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國度之亡靈德魯伊 第一百二十九章 “公平”的戰斗

作者 ︰ 月之虧的虧

()這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既然你們是一起的,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冰原人的忌諱,那之前為什麼,沒想著教好這個小鬼?

分明是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嘛!

「我教,也得人家肯听才行啊!」羅文在心里大呼冤枉,但事已至此,他勢必又不能把這話說出去,因為一旦他那麼說,就等于把護在背後的小鬼又給推出去了。

羅文只能打落了牙齒混血吞︰「這個,的確是我疏忽了,您知道像我們這樣的人,平日里都要為衣食奔波,所以在這方面……」

他一邊解釋,一邊仔細觀察女人臉上的表情但讓羅文失望的是,對方顯然不是他三言兩語就能打動的,而且她臉上沒有半分酒醉之後的迷惘和遲鈍;反而在眉眼間,透著些許詭計得逞的狡黠。

這讓她比人類女子更加深刻的五官,一瞬間也變得有些柔軟,「你不用說了,」她擺擺手,打斷羅文滔滔不絕的苦水,「俺可以不找這小家伙麻煩,但條件是,你必須陪俺打一場痛快的。」

「不打行不行?」羅文聞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畢竟現在是自己這邊理虧,贏了,是他羅文仗力欺人;輸了只有更加丟臉而且從對方剛才爆發出來的氣勢羅文就看出來,這女人的實力,恐怕直追六級的努爾瑞拉,跟她打,多半只有自己痛而人家快的份。

這和憐香惜玉什麼的,無關!

「在這種地方打起來,是會對他人造成困擾的……」一邊解釋,羅文一邊環視著周圍的酒客;誰知道他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差點沒把眼珠子給閃瞎掉。

那幫家伙,不但趁他和女人說話的時候起身離座,甚至連附近的桌子,都給偷偷地搬開了!看著大堂中陡然空出的場地,和牆角那一圈竊竊私語,眼神詭異的人們,羅文就忍不住暗暗大罵。

「你們看熱鬧不怕亂子大是吧?那麼喜歡看人打架,自己來啊!」

唯一不希望打起來的,大概就是他身後的格蘭若了。他囁嚅著,用一種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勸止道︰「羅文哥,頭兒讓我們不要惹事的……」

「惹事的是你好不好!」一時間,羅文竟然有了一種翻白眼的沖動,而對面女人也斜著眼,說了一句能把人逼進牆角的話︰「喂,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推三阻四的,一點都不敞亮。」

于是羅文心中的那把火,終于「呼」地著了。

「我是不是男人,你說了不算!」他壓低了聲音,對抱著膀子靠坐在木椅上的女人說,「你非要打的話,也不是不行,不過必須得公平,公平明白嗎?比如說現在你已經喝了不少酒……」

女人不屑地打斷他︰「那點酒算什麼。」

「可我還一點都沒喝!你不知道我這個人,是喝一分酒,就有一分的力氣,喝到十分,老虎我都能捏死兩只啊!」羅文故意學著穆勒的語氣,極為夸張地說。

他順手從邊上抄來一張凳子,「 」地按在地上,然後大馬金刀地坐在女人對面,要了兩桶和女人面前同樣的酒。

這種擺明了不肯佔女人便宜的表現;讓不少酒客眼中的戲謔和嘲弄也變得更濃在他們看來這傻小子在野蠻人面前講什麼騎士風度,純粹是自己找抽,尤其是這風度,要靠酒來體現的時候。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羅文的戰斗,其實從他坐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了。

他的戰術,源自浮冰港流行的一句話不要惹傻瓜,因為他們會把你變得和他們一樣傻,然後靠經驗來打敗你!

現在羅文要做的就是這樣。他很清楚自己和對方的差距所在,既然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把自己提高到對方的程度,那麼就只能試著將對方拉到和自己差不多的水平上來。

至于怎麼拉,就太簡單了。你想在眼花耳熱的時候,有個人在你對面不停地豪飲,而你面前又擺著同樣的酒,你能忍得住不喝?只要一喝,這酒官司就有得打了。

羅文算定了在「公平」的大前提下,對面那個擺明了各個方面,都要壓男人一頭的女子是絕不肯喝得比自己少的!

當然在旁人眼里,和野蠻人拼酒那不但是找抽,甚至還有點找死的嫌疑;但他們不知道羅文平時不怎麼喝酒,不是因為他酒量不好,也不是因為像那些滴酒不沾的魔法師一樣,怕酒精損傷了自己的腦子;而是因為他喝不起!

沒錯,以他那****都迷不倒的變態體質,至少要喝十杯,才有常人喝一杯的效果;而且喝到後面,前面的酒便醒了,出門小風一吹,連最後那點醺意也留不下,只落得一個兀自滿脹的肚皮。

所以對羅文來說,喝酒實在是一件很虧的事,但在今天,卻佔了莫大的便宜。

羅文的打算,自然將那女人一氣灌暈了拉倒,只是對方的酒量也實在出乎他的意料,愣是把羅文也喝得暈陶陶的。周圍的酒客,更是興奮到不行,甚至還有人主動自掏腰包替二人買酒,就為了看這兩位「酒中高手」分個勝負。

後來也不知是誰攛掇,兩位酒中高手到底是打起來了;那女人的接腿摔十分犀利,摔得羅文滿地亂滾如果換平時,被摔幾次估計羅文就不敢再這麼肆無忌憚地出腿,但喝多了之後,他反而不信邪起來;越是被摔,就越是要踢!

再後來的事,羅文就不怎麼記得了,只記得他和那女人抱在一起在地上亂滾;女人的身體很軟,而身上的汗水,似乎也散發著一種奇怪的味道。

不香,卻很好聞。

……

……

第二天早上,羅文有生以來第一次嘗到了「宿醉」的滋味,那種頭比平時重了一被,仿佛有什麼東西要把腦殼拱開的感覺,讓他甚至不願起身,只呆呆地,盯著頭上被粉刷過的天花板。

很明顯,這不是多美尼克定的「經濟間」;因為刷牆的白堊本就不是什麼「經濟」的東西。

這還是近兩年,卓爾商行不知道得到了哪個煉金師的廉價配方,開始大肆兜售的關系。

屋內的陳設,顯然也比「經濟」至少高了一個檔次比如說他現在躺的床上就有褥子,被子也輕薄柔軟,一點都不扎人;在他的左手邊還有一個小小的床頭櫃;對面,則是木制包著銅邊的衣架和一幅大大的穿衣鏡。

溫暖的陽光從窗口透進來,照在光潔平整的鏡面上,讓整個屋子愈加的明亮。明亮到羅文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細小的灰塵,在光柱中翩翩起舞;就連那湊趣的蟬鳴聲,似乎也透了一種滿足和歡愉的味道,沖淡了身上那有些刺鼻的藥味。

「奇怪,」羅文喃喃地念叨著,「為什麼我明明在頭疼,心情卻不錯的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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