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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萊伯特知道我們血戰盟的厲害了吧?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我們老大好心好意的邀請你們六騎聖……不,現在應該是四騎聖,但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月兌!老大發話了,不是朋友,就是敵人!」
一個類似于頭目的戰士狂妄的看著眼前已經岌岌可危的四人,發出了囂張的笑聲,顯得相當人得志。
「哼!什麼狗屁血戰盟!不就是一群只會欺壓新手,收取所謂的協助費,壓榨生活職業玩家的地痞流氓!要不是因為漢風的一個部長是你們那個會長的舅子,你們那個垃圾公會早就被鏟得連渣都不剩了!就連漢風的邀請我都沒理,更何況你們!」
一身鮮紅的戰甲,雖渾身浴血,卻依舊奮力砍殺的冠軍騎士在怒叱了一句後,忽然猛地一揮長劍,一瞬間,他周圍的十幾個玩家就被強烈的氣浪吹飛到了數米外。
「喝!還敢嘴硬!就你這落魄的樣子,我們老大邀請你是看得起你!別以為你現在還是以前的騎王,當初你還是鐵騎會會長的時候倒也勉強算個人物,但自從鐵騎會被楚歌剿滅之後,你也不過就是一條喪家之犬罷了!有什麼好拽的!」
「哼!」
釋放技能後,萊伯特顯得有些虛弱,用長劍撐著身體半跪于地,而他那三位同伴見狀立即成三角態勢圍在他周圍,警戒的用武器對著四周的敵人。
「哼哼,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是喪家之犬真是一點都不過分!傳你以前還認識白天魔吧?瞧瞧人家現在,亞山第一高手!座下高手無數,翻手之間可滅一城,你呢?六騎聖那兩位女騎士貌似也被白天魔的女人拉走了吧?就這樣了你還得瑟。」
「你!」
雖然已經氣得身體都在發抖,但萊伯特卻找不出一句反駁能夠頭目的話,對方似乎也不耐煩了,隨即揮了揮手,頓時人群中便走出十多名獵人,並一齊朝四人拉開了手中的弓。
「記住!下次別出現在我們血戰盟的地盤!」
呼!
但就在頭目剛揮下手的瞬間,一道淡淡的黑色流光倏然飄過了所有那些血戰盟的人的身體。
滋滋~~~~
「嗯?」
很快,發現周圍沒有任何動靜,頭目立即察覺到了不對勁,可當他剛轉過頭的一霎那,卻發現自己所有手下的頭部,似乎都多出了一道隱約的紅線……
「這是……」
忽然,一陣微風,除了那名頭目外的所有玩家,瞬間化為無數紛飛的光點。
「誰!到底是……」
「你不覺得自己很吵嗎?」
一瞬間,頭目徹底凌亂了,但很快,一把沒有一絲光柱的黑色短刃忽然緩緩從他的耳後伸到了他的面前,冰涼的觸感瞬間就取代了疼痛,原來不知何時,面無表情的卡卡西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不過是背對著他。
「拜拜……」
噗嗤!
