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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城十二曲闌干,犀闢塵埃玉闢寒。這兩句詩是大詩人李商隱的名句,寫的是洞天福地、神仙府邸之壯觀華麗。
進了大名鼎鼎的清元觀,這兩句老爸張浩海用竹鞭威嚇著才勉強記下的詩句,居然鬼使神差的涌上了張戈心頭。好一個清元觀,難怪茅山宗在玄門被奉為龍頭老大!單看人家這總部,就是別具一番氣象。
整個道觀依著山勢的起伏而分布,前低後高的格局與山巒地勢渾然一體。
道觀內殿堂林立層層飛檐,均是彩繪描金,異常的精致美觀。幾道隨地形修築的外廊,頂上積了厚厚的一層雪,玉龍似的在道觀里起起伏伏,把處處殿宇樓閣連成了一片。
一棵粗壯的銀杏老樹,郁郁蔥蔥的生在道觀中央。也不知道茅山道人用了什麼門道,這個時節那樹上依然是枝葉繁茂,老枝新葉上落滿了雪花,如同一尊頂天立地的白金剛一般。
道觀四周俱是峭壁陡岩,群山拱揖。此時大雪漫天峰嶺素白,與這金碧輝煌的道觀交相映襯,顯得格外氣勢非凡。
「有錢人啊,這幫雜毛真有錢!」張戈進了大觀園似的四下打量著,心里一個勁的贊嘆。一樣的都是玄門宗派,差距咋就那麼大呢?人家茅山的的辦公設施工作環境,就明顯要高出我們通冥宗一大截嘛!
襲三人組在幾名道童指引下走過一截長廊,面前便矗著一座威嚴寬暢的大殿。
殿外懸掛著「神光普照」、「道地重輝」等等匾額。殿內供奉著道教至高無上尊神三清像。三位大佬指拈靈珠懷抱太極,手里搖著羽扇,端坐在寶台之上,不出地逍遙自在。
但此時大殿內外的各色人等,雖是看上去是一團和氣,實則卻是各有各的情懷,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張戈等人跨進殿門。就見大殿主座上已經靜悄悄的端坐了一幫道士,個個白衣勝霜正襟危坐。張天師的手下敗將。滿臉不自在的雲震道人也就在其中。
「有失遠迎,恕罪恕罪。」見正主進了門,主座上一個面皮白淨五官端正地年輕道人,不慌不忙的站起了身子,微微笑著向著眾人施了一禮。
雙方地高層會談,怎麼蹦出來這麼一號人物?張戈和余多憶正在愣,就見前面的明空和尚恭恭敬敬的雙手合十。忙不迭的還了一禮,捏著嗓門文縐縐的道︰「雲峰天師言重了,僧可是不敢當啊。」
我的那個天啊!這個兔爺一樣的道士居然就是牛氣沖天玄地門第一人,茅山宗掌教雲峰天師!
張戈和余多憶被這個爆炸性的訊息,搞得一時間暈頭轉向目瞪口呆,眼楮圍著這個怪的天師,上下左右打量個沒完。只有妖貓九爺先是驚的哦了一聲,接著便爆出一陣酣暢淋灕的大笑。
甭管怎麼看。這雲峰天師頂天也不過二十三四的年紀。滿頭烏在頂上挽了個髻,用了一根成色極佳的碧玉簪穿著,胖乎乎的臉上唇紅齒白,起話來輕聲慢語,眼角眉梢俱含笑意。這面相,怎麼看都象是電視劇里地賈寶玉嘛。
茅山宗掌教怎麼是個這副做派啊!兩人強忍著笑意胡亂拱了拱手。就听得這個兔爺天師笑吟吟的和明空和尚客套了兩句。雙方便各自落座。抿了幾口不知道什麼滋味的香茗,牛頭不對馬嘴的品評了一下雪景,雙方極有默契的話鋒一轉,便步入正題了。
「雲祥真人羽化升仙,實在是讓人惋惜的很啊。不知道,雲祥真人可曾留下過什麼話沒有?」明空和尚端著茶碗,臉上一副痛心疾地架勢,真是如喪考妣一般,眼楮卻是望向了板著面孔的雲震老道。
這個紅臉倔驢在道觀外信誓旦旦,劉矮子曾經親口指認通冥宗就是凶手。明空和尚挑了這句話切入正題。就是不信這個邪。非要弄清楚矮子老道到底了這話沒有。人家劉矮子可是鬼還精,他絕不至于臨死還找錯了仇家的!
