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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突然決定這樣?」
和龍葵相擁而睡的我,這樣喃喃著。
「因為總覺得可能再沒有機會了。」龍葵平靜地著。
「為什麼?」
「其實昨天剛剛有不列顛的內線情報傳到我這里來。」龍葵緩緩地道,「我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你。」
「是什麼?」讓龍葵這樣猶豫的情報,我可不認為會是什麼普通的事情。
「柯內莉亞遇刺了,就在昨天凌晨的時候。」龍葵出了令我大吃一驚的消息。
「皇姐遇刺了?」我幾乎驚叫出來,「那她……」
「具體後來怎麼樣,不列顛情報管得很嚴,我無從得知。」龍葵繼續道,「不過似乎不太樂觀。」
「可惡……」我狠狠敲了一下拳頭。
「我知道,即使阻止你,你也是要去的。」龍葵看了看我,「不過很難保證這條情報不是專門放出來的陷阱。」
「如果是陷阱,也沒有必要搞得那麼秘密……不,如果是修耐澤爾的話,倒是很有可能。」我想到那個鬼神莫測的修耐澤爾,如果是他的話,即使連我們的情報來源都考慮進去也並不怪。
「呵,你人前成熟多了嘛。」龍葵突然笑了出來,「如果是從前的你,現在早就不顧一切地沖去見你的皇姐了。」
「因為昨天晚上拜某人所賜終于成為大人了嘛。」我別了別嘴道。
「喂,子,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成嗎?」龍葵冷哼一聲,「心我扁你啊。」
「哦,是嗎?」我故意動了動,「你是想扁我啊?」
「呼」龍葵長出一口氣,「終于要和不列顛全面開戰了嗎?」
「舊日本軍所有能夠調動的力量已經全部集結到了這里,現在是決戰的最佳時機。」
「即使這樣,勝利的可能『性』也得可憐。」
「因為對手是那個不列顛帝國嘛。」我道,「而且還有第二皇子修耐澤爾。」
「總覺得好像不可能會贏一樣。」龍葵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
「嗯,輸了也沒有什麼怪的。」
「喂,黑騎士團會不會贏我不關心,不過你一定要給我活著回來!」
「這是願望嗎?」
「不,是命令!」龍葵的語氣不容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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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送龍葵離開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雖然有很多話想,但是告別時卻除了一句「保重」之外什麼也不出口。
而相應的,龍葵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然後就一聲不響地鑽進了車子。
一同離開的還有龍坤老爺子,自從尤菲接管了醫務室之外,他就已經無事可做了,所以也決定在這個時候回國。
「你的決定可以改變世界。所以,永遠不要失去冷靜。」龍坤只丟下這句話後也進了車子。
我的決定可以改變世界嗎?
看著車子漸漸遠去,我輕輕抬了抬頭,看向遠處的不列顛居住區。
似乎,已經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車子里,坐在龍葵對面的老爺子像是早就已經知曉一切似地緩緩道︰「你還真是『亂』來啊,以這樣的身體做那樣的事。有意義嗎?」
「誰知道呢。」龍葵低著頭擺弄著手指。
「你還沒有對他吧,關于你身體的事。」龍坤一邊一邊朝車子的後視鏡看過去。
「誰知道呢。」
「即使這樣做,你仍舊什麼也得不到。」
「誰知道呢。」
龍坤嘆了口氣︰「我並不是對你有什麼偏見,只不過從一開始,你就已經出局了啊。」
龍葵抬起頭,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有手上劃過一條窄窄的傷口。
「為什麼……會沒有痛覺呢?」看著血『液』一滴一滴流下來,龍葵像是自言自語地喃喃著。
「也許早就應該告訴他你的身體沒有任何觸覺這件事。」
「人型兵器是不需要有觸覺的呢。」龍葵突然大笑起來,但是那笑聲听起來卻哭聲還難受。
大笑過後,龍葵把頭轉向車窗,看著外面飛速向後移動的景物喃喃著︰「早先還和cc,夢該醒了。但是看起來,真正應該醒的人似乎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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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對不列顛進行全面的反攻!」
當我在黑騎士團高層會議中出這句話時,沒有人感到怪,相反的,似乎還有人覺得這句話沒有想像中來得早。
「收編的名個反抗組織的軍力基本上已經調配完畢,隨時可以上戰場。」藤堂報告著這些天的成果。
「終于還是來了嗎,這一天。」扇要喃喃著。
「早該動手了,終于要打了!」玉城的樣子反而躍躍欲試,看來一直以來對不列顛的「親善」政策令他很是郁悶。
「可是zro,對方有round1的俾斯麥和樞木朱雀的蘭斯洛特,從機體『性』能上我們……」井上出了自己的擔憂。
其實如果起威脅,不列顛僅次于round的機師並不佔少數。但是對于我們來,最大的障礙就在round1俾斯麥身上。
「我來對付他吧!」藤堂開口道。
的確,雖然機體『性』能上紅蓮二式更強一些,但是有著豐富作戰經驗的藤堂卡蓮更強一些也是不爭的事實。只是……
「我無法同意。」我道,「因為你在戰場上還要同時顧及戰略指揮,我不能把你放在這樣的位置上!」
阿龍不在,起我這個半調子,當然是由藤堂來指揮更合適。
「可是……」藤堂猶豫起來。
「我來阻擋他!」卡蓮突然自告奮勇地道,「即使是同歸于盡我也會全力阻止他的!」
「如果你是報著同歸于盡的決心,那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去的!」我不容置疑地道。
卡蓮一楞,不知如何是好。
「作戰要勝利,你也要活下來。如果連命都丟掉,那勝利又有什麼意義?」我繼續道,「我不需要這種神風突擊隊一樣的個人英雄主義!」
藤堂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然後才開口道︰「zro,你已經有對付他的辦法了嗎?」
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認真地看著卡蓮︰「卡蓮,我在這里要向你確認一下。在保證你平安無事的前提下,你能拖住round1十分鐘嗎?」
聞听此言,卡蓮不由自主地想起上一次被崔西一擊打敗的事情,對于round的實力,她心里最清楚不過。拖延十分鐘?起來似乎不長,但是只有真正與那樣強大的敵人交手過之後才會明白其中的困難。
然而,即使是這樣,卡蓮的回答仍然是……
「我可以!」卡蓮完又補充道,「我一定可以做到!」
「那麼你的答復,我就確實收到了!」我鄭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