隨著一聲代表死亡的送別,卡卡西輕輕將右手上的短刃往前一拉,頓時頭目的頭顱便從中間浮現出一道淺淺的紅線,整個人瞬間便化為了紛飛的光點。
「你是?」
「你應該問,我們是……」
「嗯?」
疑惑的看著收起短刃的卡卡西,萊伯特在自己的記憶里完全找不到這個人的一點信息,可就在此時,一個他時隔近半年,卻依舊無法忘記的聲音響起了……
「呵呵,好久不見了,萊伯特先生,沒想到我們那時隔半年的重逢竟然會是以這種形式降臨,命運女神還真是有些莫名的無聊呢。」
「這個聲音是!」
緩緩的轉過身,映入萊伯特眼簾的赫然便是穿著灰色長袍,戴著大大的帽兜,踱著細步走來岳雨樓。
「時光匆匆呀!諾瑪鎮一別,沒想竟已有半年,這半年來……萊伯特先生過得可好?」
「呵呵……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覺得算好嗎?」
此時的萊伯特,早已沒了半年前的意氣風發,略顯破損的鎧甲,幾乎扯成碎布的披風,曾經的騎士,就如同一位敗陣的將軍般。
而他那滿是血跡,長滿胡茬的臉上,更是只剩下了無盡的滄桑和疲倦,他那自嘲的笑聲自然也成了此刻心情的最好寫照。
「嗯,勝敗乃兵家常事,萊伯特先生何必如此掛懷呢?他日卷土重來,亦未可知。」
「哈哈哈!卷土重來?昔日一萬兄弟,現在只剩下棒槌,布力,哈克斯還跟著我,就連月舞和星舞也被芙蘭給帶走了,六騎聖都亡了……哪里還有什麼卷土重來。倒是薩菲你……亞山第一高手,當真是造化弄人呀!誰能想到昨日那個不名一錢的盲者,竟會成為霸絕天下的一代強者。」
仰天的狂笑有的只是無盡的悲嘆,從人生的巔峰滾落的那種感受,很少有人能夠承受得住,即便是意氣風發的大好男兒也是一樣。
「我很好?」
「嗯?」
「我曾依稀的記得,萊伯特先生你……似乎並沒有要建立公會的意思,為何之後又要成立一個鐵騎會呢?」
「因為我看到了危險,來自教會,來自赫萊士的危險……」
「哦?這又如何?即便是教會和赫萊士侵入公牛公國,也和先生你沒有太多干系吧?游戲一樣可以繼續,不是嗎?」
「這怎麼可以!這豈不顯得我華夏無人!」
「哈哈!這是公牛公國,可不是現實里的華夏。」
「有什麼區別!這里絕大部分玩家都是來自華夏,而且華夏玩家也即便出生于此,自然可算是我們華夏的代表,豈容外人入侵!」
听到這里,岳雨樓忽然笑著搖了搖頭,緩緩揭下了帽兜,用那詭異的雙色眼瞳盯著對方,淡淡的笑道︰
「你果然還是如此理想……不過,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倒是要好好考慮一下這個公國的凝聚力了,或許事情真的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也不一定。」
「什麼意思?」
「那即便是抵抗外敵,也是那些大公會的事情,萊伯特你又為何要強出頭呢?」
岳雨樓並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一邊低頭輕轉手中的戒指,一邊用飄忽的語氣岔開了話題。
「狗屁大公會!那些家伙雖然嘴上著會抵御外敵,但是心里都是打著別人攘外,自己安內的念頭!都是一群貪生怕死之徒!」
到後面,異常激動的萊伯特甚至將長劍狠狠的砍進了泥地里。
「是嗎……我明白了,那麼……」
忽然,岳雨樓抬起了頭,用那對紅藍雙色的眼眸盯著萊伯特,一字一頓的道︰
「……萊伯特,你想東山再起嗎?你想得到無上的富貴與權勢嗎?你想成為華夏的英雄嗎?」
「嗯?」
一開始萊伯特還沒搞清楚岳雨樓在什麼,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頓時他就臉色一變,接著猛然拔起長劍,指著岳雨樓,滿含戒備的道︰
「薩菲你……難道想要圖謀公牛公國!」
「圖謀?呀,別得那麼難听,一亂一治,混亂的局面總要有人來收拾,這不就是華夏的傳統嗎?」
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岳雨樓似乎根本沒看到對方用劍指著自己一般。
「不對!我听過一些你的傳聞……還有那個暮!也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組織,讓你們佔據公牛公國,不會有任何好事!」
嘶嘶————!
