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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龍早就過了,今天晚上的行動有點兒特殊,我當時還沒有在意。但是當我們輕易擊潰毒品販子們的防線時,我終于明白了,為什麼阿龍會今晚的行動與以往不同。
當我們在毒品倉庫的吸毒者中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時,我呆住了,竟然連警用機甲的出現也沒有注意到。
紅月伯母,卡蓮的母親,那個曾經像親生母親一樣照顧我和娜娜莉的人,竟然已經如同活死人一般!
卡蓮的舊式機甲被警用機甲打了個措手不及,完全處于被動。
黑騎士團的其他人還在怪為什麼卡蓮會突然變弱了,只有我明白,因為卡蓮現在的心情絕對我更痛觸。
我是zro!我狠狠地搖了搖頭,把私人感情拋出腦後。如果我不振作,又有誰能解救大家?
「玉城!」我略過優柔寡斷的扇要直接向玉城命令道。
「是……是!」玉城好像根本沒料到我會叫他,很是意外。
「去外面看看情況,這附近絕不會只有這一台警用機甲!」我道。
「收到!」玉城拎著機槍跑向外面。
「為什麼警察會在這里?」扇要不明白,「我們被跟蹤了嗎?」
「你對不列顛還真是有信心啊,扇要。」我沒好氣地道。
「唉?」扇要還沒明白過來。
「如果不是不列顛『政府』內部高官支持,你以為抑制劑這種毒品有可能這麼猖獗嗎?」我道。
「什麼?」扇要大吃一驚,你反應好慢啊。
「更何況毒品這種東西對于不列顛來真的是不錯的統治工具。」我冷哼一聲,「不用出兵,不用鎮壓,連面子工作都用不到,只要讓日本人全民吸毒,還有誰會去反抗不列顛?」
我不由得想起了「鴉片戰爭」,毒品的威力是非常恐怖的。
另一邊的戰斗已經出現了結果,警用機甲雖然打了卡蓮一個措手不及,但還是被卡蓮的舊式機甲拉著一起撞在牆上宣布報廢。
遠遠地看著卡蓮跳下機甲奔向癱坐在地上的伯母,我心里不出的難受。如果可能的話,連我也想大哭一場。最重要的親人受到傷害時自己是什麼樣的感覺?這一點早在八年前我就親身經歷過了。沒想到母親去世八年之後的今天,這種心情再次席卷了我的全身。
連這最後一片淨土你也要從我手中奪走嗎?羊角包老不死的。
但是無論我心情怎樣,我都不能像卡蓮那樣痛痛快快地哭出來。因為我是zro!我必須時時刻刻都保持最冷靜最值得信任的樣子,全世界都可以哭,唯獨zro不能哭;全世界都可以軟弱,唯獨zro不能軟弱。
什麼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偽善,什麼我的所作所為都只是為了自我滿足?放他媽的狗屁!
阿龍所的話,我終于能夠明白。我們一直以來所做的這些「義舉」是為了什麼?不是為了滿足我們的虛榮心,也不是為了向誰誰復仇。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為了減少我們身邊親人朋友的苦難。
如果zro不站出來,又有誰能解救他們?基督耶酥?自主安拉?釋迦摩尼?無論宗教還是毒品,本質上都是人為了逃避現實而找的借口!如果沒有人站出來,悲劇就永遠不會終結。
我終于明白自己當初為什麼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阿龍的要求。那只是因為我再不想看到眼前這樣悲傷的景象,只是不想讓自己最後的一片淨土也被奪去。
見鬼,眼楮開始模糊了,又不能用手去擦,盡快結束回去吧,只要不是zro,我做什麼都沒有人會在意!
「不好,是警察!」一聲驚叫把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一台警察用機甲出現在我們面前。
怎麼會?剛剛那台警用機甲明明已經被卡蓮打敗了,為什麼會有第二台?
「快隱蔽!」扇立刻對團員們命令道。
以血肉之軀對抗機甲是不理智的。我不由分抱起伯母與卡蓮跳到貨架的後面,密集的子彈立刻『射』到我們剛剛所在的位置。連我自己都驚訝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力氣,看來狗急跳牆還是有根據的……不對,這樣不是等于罵自己是狗了嗎?
「抱歉。」卡蓮這才從悲傷中清醒過來,一臉歉意地道。
「沒事。」我盯著那台警用機甲頭也不回地道,「如果是我我也會和你一樣的。」
卡蓮沒有什麼,似乎在回味我剛剛所的話。
「好好珍惜吧,即使變成這個樣子,只要有你在她總有一天會恢復的。而且,」我到這里有些傷感,「你很幸運,至少你還有可以關心的母親。」
「zro?」卡蓮一驚,「難道……」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立刻意識到自己太多了,忙避開這個話題,「為了我們不再失去這一切,所以才必須更加努力。為了建立一個讓我們的親人朋友都能幸福生活的世界。」
「zro!怎麼辦?」通訊器中傳出扇要的聲音。警用機甲看來給他們的壓力很大。
「我去!」卡蓮著就要沖出去。
「等一下,就算是你,單槍匹馬對付機甲也是不可能的。」我連忙拉住了她,「就算是為了你的母親,也不要做這種傻事!」
「可是,是因為我……」卡蓮看向那邊已經與另一台警用機甲一起報廢的坐機。
「不是你的錯,如果你是那種可以置母親于不顧的人,那我才真的要考慮是不是還要讓你當我的伙伴了。」我道。
「啊!那是什麼?」通訊器中突然傳來玉城的叫聲,緊接著,那邊傳來劇烈的爆炸聲。而原本還瘋狂『射』擊的機甲用機槍聲戛然而止。
「怎麼了?玉城,出了什麼事?」我對著通訊器叫道,這子不會掛了吧。
「那個……條子被干趕掉了。」玉城驚魂未定地道。
「你們做到的?」我一楞,實在想不到其他可能,雖然這個的可能『性』也不高。
「不……我也不知道,剛剛好像有什麼東西……是機甲?好像也不是……那是……是什麼啊?」玉城有點兒混『亂』了。
到底是什麼?玉城竟然根本沒有看清楚。到底是誰在暗中幫助了我們。
「zro!」扇要他們朝我這邊跑來。
「盡快撤退吧!」我站起來回頭看向抱著伯母坐在地上的卡蓮,「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zro,這些人怎麼辦?」扇要看向倉庫中還在瘋言瘋語的毒品受害者。我們不可能把他們一起帶走的。
「警方會來處理的。」我道,「卡蓮,帶好你的母親,我們馬上離開!」
黑騎士團的眾人自然听得明白我的意思,我這是故意要利用職權救出卡蓮的母親。
卡蓮,不要朝我『露』出那樣的感激表情,你怎麼可能知道,你懷里的伯母對于我來就等于是第二個母親啊!
「警車來了,我們快走吧!」玉城從外面跑進來
「離開之前,還有一件事。」我拿過扇要手中的機槍對著倉庫的牆壁把整梭子的子彈全部『射』了出去。
扇要等人驚異地望著牆上,那個彈孔組成的巨大「z」字,半天不出話來。
「走吧!」我把機槍朝地上一丟,朝門外走去,「就讓zro的名字成為不列顛的噩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