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靜雨的世界里到處都是鳥語花香,藍藍的天空高掛著朵朵的白雲,風景如畫,山清水秀,碧波蕩漾,綠草如茵,這里的世界完全沒有大城市里的吵鬧,也沒有令人心煩意亂的事情,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愛上這片寧靜的土地了,深深吸上一口氣,將自己置身于大自然當中,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但有時候她能夠听見有一把熟悉的聲音在跟她說話,這聲音好像在哪里听過似的,但又想不起來了,算了,不想了,默默閉上眼楮,享受著大自然的神韻。突然她感覺到有滴雨水滴在她的手背上了,明明是陽光明媚的天氣這滴雨水是從哪里來的,很不明白,也弄不清楚。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是那麼的耀眼也刺痛了宮靜雨雙眼,抬頭仰望著藍藍的天空,但手背上的水滴越來越多了,該不會是自己冒出來的吧!在遙遠的深處,她又听見了那熟悉的聲音了,什麼靜雨,你千萬別有事,寶寶需要你,你快點醒來吧!真是莫名其妙的人,她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里嗎?她好奇心在作怪,就沿著聲音一直找一直找,可是這聲音好像沒有盡頭一樣,她沒找到,累了就躺在草地上休息一下,她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在牽掛著什麼,但又說不清楚,很累了,只想閉著眼楮一直睡下去,享受著陽光浴,多好呀!迷迷糊糊中,她好像看見一個男人的身影了,她走近他,是個很熟悉的陌生人,他立體的五官透露著他王者般的氣息,心底里的那個聲音讓她再次尋找聲音的主人。
可能是佩玲的那幾滴眼淚的原因吧!宮靜雨的右手像觸電般抽搐了幾下,她的動作雖然很微小,但都被何勁廉跟佩玲看到了,他們十分興奮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還是何勁廉比較淡定,他叫來了宮靜雨的主治醫生,將剛才的情況一一告訴了他。
主治醫生幫宮靜雨簡單的檢查了一遍腦部神經,然後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說︰「兩位請放心吧!病人現在的病情好轉了,現在就要看她自己的毅力了。」
這時監測著宮靜雨的電腦一直在滴滴響個不停,然後上面的紅色線拉成了一條水平線,現在在場的每一人都繃緊了神經,特別是佩玲,這種情況真的是快要蘇醒了嗎?很期待也很緊張!
全場靜悄悄的,他們大氣也不敢喘,終于迎來關鍵的時刻了,只見宮靜雨的眼皮動了一下,他們的心更加揪緊了,就在千鈞一發的那一刻,她的眼楮終于睜開了,窗外射進來的陽光刺痛了她的雙眼,眼楮都快眯成一條線了,她移動了一下已經有點僵硬的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了,她伸出手指揉了揉太陽穴,腦袋昏昏沉沉的,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她都忘記了。
「靜雨,你終于醒了。」佩玲激動上前抱著宮靜雨。
而宮靜雨則輕輕推開了抱著她的佩玲,然後幽幽地說︰「這位小姐,我不認識你的,你干什麼要對我摟摟抱抱的,我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
宮靜雨的這句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一時半刻也吐不出半個字來,而佩玲更加傷心了,沒想到她日夜掛念的人竟然會說出這樣沒有半點良心的話來,她望向了宮靜雨的主治醫生。
「還記得我前些日子跟你說過嗎?這就是我之前所說的後遺癥,簡單來說她得了失憶癥了,有關她出事前的所有記憶都忘記了,如果她出事前生活得不愉快,那就是一件好事情,你們要樂觀點,其實她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可能回復記憶的。」宮靜雨的主治醫生講她現在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然後就給她做了個詳細的檢查。大腦的創傷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但心中的創傷未必能夠好了,唉一切都要靠她自己的造化了。
他們默默點著頭,宮靜雨可以醒過來已經是很不錯了,目前最重要的是養好她的身子,讓她步入正常的生活中。
她失憶了是一件好事情,忘記明鍵希,忘記以前不開心的事情,一切從零開始,也許在某年某月某日宮靜雨就會想起關于出事前的一切的事情了。為了讓她能過重新過生活,佩玲跟何勁廉商量好了,她是佩玲家的親戚,也幫她起了個很有詩情畫意的名字——瀟湘雨。
「小雨,你現在身體有哪里不舒服的,快點告訴表姐。」沒有辦法,明明是她以前的大嫂,現在卻自認是她的表姐,一來可以消除宮靜雨對她的敵意,二來可以讓她重新生活,一舉兩得。
「表姐?你真的是我的表姐嗎?」宮靜雨滿臉疑惑的看著眼前自稱是她表姐的女人她什麼時候有她這樣的表姐了,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是不是睡得太久了,就連腦子也不好使了。但眼前的這個女人很認真,一點也不像是騙她的人。
佩玲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我不是你表姐難道是你媽咪嗎?真是的,好了,醫生說你現在的身子還是很虛弱的,要注意休息,你快躺下來吧!」佩玲簡直就是苦笑不得了,這家伙到底是真的失憶了還是裝出來的,讓她試一下就知道了。
接著佩玲就說起了明家的一些事情,而宮靜雨則這頭眼巴巴的看著她的嘴巴在不斷地蠕動,然後問了句︰「表姐,你是姓明的嗎?」說真的,對于以前的所有事情她都忘記了,沒有理由的,如果眼前的女人真的是她的表姐多多少少也應該有點印象才對,但對于以前的事情她真的想
不起來了,想深一層,她對她那麼好,沒有理由去騙她吧!于是宮靜雨選擇了相信眼前這個女人是她的表姐。
「不是,我不是姓明的,明家是上流社會的大人物,我這些草民怎麼可能是他們家的人吶,只是今個星期的雜志上他們家的人主角而已。」佩玲隨便編了個借口,她要跟明家的人徹底劃清界限才是上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