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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在幾百丈高空中飛翔的狂風雕刁五背上,看著夕陽落下山去,半邊天空的雲彩映成紅『色』。白雲在頭頂不遠處飄過,似乎伸手可及,萬里晴空下是山巒起伏,江河象玉帶一樣盤繞其中。
雕背上勁風凌冽,他心情舒暢,暗道︰「哈哈哈,哈哈哈,走了一年多,現在終于離東陵院不遠了」,他突然听到身後有猛禽的飛翔聲,扭頭一看,一個白衫青年站在一只長翅雕背上,離他不過二百余丈。那白衫青年一聲大喝「兀你個土鱉,也敢乘雕飛過我門派地盤?」,一記中品法器攻擊凌厲襲來,他摔下雕背,急劇墜落
趴在荊棘叢中的聶聲不由的回想起十多年前來東陵院的路上,自己乘著那狂風雕刁五第一次天空之旅的險遇。
「只因為乘雕路過那白衫青年院門的地盤,他就要殺死自己?」,聶聲每次想起這次遭遇,心中都充滿憤懣。
他心中不止一次的想道︰「大爺我的信條從來都是滴水之恩、當源泉相報,卻絕不會以德報怨。若以德報怨,那何以報德?白衫青年白衫青年,你的,有機會大爺我必會將這筆債全討回來!可惜,可惜,自己卻沒看清楚那青年的樣貌,只听到那句刻骨銘心的話聲——‘兀你個土鱉,也敢乘雕飛過我門派地盤?’」。
剛才听到鄭千石的話聲,聶聲心中又浮現那熟悉的感覺——他的話聲自己好像很久以前就听過,可他就是想不起什麼時候听過。當他用眼楮的余光瞄到鄭千石穿著白衫、衣袖飄飄的站在那長翅雕背上時,才幡然醒悟︰「原來是你!原來十年前在天空中殺我取樂的人就是你!」
他眼楮微睜了,又咪了起來,伏在荊棘叢中一動不動,心道︰「他是天靈根弟子,實力不凡,又和那姜柔在一起。自己這要是貿然偷襲,多半殺不了他,要是殺不他,那自己就危險了。可這次不偷襲,何時才能又找到殺他的機會?」。
聶聲的手緊握了下、又松開,如此幾番,他否定了這次尾隨偷襲的想法,暗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自己都等了這十年了,那就再等下去,等到有一擊必殺的機會!嗯嗯,秘境試煉,秘境中」
他看著鄭千石消失在密林中,听著聲音消逝的無影無蹤,才從藏身處爬了出來。他準備回去與不遠處一處石窟內的葉縴花匯合,剛才他就是听到隱隱的呼喝、奔跑聲才潛伏過來觀察的。
斷崖邊的一處洞窟里,李默羽一手握著一只大白兔,不停『揉』搓,對坐在他懷里的王師妹笑道︰「師妹,嘿嘿嘿,你看你的白兔又大了點,嘿嘿嘿,師兄我的功勞吧!」
王師妹媚笑道︰「師兄,人家人家好癢,好癢!嗯∼嗯∼啊∼∼,師師兄你真壞」
李默羽嘿嘿直樂,一只手又往下方『模』索而去
良久之後,李默羽大叫一聲「啊∼∼∼」,他趴在她的身上。他身下的王師妹猶在喃喃道︰「師兄,你真厲害!真厲害!」
過來片刻,李默羽爬起身來,神清氣爽,笑道︰「哈哈哈,師妹,師兄我厲害吧?哈哈哈,好,我們現在休息下,晚上再去尋找魚兒。嗯,我先看看」,他拿出‘追魂鏡’,按功法輸入靈力。
‘追魂鏡’上浮現出點點紅點,有大的有的,鏡子中心是一黑點,就是鏡子本身的位置。
李默羽看了片刻,驚訝道︰「啊,這附近還有條魚兒啊,哈哈哈,好!師妹,晚上我們又可以去釣魚了。」,完他暗道︰「不過怪,原先這附近是沒有這紅點的,難道這紅點原先與那鄭千石的紅點重疊在一起,現在又分開了?嗯,晚上再去看看」
傍晚,葉縴花對聶聲笑道︰「師兄,我們今日又采了幾千靈石的靈『藥』,現在有十一萬多靈石的靈『藥』了!呵呵呵,師兄,我從沒見過這麼多的靈『藥』。」
她又︰「師兄,難道這靈『藥』真有靈『性』、會發出信號?我怎麼都不知道啊?」,夕陽的一絲余輝照在葉縴花的臉上,似乎給她的臉上涂了幾絲嬌艷的胭脂。
聶聲看著她縴毫畢現、柔潤光滑的臉上帶有胭紅『色』,心劇跳了下,笑笑不語。
兩人兩獸吃完晚餐,葉縴花道︰「師兄,我們還是照舊找兩個樹洞過夜吧?你看那個樹洞如何?」。他們現在的位置在一大片密林中,斷崖稀少、沒有合適的洞窟。
聶聲正想答應,突然想起凌晨時听到、看見的事情,心中警惕了下。他頓了頓,道︰「師妹,我看我們還是辛苦點、再走些路找個石窟過夜較安全」。在石窟里過夜,只要在石窟口用法陣堵住就不用擔心其他方向的襲擊了,樹洞安全多了。
葉縴花應道︰「嗯,好,師妹我听師兄你的。」,兩人兩獸又朝前而去。
夜半時分,月朗星稀。
李默羽站在一道斷崖邊的坡上,朝身邊的王師妹道︰「這條魚兒藏得到較深啊,嘿嘿嘿,不過這樣釣的才更有意思。」,他示意他的靈獸大耳白風豺上前確定那‘魚兒’藏在哪個洞窟里。
