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搜索「」就能找我tp:/.b.
完童千斤便喟嘆了一句。看就上修*真*谷***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老弟不必難過。只要照著李大人的吩咐,將手下的伙計和徒弟好好甄別一番,勿要令那些居心叵測之輩混跡其間,事情倒也不至于弄到不可處置的地步。」許良從旁勸慰道。
「許大夫的是,這等狗彘不食的混賬東西都必須清理出去,否則日後定然會讓這些人害死不成。」童千斤有些憤憤的道。
「這話你放在心里頭就是,不必對底下人言。不過一個老鼠屎壞了一鍋湯,這可不是好事情,人還是要找一些忠心可靠的。」許良開口道。
「兄弟明白,多謝李大人和許大夫了,等會我就好好把這件事情整一整,把那些不還好心的都給遣散了。」
許良聞言,便從革囊中取出一張銀票,遞給童千斤道︰「這富貴門給你使用的遣散費,不多,也就一萬兩,你可以拿去安置那些覺得可疑的徒弟或者伙計,權當是路費和安家費用。」
童千斤見到這等情形,連忙封住了許良的手,退卻道︰「這點哪里好意思讓李大人和許大夫破費,這幾個月托兩位的洪福,我的這家鐵匠鋪已然收入了不下七八萬兩,這點遣散費我童千斤還是拿的出的。」
許良聞言,也不縮回去,而是直接塞到了童千斤的手中,隨後道︰「我們二人不是看不起童老弟,只是這一萬兩還有別的用處,李大人發話了,是你那名伙計若是真的做了那等虧心事,李大人想要給他一個教訓,讓他長長記性,免得日後再來壞事。這一萬兩的用途就在這里,童老弟可以自己斟酌著處置。」
听得許良有此一言,童千斤微微一怔,不過很快就明白了李青峰的意思,這一萬塊是想要讓他找人教訓一下那個不識抬舉的伙計。
童千斤心里頭也正對此事窩著火,心下也很是贊同這個做法,何況這名伙計讓他在李大人面前丟了老大的人。故而當下也不客氣,接過了許良遞過來的銀票道︰「也好,是該給那個不長眼的家伙開開眼,請許大夫和李大人放心,不出十日,定然會有消息。」
「好,此事就托付給老弟去辦了,你也明白,這等事情,我和李大人都是不方面出面的。」許良拍了拍童千斤的肩膀道。
「這一點自然明白,老哥放心,一定辦得妥妥當當的,絕不會走漏了半點風聲。」
「嗯,李大人的意思只要教訓他一頓便是,要是他想要回頭,也可以讓他繼續回來。」許良叮囑道。
「明白,此事我會放在心上的。」童千斤也不含糊。
「好,今日就道這里,富貴門我還要回去料理,其他事情等和李大人踫頭之後在從長計議。」許良起聲告辭。
「我送送許大夫。」
「你忙,留步留步。」
童千斤執意不肯,還是親自將許良送出了門外。
許良走後,童千斤打來一盆手,洗了洗臉,有籌劃了一下李青峰交代的事情,就把近日招來的十多名徒弟全部找過來,一一問明白了他們先去在哪家鐵匠鋪工作,做到了何等的職事,固然發現了一人有些可疑,原本在一家鐵匠鋪做的好好的,職事也甚高,可是不知為何五日之前突然跳槽到了自己這家鐵匠鋪來。面上倒是任勞任怨,毫無怨言的從底下的活做起,令人疑心的是他居然爭著去拉火爐旁邊的風箱這等粗活,這活又累又熱,一般人都是不願干的。
等問過了一便,童千斤就先去最新跟自己交好的伙計了解此人的情況,一打听之下,果然听出了一些苗頭,據此人已然讓那家鐵匠鋪的東家內定為女婿的人選了,不知為何居然投身過來。
「這麼,此人還真是大有疑問。」童千斤對著了解情況,對于那人知根知底的伙計開口言語道。
「真是,當時我見他過來此地的時候心下就頗有些疑問了,何況據我所知,此人的手藝在南京城市的一輩里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來此屈就不知道意欲何為,不過這幾日還是讓我琢磨到了一點,連著三日,這人居然都搶著去拉風箱這等毫無意義的活,我覺得這人極有可能在偷師學藝。」
「偷師學藝。」童千斤聞得此話,便想起了不久前許良對他過的那段話。
「正是,要不是偷師學藝,只怕不會去干這等事情。」
