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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楓牽著狐女柔若無骨的手,心中卻沒有任何旖旎想法。他仰起頭,看著空中那灑落一地銀霜的明月,淡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狐女聲道︰「米蓮妮.波特曼。」
林楓微笑著看了她羞紅的臉蛋兒一眼,道︰「有姓氏?你是貴族家的女兒?」
「是,是的。」米蓮妮低下了頭,眼中飛快地蓄滿了淚水,泫然欲泣。
「漢尼拔那個獸人貴族朋友膽子倒也真大,居然連貴族家都敢滅。」林楓曬笑一聲,「果然跟漢尼拔的一樣,為了錢,那家伙什麼都能出賣。」
「也,也不光是為了錢。」米蓮妮哽咽著道︰「我家只是個貴族,約翰.特沃塔——就是那個帶兵滅了我家的虎人貴族,他曾想讓我嫁給他的半獸人兒子,可是被我父親拒絕了。他一直對我父親懷恨在心,所以這次就……趁著秋季狩獵隊伍肆虐草原的機會,殺了我全家,栽贓給狩獵隊伍……」
「半獸人?」林楓失笑︰「半獸人也配娶你這麼漂亮的老婆?」
獸人帝國中所謂的半獸人,含有兩種意思。
第一種,是一個獸人民族。他們身材高大,長相丑陋,綠皮獠牙,力大無窮。
而第二種,則是指一些因基因退化,出生之後獸型特征特別明顯的獸人。一般的獸人,除了耳朵、尾巴等少數獸型特征之外,其身體特征與人類相差不大。但是半獸人。基本上就是純野獸身體上面扛個人型腦袋,或者人型身體上面扛個純野獸腦袋。
前一種半獸人智力正常,不遜于其他民族地獸人。而後一種半獸人則天生智力不高,用白痴形容或許有點過份,但是「弱智」這兩個字卻是絕對配得上的。
另外,人馬族不屬于半獸人。他們雖然上半身是人身,下半身為馬身,有雙手四蹄。但這是他們這個民族類統一特征。並非基因退化的半獸人。
笑了一陣,林楓又問︰「對了,既然那個叫約翰的虎人貴族想讓你嫁給他的半獸人兒子,那麼你被他抓住後,為什麼會到了漢尼拔的手里?別的女奴是特意為漢尼拔抓的,但是你應該被約翰留下才對啊!」
米蓮妮輕聲道︰「我被約翰抓住後。想撞到士兵地刀上一死了之。漢尼拔老爺把我救了下來,花20個金幣買下了我。」
「20金幣?雙倍價格呢還是。」林楓搖頭笑了笑︰「想不到漢尼拔這黑心腸的家伙,偶爾也會做些好事。以後你就跟著我吧。這里的事情解決後。我就帶著你回南方。在我家里做個侍女也好。放心,我家里的侍女,沒有給客人侍寢的工作要求。」
在阿喀琉斯大陸上,貴族的侍女一般除了兼職男主人地泄欲工具外,在家里來了有身份的客人時,還要兼職陪客人睡覺的工作。
事實上,在中國古代這種事情也較普遍。而且除了侍女,甚至連妾都有這種兼職需要地。
但林楓對這種風俗頗為不屑。他這個人獨佔欲和控制欲極強,絕不會跟別人分享自己的女人。除了老婆之外,家里的侍女也是不能讓別人染指的。
當然,一夜之類的游戲對象。就要另當別論了。
見米蓮妮垂頭沉默不語,林楓笑道︰「你不必再為你家族的仇恨傷心了。那個叫約翰的虎人貴族,正好和我的情人有滅門之仇。回去之前,我會順手滅掉他。」
「謝謝,謝謝老爺!」米蓮妮激動得嬌軀顫抖。顫聲道謝不止。末了,她咬了咬牙,抬頭看著林楓,道︰「老爺,您能讓我親手殺掉約翰麼?」
