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六月末,火之國境內也和雨之國相差不多,都是一副梨花帶雨的天氣。
加藤近從虛空中鑽出,陡然轉換成實體,雙腳落到一棵大樹粗壯的枝干上面。抬頭,透過大樹茂盛的枝葉,看了看暗淡的天色,不僅無奈的呼出一口氣。
「又是雨啊!雖說雨可以讓人變的冷靜,但一直從雨之國跟到火之國的話……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喂喂,偶爾也給次好天氣嘛,話說自己已經好久都沒看到好天氣了吧?可悲的我啊!」
心中不停抱怨的同時,動作也不間斷,幾乎是一瞬間的工夫,整個人就已經鑽入、鑽出的反復了四五次,飆出了數百里的路程。火之國木葉村,似乎已經遙遙在望!
忽然,他的動作卻一頓,腳下查克拉冒出,平穩的落在了一處遍布著岩石碎塊的空地上面,詫異的看向了自己的正前方!
只見他正前方十米開外的地方,一顆參天大樹的底下,一個帶有滿頭銀色長發的冷峻青年,正保持著收刀的姿勢。他的腳邊,橫七豎八的倒著四五只岩忍……的尸體?
讓加藤近在意的不是別的,正是他探查功能中顯示出來的,對方的名字!
名稱:旗木朔茂,等級:20級……
啥!旗木朔茂!難道說,這位就是卡卡西那傳說中的老子?加藤近是又驚又喜,驚的是這麼早就見到了這位大名鼎鼎的傳說人物,他還沒有一丁點心理準備的說。喜的是,這旗木朔茂,目前來看和自己差的極遠。
「嘿嘿,不知道在這把旗木朔茂給虐了,等出了副本之後告訴卡卡西說,你老子實在是太弱了,完全不是我的對手……哇哈哈,貌似很有趣誒!」
加藤近站在那傻愣愣的yy,而旗木朔茂則是慢條斯理的蹲,將腳邊那五顆血淋淋的岩忍頭顱,連帶著他們的馬甲一並收進卷軸。之後又順勢放出一個小型火遁,將岩忍尸體余下的身體部分引燃,這一下,幾名岩忍存在過的痕跡被完全抹去!
完成這一切,旗木朔茂的表情依舊淡然……嗯,至少從加藤近的角度上看是這樣,由此可見對方的老練!
怪不得說三忍在他面前也得畢恭畢敬才行,這般年紀就有了如此的程度,相信若不是那件意外,以這家伙的潛力與資質,即便是到達初代和斑那種高度也並不是沒可能。這一點,加藤近一直堅信著!
不過堅信歸堅信,那現在到底該如何?是先和他打個招呼好混個臉熟,還是不理會他,直接使用時空忍術溜走?還沒打定主意的加藤近那叫一個苦惱!
然而就在加藤近琢磨著的時候,那正打算離開這里返回村子的旗木朔茂,其動作忽然一僵,面色詫異的偏過頭。朝他的右後方,也就是加藤近所在的地方看去,也就是這麼一看,他的瞳孔霍然緊縮到極致。
自從他在忍者學校畢業,已經有多少年沒有被人在不知不覺間接近了?尋常同伴和老師什麼的就不說了,就連他所尊敬的三代火影大人,也不敢貿然進入到他的周身四十米內,因為一旦進入即會被他發現。可這個臉上罩著面具的家伙,居然……
一時間,那通常都以冷傲與自信示人的面龐上,竟罕見的露出了一絲凝重,直覺告訴他這人不簡單,至少不會弱于自己!
他不知道的是,加藤近會進入到他的周身十米左右而沒被發現,其主要原因就是因為虛化的緣故。虛化這個經進化而產生的招數,非但可以將身體轉移入異空間,還能將自身所有的存在感抹去。
沒有了存在感,也就是跳月兌到了火影世界之外,那還如何探察?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加藤近的虛化可比面具男的虛化強了不止一倍啊。
「你是從外國來到火之國的吧,那麼,請出示你的證件,如若沒有就請說出自己的身份,不然你所要面對的就是我手中的刀了!」
沉默了半晌,旗木朔茂終于最先出聲,不過一開口就是火之國火之國的,顯然在這個年代,無論是多麼強悍的忍者,都是被村子的情感牌給‘洗腦’了的啊!
听到他的質問,加藤近從想像中回過神來,有些無奈的搔了搔頭發,他解釋道:「沒錯,我的確是從外國來的,不過我之所以會來這里,是因為朋友的邀請。她……」
「請挑重要的說,不要說那些不重要的!」旗木朔茂眉頭皺起,強制性的打斷道,語氣威嚴、冷漠,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不過好在他的反應也算夠快,話一出口就見到對方歪了下腦袋,馬上想到對方是與自己相差不多的強者。目前對方的身份還未明了,是敵是友啦,性格如何啦也全都不知道,如果可能的話,在那之前他不想與其為敵,白白為火之國招惹一個強大的敵人。連忙做了一個深呼吸,盡可能平和的說道:
「現在我們火之國正與別國進行著交戰,境內的一切威脅都要掃除,而你。我能感覺到你體內具有著強大的力量,所以為了火之國的安危著想,還請你摘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否則我守在沒辦法相信你!」
看了看那冷漠的看著自己,目光中似乎泛著冰冷之意的旗木朔茂,加藤近知道,一旦自己的口中吐出半個不字,絕對會引來對方瘋狂的攻擊。
但是,摘下面具又不行,畢竟是十點任務進度,多一點少一點相差甚多,而轉身跑路又不是他性格。看來事情變的麻煩了啊,明明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結果啊喂喂!
場面冷場了許久,加藤近忽然伸手撫住了面具的額間部位,無奈的輕嘆一聲道:「好吧,你有你的理由讓我摘下面具,而我也有理由選擇不,我們之間的戰斗在所難免。雖然我這人討厭暴力,但這種情況下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那麼就只有得罪了。」
听到了他的回答,旗木朔茂不僅沒有憤怒,反而還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清楚的知道,強者都有自己的驕傲,連他自己都不例外。更可況是那些因為某種目的而隱藏身份的強者,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句不是威脅的威脅,就向對方妥協?如果是那樣,他甚至還會瞧不起對方。
「既然如此,那就用戰斗來決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