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別過阿菜、龍哥兩人,吩咐侍從好好招待客人,便離開自去處理事務去了。侍從按照他的吩咐,給阿菜和龍哥端來了一些新鮮的水果和稀奇精致的點心。
阿菜指著盤里的一個用面粉做的栩栩如生的小人問道︰「這東西是什麼啊?這麼奇怪,像個撒尿的男孩。」
侍從道︰「這是白玉玲瓏雕花糕,是由襄陽最有名的巧手廚師玉玲瓏親手捏成的點心。」
「哇靠,做的這麼細致,都快舍不得吃了。」阿菜小心的捏起它來,一口丟進嘴里。
「恩,太好吃了,不花錢的東西多吃些。***,看來這趟襄陽之行沒來錯啊,至少吃到了這麼多好吃的。」
龍哥見他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實在是無語了,「……」
阿菜一頓狼吞虎咽過後,桌上的點心基本上被一掃而光,他打了一飽呃,方才舒服的在床上躺下休息了。
龍哥悠閑的品著香茶,靜靜的看著外邊的花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能是在想以後的路該往那里走,也可能是在想其他的什麼,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或許他什麼都不在想,只是干坐著。
小豬一雙小眼楮四下小心的張望,在桌上不時的偷吃著水果。侍從見他們沒有什麼其它的吩咐,便自先退下去了。
天色漸晚,阿菜一覺醒來,渾身舒泰,正想尋些事情來做一做,正見劉琦大步進來,笑道︰「賢弟休息的可好?」
阿菜滿意的點頭道︰「很好,我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睡的這麼舒坦過。」
劉琦笑道︰「我在百花樓已經設下宴席,就等兩位賢弟了。」
阿菜、龍哥隨他來到了襄陽有名的百花樓。百話花樓共三層。在襄陽城動,大道的交匯處,人來人往非常繁華。
這是劉琦私人擺宴,只邀請了幾位他襄陽的朋友來參加,相互介紹認識一下。他們都是襄陽本地的名門士族子弟。一個是蔡家蔡瓚的公子蔡聰,一個是張允的堂弟張少仲,還有一個龐家龐季的公子龐銘。
眾人上了三樓貴客廳,四下分坐,酒菜上桌。舞女在廳中開始翩翩起舞。百芳爭艷,絲竹之樂隨之響起。
眾人舉杯共慶阿菜和龍哥的到來,一番痛飲之後,開始侃侃而談天下局勢。
好辯善論,乃是當時士族的風氣,襄陽的年輕俊杰同樣免不了多有爭議,對于天下趨勢的看法各有不同。
蔡聰飲了一口酒,搖頭晃腦道︰「吾觀今之天下,唯劉、袁二人爾,余者不足道哉!」
龐銘的口才顯然甚佳,說起話來朗朗上口。
阿菜在一旁听他們如此夸耀劉表,心中不由暗笑。口上卻連忙稱贊道︰「兩位兄長果然不凡,目光獨到,見解與眾不同啊!來,我敬兩位一杯,祝兩位兄長前程似錦。」
那蔡聰、龐銘二人听得夸贊,不由樂了起來。站起來跟阿菜交杯換盞。這所謂的劉、袁指的就是劉表和袁紹二人。劉琦听地他們將自己的父親與袁紹相提並論,一時間臉上也頗有些得意的顏色,笑容滿面。
劉琦舉杯笑道︰「幾位兄弟說笑了,這天下英雄自當是袁本初排在第一,其余眾人都要略遜三分。不過我看北海太守孔融、徐州牧陶謙、益州牧劉焉等人具是名聲顯赫的人物。」
阿菜看不處他說的那些人都有什麼特別之處。只能佩服劉琦的眼光獨特,別具一格了。
眾人相談甚歡,忽然樓下大聲吵鬧起來,摔盤子摔碗聲,打的嘩嘩直響。頓時讓在場的幾位大為掃興。
劉琦惱火的一拍桌子,怒道︰「又是這些目無法紀的武林中人在酒樓鬧事了,這些人真是無法無天,看來他們不把襄陽城鬧個天翻地覆是決不罷休的。」
轉眼見阿菜臉色微變,他連忙解釋道︰「哎呀,為兄失言,為兄說的不是賢弟,說的是那些鬧事的人,賢弟勿要介意。」
三位公子也一臉忿忿,罵那些人一天到晚惹是生非,不務正業。
阿菜倒不介意,他好奇的問道︰「不過是尋常的打架鬧事而已,為什麼兄長這麼生氣?」
劉琦嘆了口氣,說出事情的原委來,原來襄陽城自從歸屬劉表以來,在劉表的治理下的確在日漸恢復往日的繁華。可是這一段時間以來,江湖人士日漸增多,正日在酒樓喝酒鬧事,要不就是爭風吃醋,要不就是爭名奪利,嚴重的攪亂了襄陽城的治安。
阿菜心頭暗笑,江湖本來就是紛爭的源頭,俠者以武犯禁。所以武一向是朝廷的忌諱,歷史上很少朝廷會支持江湖勢力,一來生怕武林人野心太大,對朝廷不利,二來也是當心百姓都跑去習武,沒人從事生產。
眾人來到樓欄前往下看去,只見發生爭執的兩伙人已經從樓里跳到街頭。街道上雞飛狗跳,到處是砸爛的東西,行人紛紛避讓。
雙方各有十多號人,其中一伙人中有一小伙子紙指著對方大罵︰「你們野狗幫撈過界了,別給你們臉不要臉,馬上滾回你們的西區去。這次饒了你們,若再讓我們看到你們得人出現在這邊,別怪我們不客氣。」
一個身穿乞丐衣服的叫花子手中舞動著一根竹棍叫囂道︰「你yy地,有種出來混就別怕被人睜,沒本事的話滾回你娘胎里去,出來混什麼啊!哈哈!」
他身邊的一伙人大笑起來,紛紛叫喊︰「小子,滾回你老家去吧,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那小伙子勃然變色的,大叫一聲︰「操,自己找死別怪我了,殺——!」
雙方人馬立刻舉著兵器混戰在一起,打的不可開交,各種兵器鏹鏹鋃鋃砸在一起,痛呼慘叫聲不時響起。有些人眼見打不過了,甚至連石灰粉,辣椒水都用上了,各種卑鄙無恥的手段漫天飛。
阿菜在樓上看的非常有趣,回到桌邊拿一壺酒,又來到樓欄前邊喝酒邊觀賞表演。看到激動處,不時的大喊加油。
劉琦在欄邊看了一會,也毫無辦法,怒氣沖沖的回到桌邊坐下。酒樓上其他人紛紛探出頭來,有的大聲笑談,有的漠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