听了大和尚這句話。在場的茅山道人紛紛都向著張戈怒目而視,只有兔爺天師長嘆了一口氣,依舊笑眯眯的道︰「雲祥真人倒是留下過話,大師難道想听一听?」
「當然要听,就讓佛爺我就听听吧!」明空和尚猛然來了精神,原形畢1ou的亮了一嗓子,震得空曠的大殿上傳出一陣嗡嗡的回聲。
雲峰天師微微一笑,偏過頭向著身邊一名道人低低耳語了幾句。那名道人連連點頭,快步走出了大殿。
「來來來,三位請再嘗嘗這茶。這水可是今年霜降的時候,貧道親手收集的寒霜1ou水……」兔爺天師轉過頭來,雙手拿起條幾上地青瓷茶壺,搖晃著身子踱步走到三人面前,笑眯眯地為客人續起了茶。
明空三人急忙站起身子舉著茶杯,又是一番客套。張天師卻是眼珠亂轉,目光落到了兔爺天師的兩腿上。
難怪在道觀外,他什麼自己不便行走…這家伙原來是個瘸子啊!張戈歪著腦袋,嘴上喋喋不休地道著謝,心里卻是感慨不已。可惜了,真是可惜了他這副極具白臉潛質的長相了!
嗒嗒兩記腳步聲,溫文爾雅的雲峰天師持著茶壺,站到了張戈的面前。
「張道友方才在看什麼呢?」兔爺天師此時猛然收斂了笑意,白生生的臉上鐵青一片,涼颼颼的問出了一句話。
冷不丁被人揭了底,張天師的臉皮再怎麼厚,這會也是抗不住了。張戈嘴里支吾了兩聲,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明空和尚和余多憶目瞪口呆,兩人在心里一陣破口大罵。這個半吊子的老三啊,沒事去瞅人家的腿干什麼?他又不是個大姑娘!這下可好,好好的硬是橫生枝節。
一時間,大殿里張戈和兔爺天師眼瞪眼,面對面的站著。明空和尚、余帥哥極為尷尬的站在一旁,急得干瞪眼,卻又打不下這個圓場。
雲峰天師繃著臉站了一站,猛地的破顏一笑,轉頭對著明空和尚道︰「大師,這水還喝的下去吧?」
嘴里著,雲峰天師也不給張戈續茶,徑直歪著身子慢騰騰的走回了座位上。
「挺好,挺好的。」大和尚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額頭上這時竟出了密密麻麻一層的細汗。
張戈悻悻的抓著後腦勺,低眉騷眼的坐下了。自己這事實在有點不厚道,人家咋也是個殘障人士嘛。另外,自己也實在太過大意,竟然被這個老妖道的外表給蒙蔽了。
他哪里是個斯文人啊,未來的二嬸顧海棠不止一次的過,她那個掌教師父是個喜怒無常的人物。身邊一幫親傳弟子都是在茅山上極有面子的,可他是打就打罵就罵,一絲面子也不給留。這子,整個就是一吃人不吐骨頭的蔫老虎!
自己大模大樣的瞅他的瘸腿,他沒當場飆扁人,這倒是怪了……
張戈正在皺著眉頭亂琢磨,就听到大殿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先前走出的那名道人,帶著一個身材瘦高的同門走進了殿門。
那名瘦高道人身上的白道袍皺皺巴巴,頭抓撓的象雜草一樣亂雜雜的不成樣子,兩個眼珠紅通通的,神情顯得極為疲憊。
「見過掌教師伯,見過諸位師伯師叔。」那道人走到大殿中央站住,躬身向著一幫老道施禮問安。
「士明師佷這幾天受累了。逝者已逝,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了。你師父見到你這副模樣,也是會心疼你的。」雲峰天師眼皮也不抬一下,歪著腦袋翻來覆去看著自己的手掌,嘴里卻是滔滔不絕勸慰起了師佷。
這一番話言辭語氣極為柔和,簡直是到了煽情的地步。但听在張戈耳中,卻是激起了一片雞皮疙瘩。顧海棠的不錯,這個兔爺果然不是好玩意。他臉上雖然笑嘻嘻的,可那全都是表面功夫,典型的人話不干人事嘛!
暴個不大不的八卦
女頻靈異第一寫手《驅魔人》的作者柳暗花溟大大居然不寫靈異了!
前天,柳大大開了新書《神仙也有江湖》,這可是很見功力的仙俠題材,等閑人是踫也不敢踫的滴
起驅魔人,這是我在唯一從頭看到尾的靈異,明空大和尚就是我仿照驅魔人里的一個角色設計出來。
柳大大的寫作功力實在讓我佩服的很,這本仙俠題材的《神仙也有江湖》已經上了我的書架,現下有請各路大仙和雜家一道,看一看這神仙江湖究竟是個何等氣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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