「不能。」林楓一口回絕。在米蓮妮面『露』失望之『色』時,林楓看著她的眼楮,微笑道︰「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出,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兒。你從未殺過人,也從未見過征戰廝殺。你地心靈很純淨,但也很柔弱。就連家門的不幸,也沒有改變你的心靈。」
「像你這種女孩兒,我不願讓鮮血玷污你地手。要知道,就算是手刃仇人,你的靈魂也會染上鮮血地陰影。而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明顯沒這麼強。因此殺人這種事對你來,並不是什麼好事。」
「老爺,……我」米蓮妮的眼淚終于淌下來了。清冷的月光下,她的眼淚就像珍珠一般,散發著晶瑩的光澤。她的眼神中有感激,有猶豫,有釋然,也有一點點遺憾。
「哭吧,哭個痛快。今晚是特殊情況,我不會當你是侍女的。」林楓掏出一張素白的手帕,動作溫柔地替她拭去了臉上的淚水,道︰「我來為你擦淚,你可以盡情地發泄。今晚過後,就沒有這種福利了。」
米蓮妮撇了撇嘴角,撲進林楓懷中,放聲痛哭起來。她死死的揪住林楓的肩膀和手臂,用力地捏著、擰著、掐著,發泄著心中的的悲痛。
林楓任她掐捏甚至捶打。他一身銅皮鐵骨,莫這柔弱女孩兒女敕生生的手,就連刀劈斧砍都是不怕的。
不知過了多久,米蓮妮漸漸收斂了哭聲。在她的哭聲終于消失之後,她又在林楓懷里伏了兩三分鐘,方才抬起頭來。用略顯紅腫的眼楮看著林楓,痴痴道︰「從今以後,米蓮妮的『性』命就屬于老爺您了。」
「我會盡我所能,不給你為我而死的機會。」林楓微笑著,溫柔地替她拭去俏臉上的淚水,道︰「晚了,回去休息。」
米蓮妮嗯了一聲,稍許猶豫一陣之後,聲問道︰「那。那今天晚上,老爺您需要我侍寢麼?」
「今天不必了。」林楓擺了擺手,「要養精蓄銳。呆會兒我讓人給你安排下住處,你暫時……負責服侍我的未婚妻和精靈情人吧」
蓮妮點了點頭,又道︰「您來狩獵,還帶著您的未婚妻和情人,她們……她們也會參與殺戮麼?」
「她們都是好女孩兒。」林楓笑了笑,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但她們地承受能力你強。她們生下來……就是要做戰士的。」
……
次日一早,林楓便叫起了漢尼拔和狼人邦德,給他們彼此介紹了一番。
然後林楓和漢尼拔將他們各自的得力干將叫了過來,在那頂大帳篷中開始商議確定作戰計劃。
「這次作戰我和我的人不能直接參戰。」會議一開始,邦德就道︰「無論是狼騎,還是狼族本部中派出的精英部隊。我們都不能與他們交戰。」
「嗯,這個不用你我也知道。」林楓點頭道︰「所以這次戰斗,你們只要負責幫我們放風就行了。在戰斗開始之前。你們多派人手,在城鎮四周20公里的那一線上。布下一層哨探。一旦發現有大隊狼騎來襲,你們只需要給我們傳遞下情報,就可以離開了。事成之後的戰利品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大部隊不大可能出現,我們基本上會無所事事。」邦德笑道︰「你倒是為我安排了個清閑的工作。不過分戰利品的時候,我是不會手軟的。」
「那是你們應得的。」林楓毫不介懷地道︰「沒有你們替我們掩飾,我們可沒辦法不『露』破綻地在這里呆上5天。」
