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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我的話音剛落,妃暄晶瑩似玉的立刻就『露』出了朝霞似的紅暈,而秀芳卻是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我們現在還不能……的。」見到我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妃暄躲避似的低下臻首,用蚊鳴般的聲音道。
「哈哈……,你想到那里去了,難道你以為我是要留你在這里陪我嗎?不過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倒不介意。」我放開了兩女仰後躺到床上,終于忍不住大笑起來。
妃暄听見我的笑聲後轉頭向我看來,見到我得意忘形的樣子,才知道又被我捉弄了,不過一想到自己剛才所想的漪念,不禁只覺得臉上發燒。接著在和秀芳對視了一眼後,一起同仇敵愾在我的大腿上用力掐了一下,讓我馬上嘗試到了樂極生悲的滋味。
「你這大壞蛋當然不介意。」秀芳心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情景,粉臉也紅彤彤的一片,讓我差點想問她是不是想不到了我和她們一龍雙鳳的過程,不過還好最後忍住了,不然我肯定會死得更慘。
「你就喜歡捉弄我,我不再理你了。」妃暄站起身來作勢要走,卻被我拉著她的玉手重新拉回懷中緊緊樓住不放,接著稍微掙扎了一下就放棄了。
「其實只是你自己誤會嘛!我根本不是那個意思。」我一臉受到冤枉的表情道。
「你還。」妃暄氣鼓鼓的嗔道。
「好了,我就老實話吧!其實我是想趁著你在,和你去一個地方先踩踩盤子。」我見也玩得差不多了,終于笑著出了真正的目的。
「尹祖文?」妃暄一點即明道。
「妃暄你果然聰明,給你一個獎勵。」我用瞬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妃暄的玉臉上吻了一下,還特意發出了‘叭’的一聲響聲,打了妃暄一個措手不及。
而在听見我的話後,妃暄和秀芳都因為明明是我佔了便宜,卻這種話而感到哭笑不得。
「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秀芳嬌嗔道。
「秀芳,你是不是也想……,嘿!」見到秀芳作勢要掐我的動作,我只好連忙改口,「你就乖乖的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來陪你,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誰要等你了,你走了就不要再回來。」秀芳羞紅了臉道。
我笑著沒有再話,輕吻了她一下後,就順手摟起妃暄,一氣呵成的打開窗戶閃了出去。當秀芳醒悟過來時,我早已經失去了蹤影,讓她跺腳不已,心里已經開始想著我回來後要怎麼對付我,也決定了我等會兒的‘可憐’命運。
在昨天我就早已經從魯妙子處得知尹祖文的府邸位于長安安化街中段,與皇城遙相對望,門口有一對銅獅子,獅子頭長鹿角,極有氣派,非常易認。所以就算妃暄不來找我,我也是打算找個機會來預先探查一下,不過現在有美人相伴,當然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以我和妃暄的輕功,離開上林苑後,不一會兒就來到和皇宮只隔一條安化街的布政坊,能入住此坊者非富則貴,際此夜深人靜之時,周圍的住宅烏燈黑人,顯是宅內各人均早進夢鄉,只有我們的目的地尹祖文的宅子還是燈火通明。
「這麼晚了,尹祖文怎麼好像還在招待客人似的?」妃暄疑『惑』道,既然尹祖文還沒有睡下,那當然增加了我們進去一探究竟的難度。
「跟我來。」我低聲道,心中一動想起了一件事來,難道真有這樣巧合的事情?我一邊猜測著,一邊拉起妃暄的玉手就往尹祖文府邸的後園跑去。
凡皇宮必有逃生秘道,不用逃生時就可用來作秘密出入之用,而唐宮這秘密出口就在李淵最信任的尹祖文府內後園僻靜處的樓內,而我記起的就是李淵常通過秘道偷偷出來偷歡的風流事跡。
