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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貓听見張戈問話邊笑邊一伸前爪坐了起來「家伙你既能看的到我卻怎麼又怕我?」
獨眼里的綠光狡黠閃了閃望向張戈「居然還問我是什麼東西。」完又是一陣難以遏制的大笑。
張戈卻被它鬧的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心道不管它搞什麼名堂我先站起來再。要是情形不對我就拼命跑到門外的照壁那里我就不相信一條龍干不過一只貓。
張戈側頭盯住黑貓翻身蹲在地上雙手抓住門板兩腳前後分開尊臀高抬做了個蹲距勢起跑的姿勢竟是隨時準備奪路而逃了。
怪貓對張戈的一番動作卻如同視而不見高踞香案之上一條粗壯的長尾悠閑的在身後甩來甩去伸出血紅的舌頭舌忝了舌忝前爪問道︰「你二叔沒向你提起過我?」
張戈听這怪貓居然起二叔言語間的口氣竟好象和二叔是舊相識膽氣不禁壯了幾分話也順溜了許多。按這時應該拉拉關系才對張戈這個愣種卻脖子一梗冒出一句︰「我沒听二叔提過你。」
那獨眼怪貓听了張戈的答話頓時暴躁起來大吼一聲吼聲中野性十足。獨眼中的綠光大盛映的半間屋子綠熒熒的全身黑毛象鋼針一樣根根豎立看上去軀體竟先前大了一倍兩只前爪不住的在香案上拍擊把那厚重的檀木板拍的咚咚作響有如擂鼓一般。
張戈見了這樣的情景嚇的幾乎魂飛魄散。哪里還敢再在屋中呆下去大叫一聲沖進雨中狂奔去門外的照壁下避禍了。
這雨下的正緊張戈奔到了照壁的下面已經是淋的渾身水透。張戈抱住雙肩伸頭探腦的向院內張望卻始終不見那瘋一般的怪貓來追殺自己。
張戈不由得心中大喜甩開腮幫子大笑了幾聲。張大少爺料敵如神對付一只貓自然是算無遺策。那怪貓必是忌憚自家這陰龍厲害于是便做了縮頭烏龜不敢出來逞凶了。
在雨地中站了一會張戈只覺雨水冰涼刺骨激的身上一個勁的打哆嗦。有心進門去換身衣服取一件雨具卻怕極了家中那只凶貓始終鼓不起勇氣直擔心進門容易出門難糖醋魚打貓有去無回。
張戈心中正在躊躇突然想起李姨卻還留在家中。李姨不見了自己必定是要在家中四處尋找若是撞上了那凶性大的獨眼怪貓那可是凶險的很了!
咬了咬牙張戈又一頭鑽進雨中向著院里跑去了。李姨雖然只是家中的保姆但張戈不曾出世時便已經在張家已經呆了十余年張家的老老少少也從未把她當作外人來看。要扔下宛如親人一般的李姨獨處險境張戈是無論如何也不肯的。如今雖然情勢凶險但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張戈沖進院子伸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用足吃女乃的力氣大喊道︰「李姨!李姨!」
喊了幾聲卻不見李姨答應。張戈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難不成已經被那怪貓給害了?
