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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我下意識地把尤菲抱在懷里中。用gass沖出去?不行,對方是職業級的,恐怕還沒等我開口就被『射』成篩子了。要麼就用言語先吸引他的注意力?這也太危險了,如果是我自己在這里倒也罷了,很難相信在看到尤菲的時候他不會突然開槍。可惡,這個時候如果有個戰斗力極強的人在旁邊就好了。
金發男子似乎注意到了已經打開的櫃門,緩緩走到櫃子前,用手探了探,然後把手放在鼻尖前嗅了嗅。不用猜我也知道,他已經知道剛剛尤菲就藏在里面了。
也許是認為我們不會繼續留在這個房間,他慢步朝外走去。我稍稍松了口氣,總算是躲過去了。
不料,還沒等我放下心來,金發男子猛地轉過頭來,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神徑直地朝辦公桌這邊看過來。
不妙。我心里暗暗打了個顫,緊緊地抱住尤菲,尤菲也恐懼地縮了縮身體。
不要過來,我心里暗暗地念著。如果他過來我只能礙拼了,我下意識地『模』了『模』身上的手槍,和職業殺手槍法純粹是找死,但是這種情況下槍遠用gass好用。但是不到萬不得已,我可不想硬踫硬。
就在金發殺手正在猶豫著要不要過來查看一下的時候,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讓我渾身一振。
「還沒找到嗎?我們的花瓶副總督。」倚在門框上的崔西慢條斯理地道,「原來所謂的金牌殺手奧托克萊爾只不過是吹出來的嘛。」
金發男子猛地舉起槍指向了崔西,而後者則若無其事地打了個哈欠。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可不要以為我這樣就算是你的同伴了。」金發男子冷冷地道,「否則即使你是round我也不會輕饒的!」
「不能輕饒?那又怎麼樣呢?」崔西瞥了一眼他的槍口,「之所以讓你來,只不過是契約者那邊不能暴『露』身份,並不是無法自己解決哦。」
「那麼我斗膽問一句。」金發男子沒有放下槍繼續道,「這次的雇主是貴族嗎?」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往往都死得很快哦。」崔西笑眯眯地道。
「以為我會受這種威脅嗎?」金發男子眯了一下眼楮,扣在扳機上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但是對于崔西來,這種威脅的動作根本無關痛癢。
「反正對于我來也無所謂,雇主是什麼樣的人」對視了十幾秒,金發男子收起手槍從崔西身邊走過,「round與貴族勾結,皇子與皇女內斗,真是丑陋的帝國!不過這也與我無關,我只管收錢辦事。」
「是呢。」崔西一邊一邊也朝門外走去。
我松了一口氣,坐回到地面上,只覺得一下子減了十年陽壽。奧托克萊爾這個名字我听過,新聞上經常報導的金牌殺手,似乎被盯上的目標從來沒有逃月兌過。不過起這個人,我更心另一個人的參與。崔西!原本還想她雖然不會幫助尤菲但總不至于加害她,然而,沒有想到的是這次事件竟然也有她參與其中!僅僅一擊就把黑騎士團的王牌卡蓮擊敗的能力,如果被發現就完了。
雖然從前和她曾經是朋友,但是現在已經不是顧及這些的時候了,如果不戰斗就要死,只是這麼簡單的道理。
「崔西為什麼要殺我?」尤菲喃喃道。
「政治上的事情,哪是一句兩句話就能明白的。」我輕嘆一口氣,「對了,朱雀呢?他不是應該在你身邊的嗎?」
尤菲搖了一下頭︰「因為今天早上突然傳來特區發生暴動的消息,因為軍方留下的人只有朱雀,所以我就讓他過去了。」
竟然連想都沒想就接受這樣的命令,朱雀的腦子里難道全都被肌肉填滿了嗎?這明顯是借機把朱雀調開的,只要想一想就能明白,整個不列顛那麼多軍官,哪可能輪到公主的專屬騎士親自出動的?
我拿起手機撥打了朱雀的電話,打不通,看來總督府里已經全部被設置信號干擾器了。敵人的勢力不啊!