李淵因為做慣皇帝,故常想過回以往‘不是皇帝’的癮兒,不時從秘道喬裝微服的溜出來,以另一身份由尹祖文給他安排娛樂。以李淵好『色』的『性』格,自然離不開與女『色』有關的節目。不過關尹祖文怎麼也是李淵的岳父,由尹祖文向女婿提供女人,似乎不過去。不過只要想到李淵的皇帝身份,對尹祖文的諂媚巴結就會覺得不足為怪。
我帶著妃暄來到尹府後院牆外後,就借著夜『色』的掩護躍上外街上那株可俯瞰尹府後院樓的老樹枝葉茂密處。
以建築學的角度去看,這座樓僻處後園,遠離華宅主建築群,仿似被世遺忘的樓,根本沒有必要設計得像主宅更講究和精致,因為這是不合情理的。除非宅主是個人雅士,喜愛躲到這里來享受後園的清靜。但因為我知道這樓下就是通抵對街皇城內的秘道,以供李淵秘密出入之用,所以一點也不覺得怪。
在跳上樹上後,我突然心生感應,往院子內的另一棵大樹望去。
「想不到竟然有同道中人我們先來一步。」我驚訝道。
「這人的隱身功夫很好,如果不是你提醒,我也不容易發現。」妃暄輕皺秀眉道,只從這點來看,就知道我們這‘同道’肯定不是普通的賊,就不知道他究竟是來偷東西,還是來干其它事情的。
「我們就靜觀其變吧!今晚我們或者會有意外收獲也不一定。」我對于這個‘同道‘倒不怎麼在意,難道他還能傷害得了我和妃暄嗎?而且因為以我和妃暄的功力根本不用擔心被他發現,所以也不想在這時去驚動他。
我們將注意力從這‘同道‘身上收回後,就將目光朝府內主建築物的方向瞧去,只見大堂內燈光通明,還隱隱傳來管弦絲竹之聲,看來是在進行著什麼表演似的,讓我對李淵就在里面的猜測又信多了幾分。
「尹祖文還真是夜夜笙歌,懂得享受人世間的繁華富貴,為什麼他就不懂得心足呢?」我嗅吸著從妃暄尊貴的玉體傳來的清香,搖頭嘆氣道。
「人對權力和財富的追求,是不會有止境的,只會得隴望蜀,更何況魔門的人均有一統天下的使命,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嗎?」妃暄白了我一眼道。
「還好我對權位利祿沒有絲毫興趣,不然就不能這樣陪在你身邊了。」我笑嘻嘻的道,順手又再次摟住了妃暄的縴腰。
听見我這樣,妃暄輕扭秀麗優美的脖子,別過俏臉朝我瞧來,美眸異采漣漣、扣人心弦,嬌軀接著不自覺的靠進了我懷中,讓我高興不已。
我和妃暄兩人就這樣無聲的互相依偎著,一時間連本來來這里的目的也忘記了。
「有人來了。」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心生感應,清醒過來向妃暄輕聲提醒道。
妃暄沿著我的目光望去,正好看見有四個人沿著園內林木間的碎石徑,談笑甚歡的緩步朝樓走去。我和妃暄第一個反應當然是立刻瞇上眼楮、收攝『毛』孔,以免被對方警覺我們的存在。不過我們身處的老樹是極佳藏身之處,加上黑夜的掩護,還有功力這四人只高不低,就算我們不這樣心,他們對我們的存在大多數也只會一無所覺。
走在最前面中間位置的是一個身穿赧『色』便眼的男子,只見他膚白如雪、顏容清秀,看上去只是三十來歲的年紀。神倩顯得有點疲憊,可是濃密的眉『毛』下,眼神仍是顯得十分明亮、清澈,而且更流『露』出一種頗為難以形容似是對某些美好事物特別憧憬和追求的神『色』。
左邊那人的高度與中間這人相若,鷹目勾鼻、鬢角花白、形相威猛,年紀從表面上看來也只有四十來歲,但我卻肯定這人年紀至少超過六十。而且更讓我驚訝的是這人的功力十分深厚,據我的保守估計也起碼勝過席應半籌。
而右邊另一人雖然滿臉笑意,但給人的感覺好像總帶著殺氣騰騰的樣子,中等身材,那對與鷹勾鼻和堅毅的嘴角形成鮮明對照的銳利眼神,令人一眼看去便知他是野心極大,要毀掉別人時毫不容情的人。
至于落到最後面那人,也是中等身材,臉『色』有點酒『色』過度的蒼白,乍看之下模樣沒有任何特殊之處,倘去掉華服混進街上的人群中,保證不會引人注目。但憑我的眼力,觀其神察其態,卻敢肯定此人非是一般等閑之輩,只可以深不可測四宇來形容。
「這四人不簡單,是從那里來的高手,竟然還有四個這樣多。」我沉『吟』道,不過其實我也隱約猜到四人中其中兩人肯定是李淵和尹祖文,但那另外兩人又是什麼人呢?