「那麼,是所言,此人欲要偷什麼師學什麼藝?」童千斤有些納悶的問道。
一听童千斤有此問話,那名相熟的伙計便笑笑不語。
「如何,莫非有什麼窒礙難言之語不成。」童千斤對著這名老伙計開口問道。
「呵呵,沒有任何窒礙難言之語,千斤呀,你是身在局中反而不知局,我問你眼下南京城最流行的衣裳是什麼。」
「這還用問麼,自然是富貴門的東西了。」
「沒錯,那你還不明白。」
「哦,我明白了。」童千斤拍著自家的腦袋道。
「你明白什麼了?」伙計笑著問道。
「原來這人是沖著我的熨燙技法來的。」童千斤自個嘿嘿笑道。
「不錯,我也覺得此人便是沖著這事情來的。」伙計也表示贊同。
「嗯,知道了這事情,那就好辦了。」
「你預備如何處置。」
「請人走路。」童千斤丟下了四個字,隨即就轉身離開了。
等到把那名偷師學藝的學徒找到跟前來,來人依舊不太清楚童千斤的用意何在。
「徒兒拜見師傅。」對方頗為恭敬的施了一禮。
童千斤一把上前攔住道︰「不必了,今日之後,你我便不再是師徒了。」
一听此話,來人深情大變,有些驚慌失措的張口急切的問到︰「師父何出此言,莫非弟子有什麼對方做的不好麼?以至于得罪了師父。」
童千斤笑了笑道︰「不是,你做的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我沒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弟子姓金名采,字人瑞。」
「好名字,听人你來我這之前手藝已然相當不錯了。」
「師父過譽了,那都是朋輩們的抬愛,實話,遇到了童師父弟子才知道以前學的技藝簡直不值一提。」金采低頭言語道。
童千斤不知這話得是真是假,只要轉而問及其他事情道︰「你果然是個人才,听人你來我這邊之前,已然和上一家鐵匠鋪的東主的女兒有了婚約,可有此事。」
金采听聞了此言,面色便有些陰黯了下來,心里頭存著的一絲希翼也全然沒有了。
「這話莫非很難回話,男子漢大丈夫,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又不是扭扭妮妮的姑娘,何必悶聲不響,難道此事也不得麼?」童千斤責問到。
听得童千斤的此番呵斥,金采便喃喃低語了句道︰「確有其事。」
听了這話,童千斤便開口追問道︰「既有此事,你可是人家的乘龍快婿,何必來我這里受這份洋罪呢。」
「這……。」金才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盡可放心言語,不必顧忌。」童千斤開口勸道。
事已至此,金采覺得再要隱瞞也是無不于事,便猶如竹筒倒豆子般的對著童千斤開口言語道︰「此事非我所願,乃此我們岳丈逼迫的。此事來話長,我和東主的女兒情投意合,可是她父親覺得我是個窮子,不肯將女人嫁給我。有言在先要麼我給他們家一千兩的聘禮,要麼我能夠得到童師父的熨燙之法,便可將女兒嫁給我,我一個窮打鐵的,一年到頭,省吃儉用頂多也就存下三五十兩銀子,千兩之數正是遙不可及,故而只有鋌而走險,投到童師父門下,不過熨燙之法,一直秘不示人,沒奈何之下,我只好接著拉風箱的機會,偷師一番。不過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任憑童師父責罰就是。」
童千斤沒有想到自己一意索問之下,居然問出了這麼個棒打鴛鴦的故事來,不由愣了愣,隨後便醒悟了過來,覺得此人這番做法倒也不是沒有苦衷,不由心生憐憫。
「那麼我問你,你偷師的這些時日里頭,熨燙之法學到了幾成。」童千斤改變語調道。
「弟子愚鈍,估計學只學到了六成左右。」金采垂頭道。
「那得你如此有心,這樣吧,你隨我來,我講熨燙之法悉數傳授與你,也算是成全一段美好姻緣,另外在奉送你一千兩銀子作為聘禮,不過你出去之後,不能言及你是我的徒弟,這個約法你能應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