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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宇!你為什麼要告訴他你的名字?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大禍了!」梁慕城神情復雜地看著宇,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感激他見義勇為好呢?還是要責怪他馬虎大意。
「學姐,怎麼了?為什麼不能告訴他名字?」宇故作糊涂道。
「你不是已經知道他是‘萬劍宗’的少宗主了嘛?怎麼還來問我?」梁慕城白了他一眼,她『性』格恬靜淡泊,平時喜怒不形于『色』,這副神情卻是極難見到,宇見了不由地一呆。
「看什麼看?原來你也不是好東西!」梁慕城見宇盯著自己直看,心中不由地很是尷尬,螓首微低,臉頰上飛起一絲暈紅。
宇立刻驚醒,趕緊解釋道,「學姐,我是偷听了你們的談話才知道他是‘萬劍宗’的少宗主的,否則我也不可能跑出來冒充你的男朋友,替你解圍。你知道的,我剛加入‘凌霄閣’不久,連師父的面都還沒見過,哪里知道這許多修真界的事情?你快和我,這個劍無情到底有何厲害之處?」
梁慕城仔細打量了他一眼,覺得他不象是在假話的樣子,便神情鄭重地對宇道,「劍無情這個人心胸狹窄,最是記仇,他的修為已經達到築基期,身上法器無數,加上他‘萬劍宗’少宗主的身份,在各大門派中的年輕一代里,算是一等一的人物,你今天為了我得罪了他,以他的『性』格,肯定會尋機報復與你。他們‘萬劍宗’勢力龐大,擁有五大分支劍派,僅金丹期長老加起來共有數十位之多,就連你們‘凌霄閣’也惹不起的!」
宇听了暗暗乍舌,對于‘萬劍宗’的實力,他雖然早已有了一個預估,卻沒想到會如此的強大。如果只是單單一個劍無情,他倒是不懼,可是人家‘萬劍宗’有那麼多的金丹期長老,隨便拿一個出來,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自己原就得罪了‘萬劍宗’的金丹期長老雷震子,現在又惹了他們的少宗主,看來,這‘萬劍宗’和自己注定是冤家對頭了。
見宇不話,梁慕城以為他嚇傻了,趕緊安慰道,「張曉宇,你也用不著這麼害怕,雖然劍無情是‘萬劍宗’的少宗主,卻也不可能隨便派人在校園里追殺你,這樣可是犯了咱們江南修真同盟的大忌,況且,他要對付你,並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難道,只因為你是我的雙修……」
到這里,梁慕城的臉上又是一紅,繼續道,「我的雙修……那個,就要殺了你不成?所以,這件事情只能在暗中進行,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在校園里,他就絕對奈何不了你。」
宇暗暗叫苦,外面那麼多事情,自己怎麼能一直呆在校園里不出去?當下苦著臉道,「學姐,咱們馬上就要放寒假了,我也不可能老是呆在校園里不出去啊?」
「笨蛋,難道你沒有‘易容符’嗎?出去時變幻了樣貌,他不就認不出你來了?」
宇樂了,「我怎麼沒想到這東西呢!還是學姐聰明!」
「油嘴滑舌,你這次為我擋了災,我自然也不可能見死不救,我這就把我的手機號碼告訴你,萬一你有事,就打電話給我,我便會找幫手去救你。」
完,梁慕城就要拿手機給宇留電話,這才發覺兩人的手還拉在一起,不由地臉上又是一紅,宇見狀趕緊放開,梁慕城卻也不責怪與他,兩人各自取出手機,交換了電話號碼。
宇忽地想起一事,問道,「學姐,你那劍無情所的,你師父和‘萬劍宗’宗主簽訂同盟協議的事情會不會是真的?」
梁慕城的神『色』頓時黯然了下來,「哎,這件事情恐怕是真的,我們‘听雨樓’在七大門派中實力最弱,現在邪派入侵的傳聞越來越多,我師父交好‘萬劍宗’,應該是想在大戰來臨前,給門派增加一個強助。另外,我們‘听雨樓’的產業都在文化、娛樂一脈,獲得靈石的渠道缺乏,听‘萬劍宗’在海外找到了幾座大型靈石礦,我想,我師父想藉此機會,從‘萬劍宗’那里多獲得一些資源。」
宇頓時心中了然,七大門派中,‘千機谷’善于煉丹,‘煉器宗’精于煉器,‘凌霄閣’擅長開礦,‘金光寺’的符錄大大有名,‘烈焰門’精通冶煉,而‘萬劍宗’則開發了海外礦藏,唯獨這‘听雨樓’,卻沒有渠道獲得大量靈石。
