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浪跡天涯
就在蕭雨準備追上去時,上官飛燕拉住他道︰「陸小鳳還沒出來呢。」
蕭雨道︰「陸小鳳是個人精,燒不死他的。」
突然間,又是轟的一響,燃燒著的房子突然被撞破個大洞,一個人從里面飛了出來,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團燃燒著的火焰,在雨中凌空翻了一個跟斗,撲倒在地,在地上又滾了滾,滾滅了身上的火。
正是陸小鳳。
一張臉都被燻黑了,可他居然還在笑。
陸小鳳笑道︰「幸好我反應快,否則不被炸死,也被燒死了。」
上官飛燕看著他的臉,忽然一笑,道︰「可是你本來有四條眉毛的,現在卻連一條眉毛都沒有了。」
陸小鳳淡淡的道︰「眉毛燒光了還可以再長出來,沒什麼大不了的。」
蕭雨問道︰「那個老板呢?你見到沒有?」
陸小鳳道︰「爆炸聲一起,我第一個就去尋他,否則也不會出來這麼晚了,但那老板已經不在了,也許早就跑了。」
蕭雨道︰「他早就跟那些人串通好了,否則他們又怎會知道我們在這里,我去追上他們。」
這個世上,再好的馬,也是馬。
絕對沒有會輕功的馬。
馬當然不會輕功,可人會。
當蕭雨他們追到一個路口的時候,那兩匹馬正站在那里,站在一棵樹下悠閑的避雨。
人卻已經不見了。
陸小鳳道︰「看來,他們早已料到,我們會追上來的。」
蕭雨道︰「而且,在這樣大的雨天,會掩蓋他們所有的痕跡。」
陸小鳳道︰「不錯,所以,我們是追不到他們的。」
蕭雨道︰「俗話說,老馬識途,既然追不到他們,我們就去他們的老窩瞧瞧。」
說完,拔出劍,對準馬來上了兩劍,馬兒吃痛,撒開四蹄狂奔,蕭雨他們就在後面跟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兩匹馬忽然分開,向兩個方向奔馳,蕭雨和陸小鳳對望了一眼,每人跟著一匹,追了下去。
一陣風吹過來,蕭雨忽然覺得很冷,現在還是秋天,本不該這麼冷的。
殘秋。
蕭雨是個浪子,他沒有家。
無論是誰,突然間變成了浪子都很不習慣,但蕭雨現在卻已經習慣了,習慣了流浪,習慣了沒有家的日子。
流浪是種病,就像是癌癥一樣,你想治好它並不容易。
浪子一向不願意虐待自己,因為這世上唯一能照顧他的人,就是他自己,蕭雨對自己也一向照顧得很好,吃要吃最好的,住要住最好的,有馬騎的時候,他絕不會走路。
但現在,他卻眼睜睜的看著前面的那匹馬,倒在了路上。
這匹馬是自己倒下的嗎?
當然是自己倒下的。
馬,怎麼會自己倒下來?
因為有人給馬下了藥。
是誰殺死了這匹馬?
當然是這匹馬的主人。
當這匹馬在樹下休息時,就已被喂下了一種藥,這是一種催命的藥,服下此藥的馬兒,一旦奔行,會激發自己的生命,不累死是絕不會停下來的,所以,這匹馬累死了。
蕭雨抬頭看了看還在滴雨的天空,他想到,陸小鳳現在是不是也在望著天空,滿臉的無奈。
對方簡直太狡猾了,不會給你留下一點線索,他們做的每件事情,都要做得最好。
遇到這樣的對手,換做是誰,都不會高興的。
客棧中,天字號的幾間上房,每天需要十兩銀子,而十兩銀子能夠讓一個普通的家庭花上一年,當然,孩子多的,肯定是不夠花的,所以要提倡計劃生育。
客棧里,寬大舒服的床,干淨的床單,柔軟的鵝毛錦被,桌上擺著茶點水果,門口還有一個掛繩,這個掛繩的盡頭栓著一個鈴鐺,如果你有任何要求,只要拽下繩子,店里的伙計會用最快的速度,笑呵呵的出現在你的面前。
這就是天字號房,無論是誰住在這里,都會覺得這十兩銀子花得並不冤。
蕭雨剛洗了個熱水澡,吃了頓舒服的晚飯,還喝了半斤上好的竹葉青,現在,他唯一該做的事,就是閉起眼楮,美美的睡一覺。
他已閉上了眼楮,卻偏偏睡不著,因為他有很多事要去想,這件事好像有很多漏洞,可是他又偏偏想不出。
他不怕別人來找麻煩,可是就這麼眼睜睜的等著別人來找麻煩,這滋味並不好過,他也想去找別人的麻煩,可是去哪里找呢?
他一閉上眼楮,眼前又會出現兩個女人。
兩個女人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柔軟的絲袍,美麗的臉上不著一點脂粉,卻依舊是紅撲撲的,一個神情總是冷冰冰的,就像是冬天里的冰山,另一個卻是光燦燦的,就像是春天里的陽光。
這兩個女人都有很大的野心,但她們的野心會讓另外一個有更大野心的人殺死,而你還勸不動她們。
當當當,響起了敲門聲。
蕭雨躺在床上,連動都不想動。
當當當。
「門沒鎖。」
門開了,果然是她。
上官飛燕就站在燈下,垂著頭,用一雙溫柔縴秀的手,撫弄著自己的衣角。
她不開口,蕭雨也不開口。
燈光很柔和很美,美人在燈光下,顯得更美。
馬上看英雄,燈下觀美人。
他望著漂亮得光彩照人的上官飛燕,她的衣服實在太薄了,只要稍加注意,就可以隱隱約約看見,她那苗條的身體,然後,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她忽然用兩根手指輕輕一拉她的衣帶,衣帶松開了,衣襟也松開了,那衣服就滑落在地上,玉雪般的肌膚,就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蕭雨剛剛喝了半斤竹葉青,他感覺忽然感到,這酒勁很大。
他是男人,是個很正常的男人,他發覺他的心跳已加快,他的身上起了一些要命的變化。
上官飛燕抬起頭,挑起彎彎的眉毛,笑眯眯地望著他,她笑得很妖媚,很迷人,只不過她身上最迷人的地方,絕不是她那迷人的微笑,而是一些男人本不該去看,卻偏偏要去看的地方。
他望著她那雙漂亮的大眼楮,默默無語,她忽然羞澀地低下了頭,她的臉上泛起一層紅暈,她慢慢的走過來,一下子就鑽進了他的被窩,她的身子是那樣的的光滑、柔軟、溫暖。
他怎麼可能忍受得住,一個翻身,緊緊的把她摟在懷里,探出頭輕輕的親吻著她的面頰、脖子,一點點的向下移動,她的赤熱身體,本能的打了一個寒戰,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一股腦的涌進了她的腦海里,那是她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那是一種快樂的感覺,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奇妙感覺,她不知道該作如何的反應,她只有躺在床上,盡情地體驗著。
她伸出舌頭,像小貓一樣,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她閉上了眼楮,情不自禁地哼了一聲。
既然抵擋不住誘惑,就接受誘惑。
油盡燈枯,屋子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這麼黑暗的屋子里,無論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的。
誰知道這屋子里將要發生什麼事?
他是個男人,而不是聖人。
她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