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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備!」炮口已經被高高的搖起,全神貫注的炮兵們正在等候著長官們的命令很快戰斗的命令被公布了出來,幾乎是一瞬間,由第217師、第225師、第234師等三部炮兵組成的幾個炮群將中**人的怒火統統傾瀉了出去,鋼鐵的風暴瞬間席卷了從馬廠梁到元子山沿線的各處日軍哨堡。
遭到打擊的日軍慌亂的向身後的豐鎮乃至大同方向求援,然而遠水解不了近渴,此刻他們只能在鋪天蓋地的炮火面前煎熬著。然而他們的等待並沒有換來西北軍的收手,不一會,天空中的打擊又一次以血與火的形式降臨了。
此前的2月中旬,改組後的華北日軍完成了相關調度,第108師團完整的開進山西,對忻口當面的中**隊造成了極大的壓力,閻錫山一天五份電報向西北請援,在這種情況下,蘭州最高司令部授命綏遠方面的第六軍對雁北同、豐一線施壓,迫使日軍調回部分兵力以緩解晉北的危急局面。
由于戰役的主要目的是迫使日軍從忻口前線撤軍,因此戰役開始之前西北軍的動作並未做保密,但日軍卻判斷認為塞北苦寒,氣候惡劣,非到3月底4月初,西北軍不會主動發動反擊作戰,西北軍的動作乃是佯動,因此未加重視,只是調集了第26師團留守部隊及獨立混成第2旅團一部約2000人駐防豐鎮、同北一線外長城隘道。
然而西北軍參戰部隊共計3個整師以及第六軍直屬部隊近5.5萬之眾,日軍即便憑借預先構築的工事進行頑抗但也是螳臂當車。僅僅28時,西北軍便在北線多處實現突破,並一舉收復豐鎮,殲滅日軍約600余人,兵鋒直搗大同。
鑒于大同前線的緊張局勢以及西北軍可能實施的更深層次的戰略意圖,日第二軍司令官香月清司被迫向華北方面軍請求支援,同時抽調駐防廣靈、靈丘一線護衛後方交通線的獨立混成第2旅團其余兵力緊急開赴同、豐增援。
2月28日,得到大同警訊的日本華北方面軍緊急抽調獨立混成第3旅團所屬獨立步兵第6大隊、獨立步兵第7大隊和獨立混成第4旅團所屬獨立步兵第11大隊、獨立步兵第12大隊開赴同、豐地區。
同日,日軍臨時航空兵團抽調大量作戰飛機支援雁北作戰,與西北歸綏獨立航空隊發生多次中規模的空戰,雙方互有損失,日軍最終未能奪取戰場制空權。
3月2日凌晨,正當第一軍司令部內眾人剛剛因為獨立混成第2旅團的第一批援軍的搶先抵達而暫時放下忐忑之心的時候,西北軍第235師突然自涼城一線破關而入,迅速佔領左雲縣城,兵鋒直指大同以西。由于此時的形勢已經極度危險,無兵可調的飯田樣二郎少將不得不一面再度請求華北方面軍予以指導,另一方面最終選擇調回第26師團予以應對,至此日軍在忻口一線的攻勢因為兵力不足被迫再度停頓了下來。
「報告!」電訊參謀急匆匆的走進位于左(雲、大)同公路重鎮雲西堡內第235師指揮部,徑直來到參謀長王治歧的面前。「剛剛接到軍部轉發忻口前線來電,日軍第26師團一部已經于昨日午後北返,且同蒲路沿線我游擊軍也多次報告,日軍軍車連夜往返。」
「知道了。」王鳳山在電文上簽了個字,隨即揮退了這個參謀,隨後他走到注視著地圖的師長黃從森少將面前。「師長,閻部游擊軍的行動不力,未能截斷同蒲路上交通,預計止多12個時,日軍第26師團一部就能出現在大同城下。」
「鳳山兄你來看,第225師正在向陽高攻擊前進,第217師和第234師也在沿御河兩岸逐次攻擊日軍要點。」黃從森少將是戴季良的老人,一路從排長、連長、營長、團長走到師長的位置上,可謂是老軍務了。「但是咱們還停留在這。」黃從森用紅筆在雲岡以東、觀音堂以西的地區畫了個圈。「時間怕是來不及了。」
「來不及也要嘗試一下,能逼得日軍軍司令部狼狽逃竄,咱們師也算國內獨一份了。」籍貫是天水特別市、畢業于西北陸校第二期的王治歧倒是很樂觀。「咱們不是還有12個時嗎?而且一旦奪取了大同,就能接應整個朱棠集群。」
「那接下來呢?」和並不十分清楚戰役目的的王治歧相黃從森卻知道更多,因此他截斷對方的話反問著。「是不是跟日軍第26師團在大同城下真刀實槍的做一場?」黃從森搖了搖頭。「在包頭咱們還有一個211師作為總預備隊,但日軍呢?日軍還有2個半師團壓在黃河邊上,第20師團可以隨時隨地由晉東抽兵轉調進入雁北戰場,到時候鬼子越打越多,平綏路、銀綏路能支撐起這麼大的物資補給嗎?」
