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東方的騎士 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二次見面

作者 ︰ 漢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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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哥頓侯國建國大典就要開始了,而接下來就是的婚禮。本來這時候的心情應該是既歡悅又激動的。但是此刻坐在書房里,幽暗的書房卻無法抑制我的煩躁。

原因就是坐在我面前的這個女人——格林娜.垂柳子爵夫人。算起來這應該是我和她的第二次見面,而這個女人現在卻在要挾我。她她有足夠的證據表明我是異教徒派來的『奸』細,要是單單只是這種莫須有的「證據」還不足以讓我感到畏懼。我自己打哪來,準備干嘛我自己最清楚。只是不能向別人多做解釋罷了。讓我感到麻煩的是這個女人她現在是個孕『婦』,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一邊威脅我,一邊卻在懇求我幫助她以及肚子里的孩子。這個消息讓我懵了,她這一腳直接踩在了我的弱點上。

她也知道勞爾.垂柳那個大胖子子爵要玩完了。而作為勞爾的妻子,猛牛老板如果要處死他們的話,格林娜也不能避免被處死的命運。她被處死與我何干,但是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真要是我的我該怎麼辦?

東方人對自己子嗣的感情跟西大陸人不一樣。這時候大多數西大陸貴族對私生子並沒有太多的感情,繼承權即使是給兄弟的子嗣也不會輪到私生子。像猛牛老板對蘇菲那樣的已經很少見了,因為猛牛老板在自己身邊的也就一個女兒和一個私生女。而東方人是盡可能地將自己所有的子嗣都安排在自己的庇護之下。私生子繼承父親的爵位或者產業也是常有的事。東方人對待私生子要西方人寬容得多。所以感情自然也要他們深得多……

估計這女人也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來找我地吧,她自己覺得單單靠肚子里的孩子還沒足夠的分量來讓我幫助她,所以才會有那些「證據」。可是她不知道,真正掐住我弱點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猛牛老板估計這會兒已經知道這女人來到我的莊園了。雖然他平時給我的感覺只是一位長者,但是就我現在所看到的讓我越加肯定他的手段。格林娜來找我就明勞爾子爵已經把頭顱伸到絞架地索套里了,就等著行刑者往底下的墊腳物踢上一腳。我甚至還無法確定格林娜來找我是不是猛牛老板故意放的。要不然這女人怎麼從垂柳城來到石堡的?這個白痴女人,被她害死了,要是那肚子里的孩子真是我的我還必須得救。但是救了以後猛牛老板會怎麼想?

很煩,使勁地搓著額頭。實在是舒緩不了情緒,又一下錘在了書桌了。格林娜被我這舉動嚇了一跳,但是馬上表現出一副更加堅定的樣子,咬緊牙關與我對視。算了,這女人也不是什麼精明的主,除了享樂。舞會,裝飾品以外也不會有多大能耐。這會兒跑來找我要不就是遵從勞爾的指示,要不就是作為猛牛老板對我地試煉石。不然怎麼早不找我晚不找我,偏偏等到現在才來。

拳頭頂著鼻尖,靜靜地再將思緒清理一遍。勞爾肯定有引導過她的思考,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個自私的女人順利來到石堡後只會為她自己求情,這女人雖然笨了點,但是也知道要是再往勞爾身上扯肯定跟著一起完蛋。勞爾讓她來,卻不是為了給他自己尋求幫助……那麼。目的是什麼?現在所知道的太少了,第一次這種感覺如此強烈,我需要更多的資料。可是我的身邊沒有人能幫我做這事情,巴伊管家或許可以做,但是所能掌控的範圍也才領地,石頭城以及附近的區域。其它的地方,我地手伸不到。我的確可以尋求猛牛老板的幫助,但要是……那也是一個坑怎麼辦?

這件事情的目的絕對不只是勞爾求自保,其它的目地會是什麼呢?

