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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維聊了一會兒,兩人互相告別,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宇剛進房門,關鈺山就撲了上來,「宇哥!沒事吧?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打120叫救護車了!」
宇知道這子話一向沒譜,也不和他一般見識,不過看他一臉關切的模樣,卻也心中有些感動,對他道,「沒事兒,我只不過是和他試了一番而已,又不是拼命,叫什麼120?」
「試?宇哥,你贏了?」
「沒,應該算是打平了吧!」
宇知道,自己在速度和修為進境上及不上王維,不過,他要想打破自己‘銅牆鐵壁’的防守,卻也不太可能,兩人應該算是平局。
「嘿!我就知道宇哥的能耐,這‘狼王’一定奈何不了你!宇哥!你這段時間不在,相撲協會的那些兄弟們都挺想你的,今天中午咱可要叫兄弟們來聚一聚,給你接風洗塵!我請客!」
關鈺山心情大爽,自己現在靠上了宇這棵大樹,今後在中天大學這一畝三分地,豈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宇看了看表,剛剛十一點,距離吃飯還有一段時間,心中忽然想起一事,對關鈺山道,「胖子,我有事先出去一下,回頭再給你打電話!」
完,徑直向門外走去。
關鈺山一愣,心道,這宇哥還真夠忙的,回來後就馬不停蹄,這是去哪兒啊?不過,既然宇並沒有和自己明,那麼自己也不便多問,只在後面喊道,「宇哥,吃飯的事兒你可別忘了啊,我等你電話!」
宇向他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快速下了樓梯,出了宿舍樓,邁步向校外走去。
‘謫仙局’開業已經半個月了,自己知道朱曉紅忙,所以一直也沒打電話給她,不知道目前的營業情況如何了。
出了校門,走了大約兩個街口,‘謫仙居’的招牌就遙遙在望了,宇心中暗贊了一聲,朱曉紅還真有眼光,這個招牌設計得很是不錯,那三個大字寫得龍飛鳳舞,氣勢非凡。
又走了一會兒,眼見已經快到區的門口了,宇眼尖,一眼看到在‘謫仙居’對面的花壇旁,有幾個人看上去很是熟悉,不由地心中一動,走了過去。
‘謫仙居’對面的花壇旁,四個人高馬大的漢子聚在一起,一邊猛抽香煙,一邊唉聲嘆氣。
「龍哥,咱們這次可栽大了,本來以為這次能翻本,卻沒想到還是輸了,我算了一下,算上今天的,我都輸給那個老頭足足一千塊錢了!」一個光頭漢子狠狠吸了口煙,憤憤不平地道。
「阿洪,咱們這幾個誰都輸得不你少,龍哥,你這幾次加起來應該都超過兩千了吧?」一個穿著休閑襯衫的壯漢對著一名剃著板寸頭,體型更加壯碩的漢子道。
「哎,何止兩千,我前幾天剛向朱經理預支了這個月的工資,全輸了,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喝西北風了!」那個被叫作‘龍哥’的漢子把手中的煙頭,狠狠摔在了地上,用腳碾了個稀巴爛。
「史健龍!」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從‘龍哥’的身後傳來,這個人的聲音仿佛帶著磁『性』,令‘龍哥’四人都不由地一愣,齊齊向身後看去。
只見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正笑嘻嘻地看著他們。
「張曉宇!是你!唉呦……龍哥,你干嘛打我?」
那個叫‘阿洪’的壯漢剛叫了一聲,卻被‘龍哥’一巴掌扇在了禿頭上,不由地一臉幽怨地看著‘龍哥’。
「阿洪,你子昏了頭了?難怪龍哥打你,咱們之前不是好的嗎?張曉宇只是在廚藝學校的稱呼,現在,咱們應該叫他老板!」一個手臂上紋著一條龍的壯漢聲提醒道。
阿洪這才醒悟過來,自己幾人現在都在宇手下混飯吃,自然要分清主次,雖然在學校里自己是他的學長,可是誰讓人家是大款呢?
想到此處,剛想叫‘老板’,那兩字還未叫出口,卻被宇攔住了,「阿洪,咱們之間不用這麼拘謹,你們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宇,老板這兩個字就免了吧!」
「誒,好咧!」
阿洪心頭一喜,立刻答應了下來,看上去,這個老板還不算難相處。
其他三人也都松了口氣,如果真讓他們整天‘老板’長,‘老板’短地稱呼宇,還真有些張不開嘴。
史健龍走上前來,對宇一笑道,「張曉宇,軍訓回來了?你還沒去店里吧?走,我們帶你過去!」
宇卻並沒有移動腳步,看著史健龍道,「史健龍,現在應該是在上班時間吧?你們怎麼在外面?飯店的廚房里豈不是沒人了?」
史健龍微微一愣,隨口道,「哦,現在還沒到飯點兒,客人不多,廚房里太悶,我們就出來透透氣,里面有瘦猴和二丫頂著,沒事兒!」
宇一听就一股火氣頂了上來,心,我飯店剛開張你們就給我偷懶,把工作扔給二丫和瘦猴,這象話嗎?真是爛泥糊不上牆!
