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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就是無盡草原……」站在距悲傷峽谷北部出口40多公里的外的一座山巔上,林楓極目遠眺望,一時間被前方那無邊無際,幾與天空融為一體的大草原震撼住了。
草原向著北、西、東三個方向延伸出去不知多遠,大地之上猶如鋪上了一塊黃金般的地毯。在那黃金地毯中,夾雜著星星點點的各『色』野花,為其添上多彩的花紋。更有一塊塊白雲般的羊群游移于草原之上,令其即使與天空相,也不遜『色』半分。
隱約還可望見一頂頂灰白『色』的帳篷,就像蘑菇一般點綴于草原之上。
「現在是晚秋,若是春季來看,草原更美。」肖恩站在林峰身旁,深深呼吸著帶著草原氣息的香甜空氣,悠然道︰「春季的草原,有著天空一樣的顏『色』。遍地都是盛開的鮮花,遠遠望去,就像一塊諸神編織的地毯。羊群、馬群、牛群游移草原之中,為本就生機勃勃的大草原,再添上幾分動人的生命『色』彩。若你春天來到這里,心中絕不會生出半點殺意。」
「我現在就已經有點猶豫了。」莉雅面『露』不忍之『色』,「真的很難想象,我們將要在這個美麗的大草原上展開屠殺行動。看看那些牧民,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大禍即將臨頭。他們本來平靜的生活著,我們卻像強盜一樣闖入他們的家園……」
「獸人的牧民,下馬是民,上馬是兵。」肖恩先生面不改『色』地微笑著。雖然同為善良優雅的暗夜精靈。但這個經歷了500多年悠長歲月地老帥哥,已經把世事看得很透徹。縱然欣賞贊嘆大草原的美景,卻也不會為這恬靜優美的表象『迷』『惑』了心智。
他背著雙手,淡淡道︰「別看那些牧民現在很寧靜。很悠閑。走近的話,你甚至會覺得他們臉上地笑容很和善,就像我們精靈島上那些熟識的朋友一樣。但是他們一旦跨上馬背,拿起刀和弓箭。你就會發現……他們狼還凶狠。」
「不錯。」林楓點頭贊同︰「不要忘了,秋季狩獵只是為了回擊‘打草谷’的行動。若是獸人帝國不先出這一招,秋季狩獵這個活動,是不能順利進行這麼多年的。而且兩次世界大戰,都是由同盟國先挑起地。這足以證明,他們有著與生俱來的侵略『性』。」
「獸人帝國擁有這麼大的地盤。為什麼還非得南侵呢?」莉雅有些想不通了,這無盡草原只是獸人帝國的一部分領地,看上去就已真的像它的名字那樣,無邊無際了。可是為何他們還非得南下擴張,爭奪領土呢?
「就因為獸人帝國地國土在北邊。」肖恩先生答道︰「大陸北部氣候嚴寒。無盡草原算是氣候較好的地帶了。再往北去,一年之中,有五個月是冬季。這樣漫長的冬天,令獸人帝國的種植業極不發達,糧食每年最多只能收獲一季。有的地方甚至根本無法種植糧食。只能用漁獵地方式獲取生活物資。
「但是漁獵所能獲取的食物是極不穩定的,有時候可能一天打上夠一個星期吃的獵物。有時候又可能一整個月都打不到一頭獵物。食物匱乏,人口膨脹。氣候嚴寒等等因素綜合起來,導致獸人帝國非常向往古山脈以南的土地。」
莉雅想了想,又問︰「可是無盡草原這麼大,難道在草原上放牧、種植。也不能獲取足夠地食物麼?」
「無盡草原的氣候不像北邊那麼嚴酷,但這並不代表它的氣候就很好。」肖恩先生微笑道︰「六月下冰雹,七月刮大風,傾盆暴雨更是常有地事。有時候頭天才下了一場能打死牛羊的冰雹,第二天就是烈日炎炎,氣溫如火。這麼變化多端的氣候,除了生命力強韌之極的野草之外,基本沒有任何糧食作物能夠在這草原上存活。
