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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是一個嶄新的課堂,是一個火熱的熔爐,這次軍訓,讓我們感受到了軍人的風采,擁有了軍人的情懷。」
「軍訓是一座師生相知的橋梁,是一條軍**系的紐帶,這次軍訓,進一步加深了部隊與學校,教官與學員,老師與學生之間的聯系與友誼……」
看著身邊的嚴雅兮,宇心中充滿了驚訝。
雖然他明顯地感覺到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她,身子在微微顫抖,顯然是在盡量壓抑身體內的緊張感,但是,她的台詞流暢自如,絲毫不差,而且臉上的表情十分自然,給人一種落落大方的親切感,令宇佩服不已。
台下的同學們看到舞台上俊男靚女的搭配,一眼認出了這就是聞名已久的‘神雕俠侶’,早就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嚴雅兮的台詞剛完,台下就熱烈地鼓起掌來。
宇搞不明白,是什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令這個內向的女孩子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難道,是那個賭約?
不過,此時此刻,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既然嚴雅兮做出了如此大的努力,自己也不能在關鍵時候掉鏈子,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主持起節目來。
生物工程系的座位上。
韓冰看著台上的兩人,嘴角帶著笑意。
讓宇和嚴雅兮同台主持,這個主意正是她出的,雖然她心中對宇的恨意,已經因為宇救了她那一次煙消雲散,不過,看他出丑也是一大樂事。
看台上的情形,這兩人顯然都是第一次主持如此規模的文藝匯演,感覺有些緊繃,卻沒想到,總體來發揮還算正常,起碼並沒有什麼大疏漏,而且這兩人一個英俊瀟灑,一個美艷動人,光是畫面就足以吸引人眼球了。
「韓冰,你讓我好找,原來你在這里!」一個男生從不遠處向這里走來。
這個男生顯然不是大一新生,因為他的身上並沒有穿『迷』彩服。
他大約一米七五的樣子,除了眼楮一些外,長相也算得上是英俊,白襯衫、牛仔褲,戴著一副無框眼鏡,看上去文縐縐的,頗有一番書生之氣。
韓冰一看到此人,眉頭不由地一皺,心中暗道,他怎麼來了?
這個人她認識,正是一直追求自己的中天大學學生會副『主席』卞旭剛。
卞旭剛中天大學學生會副『主席』,歷史系大三學生,陽光集團的未來繼承人。
這個卞旭剛是韓冰不多的追求者之一,從大一開始就追求韓冰,也不知在她那里吃了多少的閉門羹,不過,這個人的優點就是牛皮糖的『性』格,臉皮賊厚,屢敗屢戰,屢戰屢敗,韓冰見了他也是有些頭疼。
卞旭剛老著臉皮在韓冰身邊的空位坐下,看了看台上的宇二人,嘴里‘咦’了一聲,「冰,這個男生應該就是那個張曉宇吧?」
韓冰根本不想搭理他,雙目直視,好似旁邊沒有這個人似的。
卞旭剛左右看了一眼,神秘兮兮地聲對韓冰道,「前幾天我听袁杰的同學,這個張曉宇好象把你得罪得夠嗆,需不需要我幫忙?我家新來的兩個保鏢身手還不錯。」
韓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不必了,我的事我自己可以處理,不用你『操』心。另外,請叫我韓冰,冰這兩個字不是你能叫的。」
卞旭剛踫了一鼻子灰,臉上卻沒有絲毫不悅,『揉』了『揉』鼻頭繼續道,「……哦,韓冰,兩個星期前,我和我家老頭子談生意的時候正巧踫到了韓伯伯,他老人家問了我不少你在學校里的事情,你已經一年沒有回家看看了,讓我有機會給你捎個話,叫你回去一趟。」
听了卞旭剛的話,韓冰的眉『毛』頓時豎了起來,一拍座位的扶手,對卞旭剛道,「姓卞的,你算那顆蔥?什麼時候輪到你管我家里的事情了?我回不回家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向你匯報,我再提醒你一次,如果下次你再敢在那個姓韓的混蛋面前胡八道,心我打斷你的腿!」
卞旭剛嚇得渾身一哆嗦,他不知道韓冰和她老爸的關系居然這麼僵。
他接近韓冰自然有他的目的,陽光集團的規模雖然不,但是和韓家相卻是差了許多,而且,據他所知,韓家還有黑社會的背景,這也是他家老頭子讓他千方百計接近韓冰的原因之一,現在做生意的如果搞不定黑白兩道,那簡直沒法在上海灘立足。
如果能夠把韓家的獨生女娶進家門,陽光集團就有了護身符,做起生意來,自然會如魚得水,少很多麻煩。
另外,韓家只有韓冰這麼一個女兒,自己成了韓家的女婿,今後韓家的產業八成也會落入自己手里,這可真是耗子掉進米缸里,做夢都會笑醒吧?
