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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路修哥哥,人家真的想去幫你的,可是娜娜莉不讓。」尤菲一臉可憐巴巴地站在我面前。
「娜娜莉……」我瞪向完全沒有反省樣子的妹妹。
「哦,真天天氣真好。」娜娜莉眼望著天故意岔開話題,「哦,你剛剛什麼?」
「……」遇上這樣的妹妹,我只能大嘆自己的不幸。
明白了嗎?我就是因為這樣才對這個妹妹毫無招架之力。有時我甚至懷疑,本應在魯路修身上的是不是全跑到她身上去了。
「啊,現在心情好多了。」克洛維斯一臉得意的樣子,看了我就想扁。
我和他的關系就是這樣,在棋盤上總是我贏,在棋盤外總是他贏。不過雖然我和他總是斗嘴,雖然偶爾也會像剛剛那樣打打架……或者是被打,但是自始至終克洛維斯都沒有動過真格的。真的,幾個皇兄里面也就他最溫和善良了,那個天天繃著臉的二皇兄修奈澤爾好相處多了。
「不要生氣了,我們偷偷溜出去玩怎麼樣?」克洛維斯低聲道。
「好啊好啊!」還沒等我什麼,尤菲先叫了起來。
「呃……」我這下還真不好拒絕,雖然宮外有些危險,但是我同樣也喜歡出去外面,不定真的會在路邊撿到個劍聖或者未來的天下第一美女呢,總悶在宮里好玩多了。
「哥哥,我也想去……哥哥和克洛維斯哥哥剛剛打架時好嚇人哦,在母親知道之前你們還是趁這個機會合好吧。」娜娜莉一臉可愛的表情,不過其中閃爍著的魔女光華只有我能看出來。我幾乎已經听到了她的隱台詞︰「如果不帶我出去我就把你和克洛維斯打架的事情告訴媽媽。」
「那……那好吧……」我這輩子就栽在這魔女的手上了。
「事不宜遲,趁大家還不知道,我們快走吧。」克洛維斯道。
「快走去哪里啊?」一個女聲響起。
「當然是偷溜出宮……哇啊」克洛維斯大叫一聲指著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二皇女柯內莉亞,「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們準備把尤菲帶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去嗎?」柯內莉亞一臉憤怒地盯著克洛維斯。
嗚嗚嗚……我是冤枉的啊!我也是被『逼』的。轉過頭去看娜娜莉,這丫頭什麼時候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了……讓人看到就好像是我們都在欺負她一樣。
「皇姐……」尤菲一臉懇求地看著柯內莉亞。
柯內莉亞對這個妹妹最沒轍了,長嘆一口氣︰「好吧,你們要出宮我不攔你們,不過我也要一起去!」
「唉?」
「否則把尤菲托給你們我可不放心!」柯內莉亞一副大姊頭的樣子。
「好吧,大姊頭,都听你的。」我這樣道,反正多個保鏢也沒有什麼不好。
不愧是不列顛的首都,繁華程度就是不一樣,超現代化的最新技術全都聚集在這個城市里,讓我有時覺得自己好像已經來到外星球了一樣。
我們一行人全都換了一身行頭,看起來只是普通平民的樣子。由于我們還,外面的普通人都不知道我們的長相,所以只要稍稍裝扮一下就可以了。
「啊,姐姐姐姐,看那邊!」尤菲到了街上就完全現出原形了,看什麼都新,什麼都想要試一試。
連娜娜莉也不例外,雖然在宮里她一直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但是到了外面又恢復成女孩的本『性』了,她和尤菲一起在我身邊嘰嘰喳喳吵得不亦樂乎。
「……你得不對,哥哥是我的!」娜娜莉突然一聲吸引了我的注意。
「什麼是你的,哥哥將來一定會娶我做新娘!」
「才不是你,哥哥和我最好了!」
「和你才不好,哥哥是我的!」
……
我一陣無語,爭吵的焦點好像朝著怪的方向發展了……
「哼,還真是受歡迎啊,魯路修。」柯內莉亞陰陽怪氣地道。
「好子,有我的風範!」克洛維斯倒是一臉的得意,就好像爭吵的焦點是他一樣。
「克洛維斯,不要教他怪的東西,瑪麗安娜王妃經常提醒我們幫忙好好教育他們倆,你可不要把他們引到怪的方向。」柯內莉亞瞪他一眼道。
