好的緩沖作用,否則肯定會撞個骨斷筋折。
當宇向他招手,讓他爬起來再練時,關鈺山什麼也不起來了,臉上涕淚橫流,討饒道,「宇哥,宇哥!你就饒了我吧!我實在是不行了,如果你真的想練,明天我帶你到我們相撲協會專用的場地去練,那里有專門的訓練器材,我這個人肉沙包實在是受不了了。」
宇見他確實累得夠嗆,也不想再難為他,這招‘突張’自己已經練習純熟,應付明天的試應該是綽綽有余了。
在剛才的練習中,他還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右臂不但刀槍不入,而且還力大無窮,關鈺山這麼大的塊頭,在自己的右手里,簡直和三兩棉花沒什麼兩樣,相較之下,自己左臂的力量就要差上許多。
看來,這‘魔之右手’的確有其非同尋常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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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宇早早地起來,拖著睡眼惺忪的關鈺山一起去食堂吃早飯。
今天是他在學校生活的第一天,有種莫名的興奮感,而關鈺山卻是叫苦連天,昨天晚上給宇當陪練,摔得他渾身骨頭節發疼,早上又被宇這麼早叫醒,實在是苦不堪言,這恐怕是他在這所大學三年來起得最早的一次。
今天是中天大學開學第一天,由于絕大多數學生都已經返校,所以五個食堂都已經啟用,宇二人去了離五號樓最近的第一食堂。
這個食堂的規模和報到那天宇和嚴雅兮用餐的第二食堂差不多,由于距離高年級的宿舍較近,所以一般在這里用餐的大多是大三、大四的高年級學生。
宇他們走進食堂的時候,發現里面已經坐了不少人,一個暑假沒見,相熟的同學都在互相打著招呼,聊著暑期的趣事。
關鈺山果然不愧是‘中天三霸’之一,他剛一出現在食堂里,同學們就望風而逃,一時間食堂里雞飛狗跳好不熱鬧,短短的十幾秒時間,居然走了一半的人。
宇笑著聲道,「胖子,你的人緣好象不錯啊!」
關鈺山尷尬地『模』了『模』頭,給了一個正經過他身邊,急匆匆向外面走去的一個男生一個恫嚇的眼神,嚇得那個男生一個趔趄,這才訕笑著對宇道,「宇哥,我冤枉啊,他們被我的外表所『迷』『惑』,其實在我這二百多斤的外表下,有著一顆善良而純潔的心。」
「你還善良純潔?當初找我要保護費的是誰?」宇瞪了他一眼。
「嘿嘿,嘿嘿,宇哥,那只是一個玩笑而已,宇哥,你先找地方坐著,我給您買早飯去!」關鈺山一見勢頭不對,趕緊扭著大肥向售飯窗口走去。
宇也不和他廢話,打量了一圈,在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不多時,關鈺山已經把早飯買來了。
十個肉包,十個菜包,十個雞蛋、十根油條,外加兩碗粥和一些咸菜,把兩個大托盤裝得滿滿的。
看著眼前摞得象山似的兩個大托盤,宇嘴巴張得老大,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問道,「胖子,我們只有兩個人,你買這麼多東西干嘛?吃不了不浪費嗎?」
關鈺山嘿嘿笑道,「宇哥,你放心好了,我們練相撲的就要吃得多,才能保持體重,人家日本相撲職業選手,從到大,除了吃就是睡,和人家相,我這只是『毛』『毛』雨,和您,我這叫‘一吃降十會’,等我體重達到四百斤的時候,我就成神了,什麼跆拳道、柔道、太極拳,我見一個滅一個,宇哥,你盡管吃,剩下的我全包了,絕對不會浪費!」
宇搖了搖頭,拿起一個肉包吃了起來。
這中天大學的肉包雖然沒有自己美食城的肉包好吃,但是味道卻也不差,餡料鮮美多汁,咀嚼之下,滿口留香,忍不住暗自贊了一句。
吃了一個肉包,喝了一碗粥,吃了點咸菜,宇見饑渴度已經降到了零,便停下不吃了,再吃也是浪費。
抬頭看了看關鈺山,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干掉了四個肉包、兩個菜包和兩根油條,這家伙大嘴岔子張開,好似無底洞一般,一個肉包兩口就塞了進去,宇見了不由暗暗心驚,這還是人嗎?
兩人正吃飯間,一個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呦,關胖子,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今天怎麼來吃早飯了?」
宇心里一動,這個聲音他很是熟悉,轉頭一看,果然,韓冰端著一個托盤向這里走了過來。
今天韓冰的穿著很特別,白『色』短袖t恤外加了一件『迷』彩背心,是一條『迷』彩短褲,頗有些英姿颯爽的味道。
關鈺山見到是韓冰,先是一愣,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立刻換上了一副討好的嘴臉對韓冰道,「原來是韓大會長啊,你不是一向在第一食堂吃早飯的嗎?是什麼風把你吹到這里來了?」
「哦,第一食堂人太多,東西都快賣完了,我就過來了。」韓冰很自然地在宇二人這張餐桌上坐下,看到關鈺山面前堆了這麼多的東西,忍不住一皺眉,想些什麼,卻又咽了下去。
她的早飯很簡單,一個菜包外加一碗甜豆漿,看來即使是中『性』的女人也很注意自己的身材。
韓冰和關鈺山閑聊了幾句,看了宇一眼,忽然有些故作驚訝地對宇道,「咦,你不是那個張曉宇嗎?」
宇心中一聲冷笑,他才不相信才過了兩天,韓冰就會忘了自己,臉上淡淡一笑道,「學姐,您的記『性』還真不錯。」
韓冰笑了,好象絲毫沒有把停車場的事情放在心上,聲音更加親切地問道,「張曉宇同學,住得還習慣嗎?洗頭洗得還舒服嗎?」
到‘洗頭’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特別加重了語氣,想起昨天關鈺山向她匯報時的情形,韓冰的心里頓時升起一股強烈的報復後的快感,臉上的笑容卻更加親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