看到韓冰好象真的發了脾氣,卞旭剛知道自己此時不便在此地多呆,反正自己已經把話帶到,立刻灰溜溜地走人。
坐在韓冰另一邊的吳菲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踫了踫韓冰的胳膊道,「韓冰,那人不是學生會副『主席』卞旭剛嗎?他怎麼惹到你了?」
韓冰見卞旭剛走了,氣也消了大半,對吳菲道,「吳老師,沒事,他來和我商量些學生會里的事情,我這人就是這個脾氣,點火就著,一邊討論著問題,不知不覺就發作了,不好意思啊。」
吳菲也對韓冰的脾氣早有耳聞,心里卻也有些佩服她,自己當學生的時候,就不敢和學生會副『主席』這樣話,當下微微一笑道,「你的節目排在第五個,應該還有十幾分鐘就輪到你了,快去後台準備一下吧,要不要幫忙?」
吳菲這麼一,韓冰這才記起自己還要表演節目,被卞旭剛這麼一打岔,幾乎都要忘了還有這麼一檔子事,看了看台上,四個男生正在表演快板,這是節目表上的第二個節目。
心中一急,趕緊站了起來道,「吳老師,我的節目很簡單,我自己一個人準備就行了,您就瞧好吧!」
完,急匆匆地向後台的方向走去。
影劇院的洗手間內。
卞旭剛坐在馬桶上,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找誰?」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出現在電話那邊,周圍的聲音很是嘈雜,象是在酒吧里的樣子,偶爾還有女人的嘻笑打鬧聲隱隱傳來。
卞旭剛咽了口唾沫,心翼翼地道,「韓伯伯,是我旭剛啊!我爸是陽光集團的卞永強。」
「哦,原來是你子啊,對了,上次我讓你給冰帶的話你都捎到了嗎?」
「韓伯伯,我正想和你這件事呢,您讓我捎的話,我一個字沒漏,全都捎到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你子怎麼婆婆媽媽的?快!心我割了你的舌頭!」電話那頭的中年男子似乎暴怒了起來。
卞旭剛渾身一凜,立刻道,「只是她的反應好象大了些,看上去好象對您意見特別大的樣子。」
卞旭剛偷偷擦了一把冷汗,他可不敢把韓冰的‘姓韓的混蛋’這類話完全復述出來,這不是找挨罵嘛!
電話那頭的中年男子忽然沉悶了起來,過了好一陣才嘆了口氣道,「既然她不想回來就隨她去好了,對了,她最近的情況怎麼樣?看上去還好嗎?」
「韓伯伯,韓冰姐的氣『色』還不錯,不過,最近我倒是听了一件事情,有一個大一的新生好象得罪了韓冰姐,這個人叫張曉宇,據,這個張曉宇曾經在停車場上硬『逼』著韓冰姐低頭向他的女朋友道歉,韓冰姐覺得心里委屈,之後找朋友給她報仇,可是,那個人身手很強,打敗了學校里的不少高手,讓韓冰姐下不了台,很沒面子,這件事情在學校里傳得沸沸揚揚,幾乎人盡皆知,我因為幫老爸談生意較忙,前幾天才去學校上課,這才知道了這個消息。」
「什麼??!!有這種事?他媽的,居然有人敢欺負我韓彪的女兒,他是不是不想活了!」電話那頭的中年男人勃然大怒,一聲酒杯摔碎的脆響從手機中清晰地傳遞了過來。
電話那頭的中年男子正是金錢幫的幫主韓彪,而韓冰正是他的獨生女兒。
韓彪喘了幾口粗氣,對著手機道,「旭剛啊,韓伯伯很看重你,你現在就立刻把那個叫張曉宇的子的資料,發到我的手機上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辦好了。」
卞旭剛心中暗喜,立刻答應了幾聲,掛了電話。
心中暗想,自己提供了這麼一個有價值的情報,韓冰她老爸今後肯定會對自己另眼相看,至于那個叫張曉宇的男生,他才沒興趣管他死活。
葡京桑拿私人會所的vp包房內。
韓彪一臉陰沉地查閱著剛收到的手機信息。
房間里坐著男男女女十多個人,那些原本把手伸進姐衣服內肆意活動的男人,此時均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著自己的老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五分鐘後,韓彪把視線從手機上挪開,一揮右手,那些姐們知道他們有事要談,立刻識趣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離開了房間。
「韓老大,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黑龍會那幫兔崽子又來找麻煩了?」一個相貌凶惡,左臉上有一條好似蚯蚓一般的刀疤的中年人忍不住低聲問道。
韓彪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道,「是我家里的事情,有人竟敢欺負我女兒!」
「什麼?這還得了,韓老大,你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了,我明天就去把他給廢了!」刀疤男人把胸脯拍得砰砰響。
「衣老弟,老哥我謝謝你的誠意了,只是那個人是大學里的學生,憑你的相貌,恐怕連大學的校門也進不去吧?」
刀疤男人『模』了『模』腦袋,不話了,他知道,憑他的這副相貌,肯定是保安重點照顧對象。
雖然憑他的本事,自然不把學校的保安放在眼里,可是,總不成一路打著進去找人吧?
韓彪在眾人臉上環顧了一圈,忽然眼楮一亮,對一個二十來歲,相貌清秀的年輕人道,「風遙老弟,你的樣貌、氣質和大學生最象,這次恐怕要麻煩你一次了!」
那個年輕人先是一愣,隨後一笑,『露』出了滿口的白牙,拱手道,「風遙子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