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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入深秋,天漸漸冷了下來。
鄭羽心想,此時的洛陽正在發生大事呢。與趙雲練習幾天槍技之後,鄭羽準備要孤身遠行。想到遠行,他腦海中就閃現出貂蟬和蔡文姬的身影,雖然模糊,卻是心中最美女子的模樣,嘴角不由帶著淡淡的笑容。
「主公,不可,萬萬不可!」趙勇拽住他衣袖,哀求的。
孫、王品和吳濤也極力阻止,懇求︰「主公,屬下部屬已完成一大半訓練計劃,讓我們三人跟在你身邊吧,這樣安全方面會更有保障。」
其實,鄭羽心中也是如此想的。
但想到要進洛陽泡貂蟬和蔡文姬,不由躍躍欲試,覺得還是孤身為好。再,他是特種兵,習慣了單兵作戰,來到三國後總是大兵團作戰,此刻是特別懷念單槍匹馬作戰的日子,想打就打,想跑就跑,多麼自由瀟灑。
趙雲見鄭羽神情堅定,倒也沒阻止他前往洛陽。想了一陣後才認真︰「兄長,孤身前往不妥,還是讓雲跟在兄長身邊吧,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鄭羽笑著問︰「子龍,你這世上有多少人可以殺得了兄長?」
趙雲搖了搖頭,但還是嚴肅的︰「兄長身份尊崇,還是該心為是,有道是心駛得萬年船呢。」
鄭羽卻不以為然,「此番嘯雲想要孤身前往,就是想要借機靜靜的想明白師父所授武學真諦,同時也藉此歷練一番。你們都不要了,我意已決。子龍在常山加緊騎兵訓練,同時訓練趙勇的親兵隊。王品、吳濤和孫,要加緊訓練部屬,等你們訓練好之後,立即前來洛陽和長安助我。你們的洛陽之行由子龍統一指揮。」
鄭羽去意堅決,下屬們也阻攔不住。
他騎著烏龍馬,提著金槍,腰間佩著寒冰劍,背著一把童淵贈送的長弓,一副游俠打扮,開始西行。從冀州入並州,南行河內郡,準備渡過黃河前往洛陽。
一路西行,讓他如龍游大海,心情快慰。
來到黃河邊時,見不少百姓從南岸渡過黃河北上,一路上扶老攜幼,在寒冬里頗為悲慘。鄭羽牽著馬與北遷難民背道而馳,心中不由沉重起來。
「公子,能幫幫女子嗎?」
路邊石頭上坐著一個女子,頭戴著斗笠,背著一個布囊,身上穿著件破舊衣裳,外面是件夾襖,打扮像農家女子,臉上黑漆漆的,顯然是涂了不少鍋底灰,神情顯得古怪。
鄭羽看了她一眼,覺得她這是故意打扮得丑陋,見她脖頸間偶爾『露』出的肌膚卻是白皙異常,不由駐足。
「公子,能幫幫女子嗎?」這女子又問。
站在她身邊端詳,見她雙眼黑白分明清澈無,鄭羽同情心大起。
鄭羽溫柔的問︰「你有何事?我能幫你什麼忙?」
「女子昨夜與同鄉走散了,現在雙腳疼痛,走不動路,不知該怎麼辦?見公子空著馬,能帶女子一程嗎?」這女子聲音清脆如玉,好听得很。
「可也!」
鄭羽將這女子扶到烏龍馬上,牽著馬與難民逆向而行。
過了片刻,鄭羽覺得好,「人家向北而來,你卻向南走,為何?」
這女子雖黑漆著臉,但站起身時,鄭羽還是發現她身材美好至極,即使穿著破棉襖,仍難掩其姿『色』。
「女子父母沒了,無親無故,就想去投靠未婚夫婿,他現在洛陽呢。」
這話時,這女子聲調哀戚,顯得傷心。
鄭羽心想,這種事在這『亂』世中每一刻都在上演,倒是這女子敢于主動出口要他幫助,不算是迂腐的。若甄洛在此,估計就沒那膽量了。
不由好看了這女子一眼,笑著問︰「你家未婚夫在做什麼?姓甚名誰?」
「女子姓杜,名秀娘,多謝公子相助。未婚夫姓秦名宜,同鄉人,時定的親,也不知他長得什麼模樣,只是听他在洛陽,是董太師手下將領,就想著去找他,女子已無親無故了。」
著著,杜秀娘就哭泣起來,淚水將臉上黑塵流出一條條白痕,洗去鍋底灰之後,卻是留下白皙肌膚,滑女敕無,心道好美的女子。
鄭羽一听這杜秀娘竟是被曹『操』搶走的那個杜秀娘,心中狂喜。後世還有一,這杜秀娘就是貂蟬呢。
想到杜秀娘的美好,鄭羽連語調都低了八度,聲音無溫柔。
「秀娘今年貴庚?」
「奴家今年十七,過了年就是十八呢。」
鄭羽心想,這日子過得真快,明白現在袁紹等人正在關東各州籌劃舉兵抗董,看來洛陽城很快就要招災了,而那秦宜卻是董卓的部下。鄭羽心中卻在想著怎麼才能將這杜秀娘勾搭到手,他對曹孟德派出五十個士兵就搶個美女子回來的事,還是做不出來的。
「你沒見過秦宜嗎?」
杜秀娘搖了搖頭,聲︰「都是父母定的親事,秀娘和秦宜雖是同鄉,也離了數十里地呢,從沒見過。听秦宜離家十多年了,也不知他現在如何,秀娘不知能不能找得到他,但秀娘有定親信物在呢。」完,就掏出一塊古玉遞給鄭羽觀看。
既然巧遇就是有緣,在這人海茫茫中得見這麼個超級美女,鄭羽不由開始動心思,心想著怎樣才能將杜秀娘追求到手,強搶民女的事,他是做不出來的。
官道上的行人少了下來。鄭羽心中也不急著趕路,就這麼牽著馬走,而杜秀娘坐在馬上,不時晃『蕩』著雙腿,神情顯得天真爛漫,著她家鄉的故事。
只是她那副臉容十分古怪,鄭羽老是回頭看她,與她話兒。
「秀娘,找個地方將臉上鍋底灰洗干淨吧,難看死了。」鄭羽見那怪模樣有趣,不由調笑她。
「我听人,這兵荒馬『亂』的,到處是山賊和壞人,所以才打扮成這般模樣的,公子,真的很難看嗎?鄉里其他人都秀娘長得好看呢。」
她那副模樣天真爛漫,鄭羽真沒想到杜秀娘連鄉里都沒去過,竟敢千里迢迢來洛陽尋夫?
「秀娘美得很呢,如果將那鍋底灰洗干淨了,肯定更美。」
來到一處溪邊,杜秀娘趕忙讓鄭羽停下馬,接著來到溪旁將臉上污跡洗去,卻如艷陽般照得鄭羽晃眼。他發自內心的感嘆︰「秀娘真美,太美了!」
秀娘羞澀的笑了笑,也不以為意。
又走了一個多時,天就黑了下來。
此時路上無人,兩人一路向南,邊走邊笑著,鄭羽不停回頭和她著笑話,杜秀娘神情開朗了不少,「咯咯咯」的笑個不停,顯出少女心『性』,開朗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