過了片刻,李默羽看著一處黑魆魆的洞窟口,低聲道︰「師妹,那‘魚兒’就在那洞里,有兩條,還有兩只靈獸,在那洞里有二三十丈深。怎樣?我們突擊進去?」
王師妹道︰「要是洞口有放法陣警戒的話,我們這突擊的效果可能不大。」
李默羽道︰「嘿嘿嘿,師妹,我們兩人兩獸還怕打不過東陵院的兩名弟子嗎?嗯,要不然我們先退出一段距離,等到凌晨時過來埋伏在洞口,等他們出來的時候再偷襲?好,就這麼干了」
晨曦微『露』,聶聲等就起來準備出發了,胡翡跑上前去收起兩套雲霧陣陣旗,準備沖了出去。聶聲笑盈盈的看著它的動作,他跟在它身後也準備出來洞窟。他看見洞窟口『露』出的一絲亮光,下意識的開啟靈敏听覺往洞窟口掃描過去。
他臉『色』大變,大叫道︰「慢!」。胡翡停住了轉頭困『惑』的看著聶聲,這在洞窟里,風流動較少,它沒有聞到外面的異常氣味。
聶聲急速上前,立即祭出中品盾。「當當當」,風刃、靈力橙劍、藍水劍、藍火劍攻擊傾瀉打在中品盾上,中品盾破碎。還有一支靈力橙劍打在磐石符靈力罩上。
聶聲見胡翡安然無恙,舒了口氣,又覺得身子一震,暗叫不好。他知道外面那兩人兩獸的攻擊又到了,自己這下分了下心沒有立即祭出中品盾,導致磐石符靈力罩也被打碎了。有一支靈力橙劍打在他的肋下,差點穿過他的法袍。
兩塊中品盾出現在他身前,葉縴花來了。聶聲這時才看清從洞口進攻而入的是兩名括蒼院弟子、一只白風狽和一只碧楮鷹。
進來的兩人兩獸看見葉縴花身前居然沒有中品盾防守,攻擊又朝她而去。
葉縴花急速撤回一塊盾,盾受擊破碎,兩支靈力橙劍打在她胸膛的法袍處,她身子一震,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聶聲大叫道︰「退後!自己防守!」,他又祭出一塊盾,卻見身前的葉縴花控制的中品盾還在為他防守,沒有回到她的身前。他心中感動,自己控制的中品盾飄到她身前幫她防守。身後的鼠飛也發出一道土元盾幫她防守。
胡翡奮力發出幾道木矛術,攻向那白風豺,可威力不大。
聶聲見陣腳穩住,再不怠慢,手里的橙劍符攻擊傾瀉而出。六支橙劍全打在那李默羽身前的中品盾上,中品盾破碎,他又祭出了一塊。
又打了幾個回合,聶聲暗暗擔憂,這面前的兩人兩獸實力不凡,配合默契,自己這邊要強一些,再自己皮囊中的中品盾已是不多,堅持不了多久了。
對面的李默羽也暗自驚詫不已,沒想到眼前這‘魚兒’實力還相當厲害,只有一開始受襲的時候有些慌『亂』,不過很快就穩住了陣腳。特別是那男弟子,攻擊相當犀利,能發出連續的六支靈力橙劍!他暗道︰「這是如何辦到的?好,好,等下大爺將你抓回去,讓我爺爺來拷問你的秘密。嗯,嗯,還有他是怎麼那麼快就發現洞窟口有埋伏的?」
聶聲又發出六支靈力橙劍,這次攻擊的目標是那女弟子,他看見那女弟子的中品盾破碎,身形頓了頓,發出的攻擊慢了幾分。他心中一動,大喝一聲,又是六支靈力橙劍直擊那女弟子,另一手沒有發出藍木劍攻擊,而是發出一記雙烏火鳥術。
那女弟子又一盾牌破碎,兩只火鳥卻直直打在她的胸膛處,她叫了聲。她沒有再發出攻擊了,這次是祭出兩塊盾牌防守了。
聶聲見狀,大叫道︰「攻那白風豺!」,他發出兩道弧線火彈。葉縴花、胡翡的攻擊俱打向那白風豺。
李默羽心中暗道︰「嘿嘿嘿,你們這些‘魚兒’死到臨頭還要蹦達幾下,我的白你們能打的到麼?嘿嘿,等下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嗯,那女弟子真美啊,王師妹還美,嗯,看起來還元陰未失!好好好,少爺我就不殺你了,嘿嘿嘿,還要好好的伺候你」,他身形擋在那大耳白風豺前面。
聶聲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大叫道「中」,他發出的兩道弧線火彈準確命中那女弟子身後的碧楮鷹眼楮。
那王師妹身後的碧楮鷹看著那火彈不是朝自己飛來,可最後怎麼就打中了自己的眼楮呢。它趴在地上,鐵喙張的大大的,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它頭一歪,死了。
那王師妹腦中如有一鋼針刺入,劇痛異常,她雙手抱頭,大叫道︰「啊∼∼∼」,身前的兩塊中品盾掉落地上。她的本命靈獸死了,對她的神魂有很大的創傷。
葉縴花的藍水劍攻擊一掠而過,王師妹的頭就飛了出去,無頭尸身挺立了片刻,傾倒在地。
李默羽駭然『色』變,大叫一聲,轉身便跑。他想不通這才佔有優勢的,怎麼瞬間就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