「我還是那句話,戰斗中最好不要殺害平民。」邦德叮囑道︰「我們獸人的『性』情你們是明白的,一旦你們向平民動刀,激起了他們地凶『性』。他們隨時可能爆發出可怕的力量。別看散居的牧民和只有數百人衛隊地貴族,很容易被狩獵隊伍屠殺。但那是因為他們勢單力薄。這個城鎮里有3萬平民,一旦惹得全城暴動。就算強大如你,可能也無法全身而退。」
「這可不是我需要擔心的。我又不會攻城。」林楓笑了笑,道︰「我地首要目標是狩獵隊伍,次要目標才是獅人貴族哈里森。不定到時候我要做的工作,僅僅就是從狩獵隊伍手上,將他們的戰利品搶回來罷了。」
到這里,他忽然想起一事,便對漢尼拔道︰「狩獵隊伍每年回去時都會帶上許多搶來的女奴。可是他們要在草原上游擊一個多月,在這段時間中,那些被他們捕獲的女奴怎麼辦?難道也會帶著她們一起行動?」
「這怎麼可能?帶著女奴一起行動,只會拖累隊伍的行軍速度。」漢尼拔搖了搖頭,道︰「狩獵初期,狩獵隊伍是不會捕捉女奴的。踫上美貌的獸人女子,多會泄欲後殺掉。只有到了狩獵後期,才會帶上捕捉到的女奴一起行動。」
「有關系的隊伍,如像我這樣地,可以在初期就留下女奴,將其托付給獸人貴族中的敗類看管。以金幣或者少數女奴作為看管的報酬。不過這一次地9支狩獵隊伍,應該沒人有可*的關系。畢竟除了9個領隊之外,其余地人基本上都是初次參加狩獵的菜鳥。」
「而那9個領隊,又是死硬的聖意志帝國分子,他們不會與獸人貴族拉上關系的。所以我敢肯定,如果現在就將這些狩獵隊伍全殲的話,我們無法從他們手上獲得女奴。如果想從他們手上奪到女奴,就只能在悲傷峽谷當中,在他們返回的必經之道上打埋伏。」
「沒關系。」林楓無所謂地聳聳肩膀,道︰「這次的機會實在太好了,我可不願放過。再,搶不到女奴,也可以搶劫獅人貴族的財富來補償。他可是個暴有錢的大貴族啊!無論這次狩獵隊伍能否成功劫殺哈里森,只要我們獲得最終勝利,哈里森和狩獵隊伍現有的財富就將全部屬于我們。我們的收獲絕對不會搶女奴帶回去販賣賺得少!而且……」
他笑看著漢尼拔︰「你那個叫約翰.特沃塔的獸人朋友,我們在取他『性』命之前,還可以繼續利用他一陣嘛。讓他替我們多搜集一些女奴。然後順手將他解決,搶光他地錢和女人!但他實力很雄厚,我們直接攻打的話有點困難,因此必須從內部下手。這件事,就要拜托你做主力了。沒有你的引見,我們可沒辦法混進他的領地。」
「你太壞了。」漢尼拔搖了搖頭,苦笑道︰「可憐的約翰……他死了,我以後又得花些功夫重新收買一位獸人朋友了。」
「以後還有沒有秋季狩獵活動還不一定呢!」林楓曬笑道︰「別忘了,第三次世界大戰就要打起來了。腓特烈三世也命不長久了!」
……
會議開了一個時。在這一個時,用來制定作戰方案的,只有不到15分鐘。剩下的時間就在東拉西扯中混過去了。
主要是因為作戰方案並不復雜。林楓對于這次戰斗的指導原則就是,一定要做最後地那只黃雀,一定要等幾方面拼得兩敗俱傷之後,再出去撿便宜。
至于到時候究竟該怎麼打。就不需要仔細研究了。打仗這回事,林楓和他的手下們已經很有經驗了。火力如何搭配,人員如何分布。攻擊波次怎樣配置等等,早已熟極而流。默契十足。
而漢尼拔的追隨者們,也都是個個實力強大。起林楓的18人衛隊或許裝備上略有不及,但是個人實力絕對超過18人衛隊。
他們的作戰經驗起林楓的人只多不少。打仗殺人對他們來,已經跟吃飯喝水一樣成為本能了。
搞定了作戰計劃之後,還只是上午十點多。林楓他們閑極無聊,便一起對起了台詞。