「跟我那個證據吧。」一直想也想不出個頭緒,索『性』換了個話題。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格林娜沒有回答我,而是掏出了一塊東西,放在了書桌上。

「這是……」才剛將那塊東西拿起來,看第一眼,就讓我徹底地驚呆了。

「你應該認識這東西吧。」格林娜看出了我的震驚,語氣里越發得意。

我當然認識這個東西。這是玉器,確切點這是一塊玉佩。不用想也知道這東西來自哪里,自舊石器時代開始,近萬年來我的同胞都對這種寶石懷有一種特殊的感情,能跟一個民族在漫長的歷史中一起走那麼長的時間,這種寶石具有靈『性』也不怪吧。看樣子這個世界的「絹之國」也對這種寶石有同樣的感情。

「你從哪拿來的?」手上這塊玉佩不錯,我很想留下來,不過還得先問清楚。

「你不用知道我從哪里得來的。你只要知道幫了我,你地底細就不會被泄『露』。」格林娜好像真的抓住了我的把柄一樣,開始反客為主。

用手指搓了搓玉佩上的紋路。不禁笑了,還真沒看錯,這女人邏輯思維有點問題︰「你最好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如果我折在這事情上我還怎麼幫你?你想清楚,你已經被安排你來這里的人拋棄了。」這不怪她,女人執念于一件事情的時候傻成這樣很正常,讓她這樣的除了她自己的『性』命外也就肚子里地孩子了吧。她能拿著這塊玉佩來要挾我就明有人在後面安排好,一定還有後招,她不過是個棄子罷了。敢將這塊玉佩送到這里就是……玉佩到我手中也是一個目的……

我地話很明顯讓她認識清楚了事情的先後關系。格林娜開始咬著嘴唇做心理斗爭,不知道安排的人到底跟她了什麼……猶豫成

:+需要充裕的物資生活來滋養。但是摻到這些事情里面想出去就難了,我都覺得自己還沒準備好踩進去,一個不心就是連骨頭都不剩。

或許……剛進入這個***的時候就已經被套住了吧。雖然不想摻和這些事,自己也在盡力地避免,但是總有一天要面對。現在,找上門來了。而眼前這個女人估計剛嫁給勞爾子爵的時候就已經踩進去了,一直沒到用地時候而已。或者一直在用,她自己沒發覺,還以為都是在享受著優越的生活。現在被丟出來了,當初和她的一次**關系也被用上。不錯的算計,大捕魚。總有能抓到的時候。跟她有過關系的男人總有那麼一兩個可以利用到,現在承接的連載體都拋棄了,我敢保證這一下打過來,絕對不輕。

一直都想過不費腦力又能保證物資的生活,如果種田能過得跟領主一樣好的話,那我會毫不猶豫地去種田。不過這顯然只是我自己在做夢而已。雙手在太陽『穴』上按摩了一會,等待格林娜地回答。

「我的父母和所有的家人都在他手上……」漫長的考慮之後,格林娜終于開口了,帶著哭腔哽噎地道。「這東西是勞爾給我的。他已經把我的親人都送往火鷹公國了,只要我拿著這東西給你,我和我的親人都會安全的。我肚子里的孩子真地是你的,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完格林娜就開始嚎啕大哭……

看這女人在這里一直哭煩得很,妨礙思考,隨即擺了擺手。「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這事情我會去安排的……」看樣子她也知道的不多,這傻女人身上也問不出個什麼東西來。隨即喚來了管家安排格林娜先去休息,另外讓巴切爾管家召集衛兵把送格林娜來這里的人全抓起來。先丟進私牢。

從新坐回書桌前,慢慢地再想一遍,這事情太突然了,之前的頭緒有點雜。

格林娜是棄子,格林娜一來我這,馬上能想到的就是這事情是由勞爾安排的。以格林娜的家人作為人質,但是卻是送到火鷹公國去。火鷹公國……火鷹公國想要得到石堡的繼承權,這個已經差不多破產了。勞爾做地某些事情讓猛牛老板很惱火……現在知道的就這麼多。

先來假設勞爾和火鷹公國串通,那麼他讓猛牛惱火這個條件就成立了。把人質送到火鷹公國去,問題出在這里。勞爾是想向格林娜明她的家人現在在石堡控制之外很安全還是什麼?火鷹公國跟我是有仇的,想要弄死我不怪。那在他們串通的基礎上算一下時間,應該也差不多。在我們從火鷹公國回來的時候或者更早之前他們就搭上線了。我再來假設一下,勞爾交給格林娜地玉佩是從火鷹公國來的。現在能和薩拉人穆蘭德帝國貿易的是支持火鷹大公的雙首蛇公國,雖然玉器不是東方有名的出口物,但是也不是沒有在薩拉世界出現過。能弄來應該不怪。只是西大陸人覺得稀罕罷了。