「哎呀哎呀你這孩子怎麼跑到雨地去了?」
覓聲看去就見李姨手中拿著一塊抹布正站在正屋前的走廊上。張戈見李姨安然無事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心中的一塊大石放下了。
張戈見李姨就站在正屋門旁不敢過去只站在雨里不住的向著李姨招手。
李姨卻已撐著把傘快步走來嘴里不住的著︰「一眼看不到你你便要闖禍。這要是病了可怎麼得了。」
張戈向前緊跑兩步拉住李姨心急之下竟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妖怪有妖怪快跟我走正屋的香案上有只貓凶的很。」
李姨卻拖著張戈便往右廂房走去邊走邊︰「鬼頭又編瞎話騙我快進屋我給你換身衣服。」
張戈漲紅了臉吼道︰「就是有只貓!那是妖怪就在正屋的香案上的!」見李姨不信自己的話張戈有些惱怒了。
「造孽造孽天都黑透了別一口一個妖怪的怪嚇人的。好拉好拉我和你一起去正屋看看。不過你先換上衣服。」
李姨見張戈一口咬定香案上有只貓心里倒也相信了七八分。思來想去妖怪是一定沒有的多半是外面的野貓跑到了家里來把這孩子嚇著了吧。這野貓跑到正屋那可是一定要趕出來的抓壞了什麼東西可了不得。
張戈這時一邊向身上套著衣服一邊不住口的交代李姨馬上到了正屋外面不要急著從大門進去就在窗戶上找條縫往里看。千萬不要弄出動靜免得驚動了這凶貓。李姨在一旁听的啼笑皆非卻也不和他計較眼皮也不眨一下一一答應了這諸多的注意事項。
一老一二人手持棍棒高抬腿輕落步偷一樣的模向了正屋貓著腰來到了窗戶下面。張戈把嘴巴湊在李姨的耳朵上聲道︰「我先看看你不要動。」李姨俯子強忍住笑重重的點了點頭。
張戈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把窗戶推開一條窄縫眯著眼向屋里望去。就見獨眼怪貓依舊香案之上此刻卻似乎睡著了象個大毛球似的臥成一團。
張戈見這怪貓終于安靜了下來不似方才那般狂暴倒是放心了幾分。初時還擔心那怪貓凶性大只怕香案上祖宗牌位難免要受到無妄之災方才卻看到十八座牌位安如泰山那怪貓竟連踫也未嘗踫過。
張戈縮回身形扭頭正要招呼李姨來看卻現身後是空空如也人竟不知道哪里去了。這時就听見李姨在正屋道;「戈那貓躲在哪里?」
張戈心中大叫一聲糟糕事到如今卻也沒有了什麼好辦法。把心一橫抬手推開窗戶爬上窗台跳進屋中張開雙臂把李姨擋在背後眼楮盯著依舊臥在那里的怪貓下巴一揚高聲道︰「吶就在那里。」接著又聲交代道︰「李姨你快跑到門口的照壁那里等我。」
就听李姨很茫然的道︰「在哪里呀?叫我跑到大門外面去搞什麼?」李姨繞過張戈走到香案前離那怪貓僅一尺之遙!
李姨卻只好象當那怪貓是團空氣一般視而不見。彎下腰四下看了幾眼。有些惱怒的︰「哪里有什麼野貓?還妖怪呢你這孩子動畫片看多了。」
那怪貓俯在李姨頭頂的香案上兩只前爪捂在嘴上脊背一起一伏身後的長尾就象是觸了電一樣左搖右擺分明是在捂著嘴偷笑。
張戈張大嘴巴愣在原地李姨怎麼會看不到眼前的這只怪貓?難道是這怪貓有什麼隱身法術不成?一定是這怪貓迷惑了李姨的心神!
張戈大步向前揮起手中的棍子狠道︰「老子跟你拼了!」咬定牙關一棍向著香案上竊笑不已的怪貓掄去。
就見棍子帶著風聲落下卻穿過了怪貓的身體 的一聲打在了香案上!張戈「啊」的驚呼一聲原來這怪貓的身軀竟然好象是一團幻影。棍子揮去就有如掄刀砍向一束光線在它身體里一劃而過。全然傷不了它半分。
這全無預兆的一棍怪貓顯然極為意外。翻身跳起獨眼中的綠光不斷閃爍看了看屋中的兩人長尾一搖輕盈在十八座牌位間跳躍幾下便憑空消失不見了。
張戈見那怪貓消失一直緊繃的神經這才放松下來。難怪古人有雲身懷正氣則百邪俱退又曰鬼怕惡人。我凶了起來它便嚇跑了可見一切帝國主義都是紙老虎。張戈正在回味自己的輝煌戰績就覺耳朵一疼卻是被李姨擰住了。
「不許你這孩子再胡鬧了!越不象話了。當心你爸回來讓他知道了非打爛你的不可那時我可不護著你。」李姨顯是忍耐到了極點一手擰住張戈的耳朵大聲的訓斥著。「現在洗洗去睡吧。」李姨揚起手里的棍子嚇唬張戈道︰「你爸臨走時可是交代過的不听話我便也揍你的。」
張戈心里盤算反正怪貓已經被我趕跑了這會再怎麼李姨也是不相信的。好漢不吃眼前虧二十二歲的大伙子萬一上要是真挨了幾下那可當真沒面子的很了就是現在被擰著耳朵也是極不光彩了。
當下張戈連連點頭用明天的酸女乃做保證一定乖乖听話好好睡覺以三好學生少先隊員的標準來要求自己。李姨見他服了軟也就不再板著面孔脾氣。
兩人關了正屋門窗來到右廂房洗漱完畢便在廂房的一個套間里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