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風之後 大國 654.戰滕縣(2)

作者 ︰ ca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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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進攻池頭集一線的當日,日軍還以步兵第136聯隊所屬3個中隊附聯隊炮中隊及獨立機關槍第10大隊所屬1個機關槍中隊約700余人對普陽山一線發動了進攻。[本書來源

普陽山是由一連串標高250~374米的土丘構成的丘陵地帶,恰好出于馬河與界河之間,雖然不利于日軍機械化部隊的運作,但一旦為日軍突破,日軍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包抄至東北軍在界河的防御陣地的後方,也可以進一步向東越過大王村河自城頭、馬廠一線,在更大的範圍內將第69軍全部裝入兜中。

鑒于這座不高的普陽山的重要性,第128師趙毅部在此布有約2個營的兵力,主要守備山麓北線之桃園、西線之崔橋以及馬河以東之香城、山陰等要點。而日軍的第一波攻擊正是在桃園和崔橋同時展開的。

3月3日上午9時剛過,日軍即以1個中隊的兵力率先攻擊桃園一線,得到250高地火力支援的守軍顧克勤連毫不示弱,奮戰2個時,多次擊退日軍隊規模進攻,打死打傷日軍約50余人,自身傷亡近百,最後兵力耗盡而被迫撤回250高地固守。中午11時半,日軍又在轟炸機的協同下猛攻崔橋,守軍陣地多處破損,迫不得已與涌入的日軍發生白刃戰,最終僅有20余人撤出村落返回己方後方陣地。

下午2時起,日軍又強攻250、278兩處高地,東北軍在團屬迫擊炮連的支援下頑強抵抗,日軍在兩處陣地遺尸近百,攻擊稍挫,不得不暫時停止了對兩處高地的進攻。下午4時,日軍得到增援後,遂以2個中隊的規模重點進攻250高地,在守備連長陣亡、全員損失超過80%以後,東北軍被迫撤出陣地。

下午5時,天色已趨昏暗,趙毅部以1個連的預備兵力發動反擊,當即將立足未穩的日軍逐出250高地,並順勢奪回桃園。然而鑒于己方的力量單薄,東北軍最終主動放棄桃園返回250高地扼守。

日軍雖然在普陽山前遭到挫,但日軍已經初步完成既定清除界河以北中**隊的目標。3月2日上午7時,沿津埔路推進的日軍中路部隊開始猛攻界河防線,第127師副師長兼1271團團長趙海清率部殊死抵抗,日軍未能得手。

見到中路突破不能奏效,本川省三少將當即命令騎兵第109大隊大隊長山崎清中佐統率6個中隊的左翼部隊從池頭集一線越過界河。中國守軍第1233團在團長姜奎舉的率領下于河南的屈莊、望鳧、兩水泉一線頑強抵抗,直至日暮時分,日軍也未能越過界河。

3月4日,日軍繼續猛攻界河正面陣地,同時以步兵第119聯隊聯隊長石田金藏大佐統率約2000人的部隊再向普陽山實施重點進攻。日軍用150公厘重榴彈炮接連摧毀中方陣地工事,同時飛機也不斷實施轟炸。正當守軍決議以死殉國之際,西北空軍徐州獨立航空隊接戰區命令馳援滕縣,一舉轟炸了正在進攻中的日軍部隊,當場炸毀日軍重炮2門,炸死日軍約200余人,遂使普陽山一線轉危為安。

本川遭此失敗惱羞成怒,但他畢竟是經過多年嚴格軍事訓練的日軍酋首,他一方面再度調集兵力佯攻普陽山,一方面卻命令日軍一部繞過山地丘陵直撲大洋羊。大洋羊守軍止有一連,面對五倍于己且火力超出甚多的日軍根本無力抵抗,不久大洋羊即告失陷。日軍隨即越過大王村河,直撲黨郎山村、東高莊,企圖撇開東北軍正面陣地而直接攻打滕縣,進而迫使東北軍正面戰場不戰自棄。

守衛此線的第128師趙毅當然不會讓日軍的圖謀實現,他一方面嚴令兩地守軍堅持待援,一方面調集東郭、後明一線約2個營的機動兵力迅速馳援,雙方迅即在這片丘陵和平原相交雜的地區展開了混戰。日軍不斷向此地增兵,而趙毅也命令城前、城頭等地的守軍出援,雙方的戰斗規模越來越大,到了3月6日凌晨,雙方已經在此地域形成了一個長約7公里、寬約4公里的龐大戰場。

此時日軍已經從進攻者變為了被圍者,約計12個步、炮、機關槍、工兵中隊的近2500余日軍被128師2個半團約計7000人分割在此地的十幾處村落中。不過這種包圍是極其薄弱的,日軍憑著強大的戰斗力隨時可以破而出。為此牛元峰親自下令軍屬輜重團和補充團抽調得力之部隊增援第128師,與此同時沈克和朱鴻勛部也各擠出一個營的寶貴兵力增援東線戰場。