與此同時,在特區那邊,數十萬游行群眾已經把街道塞滿了。高舉著「不列顛言而無信」、「我們吃飯,我們要生存」等等牌子的人們把『政府』門前圍得水泄不通。甚至有些人舉起尤菲的畫像在上面畫上個大大的叉以示不滿。
而前來維持秩序的朱雀所進行的勸完全無人理會,連警察也無法阻止人群的聲勢。
這也難怪,一個星期以來,特區內日本人的生活狀況沒有好轉,反而朝著更糟糕的方向發展了,好多家庭已經過上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暴動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至于朱雀的勸,連飯都吃不上了,誰還管你什麼狗屁的大道理?就連尤菲米亞也被成是只會漂亮話的花瓶,這樣的情況是朱雀從未想到過的。
所謂的特區能夠成功嗎?那只不過是美好的夢想罷了。沒有經濟基礎,所謂的「特區」也只不過是不列顛『操』控下的玩物而已。原本修耐澤爾同意這個計劃的時候就是為了以此來『逼』迫黑騎士團陷入絕境,他才不會好心到關心所謂編號者的死活,因此在黑騎士團宣布加入日本特區時,他選擇了留在國外置身事外,這樣,所有的麻煩就都找不到自己頭上來了。
不過令修耐澤爾一直想不通的是,痛恨不列顛皇族的zro為什麼會突然與尤菲米亞合作,而善良的尤菲為什麼會答應這個殺害過自己兄長的zro讓黑騎士團保留軍隊?
正因為修耐澤爾的冷眼旁觀,而柯內莉亞偏偏在這個時候受命到其他區進行武力鎮壓,尤菲在這種情況下變成了孤立無援的境地。而此時,能夠救她的人,只有我!
一路上躲躲閃閃,倒也沒有遇上不想遇到的人。雖然路上太多的尸體讓尤菲幾次嘔吐,但是最後經過幾番有驚無險,我們終于看到了總督府的大門,只要出了那里,敵人就不容易再找到我們了。
正想著,突然腳下好像被什麼?了一下,我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
「魯路修……」正想來扶我的尤菲突然呆住了。
我緩緩抬起頭,眼前站著的是一個我最不想在這種情況下遇到的人。也許曾經她多次幫助過我,但是現在她,是最難對付的敵人。
崔西•洛雷特。
「往哪兒去啊?兩位難道是想私奔?」崔西調皮的語氣絲毫不能減弱我們對她的警惕。
「為什麼?」我吼道,「為什麼你要置尤菲于死地?」
「這種事情,你應該心里很清楚的吧。」崔西『露』出詭異的笑臉。
沒錯,我很清楚,即使用猜的也能明白,尤菲的存在,已經嚴重地威脅了不列顛貴族的利益。沒有任何實權的尤菲,在威脅到貴族們利益的時候,理所當然要成為貴族們鏟除的對象,所謂的貴族,就是這種只要被奪走一點點利益就會痛下殺手的階級。
我下意識地把尤菲護在身後。用gass嗎?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之前就曾經發生過類似的情況,那一次我還沒能打開眼罩就已經被崔西制住了。
「看來你很了解現在的狀況。」崔西看了看我,然後朝我伸出右手,「把尤菲交出來,我沒必要殺你,所以如果不想死就立刻離開這里!」
「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來這里的?」我冷哼一聲,「讓我對自己重要的妹妹見死不救,你不如殺了我算了!」
「魯路修……」尤菲想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重要的妹妹?哈哈哈哈」崔西突然大笑起來,「什麼重要的妹妹啊,你和娜娜莉受苦挨餓的時候,她可是一直過著無憂無慮的公主生活,僅僅是因為你們的母親地位不同。日本特區計劃實際上讓黑騎士團陷入了絕境的吧?她幾乎再次毀滅了你的生活,你不會恨她嗎?我才不信你從來沒有怨恨過!」
「閉嘴!」我怒斥道,「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而且並不是尤菲的錯。她只不過是想幫我!」
「哦?你這麼輕易就原諒了她?」崔西眯了一下眼楮。
「身為哥哥,妹妹做過的任何錯事都是可以無條件原諒的!」我理直氣壯地道,「像我這樣拋棄家族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我不會明白嗎?」崔西閉了一下眼楮,再次睜開時雙眼已經『露』出了濃濃的殺機,「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要來了!我心道。
「轟」的一聲,破開的卻是旁邊的牆壁。漫天的煙塵把視線都遮擋了。
崔西用手擋住飛來的石塊,只見煙塵中兩點深藍『色』的光芒一閃,野獸般的直覺讓她毫不猶豫地伸出右手。
「砰!」沉悶的撞擊聲在走廊中回『蕩』,一只拳頭重重地與崔西的手掌相撞。
「我家弟很受你照顧嘛。」煙塵中現出的是龍葵的面孔。
「我們還真是有緣啊。」崔西別了別嘴。
下一刻,龍葵把崔西整個地推過撞破了後面的牆壁,在消失在牆壁前的一瞬間朝我們的方向大叫一聲︰「快走!」
又欠了你一條命。我拉起尤菲朝總督府門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