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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峰這才想起,自己眼下處于明朝崇禎年間,方以智縱然是足智多謀,兼學富五車,號稱文、史、哲、地、醫藥、物理無所不通,可又怎麼能明白自己的英語?
他笑笑道︰「剛才我太興奮,一時之間忍不住了幾句歐羅巴大陸的專用術語。(.xanj.最新章節首發)」
「原來如此。清峰,你此次遇劫,似乎反而別有遇?不妨來听听,在下願意洗耳恭听。」方以智心知李清峰謀迭出,能人之不能,深知他的每句話都有玄機同道理,因而便坐下來,對他道。
李清峰仍舊掩不住滿臉的喜悅之情︰「我被擄到一處地方,那地方叫做藥王谷。」
「有遇?」方以智笑問。
「可不是有遇!藥王谷中有一處溫泉,提煉出的物質能做化妝品和藥物使用。既能美白肌膚,又可以治愈傷口。」李清峰把帶來的樣品放到桌上,讓方以智試擦。
方以智頗為好,便取了一塊擦到手背上,看了老半天,手背一點變化都沒!
方以智模不清楚李清峰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見他一臉得意洋洋,又不好意思打擊他的積極性,只好看著他不做聲。
李清峰拉了把椅子,撲通坐下,嘿嘿笑了兩聲︰「我知道你在懷疑化妝品的功效。可是你設想一下,人都不能一步登天。用化妝品也一樣,要靠長期保養,不能單憑一天兩天就指望看出什麼功效。」
「是。」方以智有些尷尬,「點子看上去不錯。只是眼下我們正在剿匪行軍途中,前路尚且未卜,倒不如等打仗回去再好生研究這化妝品。」
李清峰滿腔的熱情頓時被方以智澆滅。盡管如此,他也明白方以智的話都是道理,是為他好,因此也沒反駁。
方以智好言相勸︰「清峰兄,你這趟出來剿匪,朝中多少人睜大眼楮瞧著。若是做不出名堂來,只怕回去後難以交代。」
李清峰和方以智推心置月復,當然明白方以智的全是道理。他抬起手來,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也罷!銀子是賺不完的,命只有一條!我就听你的!」
方以智見李清峰肯听自己勸告,正樂呵著,李清峰卻來一句︰「兄弟,咱下一步該去干啥?河南也來了,賊匪也沒看到一個。」
「許良已經派人去探听過消息,在開封府以南二十里處的萬尤山中,聚集一批悍匪,乃是河南境內最強的一批匪類。」方以智成竹在胸,優哉悠哉道。
「成!既然如此,咱們就去剿這群盜匪!」李清峰用力一拍胸脯,表現的那個豪氣干雲啊。
兩人正著話,顧炎武黑著臉走了進來。他看到李清峰平安無事歸來,一點喜意也沒有,徑自找張椅子坐下了。
「出了何事?」方以智嘖嘖稱,這不像是顧炎武的作風啊。平時雖顧炎武自有文人風骨,對李清峰還是客客氣氣,也很尊敬的。
「是啊,出了什麼事?」李清峰往前走了兩步,過去問顧炎武。
顧炎武氣鼓鼓地看了李清峰一眼,把椅子往後挪開兩步,重重放在地上,一聲不吭。
除了上回輸給自己六千兩銀子,顧炎武的臉色鍋灰還黑外,李清峰倒是很少見到他這般樣子。
因此,李清峰陪笑道︰「炎武這是和誰生氣呢?」
顧炎武立刻把臉別過去,完全把他當成透明物體、
李清峰又不傻,頓時就明白了︰原來顧炎武是在和自己斗氣啊。只是到底做了什麼,把他氣成這半死不活的模樣?
李清峰又陪了幾句好話,顧炎武根本就不听他的。
李清峰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可這顧炎武又軟硬不吃,怎麼都撬不開他的嘴巴。李清峰用求助的眼光看著方以智,方以智無可奈何的攤開手,表示面對顧炎武的牛脾氣,他老兄也無能無力。
李清峰是什麼出身?什麼場合沒見過?古代的人可他在二十一世紀時單純多了。這種場面他當然知道怎麼應付。
「炎武兄,兄弟做了什麼惹你生氣的事,讓你消不下這口氣。你拿這把刀子」他情急之中找了半天刀具,忽然想起自己身上有把鋒利的匕首,是碎如送的,忙取出來,往顧炎武面前的桌子上重重一排。
「你在兄弟這里捅上一刀!一刀不夠給你解氣,你再捅上一刀!捅到你解氣為止!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有什麼天大的事解決不了?「
李清峰的那個豪氣干雲啊。還好在穿越之前這些話他過不止十次八次了,起來完全以假亂真。
顧炎武終于被震撼了,感動的淚水直在眼里打轉轉,他嘆口氣,把匕首取出來,重重插在桌子上,又是一聲嘆息。
方以智意識到此時此刻,該自己出場做和事老了,便誠懇道︰「炎武兄,到底出了何事,讓兄台如此大異于常?」
「是胡忠!胡忠他自殺死了!他也算是一個忠臣,卻落到這個地步!我為他和他的兄弟傷心難過!」顧炎武起這些來,臉色又變得鐵青。
方以智一驚,旋即也沮喪起來。
若是旁的事,他還能幫李清峰做客。胡忠和他手下將士的事,李清峰的確做得太過于殘忍。方以智心中也對此頗為詬病。
李清峰立刻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也很明白,他的確犯錯誤了。
殺一儆百,和當年日本鬼子在中國實行的連坐制有何區別?