「你這人啊!」妃暄不知為何捂嘴輕笑起來。
「怎麼了?」我怪道,不清楚妃暄有什麼好笑的。
「中間那人就是李淵,左右兩邊的分別是宇文傷和獨孤峰,最後的那個則是尹祖文。宇文傷和尹祖文你不認識倒也罷了,但李淵和獨孤峰可是你的……,嘻,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你好了。」妃暄分別指了指四人,最後在我耳邊輕笑道。
听完妃暄的介紹,我才知道她在笑什麼,原來是笑我連岳父也不認識,不由得搖頭苦笑起來。因為準確來,秀寧和鳳兒都不是被我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帶走的。特別是秀寧,李淵心里對我肯定是恨得咬牙切齒的吧?
「糟了。」我突然輕聲驚呼了一聲,讓妃暄不明所以的望向我,不清楚我又要玩那種把戲。我只好哭笑不得的向她解釋道︰「我們那個‘同道‘肯定會揪出來。」在知道了李淵四人的身份和功力後,我才醒起這四人絕對會發現那個‘同道‘的存在,雖然我還不知道那人是什麼人,但因為都是‘同道中人’,卻禁不住有點隱隱為這人擔心。
而我的擔心也真的馬上就成為了事實。
「何方高人。」當李淵四人逐漸走近那人藏身的那棵大樹時,功力最高的宇文傷首先察覺到他的存在,冷喝了一聲後就往他的藏身處飛撲過去。
而尹祖文也顯示出他不低于宇文傷的實力,和宇文傷同時發現了這人,只不過他除了雙眼精光一閃外,就再也沒有別的舉動。而從這里就可以看出,尹祖文的心機有多深沉。
面對撲過去的宇文傷,樹上那人不慌不忙的從藏身處躍往地面,同時發出兩把飛刀,直取宇文傷的面門和心胸,所取角度和準繩皆無可挑剔,但我卻已經為他嘆息起來,因為他和宇文傷的功力實在差太遠了。
果然看見宇文傷冷哼了一聲,衣袖輕描淡寫的輕輕一掃,就已經將兩把飛刀擋下,接著毫不減速的從上升改為下墜,向前往這人『逼』去。
感受到從宇文傷身上發出了滔天氣勢,那人終于發出一聲驚呼之聲,雖然帶著驚惶,但聲音卻十分清脆動听,原來竟然是女的,讓我大吃了一驚。
「留下她的『性』命查問是誰派她來的。」李淵這時也開口喊道,平靜的話中隱含著怒火。不過這也難過,他本來就是偷偷『模』『模』出來玩樂的,但如果尹祖文這里也變得不安全,那他還能去得了那里?更糟糕的情況還是他這‘風流韻事’傳出去民間的話,那他本來就好『色』的名聲肯定會變得更加糟糕,對李淵這樣在意名聲的人來,這可是更不可接受的。
「蓬!」的一聲,宇文傷已經後發先制,一掌印在這女子肩膀之上,不過還好有李淵那一喊,不然她可能立刻就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