無盡草原古堡廢墟之戰地這一幕大戲,主要角『色』有四個︰萊茵哈特大師、獅心大公、特里先生、娜塔莎。
其中戲份最多的,當然是扮演主角萊茵哈特大師的林楓了。他與另三個主要演員之間,都有著分量很大地對手戲。
與漢尼拔、肖恩先生之間的對手戲。主要是突出三人之間兄弟般地感情。和那種心天高,于群敵環伺之中,依然能談笑自若、蔑視敵寇的英雄情懷。而與精靈之間的對手戲。在這段情節中不算特別多。兩人之間的台詞很少,多數時間是用眼神和動作交流。
林楓與妮悠本來就默契十足。而精靈身為變異魅魔,本職就是魅『惑』眾生。因此她的演技渾然天成,眼波流轉間不存在絲毫斧鑿表演的痕跡。
漢尼拔這家伙身為大公的長子,很就學會了演戲。他的演技來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已經達到了藝術大家的水準。即使與林楓地演技起來,也是毫不遜『色』。而他的記憶也是極好,在這段時間,早已把屬于他的台詞背得滾瓜爛熟。
在與林楓對台詞時,配上動作、表情和他那與大公有著八成相似地相貌,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再版的獅心大公。
肖恩先生是老牌臥底,又有著500多歲地年紀。其生活經歷、社會經驗不是林楓他們這些『毛』頭子可的。他演戲時渾然天成,信手拈來,只用台詞,就能把特里先生的人物『性』格、身份特征表現得淋灕盡致。
扮老不難,扮女敕才難。扮女敕能扮得不讓人惡心,以500多歲的高齡來演20多歲的青年伙子,並讓人從心底產生信服……肖恩先生的這份演技,已可算是世界影帝級的了。
見識了肖恩先生的演技之後,林楓甚至產生了一種很荒謬的想法︰以後多收些退役臥底,把他們培養成演員。或者從自己領地上找出合適的人才,讓他們去做一陣子臥底鍛煉下演技,這絕對開演員培訓班的成效要大得多!
當然,這種想法也只能是構思罷了。哪兒來那麼多演員願意去作臥底啊?環境越危險,越能鍛煉出演技。可這是玩命的活兒,除了像林楓這種膽大包天之輩,估計很少有人願意用這種方式來提升自己的演技。
一天的閑暇很快就過去了。在傍晚時分,漢尼拔的那位狼騎追隨者帶回消息,已經有兩只狩獵隊伍到達了城鎮附近,分散隱蔽在離城鎮20公里遠的幾個地方。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還在等待,應該是在等另7支狩獵隊伍到來。
這個時候的偵察行動,已經不能再用邦德和他手下那些牧民了。在現在這種關鍵的時刻,邦德手下的那些人已經顯得過于業余。以前還能用來打听狩獵隊伍的消息,現在卻只能用來警戒獸人大部隊了。
林楓的巫師眼偵察距離太近,20公里左右的距離已經遠遠超出了其偵察範圍。
因此派出去偵察情況的,已經是漢尼拔的狼騎,林楓手下的盜賊格利高里先生,以及妮悠這一級的高手了。芙羅婭因其巧的體型和飛行的能力,也暫時客串了一把斥候。
再過兩個時,當太陽徹底墜入地平線以下後,格利高里、妮悠、芙羅婭也先後帶回消息。又有4支狩獵隊到達城鎮附近,于城鎮20公里外停下,分散隱蔽于草原之上。
「進攻時間可能會在凌晨。」听到臨時偵察兵們報回的消息之後,林楓下令道︰「除偵察人員外,所有人吃完飯趕緊睡覺。養精蓄銳準備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