玉器……想到這,我趕緊將放在桌子上的玉佩拿了起來,仔細地再觀察一遍。果然……在不起眼的角落上面雕刻了一個象形的文字,不是漢字,我看不懂上面那個字是什麼意思。該不會這就是這個世界絹之國的「漢字」吧。仔細觀看的話還能看出玉佩其實只是半邊,估計還有另外一塊能跟我手中地這塊玉契合。

現在砸這塊玉佩來不急了,即使我砸了玉佩,只要一審問格林娜能問出來。將格林娜秘密的殺掉也沒用。猛牛老板不可能不知道這女人見過我,這麼做只能加深他的懷疑。我也下不了這樣的命令。我終究還沒黑到那程度,或者沒練到那種級別。

殺人容易。那麼多的兵器可以隨意挑選,不滿意的話還有專門的刑具。但是殺人需要給自己一個可以服自己的理由,可以為忠誠,為榮譽,為國家。或許有一天可以,但是現在……很遺憾,我找不到那種足夠服自己殺格林娜這個孕『婦』的理由。狠心這東西不是那麼好練地,對某些人來犧牲更難。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折在不夠心狠手辣上地話,那也只能明我不適合,被淘汰了。但是沒遺憾,起碼活著的時候自己舒暢,我心甘情願。

玉佩…將這塊玉佩放在手中輕輕地拋了倆下,要是我猜測這玉佩上的字是這個世界絹之國文字中的「漢」或者「鐵」字呢?既然是拿來給我地。那上面的字必然跟我有所關聯。按他們的算計,現在還不知道是否有其它認識絹之國文字的人在西大陸,就我一個被認為是唯一認識這些字的人。有這個玉佩上的字在,即使拿著玉佩去向猛牛老板澄清也沒多大效果吧。

讓我進退不得,好算計,不過不管是誰算的……嘿嘿……千算萬算,再給他們一千個腦袋一起算也算不出來我到底來自哪里吧。能救我的東西就是這玉佩上的字了。反正那字我不認識,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是漢字就行了。現在看他們怎麼安排,只等著有人「偶然間」知道了這玉器地來歷。再告訴猛牛老板。

我的漢字名字可是寫在了老頭的書里,給猛牛看過的。只要有人出那個字是「漢」或者「鐵」字,拿出老頭的書一對照就馬上清楚了。我看他們怎麼拿那字來弄死我。不用多長時間,應該就是最近幾天吧,就以這事幫猛牛老板清理一下石堡好了,看誰藏在這里面幫火鷹公國做事。如果是在和母狐狸的婚禮之前發生的話,那我就可以肯定是哪

在幕後干這事情了。最終的目的是除掉我或者是石以此為基礎,其它的利益團體全部勾結到一塊。

火鷹公國……呵呵。盟友啊……這個稱呼還真怪。這種盟友現在給我的感覺亞夏公國這個敵人更可惡。不過古往今來,國家之間不背後捅刀子的盟友也沒有。石堡哥頓和火鷹公國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談不上什麼有共同的價值觀念,石堡在上次諸侯反對新選皇帝的時候就吃掉了一個諸侯國。火鷹大公對這事情屁都沒放一個,表面上還是一副和睦的樣子。

火鷹公國需要石堡來對付東邊的亞夏大公國,石堡需要自己的後方穩固,專心對付幾十年的老對手亞夏。在這樣地基礎上火鷹公國想通過聯姻來獲取石堡的繼承權,石堡不想給。石堡想通過新選皇帝獲取在帝國諸侯內更高的位置,火鷹公國給的也不是那麼甘心吧。估計火鷹大公這會一邊給著猛牛老板正式的許諾,一邊想著除掉我以後可以慢慢從長計議自我安慰。只要母狐狸嫁給金『毛』大帥哥,他就可以將石堡正式納入自己麾下。或者母狐狸一直不結婚。那麼等到猛牛老板一去世,出現這樣大變動的石堡也方便他作為帝國地皇帝『插』手。