「不會不會。」克洛維斯一邊一邊湊到我面前︰「魯路修,你知道為什麼柯內莉亞會生氣嗎?」
「咦?」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記住了哦,女人在這個時候生氣就是在吃醋,這是我多年來的經驗。」克洛維斯朝我眨了下眼楮。
「克洛維斯」柯內莉亞不知從哪里拔出一把匕首架到他脖子上,「你再『亂』我就宰了你!」
「啊……啊……不要這樣,我錯了成嗎?快把這麼危險的東西收起來!」克洛維斯立刻變成豬肝臉。
「吱」的一個急剎車聲音,把我們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這也讓克洛維斯撿回半條命。
路中央是一個倒在血泊中掙扎的成年男子,而撞倒他的是一輛貴族們常開的高級轎車。
「車禍嗎?」
「好像是闖紅燈撞到了行人。」
「被撞的不是不列顛人吧。」
「是編號者,沒什麼好看的,走啦走啦。」
……
行人們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打電話叫醫生。
「哥哥……」娜娜莉和尤菲下意識地抓緊了我的胳膊,算了,我認了吧,我承認我還是滿受歡迎的,如果這兩位不是我妹妹的話。
兩名交警很快就趕了過來。和司機了幾句話,貴族車揚長而去,而兩名警察叫了一輛貨把倒在地上的男子隨便地丟到車上,怎麼看也不像是要送去醫院的樣子。
「你們這是在干什麼?」克洛維斯的正義感在眾兄弟當中是出了名的,早已經沖了上去。
「你是學生吧,這是編號者,不是不列顛人。」警察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即使是名譽不列顛人,他明明應該還有救的,為什麼不叫救護車?」克洛維斯嚷道。
「我這名學生,」較年長的警察湊到克洛維斯跟前,「作為貴族如果被人知道開車撞到人是很沒面子的事情,所以這樣的口實當然不想留下證據,更何況對方還是編號者,這和撞死路邊一條野狗沒什麼區別,你明白嗎?」
「野狗?人的『性』命怎麼能和野狗……」克洛維斯氣憤至極。
「你以後就明白了,區別對待編號者是我們國家的基本國策。」警察不想做過多解釋。
「你……我以不列顛第……」克洛維斯惱怒之下準備自暴皇子身份。
「克洛維斯!」柯內莉亞一聲斷喝打斷了他,「沒用了,那個人已經死了。」
這時克洛維斯才注意到,倒在貨車上的男子早已經死透了。事到如今,自暴身份已經沒有意義,只能任由警察們把男子運走。男子的歸宿可能是某個垃圾場或者焚化爐吧,名譽不列顛人是不可能得到安葬的。
經過這件事,大家心情都變得很糟糕,再不想繼續逛下去,早早就踏上了回王宮的路。
「那個人……」克洛維斯走著走著突然像是自言自語地道,「如果早一點叫救護車來應該還有救的吧。」
「克洛維斯,沒有用的,他是編號者,不是不列顛人。」柯內莉亞雖然也不大高興,但是卻較理智,「你太善良了,這樣的事情在國內經常發生的。」
「那就讓我來改變這一切吧!」克洛維斯嚴肅地道,「我一定會得到權力,然後讓這個國家改變的。」
「你的意思是要當皇帝嗎?」柯內莉亞停下了腳步。
「如果改變這一切必須成為皇帝的話,我就要成為皇帝!」克洛維斯道,「我會得到足夠改變這一切的權力,然後讓這個國家整個地改變!」
「哦,隨你便吧。」柯內莉亞淡淡地道,似乎更多的是對此不以為然。
「哥哥……」娜娜莉拉了拉我的衣角欲言又止。
「放心吧,沒事的,我們是不列顛的皇族啊,怎麼也不可能連我們也被危害到吧?」我溫柔地『模』了『模』她的頭。
「娜娜莉好過份,人家也要哥哥『模』頭。」尤菲也來湊熱鬧。畢竟是孩子,剛剛發生的那些事很快就忘記了。在這一點上,也許柯內莉亞也是這樣看我的吧。可是我不會忘記,今天發生的一切。自不列顛擴張的時候開始,名譽不列顛人越來越多,民族矛盾也越來越尖銳。雖然我不喜歡欺壓別人,但是如今還是留在王族較安全,所以無論是為了親情還是為了現實利益,我都不能讓母親瑪麗安娜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