陷入包圍圈得日軍瘋狂反撲著,為了援助陷入羅的同伙本川省三也在急速調度著。

7日下午3時,日軍一部在十余輛裝甲車、戰車的掩護下強渡界河,在界河鎮與兩水泉之間形成一個突破口,到了下午5時,約計3000名的日軍從這個突破口涌了進來。面對日軍的突破,無可奈何的牛元峰將最後的預備隊第1233團投入封堵北線日軍的作戰中,並同時急電萬福麟,要求第114師唐君堯部立刻北調參戰。

日軍除了在北線得以突破以外,本川省三還向山岡重厚中將提出指導的要求,是日晚,日軍步兵第136聯隊余部及山炮兵第109聯隊一部乘坐火車趕赴戰場,得到增援的日軍在第二天就發動了進一步的進攻,約計6個中隊的日軍在炮兵的掩護下順著大洋羊一線再度越過大王村河殺入黨郎山戰區,在11點之後成功的將部分被圍日軍解救出來。

「希堅兄,這是我東北軍爭取已經失去的光榮的一刻,我希望你不要讓這個光榮從咱們的指尖里溜走。」牛元峰的參謀長範馭洲正大聲的跟第128師師長趙毅通著電話。「什麼?援兵,已經向萬司令長官電請調動第114師北援了,所以,在此之前,還望希堅兄一定確保將日軍繼續圍困在東郭以北……」

得到了趙毅的答復,範馭洲峰皺著眉頭擱下電話,帶著一絲無奈的苦笑向身邊的牛元峰報告著。「軍座,128師已經傷亡超過3000人,馬萬珍團長以下2個營長、4個連長、11個排長壯烈殉國,軍補充團也只剩下了2000人,輜重團只有不到1800人,再這麼下去恐怕未必能阻止日軍的合流啊。」

「我相信趙希堅。」牛元峰的指揮能力並非出眾,只不過當過東北軍輜重司令的他資歷夠老,這才在擴軍之後被簡拔到軍長的位子上,不過他倒也知人善任,知道曾經當過張學良高參的趙毅打仗是把好手,當然這也可能是無可奈何的被迫,因為他實在沒有多余的兵力增援也沒有可以替換的將領來可以取代對方了。

「報告。」正當牛元峰和範馭洲正在談論著北沙河與郭河之間戰局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情況有如五雷擊頂一般砸在了兩人的頭上。「日軍一部約千人突然自龍陽店越過北沙河,現在前鋒已經進抵了馮家河一線。」

「什麼?」兩人立刻趴到地圖上望去,馮家河距離滕縣縣城東北只有十余里的距離,該地守軍一個營已經被調去增援128師,而從馮家河到縣城這一路上只有零星的後衛部隊存在,根本無法抵御這股突兀出現的鬼子,但更讓兩人擔憂的是滕縣自身的防御力量不足,此刻滕縣縣城里只有第63軍軍部和第127師師部以及一個營又一個連的警衛部隊約800余人,外加縣長周同屬下的武裝警察及保安團一部約500人,憑這樣的實力,恐怕會被日軍這記黑虎掏心打個正著。「該死,鬼子是怎麼過來的?龍山陣地失守了,沈公俠為什麼不報告。」

「龍山沒有失守。」話間,得到消息的沈克和其參謀長王在堂匆匆走了進來。「日軍應該是先越過大王村河,然而回頭再越過北沙河出現在我龍山陣地後方的。」沈克在地圖上標出一條古怪的進軍線。「如此日軍就得以避實擊虛從我軍的防御縫隙中鑽了過來。」

「公俠兄,不要這麼多了。」範馭洲覺得兩位長官都有些昏頭了,這個時候還研究什麼日軍的進軍線路啊,救命要緊啊,于是他立刻打斷了沈克的話,問到。「最近的部隊是哪一支?能不能抽調出來馳援縣城?」

「龍山的部隊不能調,」龍山是整個滕縣地區的制高點,可以俯瞰各個戰場的情況,這樣的要點斷不能有些許的動搖。「另外,日軍已經在界河方向實現突破,那麼二十里鋪的部隊也不能調動,」王在堂在地圖上指指點點著。「後十里鋪有第1272團的一個營,可以讓他們跑步返回縣城增援。」

「一個營不過是杯水車薪,123師在洪町有一個營,應該也可以調過來應急。」沈克想了想補充著。「還有,普陽山守軍的意義已經不大,應該抽調回來支援龍山一線,這樣的話龍山方向也就能抽出一部分力量予以回援。」

「更關鍵的是萬司令長官這邊的援軍什麼時候能到,按理第124師離著不遠,就算等車整頓需要時間,但最多也就2個時左右能到的。」牛元峰憂心忡忡的著,他不知道後方出了什麼問題,致使援軍遲遲未到。「參謀長,你立刻再向韓莊發報,不行就直接向徐州的總司令求援。」範馭洲點點頭,隨即按照剛才幾個人的發言調度了起來。「公俠兄,援軍可能還要時間,因此一切就先拜托你了。」

「行啊!」沈克點點頭。「援軍兩三個時總能到了,之前就交給我吧,前線無事,司令部卻被鬼子掏了,什麼咱也丟不起這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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