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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的王宮,那也是王宮啊!
烏桓人逐草而居,是從匈奴族分裂出來的,在接受漢室朝廷統治之後,也開始學漢語,習漢俗,且現有近一半族人居住在漢境內。(.最新章節首發)雙方來往多了,漢化程度也越來越高,族人中懂漢語的人越來越多,而貴族階層更是逐步向漢族習俗靠攏,也學起漢貴族和士大夫的奢華享受。
學得最到位的莫過于建設王宮,亭台樓閣,樣樣俱全。丘力居從幽、並,兗、徐各州不僅掠奪了打量財物,也裹挾了大批漢人百姓,其中就有大批工匠,這為他修建王宮建立了堅實基礎。
與洛陽皇宮當然不能,但也是典雅華貴,莊嚴肅穆。
當大批治下酋庶長應王後宋姬之命,前來王宮議事時,他們走進這座王宮,也是顫顫兢兢的。對宋姬之才干,他們此前早就清楚,丘力居若沒宋姬輔佐掌內,絕沒後來的成就,遺憾是他福薄了些,竟消受不了宋姬如此絕色妖嬈。
女人的兩面性在宋姬身上體現得最明顯。
她在面對鄭羽時,溫柔、討好、嬌痴,凡是女人有的優點,都能在她身上找到。可她面對外人和屬下時,卻是典雅、雍容、居高臨下和嚴肅冷漠,顯出權力女人的特性。
議事大廳里,眾酋庶長跪了一地。
這是王宮的規矩,這些規矩都是宋姬定出來的,丘力居嚴令執行。對這些以馬上為生的烏桓人來,這般模樣真是難受,可王後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尊卑貴賤,必須遵守。
其實,這些規矩鄭羽也不習慣,幸好他不用跪,而是高高在上。
以前,宋姬只是躲在幕後,可現在有了鄭羽,她就有了主心骨。故而,在鄭羽順利接收軍隊,完全控制柳城之後,她開始負責接收烏桓部族的政權。如此一來,無論是蹋頓,還是烏達和樓山,其作用都大為弱化。
宋姬將這其中道理講給鄭羽听時,立即得到他的贊同。
他們目的是逐步控制烏桓各部族,先從丘力居部族開始。未來,還想達到最後控制全烏桓的目的。鄭羽心知,有了宋姬的幫助,有了樓班這個後主,在將蹋頓控制住,一切都有可能了。
鄭羽與宋姬坐在高台靠椅上,有種居高臨下,俯視眾生的感覺。宋姬神情嚴肅,鄭羽也收起笑容,裝模作樣。他對這種感覺很喜歡,也明白了為啥那麼多人要冒著殺頭風險來爭奪王位。雖不是皇上,但這種高居廟堂,統領眾生,掌握他人生死的感覺真是不錯。
今日,宋姬穿著漢化服飾,上身是對襟襖,頭發盤在頭上,露出傾長白雪般脖頸,顯得高貴典雅。臉上神情嚴肅,目光不時掃過台下。鄭羽心中清楚,他今日是當綠葉,真正唱主角的是宋姬,蹋頓站在她身邊不遠處,一副門神模樣,典型的護衛。
台下鴉雀無聲。
宋姬開始清了清嗓子,沉聲︰「今日請大家前來,是有幾件事和各酋庶長通報之。先是我現已是幽州都督鄭羽的娘子,想必大家都已清楚,今後若有對我和烏舞、烏月不敬者,我家相公了,殺無赦!次是根據丘力居遺囑,鄭羽認樓班和蹋頓是義子,今後若有人對我相公義子不敬者,或企圖顛覆者,我相公了,殺無赦!三是據聞有人要對蹋頓耍陰謀,甚至對我家相公不敬,哼,殺無赦!」
宋姬的「三殺令」一出,讓底下眾人噤若寒蟬。
