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夜色撩人
寂靜的夜,微風吹拂著窗欞,蕭雨一個人躺在床上,但他並沒有睡,他的眼楮還是睜得很大,天已經黑了,他為什麼還不睡?
因為他在想陸小鳳,據他得到的消息,陸小鳳終于還是插手了繡花大盜的事件,這個陸小鳳簡直把蕭雨氣得火冒三丈了,越不讓他做的事,他越要去做,真是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既然事已至此,蕭雨也沒什麼好辦法,或許,該去找霍休嘮嘮嗑了,但霍休這個老家伙躲在哪里呢?
夜更靜,靜得仿佛可以听到窗外的蚊蟲覓食的聲音,當然,他也听見了窗外傳來的腳步聲。
腳步聲很輕,很慢,但蕭雨已經听到了,這腳步聲停在了門外,門沒有上栓,一個人輕輕的推開門,走進來後又輕輕的將門掩起。
屋子里暗得很,蕭雨凝眸細望,大致的看出了她的身形,是一個女人,上官丹鳳。
上官丹鳳輕手輕腳的走到他的床頭,慢慢的伸出手輕輕的模著他的臉。
蕭雨閉上了眼楮,上官丹鳳來做什麼,他心里清楚得很,夜很靜,他听見衣服落在地上的聲音,然後,他就感覺到一個**的身子鑽進了他的被窩。
她的身子是滾燙的,而且還在發著抖。
蕭雨忽然睜開眼,道︰「我警告過你,我是禁不起誘惑的,你為什麼還要來。」
她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他,她的身子抖得更厲害,她的肌膚光滑如緞,她的胸脯緊緊的貼著他,女敕而柔軟。
蕭雨的呼吸聲也變得急促了起來︰「你最好快點走。」
她還是不說話,只是用她那凝脂般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滑動,一股暖意緩慢的釋放了出來,這是女人動情的表現,蕭雨想極力的保持鎮定,但是他做不到。
蕭雨忽然一翻身,身下露出了一個看得不太清晰的人影,她的皮膚確實是沒得說的滑,每一寸肌膚都是那麼完美,全身上下找不出一點瑕疵,說是從頭美到腳絕不夸張,那一汪清水般的眼珠,閃著光,清澈而透明。
夜色闌珊,燈火初上,他一把將她抱住,使勁往懷里揉,好像要將她揉在自己懷里似的,那兩條貼在他身上的長腿又長又直,她鼻孔中呼出的熱氣,一下子鑽進了他的耳朵,麻癢得他輕輕的顫了顫身,她那高傲美麗的脖頸通紅通紅的。
將她抱在自己的懷里,模著她的頭發,親親她的臉頰,俏鼻,嘴角,把手指放在她的脖子上摩挲著,她細致美好的皮膚,灼熱的溫度從指尖處傳遞過來,騷擾著他那根觸覺神經,他再也忍受不住,他的手往下,開始慢慢的滑落。
突然間,房門被推開,黑暗的房子了立刻明亮了起來,一個人手里舉著燈,站在門口,她穿著件雪白的衣裳,臉色也是慘白,比她的衣裳還要白。
蒼白的臉。
「上官丹鳳?」
蕭雨忍不住呼出聲來,來人正是上官丹鳳。
這個人竟然是上官丹鳳,那床上的這個人又是誰?
蕭雨凝視著她的臉,床上的這個人長得和上官丹鳳一模一樣,但卻不是上官丹鳳,她赫然是上官飛燕。
而門外,還靜靜的站著一個人。
花滿樓。
蕭雨看見了花滿樓,真恨不得要鑽到床底下去,他實在受不了花滿樓臉上那悲傷的神色。
上官飛燕**果的站了起來,埋怨著蕭雨道︰「你怎麼不告訴我,她要來?我若是知道,我可以早點走的。」
蕭雨看著她,連嘴唇都已氣得直發抖,想說話,卻又說不出,這種事情怎麼說?
上官飛燕穿好了衣服,就這樣施施然的走出了門,忽然笑了笑,道︰「其實你也用不著生氣,男人本來就全都是這個樣子的。」
上官丹鳳沒有動。
花滿樓也沒有開口,他的手緊握,已經冰冷,他的全身都已僵硬,上官飛燕的腳步聲終于已漸漸遠去。
上官丹鳳美麗的眼楮里似已有了淚光,喃喃道︰「我總算看清了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跺了跺腳,扭頭就走。
蕭雨拉住了她,道︰「我本來,以為是你呢。」
上官丹鳳咬著嘴唇,道︰「我,我本來也是想來的,現在,我卻想走了。」
她凝視著蕭雨,眼楮里帶著種又復雜,又矛盾的表情,無論誰踫到這種事情,看見這種風景,都會有這種表情。
上官丹鳳走了,花滿樓也走了,花滿樓只留下了一句話︰「你和上官飛燕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
蕭雨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花滿樓已拖著那沉重的腳步,走遠了。
這還需要答案嗎?
不需要。
夜更深,更靜,天地間充滿了寧靜與和平。
可人的心呢?
蕭雨忽然听到門外有人在笑︰「偷人這是我的獨門絕技,我曾經學了十七年,沒想到,你比我學的還快。」
語聲里,一個人飄了進來,
當然就是司空摘星。
蕭雨看著窗外的的風吹樹葉,道︰「你來干什麼?」
司空摘星道︰「干什麼?當然是過來陪陪你。」
蕭雨望著他手里,一手一個的酒壇子,道︰「陪我喝酒?」
司空摘星笑了笑,道︰「現在,我們還賭嗎?」
蕭雨道︰「賭,就賭喝酒,誰輸了誰是王八蛋。」
司空摘星道︰「好。」
蕭雨接過酒壇,一掌拍開泥封,深深的吸了口氣,一用力,一口酒就被他吸進了嘴里。
司空摘星也是有樣學樣,酒也立刻被他吸了過去,只可惜,他只吸進去半口,剩下的殘酒濺得他一身都是。
蕭雨哈哈大笑,道︰「哈哈,你輸了。」
大笑聲剛起,蕭雨的臉色變了,一把抓住了司空摘星的衣服,道︰「這酒有毒。」
就在蕭雨剛說完,司空摘星已經疼得腰都彎了下去,話都說不出來了。
解毒的藥丸蕭雨多得是,對于毒他也是深有研究,這酒里有毒,他也早已看出,但他並不確認是不是司空摘星來暗算他,現在,既然司空摘星也不知道,這只能說明,下毒者另有其人。
蕭雨的解毒藥是很神奇的。
片刻後,司空摘星揉著還在有點發疼的肚子,道︰「我一生小心謹慎,沒想到還是著了道。」
蕭雨道︰「你看這酒壇上的泥封,至少有十年以上,這說明,這兩壇酒在十年前就已下好了毒。」
司空摘星道︰「這也太陰毒了,任誰也不會想到,十年前的酒里竟然有毒?」
蕭雨道︰「不錯,誰都想不到,你可知附近誰是下毒的大行家?」
司空摘星道︰「那可多了去了,方圓百里能下毒的,至少能找出二十個人來。」
蕭雨道︰「蛇毒呢,誰最擅長?」
司空摘星想了想,道︰「蛇王。」
蛇王?
蕭雨不再猶豫,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