修真之人如果沒有靈石,在修煉進度上就會落後與人,落後就要挨打,梁慕城的師父之所以急著和‘萬劍宗’簽訂盟約,想來是害怕邪派大舉來襲之時,實力最弱的‘听雨樓’成了對方的主攻目標。
而梁慕城就成了這份盟約的犧牲品。
「學姐,你如此拒絕劍無情,難道不怕你師父責罰與你嗎?」宇不禁有些替她擔心起來。
梁慕城幽幽嘆了口氣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不相信師父會硬『逼』著我嫁給不喜歡的人……」
著臉上勉強一笑道,「你不用為我擔心,我的兩位師祖都很喜歡我,實在不行我去找師祖們訴苦,我想,師父應該不會太為難我的。」
看她雙眉緊蹙,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宇心中沒來由一陣疼惜,恨不得親自找她師父理去,可是,那是人家‘听雨樓’門中的事情,自己哪能管得了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梁慕城又關照了一番宇明天晚上社團活動的事情,這才各自分開。
回到宿舍,宇心里不由地多少有些多愁善感起來,這個梁學姐是‘听雨樓’掌門的親傳弟子,地位何等尊崇,照理應該是活得非常滋潤才是,可卻也有如此多的煩惱,看來從在豪門里長大的人也並不快樂,還是生在平民百姓家來得逍遙自在。
想到自己的身世,宇不禁嘆了口氣,相之下,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好似無根浮萍,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整日應付各種陰謀詭計,明打暗殺,連一天安穩日子都沒過過,恐怕就是路邊的乞丐也自己幸福許多。
就在宇自怨自艾之際,關鈺山火急火燎地從門外跑了進來,嘴里大聲叫道,「宇哥!宇哥!大事不好了!樓下有十多個人指名找你,看樣子是從外面來的!不象是好人,你是不是惹到什麼黑社會幫派了?要不要我幫你吹哨子叫人?」
宇眉頭一挑,莫非那劍無情現在就找人來報復自己了?他在校園里如此明目張膽地動武不怕違反修真同盟的規定嗎?
三步兩步來到陽台上,探頭向下一看,第一眼就看到一團火紅的頭發在下面直晃。
「呵呵,原來是他!」宇的臉上頓時綻開了笑容,對著下面大聲喊道,「孟哥!」
下面那人听到聲音,立刻仰起頭來,看到是宇,也開心地跳了起來,對著宇直招手,此人不是孟偉是誰?
「宇哥,原來是自己人啊?」關鈺山趴著欄桿向下看來一眼,這才把心放下。
「嗯,是我朋友,胖子,我出去一趟!」宇完,立刻飛也似地向樓下跑去。
來到樓下,就看到孟偉帶著一大群人涌了過來,「宇,他們都是我的師兄弟,今天上午剛到的上海,我們‘烈火門’的年輕一代都在這里了,你看看,他們是不是符合你的要求?」
宇掃了一眼,發現這些人都是二十歲往上,三十歲往下的棒伙,倒是有半數都染了紅發,怪不得關鈺山大驚怪,他們不象是好人。
只見他們個個滿臉興奮,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顯然是剛從山里出來,看什麼都覺得新鮮。
悄悄用偵察術打量了一下他們的修為,都在凝氣期六層左右,資質都屬上乘,而且全部為火『性』體質,果然,‘烈火門’的選材很有一套,這些人修習火系功法絕對可以事半功倍。
粗粗數了一下,算上孟偉,共有十五人。
宇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到旁邊有不少同學好地打量著孟偉這些人,知道他們這伙人太過引人注目,便對孟偉道,「大家應該還沒吃飯吧?走!中午我做東,給大家接風洗塵!」
「好咧,肚子正餓著呢!」
一行人在宇的帶領下,興高采烈地向校外走去。
宇把他們帶到了‘謫仙居’,讓朱曉紅開了間包房,好酒好菜上了一桌,招待起眾人來。
‘烈火門’的這些人來時都得到了門中長老的囑咐,宇是‘烈火門’的大恩人,又是門中名譽長老,一定要打心眼里對他表示尊重,所以在宇面前,這些人都有些拘束,看著熱氣騰騰的酒菜擺在面前,卻沒人敢動筷,怕宇自己不懂規矩。
宇卻率先挨個勸起酒來,酒到杯干,喝起來極是爽快。
大家見宇這位名譽長老如此沒有架子,也都放下了心事,頓時開懷暢飲起來,大家都是年輕人,共同話題也多,幾杯酒下肚,場面立刻熱鬧了起來,一場酒喝下來,和宇的關系不知不覺地親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