不過,自己畢竟剛來,並不了解情況,也不便發作,勉強壓下火氣問道,「剛才我听你們輸錢什麼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阿洪一听宇問起這件事,立刻來了精神,「宇啊,是這麼回事,我……」
「阿洪!」
阿洪剛開了個頭,就被史健龍打斷,看到史健龍給他使眼『色』,這才明白過來,剛才史健龍自己幾人是出來透透氣,這還情有可原,如果自己出他們幾人是手癢出來賭博,豈不是被宇抓了個現行?
要知道宇現在可是他們的老板,搞不好是要被扣工資的!
宇見狀不由地猜出了個二三,對阿洪扔了個讀心術過去,嘴邊不由地『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對他道,「阿洪,不錯啊,才三天功夫就輸了一千塊,連給助動車加油的錢都輸光了,那個老頭的賭術一定很高明吧!」
宇話一出口,史健龍四人齊齊張大了嘴巴,心中滿是驚訝,他是怎麼知道的?
阿洪更是愣在了當場,不出話來,這個張曉宇莫非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蟲?怎麼連自己沒錢給助動車加油的事情都知道?
既然宇已經知道了自己幾人在賭錢,史健龍見事情瞞不過去,嘆了口氣道,「張曉宇,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我就實話實,兄弟我這回可是栽大了!」
便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了出來。
原來,在區附近的有一所中學,中學門口平時都是些老阿姨們擺的攤兒,除了幾家賣油墩子、蔥油餅、生煎饅頭之類的吃外,其他的都是些出售明星貼紙、海報、文具之類的攤位,而這幾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賭博的攤位。
攤主是一個六、七十歲左右的老頭,他的賭博方法很簡單,把一枚硬幣放在三個倒扣著的酒盅中的一個里,通過移動酒盅,讓人猜哪只酒盅里藏著硬幣,10塊錢一次,猜中的話攤主賠一百元。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伎倆,但是史健龍他們幾個在這個攤位上卻輸了近三、四千塊錢,他們每人都猜了不下上百次,卻沒有一次猜中。
這幾個人實在是想不通,難道這個老頭有移山倒海的難耐不成?他們以前不是沒玩過這種馬路邊的賭博游戲,但是輸的這麼慘的,還是第一次。
听了史健龍的訴,宇有些苦笑不得,暗道,你們這些人玩點什麼不好?非要去賭博,俗話,十賭九騙,染了這一行,能有你們好果子吃嗎?純粹是吃飽了撐的!
當下淡淡一笑道,「原來是這種事情啊,行了我知道了,今天念你們初犯,我就不追究你們曠工的責任了,回去干活吧!」
史健龍瞪大了眼楮看著宇,「宇,你難道不想去試試?」
宇搖了搖頭,「史健龍,我勸你們還是少整這些沒用的,多花點時間在工作上吧!賭博這東西,還是不要去踫的好。」
完,剛想向店里走去,卻被史健龍一把拉住了胳膊,「宇,我知道你有本事,哥們這次算求你了,幫我們出出氣,我實在是看不慣那個老頭贏錢的嘴臉,再,這幾天可不止我們幾個被贏了錢,和這個老頭賭的,有民工、有區里的居民,有學校里的學生,甚至我還親眼看到幾個中學生連飯錢都輸光了,你,這個老頭可惡不可惡?」
「哦?還有這種事情?」宇停住了腳步。
史健龍他們輸錢他管不著,畢竟他們都是成年人,有對自己行為負責的能力,可是這老頭連中學生的錢都贏,這實在是有些過份了。
看來,自己還真要去見識見識這個常勝不敗的攤主了。
宇略微考慮了一下,對史健龍道,「這個攤位一般什麼時候擺出來?」
史健龍一看有戲,在旁邊立刻回答道,「這個老頭準時的很,每天都是10點準時出現,下午三點收攤,我們剛去過,他現在就在那里!」
宇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就陪你們去看看。」
「好咧,宇,要不要我們幫你湊點賭本?」史健龍興奮地眼楮一亮,邊邊掏錢包。
阿洪等人在旁邊見了捂著嘴直笑,他們可知道,自己的老大這是打腫臉充胖子,剛才明明把錢包里的錢都輸光了,錢包里現在只剩下一點『毛』票,還充什麼大頭蒜?
宇笑著搖了搖頭,「我好歹也是你們的老板,多了不,一萬塊左右的賭本我到是還出得起!」
完,從褲袋里掏出一個鼓囊囊的信封,給史健龍他們瞄了一眼,里面是厚厚的一疊人民幣。
「一萬塊???!!」史健龍等人听了不由地倒吸了口冷氣,紛紛對宇另眼相看起來,原以為宇只不過是應付他們一下,去隨便看看,沒想到,他還來真的了,居然拿出一萬塊的賭本來。
句心里話,宇這種干脆利落的行事作風,很對他們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