「那師長的意思是?」王鳳山眉頭一皺,已經兵臨城下了就這麼放棄他自然有些不甘。
「咱們不是還有12個時嗎?那就再打8個時,然後撤退。」黃從森自然不會讓香月清司好過了,至少也要讓這個穩坐大同城的家伙動一動,否則豈不是白來雁北一場了。「放心,軍長這邊肯定會同意我們的意見的,朱(棠)師長、王(保元)師長和丘師長他們也一早就得到訓令,會配合咱們演好這場戲的。」
黃從森口中的丘師長指的是攻擊陽高方向的第234師師長丘兆琛,此人是廣東惠州人,保定6期步科畢業,後來又進過德國陸軍大學參謀班,屬于國內少有的高級軍事人才,原來是第19路軍的一員,閩變後曾隨蔡廷鍇一同出洋,後來蔡廷鍇勾搭上了西北,這才和區壽年、翁照垣一樣進入西北軍服務,不過鑒于他曾在德國學習的經歷,因此在完成兩年軍校教官任期之後就直接被提升為副師長,並在此次擴編影子師時被晉升為師長,升官速度猶在經歷過血火的翁照垣之上。
「8個時?」王治歧緩緩點了點頭,對于長官對戰役目的進行保密他並沒有什麼不滿,因為西北很早就實施了相關的保密制度,該傳達到哪個級別,不該傳達到哪個級別,該什麼時候傳達到哪個級別都有明文規定,他自然也是深諳其道的。「要不師長,我下去一次,這個機會可是難得啊,我可不想錯過了。」
黃從森沉吟了一會這才表示同意,想來有王鳳山的出馬,一定會讓日本人更加頭疼吧。
而得到許可的王治歧隨即和師副參謀長交接了一下,轉身直奔第一線。他這一下去,前方各團的指揮官們就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壓力,這種壓力一重一重的向下傳遞,最終傳遞到堅守在西北軍進攻線路上的日軍守備部隊的身上。
「玉碎在即?」飯田樣二郎少將捏著手中的電報嘆了口氣,轉身來到香月清司的面前。「司令官閣下,來自各方的情報表明當前的局勢不容樂觀,西北軍可能在幾個時之內就進抵大同城下,為了帝國的大業,為了皇軍的榮譽,閣下該啟程了。」
「作為帝國的軍司令官,居然被孱弱的支那人逼到要轉移司令部的窘境,真是恥辱啊!」香月清司感嘆著,大同不僅僅是第二軍司令部這麼簡單,而且是日軍一處重要的兵站,物資數以千噸計,還有前線後送的數百名重傷員。
「下官覺得這並非閣下的原因,而是國內的問題。」並非飯田樣二郎少將是個和平主義者,而是他的態度更加決絕。「帝國沒有做好全面佔領支那的準備,以下官來看,征服支那必須動員國內更大的力量,全面動員和擴軍勢在必行。」
「飯田君的意見甚合吾意,等擊退了支那西北軍的進攻之後,還要請參謀長閣下親自飛往北平向寺內長官申訴。」香月清司並不知道他即將因為此次失利而被替換,此刻他繼續為如何挽回顏面而愁眉不展呢。
「下官省得,還請司令官閣下先行一步吧。」飯田樣二郎點點頭,盡管他暗地里對拖拖拉拉遲疑不定的香月清司月復誹著,但他總不能沖著這位軍司令官大喊「老大,你不走,我怎麼走」吧,因此只能再度婉轉的進言著。「前期抵達陽原的參謀已經在重新組建軍司令部了。」
3月3日16時,香月清司狼狽不堪的撤出大同,到了18時左右,飯田樣二郎率軍司令部剩余人員也撤往了陽原。20時,第235師前鋒出現在大同近郊,與主要是由輕傷員和日籍僑民組成的大同守備部隊激烈交火,2352團炮兵部隊還炮擊大同城牆。23時,北線第217師也連夜逼近大同北郊,眼見得大勢已去,大同的偽政權連同殘余日軍隨即焚毀兵站物資逃亡懷仁。是日夜間還有約200名日軍重傷員在護士的幫助下自殺。
此時日軍第26師團前鋒已經進抵懷仁以北,自蔚縣等地開來的日軍獨立第3旅團部也已經到達了陽原一線,西北第六軍遂就此罷兵,趁著夜色退往戰前出發線。等到第二天兩線日軍心翼翼的向大同偵查前進時才發現西北軍已經蹤跡全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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