「別種植業,就連放牧都要承擔很大的風險。而單*放牧,是不可能獲得足夠的糧食的。最多能夠養活生活在無盡草原上的獸人部族罷了。就算略有盈余,也多是用來換取了生活物資。」
「嗯!」伊麗莎白點頭贊同,道︰「在無盡草原之上,你用一枚銀幣,可以買到一只肥羊。但是如果你用一枚銀幣買來的新鮮蔬菜、水果與牧民交換,足夠換到一匹駿馬!牧民們家里一般都有很多金銀、寶石,可是在無盡草原之上,這些硬通貨並沒有多大用處。」
「我們這次來的時候,帶了不少水果吧?」林楓突然問道。
「嗯……我算算。」主管後勤的精靈閉目計算了一陣,道︰「我們從興登堡出發時,攜帶了300多公斤水果,沿途又購買了不少各地的特產水果。扣去一路上的日常消耗,我們現有的水果大概還剩300多公斤左右。」
「走,賣水果去。」林楓呵呵笑道︰「300多公斤水果,與其我們自己吃掉,倒不如換成硬通貨。全部是從山脈南邊運來的水果,草原上的牧民想必連見都沒見過,定能賣出個好價錢!」
「不行,水果是我們每天的必須品。」莉雅拒絕道︰「我們天天吃干糧和野味烤肉,如果不多吃點水果,會消化不良的。這樣的話,怎樣保持旺盛的精力和鼎盛的戰斗力?在敵人的地盤上活動,必須盡可能地滿足食物需求呢!」
「八路軍打游擊的時候,草根樹皮照吃不誤,還不是扛下來了?」林楓心中暗自嘀咕。不過轉念一想,人家八路軍打游擊和咱可不同。咱們現在打游擊,無論攻擊還是防守,那都是要沖上去跟敵人刺刀見紅打肉搏戰的。體能不保持在巔峰狀態的話,與天生擅長肉搏的獸人戰斗。那是注定要吃大虧的。
想通了這節,林楓也便理解了精靈的苦心。他搖了搖頭,笑道︰「那賣掉一半如何?反正300多斤水果夠我們所有人吃上20多天。賣掉一半之後,剩下的限制一下供應量。照樣能持續供應20多天。」
「古德里安,你要賺錢何必賣水果呢?」伊麗莎白有點不理解林楓地想法了︰「我們這是來無盡草原狩獵的。凡是獸人帝國的人,無論是軍人還是平民,都是我們狩獵的對象。想掙錢。上獸人牧民們家里搶劫不就行了?踫到漂亮姑娘就抓起來,帶回去賣個好價錢!對了,我們家還沒多少侍女呢。抓些漂亮姑娘回去做侍女也好啊!」
「沒意思。」林楓搖頭︰「自出道以來,我先搶維京海盜,再劫黑龍達爾巴。後又劫殺狩獵隊,哪一次不是大獲豐收?搶劫這些牧民有什麼意思?他們家里總共能幾個錢?跟他們動手還浪費我地力氣跟精力。要搶。我就要搶獸人的城鎮!或者像狩獵隊那樣的大財主!」
「受不了你了……搶有錢人還搶上癮了!」伊麗莎白搖頭嘆道︰「獸人帝國可是敵對國呢!他們的狼騎兵在人類國度橫沖直撞,連普通平民的衣服都搶的。你倒好,還挑三揀四。從前你可是連死人財都不放過呢!打死敵人之後,還要細細搜身來著!」
「不能把自己格調降低了。」林楓語重心長地教育道︰「搶平民衣服這種事,我是絕對不會做地。打死敵人搜戰利品。那是天經地義。你仔細想想,以前我每次打死的敵人,基本上都是他們主動攻擊我的。我付出了勞動,當然要從他們身體上收取一點勞動成果了。
「可是你那些牧民,配當我的敵人麼?只要不主動攻擊我。我就不需要殺他們立威。做匪啊,我就要做最大的!所以我寧願跟這些牧民交易,也不願搶劫他們降低我地格調!再者。我也並不僅僅要跟他們交易水果。食鹽、蔬菜、茶葉、絲綢還有那些獸人貴族們不可能要的垃圾裝備,都可以賣給他們嘛!