該煩惱的是格林娜肚子里的孩子…要真是我的怎麼辦。跟蘇菲和米麥那麼多次自己在最後關頭都有注意,所以不見懷孕過。怎麼可能跟格林娜來一次就中了?但是前面格林娜那傻女人哭求的時候又不像是假的,弄得我自己現在腦袋里一團『亂』,我也記不清楚跟格林娜的一夜自己最後是否注意了。

最近要的是先找老頭,一起跟猛牛老板清楚這事情。並且籌劃好等那些人跳出來。然後快點跟母狐狸完婚,辦完一件事是一件。完婚後我的處境會好很多吧。沒想到這次能幫我的又是老頭,不敢想像要是當初沒把這些記錄下來會怎麼樣。估計會立馬一下被打趴在地上吧,跟母狐狸地婚約也會被取消。有老頭的記錄不敢能讓猛牛老板完全釋疑,但是只要眼前這一關過了就好辦。要嫌疑的話,猛牛老板估計每天都在考慮自己的手下會有哪些嫌疑。當初老頭推薦我,我就不信他沒懷疑過我這個孤身一人來到西大陸的東方人。他敢用就明他不怕,看重的是我那些讓他覺得新穎的構想。只要能跟母狐狸結婚,那些懷疑就會不攻自破。

想罷,立即起身走出書房。讓巴伊管家幫我準備馬匹。我得立即趕往石堡教堂,這事越早辦越好。我現在有點擔心老頭會不會也開始懷疑我,當初剛遇到老頭的時候我也是從西邊的火鷹公國方向往石堡走,而不是從東方地亞夏大公國方向往石堡走。這個解釋起來有點麻煩,但是應該可以澄清。最重要的是別和火鷹公國扯上關系,要讓他們相信我跟火鷹公國沒關系不難,現在這針對我地事就能明。

不行,牽著馬往外走了幾步隨即又停了下來,只找老頭還不行。得把格林娜也帶上。這樣到了猛牛老板那邊才能得清楚。將馬匹交給了莊園的僕人我又拐回了宅邸里。

來到格林娜休息的房間,好話和保證了一大通。才服了這個女人跟我一起去跟猛牛老板解釋。這個女人太好哄了,連我自己都要開始肯定她那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了。要不現在怎麼這麼好話。

喚來僕人,將莊園里另外一輛平時不用的馬車駕了出來。這兩馬車實話蘇菲用的那輛差好多,但是現在也只能將就用了,蘇菲這會兒還在酒館那邊。

一個多時後,我們已經來到了老頭的教堂。路上經過石頭城城門的時候踫到守城門的雅克隊長,就是以前叫衛兵把自己的馬匹牽出來送我回去的那個家伙。看見他我才記起來自己剛才疏忽了,隨即讓叫上一些衛兵,跟我們一起。還好前面從莊園到石頭城的路上沒有人設伏,不過要是真在那設伏的話那才叫有種。哥頓騎士團駐地就在那附近。蘇菲的酒館附近也經常有為騎士團駐地巡邏的衛兵。

老頭在听完我的大概描述後也明白了事情的緊急,馬上去書房找了以前跟我聊天時候的所有記錄,匆匆趕了出來。老頭很讓我感動,在听我的描述後居然一點都沒遲疑。我不相信他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會沒有想過當初遇到我的事,他就沒打算懷疑我,這種信賴在這時候看來尤其地寶貴。

「走……」老頭這時候看上去我還急,向我和格林娜指了一下馬車後就匆匆走在前面。

扶著格林娜跟在老頭身後,扶著她不是因為對這女人有什麼感情,只是出于一種尊重孕『婦』的禮貌。不過這會兒我怎麼老感覺有點心悸啊,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不安地朝教堂周圍張望了一下,還是跟往常一樣,沒什麼變化。站在馬車的車門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當我將格林娜扶上馬車的時候,這個笨女人也不忘轉過來對我投以一個微笑。這讓我的感覺一下變得很復雜,我是該憐憫她呢還是該也對她給予一些什麼。金錢也好,一個微笑也好。安慰一下這個可憐的女人,本來這里面一開始就不關她的什麼事,從頭到尾她都只是犧牲品。

正當我剛抬頭準備對她回一個微笑的時候,才剛剛勾起的嘴角立即凝結了。那一瞬間,我的耳朵听到了箭矢劃破空氣的尖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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