萊伯特的話剛一落音,一根根若隱若現的銀絲便飄蕩在了四周,克拉蘇德早就對他的口氣很是不滿了。
「哼!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領袖念在舊情,給了你那麼好的機會,沒想到你就是個白痴,那麼就回到月亮上去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哎,別那麼激動……」
抬起手打斷了克拉蘇德的動作後,岳雨樓微笑著往前走了幾步。
「萊伯特,我且問你幾個問題。」
「有話便。」
「我算不算是華夏人?」
「這……算。」
「我有沒有力量擊敗那些外敵?」
「這個……」
盯著岳雨樓看了好一會後,萊伯特才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道︰
「……有!」
「那現在公牛公國是不是很需要一個統一的共主?」
「沒錯……」
萊伯特的口氣已經不如之前那麼強硬了,似乎他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呵呵,那我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
悠閑的來回走了幾步後,岳雨樓忽然停下腳步,帶著有些嘲諷表情的笑道︰
「即便我之前有多麼瘋狂,即便暮的所作所為有多麼可怕,即便我們都是一群喪心病狂的瘋子,可現在……崇拜,憧憬,向往我們的人一定……很多吧?」
萊伯特沉默了,他無法回答,因為現實確實就如岳雨樓的那樣,公牛公國的大部分人其實對于白天魔,對于暮,所包含的情緒大多都是崇拜,敬仰,這種對于力量的盲目崇拜幾乎是大部分人的通病,即便是那個強者會將他們所有人都陷入尸山血海中也是如此……
「哈哈,看來萊伯特你已經得出了結果,那麼……」
開心的點了點頭,岳雨樓伸出了自己的右臂,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做出選擇吧。」
唰!
忽然,從岳雨樓的右手戒指上飛出了一道淡青色的流光,並在眨眼間竄進了萊伯特的身體里。
「混蛋!」
「你想對老大做什麼!」
就在那三位騎士惡狠狠的吼了一句,並打算迎戰這位亞山第一高手時,萊伯特卻忽然松開了一直握著的長劍,並抬起雙臂,盯著自己的手掌不敢置信的呢喃道︰
「怎,怎麼……怎麼可能!我竟然就這樣變成四階了。」
「這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訂金罷了,無需掛懷,倒是這個東西……」
嗖!
忽然,岳雨樓輕輕一握右掌,倏的一甩中指和食指,霎時間,一張手掌大的黑色卡牌便從他的掌心激射而出,直接插到了那個矮人騎士的腳下。
「……你叫鐵棒槌對吧?試著將虛空卡牌按到自己胸口,有驚喜喲~~」
「這……」
拿起那張寫滿各式咒文和陣列,中央還描繪著一副黑色鎧甲的卡牌,矮人騎士有些猶豫的望向了自己的隊長,看到對方朝他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一試後,他終于咬了咬牙,將卡牌按到了自己胸口上。
呼!
霎時間,一股強烈的氣浪四散沖開,當眾人定楮一看時,發現矮人騎士上身不知何時籠罩在了一件淡黑色的鎧甲中,鎧甲矮人大很多,並非貼身罩著,而是里身體一尺的劇烈漂浮在空中……
「我頂!全屬性上漲15%,物理防御增加50%,法術防御增加30%,還有n多技能……這幾乎等于升了半階呀!」
突然,矮人發出了驚喜的叫聲,似乎像是孩子得到了心愛的玩具般,有些手癢的他,隨即猛地舉起手中的大鐵錘,然後朝地上重重一揮!
轟!
鐵錘落地的瞬間,一道炙熱的火焰倏然迸發開來,劇烈的爆炸激起的塵土讓周圍的人都有些難以忍受,當塵埃落定之時,萊伯特才發現矮人這一擊竟然形成了一個近四米長,一米深的大坑!
「這到底是!」
「沒什麼值得驚訝的,一些玩具而已……」
嘩啦~~~~
微笑的晃了晃腦袋後,岳雨樓隨意抬起了右臂,一瞬間,大量的這種卡牌便從他的掌中,手臂滑落到地面,雖然眾人完全搞不清他是如何讓卡牌從手臂里滑出的……
「你這是……」
「我能夠給予你能夠想象的一切,我能夠賦予你過去奮斗半年,甚至十年都無法得到的一切,我能夠讓你成為眾人景仰的對象,我能夠讓你的仇敵都跪拜在你的面前,而你……」
很快,地面上的卡牌便堆得如同山一樣高,但岳雨樓的手臂就像一條瀑布般,依舊朝地面傾斜著誘惑的卡牌,而他本人更是如同一名誘惑正直的騎士墮落的魔鬼般,用最甜美,最致命的許諾,攻擊著對方的心里防線。
「……只需要朝我跪拜。」
沉默,許久的沉默……
嚓~~~
但突然,一陣輕微的金屬踫撞聲響起,岳雨樓臉上亦隨之緩緩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