「搶劫那只是一錘子買賣,獲利再大,也就只能賺一票而已。你不是秋季狩獵以後可能不會繼續進行了麼?就算繼續進行,我可能也不會接受邀請了麼?所以啊,我們要做好這次交易,多發掘點潛在客戶。如果這次交易成功的話,今後的進項那可就是細水長流,源源不絕了。
「不定,我的電影還能放到無盡草原上來呢!牧民不是有錢麼?他們平時又沒什麼娛樂活動,用南方地貨物和電影從他們手上搶錢,不用刀劍血汗搶劫瀟灑的多?學著點,做匪,也是有很多種搶劫方式的!」
「……」伊麗莎白無語了。從來沒見過這種人,搶劫也要胡扯出這麼多門道。
……
悍馬戰車行駛在平坦的大草原上,向著不遠處幾個連在一起地牧民帳篷駛去。林楓的手下們或駕車,或騎馬,或飛天,或乘撒克蠍子,前呼後擁,威風凜凜。
離帳篷還有數百米時,幾個在帳篷前玩耍的獸人孩,愣頭愣腦地朝林楓他們張望了好一陣,然後哇哇『亂』叫著沖進了帳篷。
過不多時,那幾個帳篷里面便沖出了十多個五大三粗的獸人壯漢。他們穿著簡陋的皮甲,提著彎刀,長彎,背著弓箭,看上去既緊張又殺氣騰騰。只听他們幾聲呼哨,帳篷周圍那些連馬鞍都沒有戰馬便呼啦啦奔過來十多匹。
獸人大漢們翻身上馬,橫站成排,緊張地凝視著林楓他們。20多個獸人『婦』女也拿著武器沖了出來,將孩子們聚在一起,用她們的身體將孩子們擋在身後。
當林楓他們的隊伍離帳篷還有近百米時,一名獸人大漢張開搭箭,箭矢嗖地一聲,『射』入位于隊伍最前方的撒克蠍子腳下的泥土中。那箭矢入土10多公分,箭桿猶在顫動不休。
隊伍停了下來。隔著近百米的距離與獸人們遙相對峙著。
「你們是人類的狩獵隊伍?」林楓還沒想好台詞呢,剛才那個『射』箭地獸人大漢就開口話了。他用的是通用語,雖然腔調有些生硬。但是發音還算準確。
「 ,這下可好,不存在交流障礙了。」林楓呵呵一笑,跳下悍馬戰車。走到撒克蠍子身旁,縱身躍上了蠍背。
他站在蠍子背上,沖著對方大聲道︰「我們是武裝商隊!是來無盡草原進行貿易交流的!你們放心,我們不是來搶劫屠殺的!」
「每年這個季節。都會有人類國家地狩獵隊伍到草原上燒殺擄掠。在這個季節,人類商隊未避免被誤會成狩獵隊伍,遭到我們的攻擊,是不會出現在草原上的!」那個貌似頭領的獸人大漢用長矛指著林楓,沉聲喝道︰
「所以你們根本就不是什麼武裝商隊!你們一定是狩獵隊伍,想要騙過我們。讓我們放松警惕,然後再趁機攻擊我們!你休想用這種拙劣地手段騙過我們,如果你們將我們當成了狩獵對象,那就來吧!讓我們看看你們是否有資格,從我們身上獲取戰利品!」
「拷。獸人都是這麼囂張的麼?」林楓嘀咕了一句,撇了撇嘴,道︰「看樣子,用文明的方式無法和他們順利交流啊……誰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瞧瞧?」
「我來!」洛麗妲『舌忝』了『舌忝』嘴唇,縱上悍馬車背。架起機關槍就要掃『射』。
「別殺人,那邊有孩子!」林楓叮囑了一句。
「嗯嗯。」貓咪點了點下巴,扣動了扳機。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一梭子彈橫過百多米的距離,瞬間打入那幾頂帳篷旁邊圈中的羊群里。
不到10秒鐘,50多只羊就給貓咪收拾得干干淨淨。羊血從圈中緩緩淌出,染紅了金黃『色』地草地。
獸人們驚呆了。
男人們震驚而憤怒,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身軀都在微微顫抖。女人們惶恐而擔憂,緊緊地護住了身後的孩子們。而那些孩子們,更是嚇得哭了起來。
「別擔心,羊我會照價賠償的!」林楓大聲道︰「當然,羊尸歸我們了,就算你們賣給我們的!你們瞧,我們有著威力巨大到你們無法抗衡地武器,想要殺光你們的話,絕對用不了30秒!
「我再次聲明,我這次來,是想和你們做交易的!我們帶來了新鮮水果、蔬菜、茶葉、絲綢、海鹽,還有上等的武器!我會用我的貨物從你們手上換取金銀和寶石,而不是用刀劍武器從你們家中掠奪!你們現在該看到我的誠意了吧?如果還不相信,我不介意再展示一次我的武力!」
獸人大漢們沉默了。他們用目光交流了一陣,最後那個獸人首領點了點頭,大聲道︰「如果你們真的是來交易地,那麼請先展示出你們的貨物!如果我們誤會了你們,那麼我們願意獻上最好的酒來給你們陪禮!」
「拷,真是謹慎過頭了。」林楓真的好郁悶,如果不是早有交易的計劃,他現在真的可能忍不住,讓貓咪來個橫掃千軍了。
「艾莉莎,把我們的東西給他們瞧瞧。」
黑騎士妹妹點了點頭,走到隊伍最前方,亮出傳之劍。
一陣黑霧飄過後,數十個箱子、麻袋便出現在她面前。
要林楓這次交易還真不是心血來『潮』。事實上他早就有所準備,仗著艾莉莎傳之劍的儲物空間容量巨大,他準備了大量在草原上很暢銷的食鹽、茶葉、絲綢。
至于水果和蔬菜,倒是臨時起意。他之前並不知道在無盡草原之上,連水果和蔬菜都能賣高價的。否則他還不帶來上萬公斤的水果和蔬菜?
