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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羽心想,若真能收服這四個烏桓大人為手下,今後對付公孫瓚就容易得多了。並以烏桓兵為主力向北、東、西三面拓展領土,必可打出一片天地。關鍵是他對佔領整個東北地區有野心,知這些地方現被烏桓、鮮卑、扶余和高句麗佔領著。若能佔領並以此為基地,積蓄力量,今後南下與曹操爭奪江山,並非不可能。
鄭羽陷入思考中,蘇婉和左蘭則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但,但,」鄭羽對此還沒想明白,故而,接下來的話一時不出口。
他想這些烏桓人經常騷擾北方各州郡,此時,他與丘力居等人只是口頭同盟,到底有多少約束力還是兩。又或者其他烏桓人會否也都認同?再,如烏桓因此強大了,今後會不會野心膨脹?他又能不能控制得住丘力居等人?
心中沒底啊!鄭羽想了一陣還是沒想明白,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總之,烏桓對漢人是個不威脅,只有將他們徹底瓦解,或集體變成漢人才行。鄭羽皺了皺眉,對蘇婉和左蘭︰「如烏桓全族能同意集體加入漢族,我可幫他們,否則今後帶著異族打漢族,這事做不出來。但有這種可能性嗎?」
「不妨先觀察一陣再定奪。」左蘭接過話。
蘇婉則是臉露興奮神色,提議︰「或許我們可先去偵察了解一番,若確有機會時就幫助他們,若不可為,咱們就暫時不管。但收復烏桓對今後安定北方極其有利,這可是千古好事呢。我們可利用他們來對付匈奴、鮮卑各部,定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鄭羽心中卻不是太認可蘇婉的看法,覺得有些想當然了。
可左蘭對此事也十分感興趣,轉頭對鄭羽︰「相公,婉兒得有道理,他們都是馬上勇士,若能收服他們,我們就可多出幾萬精銳騎兵,再不必擔心公孫瓚了,且今後用他們來對付匈奴各部,要漢人騎兵厲害得多。」
左蘭到這,忽想起一件事,「相公,大漠之中有神雕,其飛數千里,中途根本不用歇息,若能找到,我們可抓些來傳遞消息,相公就不用擔心老是情報傳遞太慢,到時咱們將信函綁在神雕上,讓它飛到宓神谷,琰兒她們半日內就可知之了。」
「真有神雕?」鄭羽滿臉喜容,他正在發愁這個時代傳遞消息太不靈便。
左蘭目露思索模樣,接著點頭︰「父親見過,大漠深處極北之地有一座神雕山,上有數萬只神雕和其他珍怪鳥。只是這些神雕凶狠異常,人類根本無法接近。听還有神鶴,可載數百斤,兩人騎上都可在天空中飛翔自如。」
听了這話,鄭羽雙目一瞪,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假如真能弄得到這些神雕神鶴,那麼他在這三國就佔盡先機了,快捷的情報傳遞帶來的何止是戰斗力,更是勝利,是一個接一個的勝利。
故而,他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幾步,雙掌一拍,轉過頭對著兩女,神情興奮的︰「好,好,咱們去,即使收復不了烏桓各部也沒啥關系,哼,只要能抓到神雕,這天下差不多等于是咱們家的了。」
蘇婉和左蘭兩女也喜滋滋的,這事就算是決定了下來。
次日,鄭羽與蘇婉前去見劉虞。
在他書房里,鄭羽將丘力居等人要他幫助烏桓奪回烏丸山這事了一遍,劉虞臉色顯得凝重,坐在椅子上想了好一陣才︰「現在時機並不成熟啊,我們主要是防備公孫瓚北進,若此時抽調兵力支援他們,則我幽州和薊城都太過空虛,伯安還是有些擔心。」
劉虞臉帶憂色,將內心擔憂恐懼表露無遺。
鄭羽心想,劉大人還是對公孫瓚十分忌憚的,他又想,若真要幫烏桓對付鮮卑,會不會引發鮮卑來攻我大漢疆界?對這事他心中一直沒底,再,如烏桓因此而強大起來,又該如何?
劉虞是個精明的政治家,他很清楚烏桓、鮮卑和匈奴其他各族人的心態,只要有機會,必會覬覦我大漢萬里江山,故而,他的懷柔是有條件的,既在不支持這些外族強大的前提下開展雙邊貿易,互通有無,互派使者等,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故而對鄭羽︰「嘯雲,你想過沒有,假如烏桓與鮮卑相爭中,烏桓大勝,今後會否成為又一個匈奴?再,蘇僕延雖集體加入漢族,可此事沒譜,假如真要加入漢族,也必須將其分成數十個部落,分居數州郡,使其不能統一才行,否則,我等是引火**。」
其實,鄭羽內心並不想幫烏桓強大起來,倒是想促使烏桓與鮮卑相爭中彼此消耗,好最終達成徹底控制他們。故而,寬慰劉虞︰「大人,咱們暫時不用出兵,我帶著親兵隊前往就行。幽州和薊城有子義和子龍防守,公孫瓚不敢北進,況且,他目前還被青州黃巾軍糾纏住,短期內也難以月兌身呢,故而,大人不必多慮。」
「那怎麼行?」蘇婉神情緊張的。
劉虞也覺得鄭羽孤身前往不妥,但目前大漢兵在大草原上並無明顯優勢,且對烏桓形勢和地形也不了解,故而,最終決定讓閻柔帶千人騎兵隊,護衛鄭羽北上進入烏桓。
劉虞將閻柔的情況向鄭羽做了詳細介紹。一則他是個猛將,對劉虞心懷感激,絕對可信;二則閻柔少年時曾被烏桓俘虜,常年在烏桓生活,對烏桓各地情況都十分熟悉,且通烏桓語,他手下騎兵大部都是在烏桓呆過的漢人。
「這樣吧,閻柔一千騎兵歸都督管轄,護衛嘯雲北上不會有危險的,但短期內不宜與鮮卑發生戰事,當前主要還是模清烏桓的情況,若有機會時可幫助之,授人之恩德,對方必有所報的。若不可為時,應及時回到薊城,伯安需要嘯雲在薊城主持軍事呢。」
劉虞將烏桓和鮮卑情況向鄭羽做了通報,最後吩咐他,「這些異族,久居苦寒之地,生活艱難,從古自今對我大漢江山多有覬覦,若我強大時,他們會暫時退縮又或俯首稱臣,當我國勢衰弱時則會乘虛南下犯邊,甚至奪我江山。……」
鄭羽腦中在思考著,劉虞所道理他也懂。其實,一個統一強大的烏桓對我來絕對不利,目前其主要是受到鮮卑危險才會投靠大漢,若一旦他們在與鮮卑爭斗中取勝,今後仍是另一個鮮卑、匈奴,必成心月復之患。
「大人,丘力居等人今後要加入漢族,不知是否可信?」鄭羽認真問。
「難啊。」劉虞感嘆了聲,接著又吩咐︰「他們對我大漢俯首稱臣,但其內部都已稱王,丘力居還被其他三個部落推舉為單于,嘯雲不可輕信之。這些人言語行事中代表的是烏桓利益,非是易于之輩。」
鄭羽暗罵了一聲,原來都是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