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花青打趣,「姐,葉荇哥對你好像一見鐘情了哦。」
「去,小孩子不要亂說話。」木槿推嘻嘻哈哈的花青去洗漱,自己走至窗戶邊朝下一看,見葉荇居然還站在樓下只好朝他揮手,他也立刻朝她揮手,過了十來分鐘才見他轉身離去。
花青洗了澡出來,一邊甩著濕發一邊朝窗戶邊走過去,剛好看到葉荇離開的背影,「葉荇哥告訴我他其實從大哥那里早就知道你了,只是沒見過,今天能見到你很高興呢。」
木槿淡淡的不予回應,見花青頭發到處滴水不由得瞪了她一眼,花青討好的嘿嘿一笑,木槿只好拿了干毛巾為她擦起頭發來,從嫻熟的動作中……忽然就想起了那個人,那個人讓她擦拭發絲時總是一動不動,偶爾一次,她無意中瞥見了鏡子里兩個人的身影,安詳溫煦的叫她心驚,他冷峻眉骨上展現的溫軟至今記憶猶新。
心,不自覺亂了。
半夜輾轉反側睡不著,床頭擱著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單調的鈴聲在深夜里顯得很響很響,木槿抓過掃一眼屏幕,心立刻緊縮起來,熟悉的號碼,接通,低沉醇厚的嗓音立刻冉冉傳來,「是我,下來!西面。」
心髒沒出息的狂跳,奔至窗戶邊果然看到下面站著一抹高大的身影,穿鞋下樓直至跑到他的面前,連一點猶豫都沒有,她也不知……不知自己心里在想些什麼,但離他有三步之遙時,她卻忽然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想起在KTV他的無視,頓時覺得自己沒有做到吃一塹長一智,很蠢,簡直蠢透了……他是逼她的人,傷害她的人,她到底在做什麼?
乍現一丁點的退縮,人卻已經被他緊緊地抱住,樹木掩映中,他的吻狂風驟雨般落下,熾熱的唇舌勾纏著她的,瞬間產生的大量唾.液在彼此口腔里交換吞咽,深入喉嚨的吻奪走了她的所有感官和呼吸,最後只能軟軟地靠在他的懷里,在她窒息之前,他放開她,沉入人心地在她耳邊低喃,「花花,我好想你,你無法想象的想。」
被吻到七葷八素的木槿神智迷糊,像是受了蠱惑般乖得不像話,直到神智慢慢回籠,驟然驚醒這才猛地推開他,「你——」仿佛有很多話要問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最後只是吶吶地問,「你的傷好了沒?」
她告訴自己,這一個星期不見,對他所有的念想都是源于他救了她為她受傷,僅此而已,僅此而已。
猛然空虛的懷抱讓他有瞬間的不適,隨即心口騰起一股悶痛,然而月光下,他依舊優雅如風清貴如月,他若無其事地說,「好了。」
他們之間仿佛再無話可說,他滿腔刻骨的思念到她面前,什麼也不是,什麼也不是……他第一次對著一個女人說著想念的話,她看起來卻恍若根本沒听到。
他三天前就已從美國回了S市,在美國時,朵兒質問他是不是愛上一個人了,他謊稱沒有,不想讓她受到朵兒的傷害。
「花花——」