李清峰很誠懇地和顧炎武道歉︰「我也知道我處理地很不妥當。請炎武兄放心,以後弟再也不會做這種事了。」
顧炎武冷冷的「嗯」了一聲,顯然是完全不能原諒李清峰。
李清峰明白,以顧炎武的性格,滿腦子忠君愛國、報效朝廷的思想,讓他接受殺戮士兵這事,的確很困難。
李清峰決定對癥下藥,因此走到顧炎武面前,理直氣壯地望著他︰「炎武兄,你國家是什麼意思?」
「國家?」顧炎武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對,是國家。在清峰的理解中,國家便是先有國,後有家的意思。我得可對?」
顧炎武、方以智都沒有反駁。
李清峰壯懷激烈︰「我與定國,之所以訓練一支強勁的軍隊,無非是想在國家有難時扶助國家。你們也見識到咱們軍隊的厲害之處,是真正可以保家衛國的軍隊。難道你們眼睜睜看著它被皇上當做叛逆剿滅麼?」
顧炎武沉默不語,方以智幫忙勸道︰「清峰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非要怪,這事要責怪馬士英、侯方域等人。過不是他們和皇上進讒,讓清峰帶兵剿匪。寧海王為一己私欲還安排內奸進來胡忠軍隊之中,又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以智兄,你當真是我的知己啊。」李清峰幾乎要淚流滿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難道讓我眼睜睜看著你們去死?」
顧炎武也義憤填膺,舉起拳頭道︰「馬士英這個老匹夫!早晚會有報應。」
好不容易安撫好顧炎武,李清峰長長送了一口氣。
真是到處都不叫人省心啊。
這廂好不容易安撫下顧炎武,那廂又出了大事。
第二天一大早,藥王谷的丫鬟匆匆忙忙跑來找李清峰,見了李清峰就哭著︰「不好了,不好了!」
李清峰見她哭的可憐,便好言安慰她,可是如論怎麼安慰,丫鬟都自顧自哭知己的。
李清峰連哄帶求,了半天,丫鬟這才抽抽噎噎的︰「姐和老夫人都被壞人抓走了,嗚嗚嗚,,,,,,」
「額你不是騙我吧?你家老夫人可是堂堂神醫,她可以用毒的麼,居然會輕易被人抓走了?」李清峰不可思議地望著她。
丫鬟哭得梨花帶雨,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你會去救我家姐的,對不對?」
李清峰用力一拍桌子,心道︰「罷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我跟人家碎如姑娘也同床共枕了好些天,怎麼能見死不救呢?
當然,更要命的是,藥王谷的溫泉,將來可是會為李清峰賺大錢的。
李清峰不再猶豫,立刻去把方以智、顧炎武、張煌言等人召集回來,點算人頭,唯獨少了一個許良。
混子,難道去喝花酒了?李清峰暗暗罵道。
還沒罵完,許良就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哭喪著臉對李清峰︰「清峰,大事不好,大事不妙!」
「天塌下來了?」李清峰把他拽到自己身邊,「到底出了什麼天大地大的事?
許良望著李清峰,那一個「風蕭蕭之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表情把李清峰看的心里發毛。
李清峰認識許良,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了解許良的脾性,雖然略嫌夸張,卻絕對不是分不清楚輕重。因此把他拖過來,正色問道︰「出了啥事?」
許良忐忑不安︰「河南悍匪得知我們前來圍剿後,先發制人,昨天半夜已經攻入開封城中。擄走大量美貌女子婦人和金銀珠寶。」
李清峰差點被嚇呆了。倒不是因為害怕悍匪,而是這群悍匪居然半夜三更偷偷攻入開封城中,他一行人卻毫無察覺,可見悍匪不是一般鼠輩匪類。
「趙飛呢?他是堂堂開封城主,總不能由得悍匪亂來。還有開封府尹,難道都不抵抗?」方以智倒是還沉得住氣,上前拍拍許良的肩膀,示意他平靜下來,問道。
這不問還好,一問起來,許良激動得臉都變了形︰「趙飛那個王八羔子,也就是斂財能行,別的什麼都不成事!一見悍匪進城,立刻舉雙手投降了。開封府尹更混賬,早就卷好衣衫跑路了-
李清峰氣的牙癢癢,用力拍打在案幾上,滿面的慷慨激昂︰「以智、炎武、煌言,三位兄台,你們不是常常大丈夫當馬革裹尸,死而後已嗎?現在到我們報效朝廷、拯救無辜百姓的時候了!」
李清峰心里那可當真是氣,這些悍匪們擄走碎如和藥王,他那化妝品計劃不是要徹底破產?絕對不能!因此他發出的這番對抗悍匪號召,那可是字字鏗鏘、句句有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