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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再次被暗算
「我用身體和你交換金絲甲,你給我金絲甲,我給你世上最大的快樂,很公道的交易,誰也不吃虧,以後誰也不必記著誰。」
她的身體貼了上來,胸前的兩片溫暖正在逐漸變大,她摘下了面具,這張臉實在美麗得令人窒息,令人不敢直視,再配上完美的身體,沒有人能夠抗拒。就算是瞎子,也可以聞得到她身上散發出的那一縷縷甜香,也可以听得到她那**『蕩』魄的柔語。
蕭雨『迷』醉了。
她的眼楮會話,她的媚笑會話,她的手,她的腿,她身上的每寸肌膚都會話。她蛇一般身體滑入了蕭雨的懷抱,輕輕地月兌著蕭雨身上的金絲甲。
當,的一聲,李尋歡手里的酒壺掉落在地上,吃驚的看著蕭雨,看著她將蕭雨身上的金絲甲月兌了下來,但李尋歡的另只手卻仍握著那柄刀,短而鋒利的刀。
少女突然從蕭雨的懷里竄了出去,手里拿著金絲甲,吃吃嬌笑,「我早已過了,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越得不到的東西,我越想要。」
轉身對著李尋歡一笑,拿起了青衣,留下了滿屋的芬芳,李尋歡是個憐香惜玉的人,而阿飛則不忍下手,兩個人就這樣的看著少女,像貓一般的離開了。
「我的金絲甲!還我金絲甲。」蕭雨大喊著追了出去。大地積雪,雪光映照下,外面亮得很,哪里還有少女的影子。
蕭雨瘸著腿,一步能走出兩個腳印,外面有些冷,蕭雨一拍大腿,仰天長嘆,「什麼世道啊!」
就在此時,遠處爬來一個怪人,是爬的,蕭雨定楮一看,我的媽呀,撒腿就跑,也顧不得腳疼了。
江湖中有七個最卑鄙無恥的人,人稱七妙人。這七妙人當真是男盜女娼,無惡不作,卑鄙下流,無恥之極,別的武功他們學不好,但『迷』香下毒,偷雞『模』狗,誘『奸』拐騙,這一類的功夫在江湖中卻可算是首屈一指,獨步天下。
這個人蕭雨認得,古龍大師對他有詳細的描述,他長得像個肉球似的,月復大如鼓,全身都擠著肥肉,全身都沾染著泥雪,頭發和胡子更『亂』得一塌糊涂,就象是已有許多年沒有洗過澡,遠遠就可以嗅到一陣陣酸臭氣。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黑心妙郎君花蜂。此人不學無術,連采花都不大敢,只會勾引良家『婦』女騙財騙『色』,但若論起下毒的功夫來,連那位五毒極樂童子都要甘拜下風。
李尋歡和阿飛這時也走了出來,看到了這個怪人,「這是誰?把你嚇成這樣。」
蕭雨停下腳步,腳上又有些隱隱作痛,道︰「他就是七妙人里的黑心妙郎君花蜂,心他的毒『藥』。」
花蜂笑嘻嘻的道︰「想不到你對我清楚得很。」
李尋歡長長吸了囗氣,愣住了,「妙郎君怎會是個大肉球?閣下這樣的人若也能勾引良家『婦』女,那些女人只怕是瞎子。」
花蜂嘻嘻笑道︰「你錯了,我勾引的人非但不是瞎子,而且每個人都美得很,只不過一個人若被斬斷了腿關在地窖里,每天只喂他一碗不加鹽的豬油伴飯,就算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幾年後也要變成肉球了。」
李尋歡听著蕭雨給他講故事,講花蜂的故事,花蜂也靜靜的听著。
半晌,蕭雨講完了,花蜂笑道︰「他剛才講了故事給你听,現在我也講一個,只不過我這故事他的曲折有趣多了。」
花蜂又道︰「那年我運氣不好,鬼『迷』了眼,竟去勾引大胡子的老婆,更倒霉的是,居然還弄出個孩子來,所以她就非跟我跑不可了。」
蕭雨訝然道︰「原來孫逵的那人就是你,他就是替你背黑鍋的。」
花蜂道︰「沒錯,但有些事情他並不知道,我並沒有將她卷帶出來的珠寶拐走,就算我這麼想,也不行,因為這女人鬼還精,我根本就沒機會下手。」
蕭雨問道︰「那大胡子呢?」
花蜂嘆了囗氣,「大胡子已發覺了此事,我這人膽子最,就想找個人替我背黑鍋,所以我就要薔薇去勾引孫逵,她本來不肯,他的臉不白,但後來還是去了。」
蕭雨道︰「原來你們是串通好的。」
花蜂道︰「那時我若甩手一走,倒也沒事了,可是薔薇從大胡子那里卷帶出的珠寶實在不少,我又舍不得,所以我就跟她約好,等到這件事稍微平靜些的時候,我再來找她,將孫逵踢開,但她跟孫逵朝夕相處,居然動了真情,等我來了,兩人竟一齊動手,斬斷我兩條腿,讓我受了十幾年的活罪。」
蕭雨感嘆一聲,道︰「原來是這樣,你這個故事的確我那故事有趣多了。」
花蜂到這里,竟然流下了眼淚,眼淚在他的眼眶下滑落。
然後花蜂又笑了,道︰「最有趣的故事你們還沒听到呢,你們已經中了我的毒,三個時辰之內,非死不可,所以我現在絕不殺你們,你們就坐在這里慢慢等死吧,沒了金絲甲,你們三個都要死,啊哈哈哈。」
完,花蜂大笑著往外面滾了出去,外面有幾匹好馬,最後,花蜂揮著手笑道︰「再見再見,不對,是再也見不到了。」蹄聲漸漸遠去。
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李尋歡拿起酒壺喝了一囗,道︰「蕭雨,有你事先提醒,我們還能中招,此君下毒的本事的確不錯,唉,眼淚里都能藏毒。」
蕭雨拿過李尋歡的酒壺,喝了一大囗,道︰「江湖太瘋狂,我防不勝防,我現在才發現,酒確實是好東西,喝一口是一口,喝一杯是一杯,反正只有三個時辰好活,喝死算了。」完,又喝了一口,「李兄,不瞞你,我不屬于這里,這個江湖我實在是呆不下去了,死了更好,起碼我還知道是被毒死的。」
阿飛沒有話,他還沒有出名,他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他要運功驅毒,可是毫無效果。
李尋歡更是將孫逵準備的那壺毒酒拿了起來,道︰「我李尋歡早就該死的,死又何妨,你們還年輕,可惜了。」
完,從懷中『模』出了那個還沒有刻好的人像,這人像已稍具輪廓了,眉梢眼角,似乎帶著淡淡的憂傷。
李尋歡淒然一笑,道︰「你們何必看著我,我只不過是個不可救『藥』的浪子,酒鬼,這種毒我也是解不了的。」這時,他的手已不穩,鋒利的刀竟連木頭都刻不動了。
天氣幽暗,夜幕低垂,又下雪了,蕭雨有些醉了,咳咳,也開始學李尋歡不停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