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阿菜應約來到醉月樓,卻在樓下傻住了,真是人間天堂啊!
夜晚中的醉月樓分外顯得迷人,燈火通紅,彩燈高照,星空遙望,整個街道上一片燈紅酒綠。無數身穿古色古香女子從他身邊飄然而過,嫣然的笑容,輕旎的低語讓阿菜如入夢一般的女兒國。
正痴迷間,蔡中下的樓來,見他呆呆的站樓下,笑道︰
「哈哈,白老弟終于來了,大家可等你好久了,樓上請——!」
阿菜見的蔡中,頓時醒了過來,笑迎道︰
「小弟來遲一步,有勞諸位大哥相候了,請——!」
蔡中熱情的拉著阿菜的手,和他同步走上樓去。
阿菜被蔡中拉上三樓,整個三樓已經被包了下來,眾多襄陽的中低武官都在里面大聲笑鬧,無數美女佳人穿梭其間,歡聲笑語不絕于耳。
蔡中拉著他到樓邊的一桌席上就坐,劉琦、蔡聰、張少仲、龐銘、蔣安、蒯和等人早已經坐在那里了,席上眾人見阿菜到來紛紛起身道賀,阿菜一看,竟全是襄陽城世家子弟,多半早已經相認識。他連忙一一見禮,和眾人打招呼。
劉琦笑道︰「白兄弟來遲一步,當罰酒三杯。」
「好,小弟這三杯,向所有的哥哥們陪禮了。」
旁邊的侍女給阿菜滿上酒,阿菜道聲謝端起來聞了一下味道,醇香的女兒紅後勁十足,他仰頭連飲三杯,眾人齊聲喝彩。
眾人到齊分別就坐,蔡中向在場的武將介紹了這位襄陽新任的都尉白大人,酒過三旬之後,方才各自歡鬧。
劉琦笑道︰「此次借蔡中叔叔擺宴之際,我借花獻佛,恭賀白兄弟升任都尉之職,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啊!」
阿菜連忙道︰「多虧大哥鼎力幫忙,才有小弟的今天,日後大哥但有差遣,小弟義不容辭,決不讓大哥失望。」
劉琦聞言哈哈大笑,顯然甚是得意。他劉琦是什麼人?劉表的兒子,荊州八郡的繼承人。雖然他現在並不知道日後還會跑出個弟弟來跟他爭位,不過至少他現在還是劉表唯一的兒子,荊州上下所有的官員都對他敬重三分。
劉琦正在學習收服人心,培養他的世系人馬,能有個武藝高強的人加入他的勢力自然是高興非凡。
說起來劉琦和襄陽蔡家的關系也算良好,只是後來他那個尚未出世的弟弟劉琮娶了蔡瑁的佷女之後才導致劉琦和蔡家關系緊張。目前來講他的地位是非常牢固,所以他在襄陽說話是很管用的。
蔡中、蔡和兩兄弟是蔡瑁的族弟,劉表又取蔡瑁的妹子為後妻,從輩分來講是劉琦的叔輩,所以劉琦要叫他們為叔。這里面的關系盤根錯節,難以理清。
劉琦笑的得意,阿菜也沒去打攪他,向桌上其他幾人敬酒。荊州豪門士族多有聯姻,談性正起,一個桌上的叔、佷、堂、表卻叫的一分不差,讓阿菜听的頭大,幸好他不用理會這麼多,只要一句哥哥叫過去就沒錯了,沒人會怪他失禮。
酒足飯飽之後,才開始商議起今天的要事來,蔡中借這個機會向在場的大小將官通告道︰「各位同僚暫且安靜一下,州牧大人的下令,所有部門在隨後的一個月內需向白大人提供最大的便利,協助白大人偵破州府地圖丟失一案。今天我請大家來一是為了慶祝白大人升官,二來也是讓諸位相互認識一下,日後不至于見了面也不認識。」
眾官員紛紛點頭表示樂意提供幫助。蔡中這才落座。
劉琦問道︰「今日我父親要你們制定管制武林中人的方案,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什麼想法?」
蔡聰立刻道︰「為什麼要管制呢?直接驅逐他們就是了,我見到那些整日在鬧事的武林中人就心煩,這些人真野蠻。」
蔡中听了卻罵道︰「你煩什麼啊!你不也一樣整天無所事事的嗎?也不見你好好向學,你爹說了你多少次了要干點正事,你听了沒?」
蔡聰是蔡瓚的小兒子,也是蔡中的佷子。
蔡聰不敢駁他,埋頭喝酒,低聲的嘀咕︰「至少我不鬧事啊,好歹也算個良民。」
阿菜听了差點沒把口中的酒給噴出了,一口氣沒喘過來憋的滿臉通紅。
蔡和卻笑道︰「也別怪聰兒了,我們這麼大的時候不也整天游手好閑嗎?還是說正事吧,州牧大人說武林難以徹底鏟除是完全對的,我們襄陽是天下十大城之一,每日來往的各方人士難以計數,跟本不可能禁止的住。唯一能做的是想辦法控制起來。不過說到這點就要請教白大人了,你對武林的了解比我們深刻的多,還是要看看你的意見才行。」
阿菜連忙道︰「蔡大人過譽了,我有幾點小小的看法,如果能夠實行的話,我想日後治安問題將不再是問題了。」
劉琦立刻問道︰「白兄弟有什麼辦法?」蔡中、蔡和等人也立刻靜下來听他的妙計。
阿菜笑道︰「武林為禍最大的地方在于幫會,。我的其實辦法很簡單,我們之所以無法有效管理這些武林人士的原因就在于我們沒有這些幫會的資料。我們要制定的第一條法規便是,凡是幫會組織都需到治所登記注冊,把幫會成員等等資料都注明即可成為荊州府正式組織,得到官方的支持。假如他們不願意注冊,必定是心中有鬼,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們便可用這個理由來將他們取締。大家以為這個辦法怎麼樣啊?」
阿菜並沒有把注冊的內容說清楚,里面可以做手腳的東西多著呢,如果加上一條所有幫會必須寫明資金來源,那些幫會會有什麼反應呢?只怕他們就要武裝起義,反抗暴動了。
劉琦听了一呆,方道︰「這個辦法有用嗎?如果他們都注冊了,不都成了官方組織了。」
蔡中贊道︰「好辦法啊,如果他們都注冊了的話,我們豈不是能夠掌握他們的所有實力了,到時候他們敢鬧事就一鍋給端了,白大人的主意果然是好主意。」
阿菜心中暗道︰這個辦法自然是妙透了,對于你們這些官員來說這是理所當然的辦法。可對于江湖中人來說這卻是一個糟糕透頂的辦法,誰會樂意把自己的東西都合盤托出呢?若是肯的話,所有的幫會都將戴上一個緊箍咒,自己收拾起他們來再方便不過了;若是不肯,一但派兵清剿,定要有一番大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