「你們過來看吧!」林楓走到那些堆積如山的貨物前,打開一口木箱,提出一卷絲綢迎風抖開,「最上等的絲綢!高盧帝國的南部特產,用海船運到我的領地,然後轉運數千公里到達無盡草原。不客氣地一句,你們國家一些鄉下貴族最好的禮服跟它一,簡直就是抹布!」
獸人大漢們又以眼神交流了一陣,隨後便有一個滿臉精悍之『色』的黑發狼人拍馬而出,向林楓他們這邊馳來。
奔到林楓前方10米左右時。他勒停駿馬,翻身下了馬背。武器都留在了馬身上,空著雙手,心翼翼地一步步走了過來。
「我是想做大生意的。」林楓看著這個身材精瘦。但是貌似很有力量地狼人,微笑道︰「而且想和草原上的牧民們長期交易。搶劫這種一錘子買賣我絕不屑去做。」著,他向著這狼人咧嘴一笑︰「要搶,我也要攻打城鎮。搶劫領主和貴族。」
「是麼?」狼人面無表情地道。他用通用語雖不及剛才那個首領流利,但是也勉強能清晰地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當他走到林楓面前,看清林楓手上那卷絲綢之後,眼楮頓時亮了起來。「我能『模』『模』麼?」
「可以。」
狼人使勁地將雙手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然後伸出手來,輕輕撫『模』著絲綢。
「我老婆地皮膚還光滑」狼人喃喃道。
「那你就買一點。為你老婆做件衣服唄。」林楓擠了擠眼,微笑道︰「相信你老婆穿上之後,你再『模』的話手感一定會舒服許多。」
「這麼好的東西,我可買不起。」狼人意猶未盡地收回手,戀戀不舍地注視著絲綢。道︰「看上去真的城里地貴族老爺們穿的衣服布料還好呢!」
「我的絲綢價格並不高。」林楓心中暗笑,這哪里是從高盧帝國運來的最上等的絲綢了?不過就是在來無盡草原的途中,于沿途地城市里收購的普通絲綢罷了。不過對這些草原上的獸人牧民來,的確是極其稀罕的物事了。
真正來自高盧帝國地最上等絲綢,恐怕獸人帝國的皇帝都沒有多少呢!獸人的貴族們。更是只能用一些劣等絲綢了。話,人類的無良商人們經常拿劣質絲綢冒充高檔絲綢,高價賣給獸人貴族。平民想買他們還不賣呢!
林楓雖然也算是無良商人。但他好歹只是將普通絲綢吹成了人類世界中最上等的絲綢,沒拿劣質產品來冒充。良心還算是較好地了。
「你的絲綢怎麼賣?」听到林楓他的絲綢很便宜,狼人眼中又燃起了希望地火苗。
「唔……每米絲綢只賣一個金幣。只要花兩個金幣,你就能為你老婆添一套漂亮的新衣服了。」林楓微笑著蠱『惑』道︰「如果你肯再多花點錢,給全家人一人添置一套都不成問題。」
「一個金幣一米啊?還是有點貴……不過倒是真的貴族老爺們買的絲綢便宜得多。」狼人猶豫了一陣,「那我買4米吧,還得留點錢買其它東西呢,如茶葉、食鹽、武器什麼的——如果你有的話。」
「應有盡有!」林楓放下絲綢,又陸續打開了幾口箱子︰「看,白花花的海鹽,海港城市興登堡出產,質量絕對上乘。來自波其絲帝國的茶葉,又是海運運到興登堡,然後轉經幾千公里的陸路運輸運到草原上的。瞧,新鮮的水果、蔬菜,和剛摘下來的沒有兩樣。」
他又打開幾個口袋,把前幾天劫到的武器展示到狼人面前︰「上等的武器,精鋼打造!還附加了很實用的魔法。瞧這把彎刀,附著的是巨力術,可以讓你的力量在1分鐘之力,增強兩成。可別看這兩成力量,踫上勢均力敵的敵人,一成的力量都可以決定生死,更別兩成了……」
……
半時後,林楓等人已經坐進了獸人牧民們的帳篷里。一邊吃著最好的烤肉,一邊喝著醇烈的青谷酒。
獸人漢子們殷勤地勸著酒,『婦』女們笑容滿面地上著酒肉,為客人們倒酒。而孩子們則笑逐顏開地吃著水果,圍坐在林楓等人身邊,听他們吹噓冒險的經歷。
林楓笑眯眯地看著純真的獸人孩們,心中暗自盤算著︰「如果能把貨物全部高價賣出,又成功搶劫一兩個獸人城鎮,再劫掉所有狩獵隊的戰利品和隨身財產,加上漢尼拔支援的那筆錢……那這一趟回去,夢工廠大劇院的建設費用好像就能湊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