其實,他們並不懼怕宋姬,甚至對丘力居也不是很懼怕,可宋姬現在靠上鄭羽這座大山,這尊神足以讓他們害怕。因有關鄭羽的傳聞和英雄故事,也在烏桓廣為傳播,且越傳越神,不害怕都是假的。
今日,宋姬就是要借助鄭羽的威望,將這些平時桀驁不馴的家伙馴服。
宋姬這招雖表面上是為了蹋頓好,其實是將丘力居部落完全接收過來,而蹋頓在邊上,听宋姬如此愛護他,卻是感動得差點掉淚。而底下酋庶長則以為這些話是故意給烏達和樓山听的。
宋姬掃視了整個大堂一眼,見眾人收起笑容,滿臉嚴肅,接著冷聲︰「丘力居在彌留之際對宋姬過,各酋庶長服從都督大人就是服從他。你們若有不服不從者,可直接出來,我不會對付你們的,但從今日起將逐出部落,接下來請都督大人講幾句。」
鄭羽坐在台上,正想站起身話,卻被宋姬從身後拉了一把,連忙坐穩。明白現在是他耍威風的時候到了。
「我家娘子過的話,就是我要的話。你們都是朝廷任命的酋庶長,自然必須服從朝廷統治管轄,遵守朝廷法統。在幽州,就是遵守劉虞大人和本都督的指令,若有不听不服者,可以出來。今後,烏桓各族居住地,就是大漢朝廷的疆域範圍。……」
鄭羽順著宋姬的話,對這些酋庶長既威脅又施與恩惠,同時強調漢族和烏桓各族和睦共處的好處和必要性,話得在理,讓大家心中舒坦許多。
「只要遵守法度,與漢人和好者,本都督大人將予以獎勵和重用!」
鄭羽的話擲地有聲,底下這一大堆酋庶長都瞪大雙眼,接著,鄭羽又將好處細一遍,讓大家都渴望不已,有田地,有房屋,從此耕獵桑植,過安定生活。
鄭羽將未來描述得極為美好,當漢人的好處了個十足十。
可寬嚴需有度,議事結束後,王庭宴請這些從各地趕來的酋庶長,當晚,讓他們吃飽喝足,鄭羽展現了他親和一面,爽快的與大家踫杯,很快與這些人交上朋友。
這一晚,鄭羽再次被眾酋庶長圍攻,喝得不知天南地北,迫使宋姬將蹋頓叫去吩咐,不可讓鄭羽喝得太多,要蹋頓保駕護航,可最後鄭羽還是被抬著回到臥房。
醒來時,已是第二天凌晨。
鄭羽睜開眼,見宋姬伏在他身側,拿著毛巾為他擦拭,她雙眼都有些發黑,竟是一夜未睡了。
「我喝醉了?」
鄭羽干著嗓子問。宋姬連忙拿著一碗醒酒茶,喂了他一口,才嬌嗔︰「不會喝就少喝些嘛,那些人哪個不是千杯不醉?你竟敢和他們群挑,還能不醉?」
見到宋姬一副疲倦模樣,鄭羽心中感動,連忙安撫一番,了一大堆甜言蜜語,讓宋姬甜蜜的笑了出來。接著,鄭羽才認真︰「咱們開始的話太過嚴厲,必須彌補一番。畢竟他們都是爽直的烏桓人,與漢人還是不同的,交上朋友了,今後一切都好。」
宋姬想了一下,才嚴肅的︰「相公得是,其實,我這是想警告他們一番,據烏達和樓山已悄悄在挖咱們的牆角,所以,昨日一番嚴厲之詞還是管用的。畢竟,讓這些酋庶長選擇的話,是依附都督大人好呢,還是連烏桓大人都不是的烏達和樓山好?不言而喻嘛。」
鄭羽想坐起身話,但身體軟綿綿的,又被宋姬扶了躺下,「莫動,咱們就這般話,天還早呢。」
「是有這效果!」鄭羽冷聲。
過了一陣又︰「讓蹋頓盯緊些,對那些騎牆者,又或在背後準備搞鬼的家伙,我要殺幾個才能真正鎮住。」宋姬連忙點頭︰「是啊,必須牢牢控制住這些酋庶長。」
鄭羽想了一陣,「我來安排接下來的事,先將丘力居原來部族控制住,再去挖烏達和樓山的牆角,到時咱們將控制住的部族集體加入漢人,大漢北面邊境就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